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章超有彈性
女人間的感情更多的存在著感性,要麼好的像姐妹一樣,甚至比親姐妹還親;要麼恨之入骨,恨不能食之肉寢之皮。
也許,這種感情更加的純粹,不像男人那種淡如水或者所謂的惺惺相惜的友誼,有太多的理性思考在裡面。而這,也是男人和女人互相不理解對方對待友誼的方式方法,甚至是看法的原因所在。
看著前面的三個女孩子消失在前廳的拐角,任曦不知道夏凝霜現在在幹嘛,不過他也只有硬著頭皮往裡走,心裡卻在祈禱,今天能夠大吉大利,凡事逢凶化吉,無災無險。
雖如此,他還是多了個心眼,慢走了兩步,等李苑芷和夏凝霜見著面之後再進去或許會好點。
前廳的右手邊有三株梅樹,此時樹上的梅花正在嬌艷的綻放,或紅或粉或白的,倒是美麗之極,好像還能聞到淡淡的梅香在院子中隨風飄散。甚至如果能夠在下雪時,在前廳的走廊下擺上花燈幾許,喝著美酒,帶著幾個嬌媚女子,賞雪、賞梅、賞美人,倒真是一件妙事。
這麼想著,任曦倒是心情興奮起來,走到梅樹下,就近輕輕的摘了幾枝梅花,笑意泛起,腳步輕巧的邁步往裡間走去。
當任曦到達客廳的時候,四個女子正坐在沙發上談笑風聲,氣氛很是融洽。然而,當任曦進去的時候,剎那間,客廳的氣氛有種短暫的沉凝。
幸好有曾雨媚這個女子在,她笑嘻嘻的打破了這種氣氛,看著任曦手中拿著的梅花,嬌嗔道:「你這人也忒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明明就在外面,你要看就到外面去看好了,怎麼就忍心把它摘下來呢?」
這話算是一語雙關,任曦卻假裝沒聽懂,訕訕笑道:「我不是怕你們到外面去賞梅的時候凍著嗎,早知道你這麼說,我就沒必要做這種大煞風景的事情了。」
說著,自顧自的,很熟悉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花瓶,到廚房裡去把花瓶洗了一下,然後接了點水,把梅花插上。
任曦這是自然而然的行為,不過他卻不知道,在心細的李苑芷眼中,看到了另外一種東西,這種自然而然就意味著很熟悉,而很熟悉則意味著他常來這裡,和這裡的女主人很熟。
雖然已經聽過任馨說夏凝霜的事情,可是,直觀的感覺更能夠讓她清晰的感覺到夏凝霜和任曦之間的關係,當夏凝霜見到任曦的那一刻,李苑芷能夠感覺到夏凝霜的眼中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欣喜和深情。
甚至,她也從曾雨媚的表情中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只是那隱藏的更加的深,如果不仔細去看,去感受,很難發覺罷了。
這樣的發現,令李苑芷心裡發酸,也有些氣苦,她原來以為只有自己和任馨受到任曦的體貼關懷與深情呵護,現在才發現,他還認識另外的女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
心中的情緒在發酵,那種感覺已經變成了不安,然後又轉化成妒忌,甚至可以說是憤怒。不過,良好的家庭教養沒有令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發洩出來,但是,臉色不免有點僵硬,難看了。
本來想要插科打諢的曾雨媚最是看到清楚,她聽夏凝霜說過李苑芷,也知道李苑芷的背景,此時卻是奇怪,為什麼任曦要帶她到這裡來,難道他今天腦袋被門夾了,平素的機靈勁都到哪裡去了。
這麼想著,便不由得恨恨的看了任曦一眼,發現他此時也看到了李苑芷的臉色,一臉的無奈,看到她正在瞪他,便討好的笑了笑,想要讓她給解解圍。
先前的任曦眉目俊朗,原來的稚氣也已經沒有多少留在臉上,流露出成熟男人的味道,只是這時候卻是愁眉苦臉的,多多少少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看到他這幅模樣,曾雨媚便覺得好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看著李苑芷,笑嘻嘻的和她聊了起來。
夏凝霜也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也知道問題就出在自己身上,便找了個借口,說是到廚房裡去安排晚上的吃食。
任曦聽她這麼說,忙說也要去幫忙,便跟了進去。只是他進去後就沒有好果子吃,被夏凝霜擰住耳朵,低聲罵道:「你這是做什麼,帶她來幹嘛,想要向我示威麼。」說著,眼眶子都紅了。
「你還不知道我麼,又怎麼會出這種餿主意。」任曦疼的呲牙咧嘴至於,輕輕的抱住夏凝霜,細聲道:「還不是任馨這個死丫頭,說好久沒有見你們了,今天放假,便要到你們這裡來玩,又給苑芷說了你們的事情,你說,我能不帶她來嗎。早知道這樣,打死我也不會帶她來了,隨便她胡思亂想的都比現在強。」
