第18章：女人，過來
「是嗎？學習這個是為了什麼？」水亦寒好笑的走進了一步，他的臉色對楊光揚起了難得的笑容，只是，笑容中多了一下好笑的意味。
「啊！我……我……。」看著水亦寒，楊光就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學這個還不是為了留住水亦寒。
一想到這，她無奈的低下了頭，這些不管她再這麼學，再這麼厲害又有什麼用，到頭來，水亦寒都會喜歡她，更別說愛上她了。她明知道這些，剛剛，卻那麼努力的去學習。
水亦寒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女人，你是想勾引我嗎？」
那雙眼直直的看著水亦寒，就像是靜止了，但又含著波動，下一刻，她受傷的退了退，否定道，「不是。」
水亦寒並沒有生氣，他躺倒了床上，悠悠的說道，「女人，過來。」
轉身，看著，楊光那腳下的步子並沒有再邁去一步，那雙眼跟上有些受到了侮辱似的看著。
「怎麼？學習了之後不是應該找人實踐一下嗎？要不然，你怎麼知道你學了到底有沒有用？」水亦寒一臉的笑容，但是，在楊光看看是大大的諷刺。在楊光還沒有開口，他又接著說道，「我不介意當你的實踐對象，不過……。」
「我不要。」後退了一步，楊光一臉的受傷，「水亦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難道，踐踏我的尊嚴，你的心裡才會舒坦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是因為我生了你的孩子，是因為我的身份低微，是因為我配不上你嗎？我告訴你，這些都不是我願意的，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你。」
說完，楊光像是沒有了支持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的出生，不是她可以掌控的，就連她的人也被別人掌握在手裡，為什麼命運要對她如此不公。
其身，水亦寒冷冷的看了一眼便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楊光一個人默默的在流著眼淚。
晚飯，餐桌上，雖然很安靜，但是，氣氛有些詭異。
看著爸爸媽媽，水蘊涵好幾次想開口，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楊光只是默默的吃著飯，面前的菜就好像沒有看到似的，現在，她的心不僅痛還好後悔，最近，她怎麼老是後悔做一件事情啊！
那樣的話，她不該就那樣說出來的，即使她的心裡再苦再痛那受傷，那樣的話都只能埋在心裡面。
她有什麼資格對他抱怨，當年的事情，雖然，她是受害者，但是，他何嘗不是，如果，當時，他不是因為需要一個女人，她怎麼可能會遇上他，如今，他不愛她那也是他的自由，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他來喜歡她呢！
水亦寒還是一臉的面無表情，楊光的話雖然沒有對他起太大的左右，但是，還是有些一些刺激到了他。
似乎，對這個女人，一開始，他就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過，更是不公平的來對她，其實，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他的心裡已經裝滿了別人，那種落差感讓他的心很不舒服罷了。
這個女人為他生下了孩子，他卻從來沒有將她當成孩子的媽媽看，這一點，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看著大家都不說話，水蘊涵真的憋得難受，最後，她看楊光就只是吃著白米飯，所以，她提醒道，「媽媽，還有菜的啊！要吃一點菜的。」
說著，她將菜夾了過去。
「謝謝小奇。」楊光對著女兒笑了笑，那視線一點都沒有去主意水亦寒。
「不用謝的，媽媽，我聽說，一個月後，你要和爸爸結婚了嗎？」笑瞇瞇的，水蘊涵很是開心，媽媽和爸爸終於要在一起了呢！
爸爸？
水亦寒暖暖的看著水蘊涵，這一聲爸爸雖然不是對著他叫的，但是，他知道，那是在稱呼他，這還是他這段時間來聽到最好聽的稱呼，就這一聲爸爸，他和這個女人結婚就更加的值了。
「是的，蘊涵，一個月後，爸爸就會和媽媽結婚。」不等楊光回到，水亦寒已經搶先一步說道，那語氣裡透著討好的意味。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他和水蘊涵相處的時間就很少，但是，他就是特別的想要疼愛這個女兒，或許，這和他多年來一個人有關吧！在他的心裡，他是渴望身邊有個人陪著，在他的心裡，他也希望，他能有親人的。水蘊涵是他的女兒，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承認的親人。
「真的。媽媽，我好開心啊！以後，你還要給我生一個弟弟哦！院長奶奶說了，結了婚就可以生寶寶了，你和爸爸也會再生一個的哈！」說著，水蘊涵已經美美的想著，她希望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來陪她，因為，這些年，她覺得好孤獨啊！
