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漁卻沒露出半點驚慌,立即就站起身,甚至還十分配合地沒有出聲,任由剛出現那人把自己帶走。
不過那人輕功確實高明,可是帶著漁漁這個完全沒有內力的人,速度一定會減慢,也沒法再像之前那樣自由控制風的阻力。
那小小的一點差別,也沒逃過赫連夜的耳朵,漁漁只聽到身後房門被「砰」的一聲踹開,駭人煞氣立即鋪天蓋地地湧來,激得人身上汗毛都根根豎起。
急著帶人離開,新出現的神秘人沒機會躲閃,咬牙拿右肩接了赫連夜擲來的玉珮,一直到把漁漁徹底帶離開靖王府的地盤,又不放心地帶她出了京城,確定絕對不會有人追上來,才停下腳步。
「你男人很強大。」神秘人微微嘶著冷氣,硬是把入骨三分的玉珮給拔了出來。
玉珮是赫連夜隨身帶著的,質地再好,也是易碎的材質,可是被赫連夜用了內力的這麼一扔,就能變成最可怕的暗器。
更可怕的是,他自認輕功獨步天下,赫連夜投出的暗器還是能追上他,以赫連夜的年紀,這麼深厚的內力,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漁漁看看他的傷勢,點頭贊同,「一般小姑娘都像你這麼想。」
溫言:「……」
沒錯,到靖王府帶走漁漁的,正是溫言。
除了他,也沒有人能從赫連夜眼皮底下把人帶走了。
不過現在,他將近兩百年的內力積澱,還是被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傷了,而他活了這麼久養出的淡定脾氣,也快在漁漁面前破功。
這對小兩口,真是無敵了……
處理好傷勢,溫言小心地動了動肩膀,看她一眼,「你要的死囚犯,我已經找好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漁漁其實並不完全信任他,怕他丟下自己不管,所以沒直接回答,「先去把容饃饃帶出去,剩下的,到了目的地我再告訴你。」
同一時間,靖王府。
赫連夜沒攔住人,臉色鐵青地就要追出去。
何嚴他們三人自覺失職,可現在也不是檢討錯誤的時候,他們輕功追不上,好歹還能分頭去吩咐風盟的手下,讓他們尋找王妃的消息。
可是幾人還沒離開靖王府,守門的侍衛就茫然地迎了過來,「主子,這是王妃給您的信。」
主子和王妃明明天天見面,怎麼還要寫信?
侍衛不知道漁漁被擄走的事,現在一頭霧水。
何嚴他們幾個臉色卻是霎時變了。
王妃既然還能留信,就說明她不是被人強行擄走,而是自願跟著那人離開的,或者……乾脆就是她找人把她接走的。
難道……
王妃是想丟下他們主子,自己回家去了?回她那個跟他們生活的時空完全不同,他們聽著描述,完全想像不出那是什麼模樣的現代?!
他們剛知道衛國那座神秘湖泊的秘密,時間如此巧合,他們想不多想都不行。
幾個大男人見慣了風浪,現在卻個個驚得煞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地看著赫連夜打開漁漁留下的字條。
赫連夜的臉色,其實也沒比他們好到哪兒去,只是……
看了眼那字條,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又認真地再看了一遍,赫連夜瞪著那字條半天,突然大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