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
老樹餐廳。
吳超然一個人靠窗坐著,悠閒地喝著咖啡,他在等,等兩個人。
當第二杯咖啡剛剛喝了一半的時候,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推開了餐廳的玻璃門。
吳超然略略瞥了一眼兩人:
男的,約摸有二十大幾,國字臉,微胡,面容溫和,風度翩翩,像極了一位年輕、陽光的學者。
女的,二十歲左右,面色清秀,姿色不俗,穿著一件袖花小褂,有著一種江南女子特有的靈秀。
不過,吳超然卻知道:
這兩個人,都絕不是普通人,他們看似平凡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屬於異能者那桀驁的靈魂。
就是他們!吳超然笑了,這就是他要等的人。於是,他站起身,沖這一男一女輕輕招了招手。
這一男一女笑了,快步向吳超然走了過來。
當走到吳超然身旁時,男的微笑著,率先伸出了右手:「認識一下。我叫屈慧文,六組組長。」
吳超然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吳超然,獨立組員。」
屈慧文點了點頭:「早聽說過你了,不錯,是個男子漢。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屈慧珍。」
「你好。」屈慧珍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清秀的笑容間,撲面而來一股江南水鄉的清新之氣。
「你好。」吳超然輕輕握了握那秀氣柔滑的玉手,有些難以置信道:「沒想到,你們竟是兄妹。」
「的確,比較罕見。」屈慧文依然笑得那樣彬彬有禮:「呃,那個,我們可以坐下來再談麼?」
吳超然頓時一拍腦袋:「呵呵,怪我。怪我,都請坐吧。」隨即招呼道:「服務員,兩杯咖啡。」
很快,咖啡送了上來。
喝著香濃地咖啡,吳超然微微一笑:「屈大哥,此案大致的情況我都已經瞭解。還有補充的麼?」
屈慧文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只是,這次發案的金額極大,所以,上面明令要求,限期破案。」
「這我知道。」吳超然輕輕地用手指敲擊著案幾:「十天嗎,時間倒是足夠,只是目標難找啊。」
「嗯。」屈慧文很贊同:相於比一般罪犯來說。異能者因為自身的特殊性,更懂得隱藏自己。」
屈慧珍這時忽然道:「吳大哥,我聽何大哥說,你不是會一種神奇的占卜方法嗎?為什麼不試試?」
「占卜也不是萬能的,否則,那我還不天下無敵啊?」吳超然笑了笑,想了想:「不過,不妨一試。」
說著,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五個硬幣。隨手擲於桌面:一陣錢幣的滾動聲響後,眾人不禁愣了。
原來。五枚硬幣竟然沒有一枚是有字有面的,全都是直直地豎在桌上,這情景簡直是詭異至極。
屈慧文吃驚道:「不、不可思議!超然,這樣的卦相怎麼解?」
吳超然苦笑道:「還解個毛啊。全都有字有畫才能成為卦相,這樣全立著,根本就是無相可解。」
「為什麼會這樣呢?」屈慧珍不解。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占卜地對像法力太過強大,強到占卜者也無法驅動天機對他進行窺視。」
一時間。吳超然的臉色凝重無比。
屈慧文臉色也有些肅然:「這麼說。我們這回的敵人,恐怕非常棘手。棘手得有些出乎意料?」
「很有可能。」吳超然伸手撈回硬幣:「我跟她交過一次手,雖然短促,卻知道她的確很強。」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屈慧珍道。
吳超然無奈道:「如果沒有更好的主意,那只能用老辦法,守株待兔了。屈大哥,你的意思呢?」
