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難見到這個皇弟,這回恰巧在路上偶遇,就硬把他帶到月鸞國來了。
漁漁的表情驟然沉了下來,「這麼說,他其實姓風,只是他自己不承認?」
「……是。」風馭宇答得遲疑。這有什麼不對嗎?
漁漁的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那早知道就不給他起名叫饃饃了……風饃饃,風乾饃饃……」
她很憂傷地感慨,「聽著好難吃啊。」
饅頭還是剛出鍋的好吃,嗯。
赫連夜&風馭宇:「……」
門外,剛要進門的白衣男又臉色發黑地走了。
赫連夜很瞭解漁漁,她雖然總是惦記著吃,可不會無緣無故地抽風,突然提起「風饃饃」這個名字,一定有她的用意。
所以當天晚上,他們離開行館,回靖王府的路上,赫連夜就直接問她。
「王爺你猜。」漁漁興致勃勃地慫恿他。
赫連夜輕笑了一聲,「不想猜。」
「因為王爺是笨蛋,猜不出來嗎?」
這回赫連夜不笑了,很罕見地有點嚴肅地看著她,輕歎一聲,「是因為最喜歡的小丫頭就在眼前,本王根本就不想分出心思想別的事。」
漁漁:「……」
安靜了好半天,她才用最誠懇的語氣跟他商量,「王爺,您能不肉麻嗎?」
「可本王一直是在實話實說,如果你覺得肉麻,那可能是因為……本王真的太喜歡你了吧。」
「……」漁漁蹭地就逃了。
說不過他,她躲總行了吧?
可惜某個妖孽根本不讓她逃,追過去,笑著從背後抱住她,「把本王的心騙走了,還想逃?」
他笑睨著她紅通通的小耳朵,實在是很想咬一口。
可是……算了,他不想嚇到這小丫頭。
漁漁完全不知道身後的男人已經從妖孽「進化」成了想吃人的妖孽……
磨了磨牙,她聽似很冷靜地說,「我沒騙王爺的心。」
頓了頓,又淡定補充,「又不能吃。」
「可是本王的人可以吃。」
跟漁漁一樣,赫連夜也頓了頓,才淡定補充,「還很好吃。」
「……赫連夜!」
被她這麼點名,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一僵,赫連夜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無奈,「其實本王很少去酒樓。」
「……」漁漁不理解這跳躍得太快的話題。
要是說青樓,她還能理解,可是酒樓……跟他剛剛沒節操的自白自誇有什麼關係?
身後還是無奈的好聽男聲,「可是本王也明白,剛才你叫我的名字……是在點菜吧?」
完全是「既然你都點菜了,那就吃吧」的順從「賢惠」語氣……
「……」江家祖訓,學醫是為了治病救人,不能用來傷人……
漁漁捏著拳頭,不停地在心裡默念這句,免得一個沖_動,把身後的妖孽紮成刺蝟。
可惜身後的妖孽半點都不想收斂,還「貼心」地牽過她的手,「夜裡風大,還是回房再吃吧。」
漁漁忍不了了,默默地深呼吸三次,才突然親熱地反抓住他的手,「媽媽說,女人懷孕之後,就會母性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