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向田敏明氣得差點一趔趄。怒氣沖沖道:「雪子。請草雉劍來。」
「嗨。」
那雪子答應一聲。連忙捧起劍盒。一陣急促的小碎步來到向田敏明身旁。
向田敏明麻利地打開劍盒。肅穆地做了拜請的手勢後。這才恭敬地捧出草雉劍。
雪子鞠了一躬。迅速退了下去。
「中國人。」
向田敏明臉色不善地看著吳超然:「我知道你很強。但是。有草雉劍相助。你末必便能贏得了我。」
「唉——」
吳超然歎了口氣:「失算啊失算。早知道就不把草雉劍還給你們。」
「哈哈哈……」
橫田靖二頓時得意起來:「後悔了?可惜晚了。你們中國人就是這樣鼠目寸光。死到臨頭才知道後悔。」
「哈哈哈……」
吳超然也大笑起來:「那又如何?三笠宮澤仁不也一樣有草雉劍在手嗎。可是他照樣被我殺了。」
「果然是你。」
橫田靖二身體一怔。咬牙切齒道:「那今天更是留你不得。否則。我等有何面目去見天皇陛下。」
吳超然樂了。輕蔑地道:「還是那句話。你們有這個本事麼?」
「哼!」
伊賀左兵衛這時冷哼一聲:「中國人。別太狂了。告訴你知道。向田閣下可是三笠宮澤仁殿下的恩師。你能打敗三笠宮澤仁殿下。可末必能打敗向田閣下。」
「噢。是嗎?」
吳超然倒是沒想到這點。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一下向田敏明。忽然樂了:「不過。那又如何?徒弟被我輕鬆幹掉了。想來師父也不會麻煩到哪去。」
「八嘎。」
地位尊崇的向田敏明一向心高氣傲。哪能受得了這等蔑視。當即變色。咬牙切齒地舉起草雉劍:「可惡的中國人。去死吧。」
話音落處。向田敏明長嘯一聲:「迎風一刀斬!」
頓時。草雉劍長空斬下。霧氣濛濛、電閃雷鳴中。劈出一股狂暴至極的劍氣。似絕對零度般要冰封一切。
僅這一刀便可看出。向田敏明的實力絕對不下於三笠宮澤仁。甚至要更超過一些。果然薑還是老地辣
然而。吳超然臉上卻忽然露出一絲詭異地笑容。隨即身形一閃。整個人瞬間化為一道凌厲的血光直奔劍氣!
「喀喇——」
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中。便見那血光竟然如穿腐朽般將劍氣輕鬆擊破。一頭沒入向田敏明的胸口。
「撲——」
血光炸射處。向田敏明震驚的低下頭。呆呆地看著胸前。
此時。一柄赤如烈血的長槍正連柄沒入他的胸口。陣陣可怕地劇痛中。迅速奪走了他生命的火花。
「這怎麼可能?」
向田敏明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一聲。隨即身軀一震。化為片片淒美的血光。消散在冷冽的空氣中。
「哪呢(什麼)!?」
橫田靖二、伊賀左兵衛、甲賀籐真三人頓時差點連眼珠子都瞪了出來。他們簡直就快瘋了。
向田敏明可是有草雉劍在手。實力之強。儼然日本第一人。縱使放眼全球。也至少排進前五吧。
可是。這樣的高手。竟然擋不住這個中國人一個回合。難道。這個中國人真的是不可戰勝的魔神嗎!?
一時間。伊賀左兵衛、甲賀籐真二人心中恐懼無比。幾乎連敢於一戰的勇氣都消失了。
就在這時。吳超然一手接過了飄然而落地草雉劍。悠然道:「好劍啊。可惜。用它的人太過廢物。」心中卻在暗笑。
其實。以吳超然的本事。縱使是能擊敗向田敏明。也要花費極大地力氣。絕對比戰三笠宮澤仁要難。
但為什麼他能輕鬆地一擊得手呢?
原因很簡單:
吳超然早料到日本人不懷好意。所以。在歸還草雉劍之前。已在劍上悄然下了一個極厲害的封印。
這便導致了封印後的草雉劍用起來看似仍威力驚人。實際上卻是色厲內茬。不及真實威力之一二。
若是在平時。以向田敏明的本事。當可很快發現不妥。但面對吳超然如此強敵。向田敏明又哪敢分神?
於是乎。這倒霉催的傢伙便稀里糊塗地著了道。死得是不明不白。
說起來。就連吳超然自己也沒想到。他預先佈置的暗著竟然坑了如此一個強敵。這可真是大賺了一筆。
當下。吳超然冷冷地瞥了一眼橫田靖二:「我跟你說過。千萬不要玩什麼花樣。現在。便讓你後悔到底。」
說著。他猛然將草雉劍扔在半空。隨即。一擰瀝血。以全力閃電般轟擊在草雉劍的劍刃上。
「喀嚓——」
一聲清脆的錚鳴中。被日本人尊為神器地草雉劍中竟然被轟得四分五散。只瞬間。便化為一團蒸騰的霧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
橫田靖二、伊賀左兵衛、甲賀籐真頓時肝膽俱裂、面如死灰:完了。這回怎麼向天皇陛下交待!?折損了神器。自己百死莫贖!