「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屈慧文也束手無策。
屈慧珍頓時苦著一張俏臉:「不會吧?人家最討厭這樣呢,熬夜會熬死人地。真是個苦差事。」
「那有什麼辦法,誰叫咱幹的是這行呢。」吳超然苦笑一聲。
這時,屈慧文忽然道:「對了,有個情況不知道對破案有沒有幫助。臨來前,我去了趟b警察局。
在那裡,我托他們查了一下案底,看看最近有沒有其它一些匪所思夷的失竊案例,無論金額大小。」
「噢?」吳超然感興趣道:「那麼,結果如何?」
「果然有收穫。」屈慧文從懷裡取出一張地圖,一一指出道:「在這、這,共五個地方,都曾發生過竊案。
不過,這些竊案的金額都不大,所以並沒有引起警方多大的重視,但據我瞭解,可都是有點蹊蹺。
因為,這些失竊案件的作案手法都有點匪夷所思,竊賊神奇潛入,監控儀器失效,保安昏睡不覺。」
「噢?」吳超然吃驚道:「屈大哥,你認為,這幾起案件,可能都是我們的目標干地,是這樣嗎?」
「是的。」屈慧文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你不覺得這發案手法,跟這次的銀行大劫案很相像嗎?」
「是很像。」吳超然點點頭,卻有點疑惑:「不過,這些案子,警方為什麼一直沒向龍組反應?」
屈慧珍笑道:「吳大哥,這些案子,失竊的都是些商場啊公司的,金額也不大,警方自然不太會太重視。
要知道,bj每年發生的竊案數以千計,能偵破的不到一半,這幾個案件落到這麼深的水裡,哪聽得見響。
而這次銀行大劫案卻是不同,之所以迅速交到龍組有幾個原因,首先,失竊的地點是國家銀行。
其次,失竊金額極其巨大。當然,最主要的是,是你這個龍組成員親眼看見是異能者做地案。」
屈慧文聽了點點頭,笑道:「是這樣。警方都是一般人,他們一般很難分清什麼案件是異能者做的。
所以,如果不是特別重大、特別匪夷所思地案件,他們也不會想到向龍組匯報,明白了吧。」
「就是,我們龍組是什麼機構!」屈慧珍驕傲地道:「如果亂報案,卻查明不實,他們要擔責任的。」
「原來是這樣。」吳超然苦笑一聲:「還真得複雜得很。嗯,我來看看這個情況有沒有什麼用。」
他仔細看了看地圖,忽然眼睛一亮:「屈大哥,我有個奇怪的發現,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
屈慧文一愣:「什麼發現?你說。」
「是這樣的。」吳超然摸出只筆,在地圖上將五個發案地點一一畫了個圈:「你們看這些發案的地點,有什麼共同點?」
屈慧文眼睛一亮:「你是說,都在海平區附近?」
「好像是這樣。」屈慧珍也看出來了。
「就這對了。」吳超然笑吟吟地道:「就是此次的西長安街,也離海平區不遠。這說明什麼問題呢?
我認為:這不是目標對海平區非常偏愛,而是她就住在這附近,這樣無論做案、還是逃遁都方便。」
屈慧文聽了直點頭:「是這個道理。做個一個異能者,她的行為必然更為謹慎,應該不會離家太遠。
否則,一旦被其它異能者發現,她要動用異能逃跑,如果路途太遠,那太容易暴露蹤跡了。」
屈慧文卻有點將信將疑道:「聽起來不錯。但目標會不會是反其道而行,兔子不知窩邊草呢?」
吳超然想了想,搖搖頭:「雖然有這個可能,但她幹嗎死盯著海平附近呢?我還是堅持我地看法。
另外,那晚我見過她,她地性格怎麼說呢,似乎很叛逆、很憤世嫉俗那種,不像有多深的心機。」
「唔——」屈慧文考慮了一下:「我也認為超然地判斷比較合理,萬一不對,咱們再商量就是。」
「那好,我建議今晚兵分三路,在海平附近轉轉,如果有發現,就馬上通知彼此,聯合圍捕。」
說到這裡,吳超然有些懊惱道:「可惜,當晚竟忘了給這女賊拍張照片來,否則,事情就好辦多了。」
「沒事。」屈慧文安慰地拍了拍吳超然的肩膀:「那時,你也不知道她會犯下這麼大的案子嗎。」
吳超然笑了笑:「倒也是。」伸出手,沉聲道:「成功。」
「成功。」
「成功。」
三隻手握在一起,臉色都很自信。
「出發吧。」
三人站起身,沐著深沉的夜色,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