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思一致,都不用商量,就各自從懷裡拿了張易容面具出來,戴在臉上。
萬一那人也是要打蓮心草的主意呢?
蓮心草這種寶貝不能輕易錯過,如果對方不是中了什麼毒有急用,江漁漁就準備出手搶了。
為了避免以後麻煩,當然要掩人耳目,易一下容。
其實赫連夜就是易容出門的,不過他那張臉,下午曾在茶館和程大人租的小院子出現過,保險起見,還是再換一張。
等貼好面具,又向前走了幾步,繞過一顆三人合抱的大樹,兩人終於來到銀染草味道的來源,看到那個正在焚燒一把翠綠欲滴的長葉草藥的男人。
之後,兩人齊齊愣住。
竟然是之前在天上「飛」過的那個白衣人!
其實之前他們就沒看到這個男人的臉,現在他又是背對他們,可這衣服的質地太特別,他們不會認錯。
現在兩人幾乎可以確定,這男人也是衝著蓮心草而來,不然這樣的絕頂高手,就算是路過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山,也不該這麼早就停下趕路,擺出一副打算長時間停留的姿態。
看這男人的高妙輕功,他的內力一定極其深厚,應該早就發現有人靠近。
可是他們站在這裡已經超過一分鐘,他卻根本沒有回頭。
也不知道是太有自信,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還是因為性格冷淡,不喜歡和陌生人交談。
白衣男人一直背對他們站在那裡,沉默地燒著手中草藥,突然,抬起左手大概是捂唇,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赫連夜聽得眉心一挑,好重的內傷。
他不懂醫術但是會武,聽得出這聲音中暴露的信息。
漁漁就更加震驚了。
這麼重的內傷……五臟俱損,哪怕是叫太醫來,說不定都會覺得這男人沒希望了。
她應該……可以治。
還沒看過這男人的脈象,漁漁也不是很有把握。
她自小學醫,哪怕是萍水相逢,也不會見死不救,只是眼下這男人敵友未分,她還不好做決定。
她總不能吃飽了撐的救一個殺人狂魔吧?
在漁漁看到的醫書裡,蓮心草這種植物早已滅絕,而且並沒多大的用途,所以她當時也沒留意。
站在那裡回憶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書裡好像是說,蓮心草的根不能見日光,所以只能在入夜之後採摘。
這也恰好解釋了眼前男人的行為。
看來,他們也要留下來等晚上了。
只是……他們搶得過這個看起來很不簡單的白衣人嗎?
對上漁漁的疑惑目光,赫連夜悠然一笑,那樣子信心十足。
為什麼?漁漁用眼神問他。
雖然這男人內傷極重,可看他剛剛施展輕功的樣子,他似乎有壓制內傷的法子。
因為本王變_態。
某人很淡定地用口型這樣回答她。
漁漁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崇拜地看著他。王爺真是有自知之明!
赫連夜失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這小丫頭,又拿這張騙人的小臉坑人。
打開他不規矩的爪子,漁漁繼續眼神閃亮亮地看著某變_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