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三章稀土投資求支持
今天下午,得到陳自庚的足夠證據後,李成義就帶著那些資料去了陳自庚在省政府的省長辦公室。
陳自庚已經有預感,但此時仍然不知道李成義就是始作俑者,還以為是秦正派來的,很客氣的把李成義讓了進去。
陳自庚比李成義大了整整十歲,臉消瘦,人很儒雅,看上去很年輕,和稍顯老成的李成義一比差不多少。
雙方各自落座,稍微寒暄兩句,李成義就從包裡拿出準備好的資料遞了過去,只說是關於稀土走私的資料,卻沒有詳細的說明與他陳自庚有關。
陳自庚接過去一看,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這些資料全都捅出去,加上李希和王系的力量,他成為階下囚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才啞著嗓子問道:「李成義同志打算怎麼處理?」
話雖如此問,但是李成義能夠拿這些資料來找他,自然是合作的,那麼,接下來就是要談條件了。
看到陳自庚的表情雖然鎮定,但手有些抖,卻馬上又沉靜下來,李成義就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這時候才把整件事情給都是他這邊的主意給說了出來。
陳自庚先前是根本就沒有想過,此時李成義一提,才把所有事情想通,才知道秦正當時提出來之後沒有高興的表情,才知道秦正不是不知道前驅狼後進虎的道理,才知道秦正這也是逼不得已。
說實話,陳自庚現在恨不得把眼前的李成義撕碎了吃掉,他實在是恨得不得了,想不到以他陰險的性子,終日打雁卻給雁啄了眼。
他也知道李成義為什麼找他下手而不是秦正,不過,知道歸知道,要想心平氣和實在是不可能。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他有三條路,一條是調走,大家表面上相安無事,各取所需,哥倆好的不得了,而這,自然是陳自庚最好的一條路;第二條,就是陳自庚因為此事暫時去職,等待以後起復,不過前途就不大光明了。這種事情呢,在政治鬥爭裡很常見,雖然說狠心辣手了一點,但是也還算過得去,就是大家結仇了;第三條呢,也是最差的一條,那就是跟你有仇,非得整死你,狠狠的推一把,讓陳自庚下獄,而這種手法,一般是不用的,不然兩家就算是有你沒我,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當然,這種事情也是對於像陳自庚這樣的高級幹部來說,而且陳自庚還是陳系的傑出人物,如果是一般的小腳色,就像是這次的事情,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不過那沒什麼人在意。
三條路,陳自庚想都不想就會選第一條,不過他也知道代價可不菲,拿不出像樣的籌碼那就是你自己不識趣,到時候就算不整你個入獄,但是讓你前途一片灰暗是完全可以的。
於是,兩人就像是菜市場買菜一般,你來我往的,整整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有了個初步的結果,而這時候,陳自庚也意識到眼前這個小他十歲的傢伙比他一點都不差。
第二天一早,人民日報就發表評論員文章——《論稀土走私和稀土資源的保護》,其中就大量的列舉了小鬼三井物產的險惡用心和這些年來的巨量走私數據,說明了三井物產利用走私得到大量的稀土,卻在國際採購過程中惡意壓低我國稀土的價格;關於稀土資源的保護方面,引用徐光憲院士的觀點,稀土資源是非常珍貴的,國有的稀土資源雖然在全世界來說是很多的,但是以現在的開採和走私程度來看,不用幾十年就沒了,到時候反倒要從國外進口,這種惡性的事情必須阻止,並建議組建一個大型的國有稀土集團,統一管理中國的稀土資源,統一出口。同時打擊走私,不管是報關公司還是走私企業,都必須嚴懲,甚至量重刑等等。
就在國內大肆報道三井物產掠奪我國稀土資源的險惡用心的時候,小鬼方面和三井物產迅速作出了反應,首先就否認了佐田是三井物產員工的這一事實,同時也否認了三井物產和小鬼有惡意掠奪稀土資源的事實,說購買稀土只是國際間的正常貿易。
