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四章玩大一點
交接儀式結束,看著歡欣鼓舞的眾人,任曦心有感觸,香港的回歸,港人治港,得利最大的還是像李佳成一樣的港島大鱷,中央政府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最起碼暫時是,得到的不過是個大義,甚至駐軍的軍費還得自掏腰包。
港島先前還有英國人管著,各種稅收和監管甚至是權利的壓迫是顯而易見的,李佳成他們就算是再強勢,總歸是有所顧忌,可現在卻是港人治港,說句難聽點的,港府只是他們的代言人而已,如此一來,這其中的差別可想而知。
當然,之前他們或者有疑慮,有膽心,但是是承諾之後,想必他們也可以放心了,這時候港島就是他們的天下,他們才是這裡真正的王。
任曦心中冒起一個詞,割地而治,臉上泛起嘲諷般的淺笑,看得旁邊的夏凝霜有些奇怪,輕輕的推了他一下,「怎麼了,笑得這麼奇怪?」
任曦搖搖頭,拍了拍她的手,「沒什麼,就想著這又是一場分蛋糕的盛宴,真正得利的人卻是藏在深處,人家那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夏凝霜順著他的眼光看向了正在和朝中大佬們打得火熱的李佳成等港島富豪,若有所悟,淺淺一笑,「這個地方所有的土地資源幾乎已經被壟斷了,這就好比是人家已經把這裡買下來了一般,那麼,他們在自己的土地上能夠呼風喚雨也就不足為奇。」
作為勝利的一放,重要的人士都還在享受著這場盛宴,任曦卻沒有興趣再看下去,慢悠悠的和夏凝霜她們出了大會議廳,夏語惜一直沒和他們坐在一起,這時候李穆看著他們起身離開,想必已經帶著夏語惜同樣的悄悄從另一旁溜了。
開車出了會展中心,李穆就打來電話說跟在了他們的後面,這也是保險起見,何況曾雨媚她們的車子多得很,隨便拿一輛車出來就行,想必吳知文也不可能那麼關注曾雨媚她們所有的車輛,而李穆在有夏志東他們那麼多保鏢保護任曦他們的情況下,倒也不擔心任曦會出問題,他去帶夏語惜悄悄溜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香港的回歸,雖然時間已經是午夜,可現在卻是萬家燈火,億萬人歡騰,只怕此時睡覺的人不多,當然,這些深夜未眠的人當中,未嘗沒有給東南亞的金融危機逼得要跳樓的,還有一些就是像李慧美她們那樣的狩獵者,任曦他們開車轉到大道上時,到處可以看到慶祝的民眾,而維多利亞港此時正值煙花綻放的時候,美麗的驚人。
會展中心離山腳下不遠,等任曦他們的車緩緩的拐上去山頂的路上,突然,有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在燈光璀璨的路燈下,前面的車打開了車門,吳知文那龐大的身軀走了出來。
任曦一驚,心想這小子仍舊是沒肯死心,不過,他們也早有準備,夏語惜不在他們的這幾輛車當中,這小子應該不知道遠遠的跟在他們車後面的李穆那輛車才是正主。
山頂上山的路不寬,吳知文小子倒也不敢讓人把路堵死了,任曦看著走向前來的吳知文,帶著迷人的微笑就開車門下去,他相信吳知文不敢拿他怎麼樣,揚手打著招呼,「喲,這不是吳公子嗎,怎麼今天興致好,居然到山頂上來堵人。」
看著吳知文一臉的陰沉,他卻是聳聳肩,一點都不怕,這也是因為後面夏凝霜和曾雨媚的保鏢們已經打開車門早早的就環繞在他左右有關,接道:「你要是找我,打個電話就是,或者早早的預約一下,我還是會給你面子的,可是你這樣子弄,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難道你覺得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你知道我來幹什麼,別跟我胡扯這些沒用的,」吳知文就帶了六個手下,任曦那邊有八個,他一時間也沒注意李穆不在,心裡可沒把握拿下任曦,何況,他也真不敢隨便放肆,「讓夏語惜出來,爺們我謝謝你,到時候一定好好的酬謝你,保證讓你滿意。」
「呵呵,就為了這事啊!」這時候,任曦看到李穆開著的那輛黑色寶馬車從他們身邊緩緩滑過,看來李穆很聰明,而吳知文顯然對這倆夏凝霜很早以前開的車一點也不熟悉,曬笑一聲,乾脆指著慢慢開向前方的那輛車戲謔道,「那吳公子怎麼不堵住所有進出山上的車呢,那樣或許更有效果也說不定,還是說,你認為我真的好欺負。」
