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警察局,殺了我你也跑不了!」謝昆山勉強鎮定著自己的情緒,威脅著楚行空。*.*《》*
「呵呵,我想跑誰能攔住?就憑外面那些人?哼!」楚行空冷哼一聲,謝昆山頓時覺得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
「現在,現在,你只有乖乖的聽我的話才有可能活命哦。」楚行空如是說道,他的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彷彿是對謝昆山的小命十分感興趣似的,讓謝昆山感到遍體生寒,手腳都有些麻木了,雖然說他從一個小警.察做到了公安局長的位置上,但是這其中多半是妻子家族的力量,即使是他抓住一個小偷也能給他誇大成破獲盜竊犯罪集團。說實在的,他真正面對過的戰鬥屈指可數,對付過的匪徒也就那麼幾個,歹徒們最多也就是那把火槍罷了,烏茲衝鋒鎗,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幾次,更別提被人用這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威脅了。
謝昆山小心翼翼的看了楚行空一眼,左手悄悄的朝著腿的方向移動,然而他的手還沒移除兩厘米,一聲清脆的槍聲想起,謝昆山眼睜睜看著一顆子彈洞穿了自己的手臂,卻山躲不開,最終只能發出痛苦的長嚎聲。
「啊,啊,你,你還真敢開槍!」謝昆山怨憤的看著楚行空,他剛剛本來想要偷偷地按響桌子底下的報警器,卻沒想到楚行空早就發現了他的行動,甚至故意給他這個機會,藉以警告他,讓他乖乖的和自己合作。
「好了,現在你又浪費了一次機會,我說過,聽我的話才能活命,你沒聽懂嗎?」楚行空如同通途末路的瘋狂歹徒一般,用槍口指著謝昆山的腦袋說道,那表情說不出的囂張、狂妄,像極了電影中的反派角色。
謝昆山驚恐的看著楚行空,他的餘光掃向了辦公室的大門,然而半晌,也沒有聽到半點動靜,那個瘋狂的匪徒好像是知道了自己怎麼想的,只見他在自己的眼前擺擺手,然後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在想你的下屬們怎麼還不來救你是吧,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現在哪怕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嘿嘿,嘿嘿!」楚行空陰冷的笑著,如果再給他加個套頭的披風活脫脫就是中世紀那些研究屍體的死靈法師翻版。
「說吧,我再給你十秒鐘考慮時間,時間一到你就算是想說我也沒心情聽了。」楚行空繼續給謝昆山施加著壓力,他明顯看到謝昆山的頭頂有一層冷汗溢了出來,這是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就是要謝昆山害怕,一個人一旦感到害怕就極難冷靜下來,容易把事情想的偏激,越是這樣的人約好對付,越容易被人掌控心理。
「一,二,三……八,九。」楚行空的聲音乾脆而富有節奏型,沒有半分的拖沓,手中的烏茲衝鋒鎗也越握越緊,槍口猛地朝著謝昆山的腦袋壓去,眼看著他就要數到十開槍了,謝昆山終於求饒似的說道:「我說,我說,不過如果我說了你能不能不殺我,殺了我你也沒什麼好處。」這傢伙這時候還想要和楚行空講條件。
「好,我可以保證不殺你。」楚行空乾脆的說道,就在謝昆山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又忽然聲音陰冷的說道:「不過難道你就不怕我答應了之後再反悔嗎,要知道到時候就算是我反悔你也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哦。」
「我相信你這樣的豪傑絕對有信譽,不會做言而無信只是,說不殺我就不會殺我的,我相信你的承諾。」謝昆山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之後說道,他略顯肥胖的臉上一團團肥肉一下下的顫抖著,看得楚行空十分心煩。
「其實雷老虎這傢伙這次身死全都怨他自己,這傢伙平時裡仗著自己黑虎幫掌控著b是大半的地下世界,態度十分囂張,在李書記視察的時候他竟然敢不給面子,開車把李書記的視察車堵在後面不讓路,惹火了李書記,在b市,惹到了李書記他若是還能混下去我就叫他一聲大哥。當天回來,李書記就叫我去把這傢伙的資料遞了上去,這不就昨天,李書記讓我立刻帶人滅了這傢伙。雖然我一直有心想抓了雷老虎,可是這傢伙在b市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一有風吹草動他立刻就能知道,因此我只有聯繫其他黑社會的幫主們,以及和他有關係並不和睦的黑虎幫幫主,聯手做了一個局,殺了他。」謝昆山有理有據,井井有條的說道。