對於三井物產方面的否認,很快國內也作出了反應,拿出來佐田寫得供狀和他坦承的錄音,這些還不算,同時又拿出來了三井物產和丁家,鄭家,甚至是內蒙一些稀土盜采企業的私下協議,上面赫然有三井物產的公章。
對於這一切,三井物產都予以否認,說這些都是佐田這些小鬼國家的敗類所捏造的,根本就不可信。
但是我國媒體質疑,小鬼國和三井物產每年從國內正當渠道進口的稀土這麼少,這些走私商人走私這麼巨量的稀土又是用來幹什麼,僅僅這一次抓獲的走私稀土的量就達到了6000噸,而這是小鬼國一年進口稀土的三倍。
兩國吵吵嚷嚷中,關於稀土資源的重要性和現在所面臨的狀況,朝中的人也漸漸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而此時徐光憲院士關於建立稀土研究基地,保護稀土資源的相關文本資料也正式擺在了各位大佬的桌前。
同時,江海省的政治風暴也在進行,首先倒霉的是現在的彭州市市委書記和廣源縣縣委書記為首的兩地差不多四五十名官員被直接雙規,然後進入審判程序,而這些空出來的位置則基本上被李系和謝系瓜分。
任曦倒是想著讓父親去彭州市干個常委副市長什麼的,反正位置也多得很,不過李成義暫時還需要任鵬的幫助,而任鵬也覺得現在挺好的,沒有想那麼多。
接下來的十來天,央視的新聞聯播持續的報道了江海省和全國各地稀土走私的情況,又根據佐田之前提供的消息搗毀了包頭的幾傢俬采企業,而焦點訪談欄目也專門做了兩期的專題,論述了稀土走私氾濫和稀土的重要性。
這時候,江海省最高等級的官員調整才姍姍來遲,作為省委書記的秦正雖然保住了官位,但是受到了上面的嚴厲批評;而省委副書記,省長陳自庚則調往陳系的大本營東山省出任省長,接替他的則是省委專職副書記謝志晉,至於謝志晉留下來的那個專職副書記的職位則被李系的人得到,他就是京城文少也就是周國文的三叔周東強。
同時調整的還有王系的幹將省組織部長於懷仁和陳系的幹將省政法委書記江濤,一個去了豫省任組織部長,一個去了晉省出任政法委書記,而接替他們的則是祝儒竹和劉文棟,其中劉文棟出任政法委書記,他是李系的人,至於祝儒竹則是出任組織部長。
就像李成義說的那樣,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這位祝先生就是朝中另一個大派系吳系摻進來的沙子,真是擋也擋不住。
以現在的明面勢力來看,常委中王家三個,李家三個,謝家兩個,陳系一個,吳系一個,獨立的一個,論起來,王系因為有省委書記秦正在,還是佔優,但是暗地裡,李系已經佔了四個,加上和謝系的兩個,剛好過半數,算是已經掌控了江海省的話語權。
官員的調整告一個段落,接下來則是稀土保護政策的出台和中稀礦業的組建——中稀礦業分為南北兩個礦業集團,一個為南方重稀土礦業集團,一個為北方輕稀土礦業集團,然後聯合地方對稀土產業中上游產業端進行整合,形成對整個稀土產業的壟斷。
中央規定,所有擁有稀土出口配額的貿易企業都必須接受南北兩個稀土礦業的併購,國有股權關係也必須整並到裡面去,中稀礦業可以根據市場情況在法定配額範圍內自主決定對外的稀土貿易量。
因為任曦已經把現在彭州市和廣源縣所有的礦,不管是私礦還是國有礦場,其實原來的國有礦場早就被丁鄭兩家控制了,現在倒好,正好讓任曦一把撈圓了,出價兩億元人民幣買下了所有的這些,然後組成了曦城礦業集團,並以此為基礎,併入中稀礦業南方重稀土集團,再加上四億人民幣,共佔股25%,而北方輕稀土集團,雖然任曦出了四億人民幣,卻只能佔10%的股份。
對於這些,任曦很清楚他自己已經佔到了最大的便宜,如果不是因為朝中七大派系中的陳王迫於形勢和李系聯合,加上一些李系盟友的幫助,任曦想要在這種打著國有壟斷性牌子的企業裡摻一腳都難,更不用說佔這麼多的股份了。
不過,任曦再一次的成了窮光蛋,而且還是一個負債纍纍的窮光蛋,因為他投入的十億是曦城上個月的總營收9億多營加上之前的存款一億多,而所謂的營收,那是有大部分成本的,還好,最起碼員工的工資他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