那輛夏凝霜很久沒開的車已經消失在了前面的一個彎道,而任曦卻是更加的臉色陰沉,當然,這事裝出來的,不過吳知文卻已經任曦給他截個正著,所以臉色才這麼難看,也嘿嘿一笑,反倒是沒什麼火氣了,「任兄,生什麼氣嗎,我也就是想要和你聊聊,又找不到機會而已,可沒有堵道的意思,而且,剛剛好聽人說我的未婚妻和任曦的佳人在一起玩,夜也深了,打算帶她回去而已。」
這廝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而且他這麼說,擺明了這件事過後他是不會認的,任曦一說,他可能還要反咬一口污蔑,不過任曦也不著急,冷笑一聲,「那你何不直接闖進山上的別墅去,就說是我邀請你來的。」
吳知文也學著任曦聳聳肩,貌似一切盡在掌握,樂開了,「任兄又說氣話了,那可是私闖民宅,犯法的。」這廝倒也知道,如果衝進夏凝霜她們的別墅裡要人的話,夏凝霜完全可以翻臉報警,到時候吳公子可就有難了,那種肆無忌憚的行為,不說夏凝霜她們現在在香港是有頭有臉的人,就是背後的任曦,李家,曾家也要咬吳家一口。
任曦再次曬然一笑,「這麼說你堵住我的車就不算是犯法了。」從兜裡掏出手機來,一副要撥電話的意思,「那我們就看看差佬來了怎麼說吧。」
吳知文搶前一步揚了揚手,「慢著!」也變了臉色,「任兄,咱們沒必要鬧翻臉吧,雖然我失禮在先,不過我並沒有惡語相加,只是讓任兄幫個忙而已,以後也定會厚報。」
他這麼說,任曦倒也不好再裝,無故樹敵總是不好的,當然,前提是夏語惜現在已經溜之大吉了,轉頭輕笑一聲,「吳公子又怎麼這麼肯定能你的未婚妻在我車上呢。」
「我知道她回來了,只是當時沒接到人!」吳知文一副篤定的神情,「而且我的手下親眼看到她上了你們的車。」
這話明顯是鬼扯,任曦卻是沒有拆穿他,「看來吳公子一定要我把人叫出來,不交出來只怕要搜車了是吧?」看著吳知文一挑眉,顯然就是那麼個意思,冷冷道:「可是,如果沒搜出來的話,你知道後果嗎,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堵車還可以說是哥倆好,去搜任曦的車子那就是侵犯人家的**權和蔑視人家了,到時候就算是想要否認都難,為了保護這山上富豪們的安全,這上山的道上可是佈滿了攝像頭的,吳知文自然知道任曦說那話的含義。
可他哪裡肯甘心,他早些一直接觸夏語惜,自然對夏語惜的性情有些瞭解,既然夏國海過來了,這丫頭只怕也會忍不住去看看,出來的時候沒瞄上,才在這上山頂的道上早早的等著。
對此,吳知文自然也是信心滿滿的,越看任曦就覺得這小子有點色厲內荏的意思,聽到任曦的話,曬然一笑,「任兄,咱們就不用在這裡猜謎了,我也知道你的難處,想必你那兩位佳人因為和惜惜的關係而有所偏袒,可你也知道像我們那樣的家族,定好了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變化的,她夏語惜必定是我的新娘,是不是?」
這話還算是客氣,雖然有告誡的成分,卻沒有威脅,總算是稍稍掩蓋了他的囂張,任曦卻是聳聳肩,「吳公子,我只想說一句,夏語惜沒和我們在一起,不知道你信不信?」
吳知文眼睛一瞪,臉色都變了,聲音自然也冷了下來,「怎麼,任兄想要和我賴一次不成,要知道,事情鬧大了傷了情分可不好。」
這話就有威脅的意思了,任曦撇撇嘴,「我語出至誠,你既然還要懷疑,那麼,咱們就只要拉下臉來商量接下來的事情了,是直接動手,還是咱們和和氣氣的打個賭把謎底揭開。」
吳知文一愣,這可謂是文鬥還是武鬥的提議,心想難道估錯了,可看到影帝任曦一副略有些躲閃和不安的樣子,他就心裡堅定了一些,何況,他本身也是倔強的人,豈肯如此輕易放棄,不過,任曦說的其中一項提議倒是很合他的心意,畢竟,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帶著自信的笑意,問了一句:「咱們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的好,就有打賭的方法好了,只是不知道這次的賭注是什麼,像上次那種一百瓶五十年的茅台也是可以的,雖然難點,我還是可以湊出來的。」
任曦卻是搖了搖手指,一臉的不屑,「那種賭注也太小了,何況,我又不是酒鬼,上次的酒都還沒喝完呢,既讓要玩,咱們就玩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