「哦,這麼說這傢伙的死完全就是一個巧合咯?」楚行空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說道,不知道怎麼的,謝昆山看著那笑容忽然感覺後脊背發涼,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的,他今天死完全就是一個巧合而已。」
「哼,恭喜你,你的最後一次機會用完了!」楚行空如實說道,臉上帶上了殘忍血腥的笑容,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嘴唇,而後對著謝昆山擺了擺手,示意再見,就準備開槍直接殺了他。
「等一等,等一等,先別開槍,你之前說過的,只要我說了你就不殺我,你可是大豪傑,不能說話不算話、食言而肥啊!」謝昆山著急的說道,他這時候又搬出了楚行空之前說過的話,想要借此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沒錯,我是說過這話,但是我也說過,你只有三次機會,三次一過,我立刻就殺了你,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只是你沒有抓住而已!」他的聲音冰冷而無情,滔天的殺氣從他身上湧出,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拍打在謝昆山的身上,那殺戮蒼生而來的殺氣頓時讓他的腦子停止了運轉,片刻後他的身下傳來一陣惡臭。
楚行空不看也知道這傢伙多半是大小便失禁了,實際上這並不奇怪,一個心理承受力稍稍差點的人見到個殺過人的特種兵都有可能嚇得尿褲子,這傢伙被楚行空那滔天殺意一刺激,沒有直接被嚇死已經算是心理素質好的了,想必這也是因為他多年以來擔任公.安局長這種要職,心理素質還算過硬的緣故。
「我,我沒有說謊啊,我真的沒有說謊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他在地上胡亂揮舞著手腳,完全不顧身下的骯髒,生怕楚行空立刻開槍崩了他,他的小命只有一條,無論是錢還是權都遠遠不如他的生命重要。
「哼,真當我是傻子嘛?我看你這麼多年的警.察都白當了吧,難道你不知道當人說謊的時候瞳孔會突然擴張,眼睛會不由自主的朝左上方瞟去,血液流速也就莫名加快嗎?剛剛好,你剛才這三項都符合了。所以,我只能說句對不起了,既然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也沒有必要替你珍惜是吧!」楚行空彷彿詢問般的微笑。
「我,我真的沒說謊啊!」這傢伙還想說什麼,可是他卻永遠說不出了,他的腦門正中央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正歡暢的從哪個窟窿往奔湧著,楚行空稍稍後退兩步,躲過了朝自己濺過來的鮮血,而後轉身拉著沐婉兒準備離開,對於這件事,他已經沒有完美的辦法解決了,死一個公安局長所引起的風波他是平靜不下來了,剛才他接到主神的任務讓他殺了眼前這男人,原因竟然是這男人通過槍響而門外沒有人進來推斷出了楚行空擁有超自然力量,對於主神這種扯淡的理由,楚行空是無力吐槽了。他知道這是主神對於地球的一種保護措施,促使他盡快離開地球,從一開始普通人必須看到他使用能力,主神才提示抹除對方有關這部分的記憶到現在的對方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主神就要求抹殺,這個規格已經提升了無數個檔次了,楚行空有理由相信如果在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哪怕他稍稍露出一點點的不對勁,主神也會要求殺人了,他呆的時間越長,對自己也就越不利,要知道哪怕是殺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都會造成一定的社會影響,他殺的人越多造成的社會影響也就越大,最終必然會陷死在這個惡性循環中,無法自拔,最終被主神嚴懲。
解決的辦法不是沒有,只要他現在立刻回歸主神空間,在殺掉這個局長所造成的影響還沒擴大之前回歸,那就基本上可以當做是他沒殺這個局長,一旦等到消息洩露出去,那麼到時候必然會造成極惡劣的社會影響,試想一下,一個天朝的公安局長驚人無聲無息的槍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而無論外面的人還是攝像頭都沒有半點記錄,這會造成怎樣的轟動性效應?不用想也知道如果消息擴散了楚行空還沒回歸,主神會怎樣嚴懲於他,他幾乎可以保證,如果發生兩起類似的事件,他就要被送到懲罰劇情裡去受苦了。
「走吧,婉兒,這件事已經無法善了了,我們必須在輿論擴散開之前做完一切回歸主神空間!」楚行空如是說道,他並沒有說什麼讓沐婉兒先回去的廢話,因為他知道哪怕他說了,沐婉兒也絕對不會同意,畢竟她不是那種會拋下自己同伴獨自逃跑的人,如果她是那樣的人,楚行空也不可能和她相交的這麼深。
「嗯,我們盡快去找那個姓李的傢伙吧,對了,正好用這傢伙的手機打個電話!」沐婉兒說著從謝昆山的懷裡掏出了他的手機,找出李書記的電話後撥了過去,在接通之後,立刻模仿者謝昆山的聲音說道:「李書記啊,剛才真是對不起啊,我家裡這裡出了點事情,不過我已經處理完了,您現在在哪?我現在就去見您!」