聽完,夏凝霜心情放鬆了一點,不過她現在也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便問任曦:「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怎麼沒由來的就心慌啊!」
任曦親了她苦著的臉一下,手輕輕的在她背後拍著,讓她放鬆下來,然後輕聲道:「你什麼都不要想,就像是對待其他客人一樣,好好的把這段時間糊弄過去就行了。」
夏凝霜點點頭,覺得暫時也只能這樣。不過,所謂新人娶進房,媒人丟過牆,她這心裡的石頭一放下,就馬上又想起來之前的恨事,不依不饒的掐了任曦幾下,然後告誡道:「你下次如果還敢帶她來,我便咬死你。」
任曦哪敢還嘴,連忙點頭保證,哄得夏凝霜高興了之後,也不敢在裡面多糾纏,免得外面的李苑芷又起了心思,到時候那就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曾雨媚真是個跟誰都能夠相處得很好的女人,絲毫不像她的外表表現出來的那樣魅惑,惹人反感;反倒是平和溫婉,很能夠給人一種舒心安定,易於相處的感覺。
當任曦看到李苑芷的臉上鬆動,再次有了笑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便跑上前去湊趣,四個人漫無目的的聊了起來。
等了一會,夏凝霜也跑了出來,恢復平靜的她便邀請大家到外面的庭院裡去逛一逛,然後又去湖邊看了會風景,這時,上午還沒有玩夠的任馨提議大家來打雪仗。
莊園的旁邊有一片蠻大的樹林,倒是很適合用來打雪仗,而且,兩個大小孩夏凝霜和曾雨媚聽了任馨的提議,都是眼睛發光,立刻就同意了任馨的提議。
不過,接下來到了分派的時候,曾雨媚和任曦就有了意見。一開始,曾雨媚說讓任曦一對四,任曦自然是堅決搖頭不肯,不管曾雨媚怎樣的威逼利誘;之後,因為任曦知道夏凝霜的身手了得,便耍賴說他和夏凝霜對曾雨媚三個。不過曾雨媚尤其是省油的燈,看了看李苑芷和夏凝霜一眼,然後斜眼一瞟任曦,冷哼了幾聲,任曦便識趣的取消了這個提議;最後,終於由曾雨媚一言而決,由她和夏凝霜兩個主人對任曦這三個前來的客人。
大家玩的很盡興,就連李苑芷後來也暫時壓下了心頭的陰霾,放縱的笑了起來。不過,其中有一個很讓人啼笑皆非的插曲,那就是因為打雪仗的關係,曾雨媚為了方便跑動,便把風衣脫了下來,只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羊毛衫就上了場。
本來這也沒什麼,反正跑起來的時候除了手,身子是感覺不到冷的。不過,在有一次任曦朝她扔雪球的時候,她躲避不及,那雪球正好打在她高高挺起的胸前;然後,令人噴血的一幕出現了,那雪球居然被胸前的軟肉高高的彈起,顯示出她胸前軟肉的超級彈性,看的任曦瞠目結舌,而旁邊的三個女孩子在臉紅之餘,更是沒心沒肺的笑斷了氣。
曾雨媚此時真是又羞又氣,而且還很疼。雖然雪球給胸前的寶貝彈了出去,但是那寶貝卻也是因此付出了代價的,如果現在就檢查的話,只怕都紅通通的,搞不好還青紫了呢。
心頭怒起,又聽到其他三個死妮子在笑自己,曾雨媚終於失去了所有風儀,啊啊叫著撲上去把正在偷笑的任曦撲到在地,然後騎在他身上,一副羞憤欲絕的模樣,也不等任曦討饒,就又抓又擰的罵了起來:「死小子,臭色狼,真是白幫你這麼多忙,白對你好了,現在居然做出如此無恥的行為。」
任曦本來就是無心的,雖然在擊中後,看到那令人驚歎的一幕,心裡也爽得不行,然而,此時見曾雨媚一副又羞又氣,下不來台的模樣,便知道闖了大禍,連忙大聲喊冤道:「雨媚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對天發誓,如果我剛剛是故意的,便讓我斷了剛剛丟雪球的爪子。」
曾雨媚聽任曦發如此毒誓,倒也嚇了一條,她剛剛也就是羞憤難當,才想要找塊遮羞布罷了,要知道就算是任曦是有心的,也沒有說丟就丟中了的。
再者,她也發覺到自己坐在任曦身上的姿勢有點不雅,也怕任曦身子浸在雪中凍壞了,於是,便冷哼一聲,從任曦的身上坐起來,呵斥道:「誰叫你發那種毒誓的,你以為你發了毒誓我就會放過你嗎?」
任曦此時但求曾雨媚放過自己,便可憐兮兮的答道:「那你想要我怎麼樣嗎,要不我也給你砸一下好了,如果一下不行,那我吃點虧,就十下吧!」
「我呸,誰稀罕砸你這個臭傢伙。」曾雨媚見這傢伙這時候了還不忘耍嘴皮子,恨恨的啐道:「你給我記好了,你欠我一次,至於是什麼,等我想起來再說。」
任曦此時哪敢有任何異議,而且他認為這是曾雨媚放過自己的信號,便笑嘻嘻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