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接下來的情形不出吳超然所料
瞬息間,無數柄飛劍匯成的洪流洶湧地傾瀉在土山之巔,直炸得是土浪狂崩,漫天揮灑,場面壯觀至極。
然而,熱鬧是熱鬧了,但飛劍也紛紛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崩回,根本無法突破那泰坦巨人一般的巍峨山體。
可惡!
燕磯子被吳超然這等無賴招數氣得兩眼噴火,咬牙切齒間用手向空中一指。
頓時,無數柄飛劍寒光礫礫,匯成一條森寒的銀河,再次向巍峨的土山猛撲過去,一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頑固架勢。
還來?
吳超然心中狂笑:鼠輩,那你就等著累死吧!
心念一動,剛才被飛劍削去一截的山巔忽然泥土暴湧而出,竟瞬間變得比剛才更加高大、更加巍峨。
這
在燕磯子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無數柄飛劍又是一頭撞上了山巔,土浪紛紛中,再次滿頭包地倒撞而回。
「哈哈哈……」
吳超然狂笑起來:「鼠輩。想打敗我。再練一百年吧。去——」
話音落處。那巍峨地土山忽然隆隆向前快速推進。土浪滾滾中。以泰山壓頂之勢瘋狂碾向那燕磯子。
可以想像。若是被這土山碾上。那燕磯子瞬間就會被碾得粉身碎骨。就像巨象踩死一隻小老鼠似地。
燕磯子大駭。哪還敢站在原地硬挺。原忙叱喝一聲:「神兵火急如律令。疾!」手中卷軸光影一晃。整個人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瞬間。失去目標地土山收勢不住。一頭便碾上了那木製地別墅。
頓時,可憐的別墅就像脆弱的玩具似的,被土山碾了個粉身碎骨。木屑紛飛中,眨眼就變成了一片狼籍的白地。
哼。逃得倒快!
吳超然傲然地撇了撇嘴,心念再一動。
瞬間,那正氣勢洶洶的巍峨土山忽然發一聲驚雷,像退去的潮水般急陷向下,眨眼間,便歸復於地面。
這一刻地場景,真是壯觀、神奇到了極致!
當大地再次恢復平靜的時候。附近原先地地貌已被完全摧毀:
別墅已被夷為平地,只剩下一片狼籍的廢墟,更可憐那一片孤傲、潔白的梅花,空留一地的殘花敗葉。
吳超然掃視下四周,冷冷地道:「燕磯子,別躲了。你以為,你能逃掉得嗎?」
四週一片寂靜,那燕磯子似乎存在了一絲僥倖心理。
吳超然森然道:「可笑,你以為區區隱身術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話音落處,眼眸中忽然華光一閃。閃電般便鎖定了燕磯子的確切位置,隨即斷喝一聲:「給我出來!」
「轟隆——」
一聲巨響中,吳超然右前方數十米處突然炸開萬道黃褐色霞光。隨即,一聲淒厲的慘叫中,一人鮮血狂噴地從虛空中一跤摔了下來,跌得是鼻青臉腫、滿身塵埃。
不是別人,正是燕磯子。
吳超然不由得歎了口氣:「這世界上,為什麼總有人會以為自己很聰明。而把別人都當成傻瓜呢?」
「混蛋!」
衣衫襤褸、滿面塵土地燕磯子搖搖晃晃地又站了起來,一臉的倔強和狠毒:「小輩,休逞口舌之利。戰鬥還沒結束,不定誰笑到最後呢。」
「還不死心?」
吳超然一臉無奈:「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好吧,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就休怪我辣手無情了。」
「辣你媽!」
燕磯子瘋狂地暴吼一聲,一展卷軸、神情猙獰:「天地萬物,聽吾號令,木德星君。快快顯靈。神兵火急如律令,疾!」
頓時。大地又是一陣劇顫,吳超然立時警覺起來,雙目銳利地掃向四周。
忽然間,他只覺雙腳詭異地一緊,急低頭一看,不禁大驚:卻是兩條粗壯的樹根悄無聲息地破土而出、似毒蛇般牢牢纏住了他的足踝的泥土中突然又竄出無數條粗壯的樹根,似瘋狂的巨蟒般將他密密纏來。
於是,只眨眼之間,吳超然便被捆成了一個巨大的球體,週身覆蓋著數以百計的粗壯樹根,簡直是密不透風,連呼吸都非常困難。
混蛋!