「小謝啊,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呢?家裡有事就先處理嘛,我的事可以等等再說!」對面說話的李書記聲音很低沉,溫厚,光聽聲音就覺得他是一位敦厚祥和,正直幹練的長著。
「李書記,您這哪的話呀,我的事哪裡算是事啊,您的事才是第一位的,您現在在哪,我馬上去見您!」沐婉兒立刻模仿著謝昆山粗壯的聲音回應道,她一邊說著好話,一邊打探著李書記的所在,畢竟她和楚行空現在的目標已經換了,李書記才是第一目標,估計找到他,一切的迷局就就能夠解開了,雖然費時了點,不過也值得了,只是需要盡快而已,畢竟她和楚行空的時間都不多了,必須趕在屍體被發現前回歸。
「我就在我們剛才呆的那家飯店呢,還在剛才那桌,你過來吧。」李書記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斷了手機,這可讓楚行空和沐婉兒犯難了,他們又不是真的謝昆山,哪裡知道他剛才去了那家飯店,謝昆山現在也已經死了,想從他的身上獲得信息更是不可能的了,這讓他們如何找到李書記的所在他,他們兩個也沒有當初馬筱那種追蹤電磁波的能力,不能通過電話定位李書記的位置,要不然倒也好辦一些。
「怎麼辦?難道要查看這傢伙的靈魂碎片嗎?可那裡面都是些混亂的記憶啊,就算是你我隨便查看也有可能造成靈魂損傷啊!」沐婉兒有些遲疑的說道,謝昆山這廝死了還沒多久,靈魂碎片還沒有徹底飄盡,加上他們又正在屍體旁,因此想要獲得靈魂碎片的難度並不大,可是查看靈魂碎片卻有可能讓他們靈魂受損。
若是絕對可以獲悉李書記的位置倒也還好,可是謝昆山的靈魂碎片已然不全,哪怕楚行空他們拼著靈魂重傷,把能找到的靈魂碎片都看一遍,也有可能查不到李書記的位置,這幾乎是穩賠不賺的買賣。
對於這種事,楚行空自然不會願意做了,他通常是不願意吃虧的,這種幾乎穩穩賠本的事他怎麼可能做,更何況入股賠本了,搭上的還不只是他自己,還有一個沐婉兒呢,以他那種寧可自己吃虧,也不讓身邊的人吃虧的性子,這種事他更不能辦了。
「這樣吧,我們下去看看吧,也許還有機會!」楚行空說著,拉著沐婉兒的手從窗戶跳了下去,其實他們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那種辦法太笨了,耗時也太長了些,即使他和沐婉兒合力,想要找出李書記至少也要半小時,然後再從李書記那裡得知真相,再報了仇至少又得半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謝昆山上新聞了。
輕飄飄的降落之後,楚行空他們趕緊來到了門前的一輛奧迪旁,楚行空沉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傢伙過來的時候應該就是坐的這個車了。」
「哦?你怎麼知道一定是這輛車?」沐婉兒倒是沒太注意,因此直接問楚行空道。
「你看這車胎,以及這輛車後面馬路上留下的印子,還有司機。」楚行空指著馬路說道:「這輛車的後面有著很長的一道急剎車的黑印,看得出來停車之前車開得很快,而且剎車剎得很急,你在看這車胎,還有些許的餘熱,顯然車剛停下來沒多長時間,最後就是這個司機了,你看他雖然只是一個司機,卻也有那麼趾高氣昂的樣子,顯然是給某個領導人開車的,綜上,我敢肯定這傢伙就是謝昆山的司機。」楚行空寒聲笑著。
他說完,毫不猶豫直接拉開了車門,而沐婉兒也由另一側上了車,由於他們兩個都是隱身,因此那個司機只能看到自己車兩側的車門忽然打開了,他正驚奇著準備關上,卻又發現車門自動關上了,這讓他大驚失色,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車門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自動開關,一時間有些迷信的他想到了鬼?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漆黑的洞,等他再仔細看去才發現這竟然是一把衝鋒鎗的槍口。
「啊,你們是誰?我只是一個司機,我身上只有這點錢,全給你,全給你,請求你放過我把,放過我吧!」這傢伙慌張的大叫了起來,然而那個拿槍的男人卻沒有半點的動容,反而聲音冰冷的說道:「我們不是劫財的,只是想問你點事而已,如果你乖乖回答我,那麼咱們大家都好說,不過一旦的答案不能令我滿意,那我手中的烏茲衝鋒鎗也不會高興的!」他陰陽怪調的說道,把那個司機嚇得半死。
「好,好,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絕對全都告訴你,肯定不敢有半點的隱瞞,如果我說謊就讓天打五雷轟。」這傢伙說話間還好笑的三指指天,一副嚴肅的樣子,若是他是輪迴者還用主神發誓,楚行空也許就信了,可是這是現實世界,這種誓言誰都能發,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沒有絲毫約束力的誓言根本不是誓言,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