而那雪子。更是五雷轟頂。
她在伊勢神宮中。侍奉的就是草雉劍。如今神器被毀。自覺無顏再見天皇。更覺得自己成了天照大神的罪人。
當下。她慘呼一聲。竟一頭撞在涼亭的石柱上。腦漿迸裂處。聲音喃喃地低了下去:「罪人。罪人——」嘎然而止。
「哈哈哈……」
吳超然這時不禁大笑起來:「可笑啊。可笑。一女子還知道以死謝罪?我看。你們這三個大男人卻還不如她。」
橫田靖二三人頓時羞愧無地:是啊。神器被毀。活著的都是罪人。死一千次也無法向天照大神贖清罪孽。
當下。橫田靖二一咬牙。厲聲道:「諸君。女死忠。男死戰。我去先了。」狼嚎一聲。撲向吳超然。竟然是一心求死。
「想死?」
吳超然冷哼一聲:「我成全你。」一拳轟出一道大地力量。將並不是異能者的橫田靖二直接轟碎至渣。
「伊賀君。下面該我們了。」
甲賀籐真這時反倒冷靜下來。淡淡地看了看伊賀左兵衛。
「不錯。諸君都已成神。也該輪到我們了。」
伊賀左兵衛也不再急躁。眼眸中流露地卻是必死地戰意。
這二人自忖不會比向田敏明更強。今日肯定必死。但人一旦抱定了必死的決定。便反而不會再害怕了。
「別囉嗦了。」
吳超然卻聽得極不耐煩。眉頭直皺:「想死就趕快點過來。爺還趕時間呢。」
伊賀左兵衛、甲賀籐真二人相視一眼。一齊拔出了戰刀。
忽然。甲賀籐真笑了笑:「伊賀君。很久沒與你一起並肩禦敵了。看來。今日便是成神。也不會寂寞了。」
「不錯。」
伊賀左兵衛大笑起來:「讓我們一起為國成神吧。」狼嚎一聲。率先向吳超然猛撲過來。
甲賀籐真也不甘落後。高舉戰刀。也像瘋虎似地衝將上來。
「兩個瘋子。」
吳超然冷哼一聲。瀝血一揮。激射出一道弧形的凌厲血光。像一柄巨大的彎刀酷烈地斬向敵人。
「殺神一刀斬。」
「碎甲一刀斬。」
伊賀左兵衛、甲賀籐真猙獰地長嚎著。各自擊出了本門的絕技。激射出兩股呼嘯作響的暴戾劍氣。
「轟隆——」
一聲巨響中。血光和劍氣乍然相交。炸射出萬道七彩毫光。洶湧地罡氣排山蹈海般轟向四面八方。
頓時。伊賀左兵衛、甲賀籐真悶哼一聲。直被震得倒飛出去。
半空中。這二人忽然怪叫一聲亞馬得。擲出一顆煙霧彈。在滾滾濃霧的掩護下。瞬間消失無蹤。
吳超然微吃一驚。
他知道。忍者向以神出鬼沒著稱。尤其當面對的是兩個日本最強忍術流派的家主時。便更不能大意。
當下。他警惕地掃視向四周。腳下也仔細地辨別著四周大地的任何一絲可疑脈動。
然而。不得不說:
伊賀左兵衛、甲賀籐真二人的忍術真的十分高明。一時間。吳超然竟然發現不了這二人的蹤跡。
可惡!
吳超然心中暗罵:
他知道。敵人必然是一動不動地潛伏在暗處、靜待著機會。否則。根本不可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於是。他只好耐著性子慢慢等。忍術也是極消耗靈力地。他就不相信敵人能夠一直貓著不動彈。
果然。很快。吳超然就查覺到了異常。
右前方不遠。一片青草微微地彎了下去。腳下大地也傳來了輕輕的脈動。顯是有人正移動過那裡。
吳超然卻是佯做不知。
一直等靈力聚集至最巔峰時。他這才忽然長嘯一聲、一槍刺出。頓時激湧出萬道血光和滾滾煞氣。
「轟隆——」
一聲石破天驚般的巨響中。措不及防地甲賀籐真慘叫一聲。肢離破碎地從虛空中跌落出來。斃命當場。
吳超然心中正高興間。忽然。眼前閃過一道刺目至極的閃光:「哧——」
「啊!」
吳超然頓覺雙目一陣劇痛的刺痛。一時是眼冒金星、流淚不止。絲毫不能視物。
不好!
吳超然立即心知不妙。果然。身前忽然便響起了一陣尖厲的急嘯。似無數暗器破空襲來的可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