吳超然不禁又驚又怒,叱喝一聲,全身上下頓時迸射出萬千道黃褐色霞光,便想將纏著自己的樹根炸得粉碎。
然而,令他驚駭地是:這些樹根彷彿有無窮的韌性,在精純無比的大地力量洶湧衝擊下,竟然絲毫也沒有崩潰。
怎麼可能?
吳超然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哈哈哈……」
隱隱地,便聽見燕磯子得意地大笑起來:「小輩,現在知道某的厲害了吧?別急,我馬上就送你下地獄!」
頓時,吳超然便感覺原本已捆得很緊的樹根開始迅速收緊,而且非常的有力。
一時間,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骨骼被勒得嘎嘎怪響,眼前更是金星亂冒,險些一口血就要噴出來。
可惡!
吳超然心中狂怒:老子連亞龍蟠螭都能戰敗,天下間還有誰是對手!你這個小蝦米,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眼眸中精芒暴閃,吳超然叱喝一聲:「給我開!」全身三個力量點強力共振,瞬間爆發出澎湃似滔天巨浪般的大地力量!
「轟隆——」
一聲巨大地炸響中,捆住吳超然的樹根在可怕的能量狂潮中瞬間便化為齏粉,裊裊消散於空中。
可以想見,以吳超然現在的實力,全力發作時,威力是何等可怕!
啊!?
燕磯子頓時目瞪口呆:
這木系的法術,可是自己最拿手的絕技,沒想到竟仍是失敗了!這姓吳的小子,怎的強到如此地步!
長吸了一口氣,吳超然一臉殺氣地瞪著燕磯子:「鼠輩,很好,你成功地惹怒我了。現在,就給我去死吧。」身形一晃,忽然詭異地平空消失在原地。
啊,人呢?
燕磯子正在大驚,忽然間,眼前光影一晃,吳超然竟是鬼魅般出現在他的眼前。
好一個神奇地縮地成寸
不好!
大驚失色地燕磯子還沒反應過來,吳超然已然一記重拳狂轟在他胸前的氣海穴上:「鼠輩,給我在這吧。」
「砰——」一聲重響中,燕磯子慘呼一聲,身形倒飛而出。
一時間,他只覺得胸中胸中赤如烈火,似乎肝膽俱裂,痛不欲生中,一口鮮血長噴而出,灑滿長空。
倏忽間,燕磯子光當落地,砸得煙塵漫天中,已是天旋地轉、奄奄一息。
然而,更讓他驚駭地是:
燕磯子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似鐵塊一般沉重無比,自己連想動一根指頭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甘束手待斃的燕磯子拚命掙扎,然而,無論他怎樣努力,竟然都無濟於事。
「別廢勁了。」
吳超然緩緩走了上來,一臉森然:「剛才,我已經封印你的身體和靈力,現在,除了說話,你什麼也做不了。」
「混蛋!」
燕磯子絕望了,紅著眼睛:「小輩,算你狠,給爺一個痛快吧。」
「想得美。」
吳超然冷笑道:「說,為什麼盜竊如此巨額的錢財?現在,那些錢又在哪裡?」
「哼。」
燕磯子一臉怨毒和倔強:「小輩,要殺便殺,除此之外,你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一個字。」
「是嗎?」
吳超然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燕磯子不說話,只是一臉輕蔑,心道:老子連死都不在乎了,還怕你個鳥!
吳超然揚了揚眉:「那好,既然你不識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臉色忽然有些詭異:「告訴你,世界上最可怕的並不是死亡,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音落處,吳超然忽然揚手,一道符篆化為一道火光,倏然擊在燕磯子的胸口。
頓時,燕磯子只覺得有一道辛辣的火流從胸口猛刺入身體的各道經脈,隨即,一股可怕的痛楚直衝大腦,似乎有無數毒辣的火蟻在撕命撕咬著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