楊光和水亦寒對望著，兩人的思緒各不一樣。
和他再生一個孩子嗎？這怎麼可能？第一個孩子，那是意外，如果，當初，他就知道了，怎麼可能允許讓她把小奇生下來。如今，他根本就是討厭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再生一個他的孩子？
再生一個？水亦寒若有所思了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讓這個女人再給他生孩……
飯後，水蘊涵玩了一會就去寫作業了，看著水亦寒去書房，楊光也跟了過去。
「為什麼要和我結婚？」楊光直白道，今天，這個問題，她一直都想問，但是，根本就沒有機會。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水亦寒冷冷的說道，他不喜歡這種被逼問的感覺。
「為什麼是我？你的心裡明明就只愛著千蕁公主。」
一提到千蕁羽薇，水亦寒的雙眸暗沉了下來，那手也不由的緊緊的握著。
羽薇……如今，就算是他再愛又有什麼用，他已經選擇放手了，雖然，那一刻，他的心好痛，但是，看到羽薇的心裡只想隱斯睿，心裡只愛著隱斯睿，為了隱斯睿而折磨自己，他願意放手，即使他的心痛的快要死掉，他也不要看到羽薇痛苦不堪的樣子。
見水亦寒那痛苦的樣子，楊光的心更是緊緊的揪了一下，那種強烈的失落感和自卑敢佔據了她的心。
轉身，背對著水亦寒，她的眼角滑下了淚水，但是，她還是堅強的說道，「一月後，我不會和你結婚的，雖然，我的身份卑微，但是，我還是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
「女人，你給我站住。」冷冽的聲音在她的背後想起，她停頓了一下，便向門口走去。
水亦寒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個快步，在門口的位置，他一把擒住了楊光的手，「女人，我說的話，你聽不見嗎？」
委屈的淚，她並不想在他面前留下來的，但是，她根本就克制不住自己，哭著說道，「水亦寒，你放手，我不和你結婚，你還想怎麼樣？」
「女人，你這是再生我的氣嗎？我給你一個名分，讓你永遠留在女兒的身邊，那我愛不愛你又有什麼關係。」水亦寒的語氣不由加重了起來，原來，這個女人也是一個貪心的女人，想要得到他的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輩子，他只愛千蕁羽薇一個女人。
心漸漸的遠離了自己的身體，那種感覺不痛同，而是落寞。
或許，他說的是對的，結婚之後，她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留在女兒的身邊，但是，看著自己的丈夫心裡想著的始終是別的女人，那種滋味也不會好受的。
重重的放手，水亦寒冷冰冰的說道，「你可以選擇離開，但是，只要你放棄這次機會，你將永遠無法見到女兒。」
這一刻，水亦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威脅楊光，在他的心裡，他有些害怕她真的會離開。為什麼會有這麼反常的想法，他也不明白。
被威脅的同時，楊光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乞丐，接受者水亦寒的施捨，結婚，她就能和女兒在一起，不結婚，她將永遠失去女兒，她相信，水亦寒有這個能力，因為，她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到可以被人踐踏在腳下。
「好，我答應和你結婚，但是，請你記住今天的話，我要一輩子留在女兒的身邊。」下定了決心，如果，以後，她的心會痛，她也會一個人暗暗的隱藏起來的。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
水亦寒冷笑一聲，「女人，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以後的事情，看我的心情再說。」
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似的，楊光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靜靜的躺在了床上，她沒有思緒的想著，以後的路，她該怎麼走下去，就像是一個玩偶任由著水亦寒擺佈嗎？
窗外，夜冷冷清清的，微弱的路燈光將樹影打在了窗台上，隨著風，樹影舞動著，勾勒出一副美麗的畫面，當然，心情舒暢的人會這麼的覺得，但是，心情不好的人，看到這些舞動的影子就會想成，那些影子混亂讓她的心更加的混亂了。
睡不著，楊光乾脆爬了起來，走到了窗邊，看著那樹影，心既然亂了，那就讓她更亂一點吧！或許，因為太亂了，她就不會想這麼多的事情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當清晨的陽光照耀在臉上的時候，楊光微微的睜開了雙眼，才發現自己昨晚就是靠在窗邊睡著的。
起身，她發現雙腳都已經麻木了。就這樣，她安靜的坐著，想要舒緩一下，因為，她真的無法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