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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爆發 第80章:新家主 文 / 四排長

    第80章:新家主

    關震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說:「那也不行!姑爺你現在是咱兄弟的主心骨,鄒家的人都已經瘋了,就算你去了又能怎樣?萬一……」

    「不,沒有萬一,這件事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李衛東一字一頓的說,「陸家的報復相信大家也都看在眼裡,兩個實力相當的家族鬥下去,無論對誰來說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鄒家可以無所謂,但咱們陸家不能!我不能眼看著這麼一大攤家業毀在我的手裡,我不能眼看著我的人在流血而無動於衷!而現在,就是挽救陸家化解危機的唯一機會!」

    見李衛東說的斬釘截鐵,關震幾個忍不住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該怎麼勸。李衛東轉頭沖裴三笑了笑,說:「裴三姐,我剛才說有件大事需要你幫忙,就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去鄒家。不過先說好,安全我可沒辦法保證……」

    「廢話!」裴三冷冷的打斷了他,說:「去!」

    李衛東深吸一口氣,該來的,終歸要來,從陸家滅門,到陸伯涵之死,再到鄒長龍遇害,所有一切都是因那筆神秘的基金而起,鄒家無疑是揭開真相的關鍵!如果此行真的能夠拿到繼承權,找出基金的下落,那麼長久以來一直縈繞在心中的諸多疑團,也應該到了解開謎底的時刻!

    是的,鄒家之行,很難預料將會面對怎樣的凶險,但是李衛東更多的卻是一種興奮,一種熱血沸騰的戰意!血在燒,成敗在此一戰!

    雲南昆明,西山風景區。

    天剛破曉,薄薄的晨霧還沒有散盡,極目長舒,五百里滇池煙波浩渺,水天一色。湖畔蒼翠掩映之間,有緊鄰的三幢別墅,依山傍水,風格典雅,錯落有致,看上去像是某個高級療養院或者旅遊度假村,但是靠近路口的一塊警示牌上「私人住所,謝絕參觀」八個醒目大字,很好的襯托出了主人的財富與地位,也為之平添了一絲神秘色彩。

    今天這座豪宅卻是縞素高掛,迎來送往的人雖絡繹不絕,但所有人的表情異常肅穆。沒錯,這裡便是鄒長龍在雲南的豪宅,雖說北京才是鄒家的大本營,但因鄒長龍連同他老婆孩子全都是在雲南遇害,所以將靈堂設在此地。當然這也有另一個隱含的意思,雲南跟北京那種天子腳下相比較,環境無疑要「寬鬆」的多,在跟陸家火拚的時候,至少動個刀啊槍啊的不必有在京那麼多的忌諱。

    進入鄒家大門,先是一帶門廊,一位白髮老者正執一桿毛筆為趕來弔唁的客人登記。這位老人姓張名敬之,在鄒家做了三代管家,德高望重,這次出了事特地從北京趕來操持喪事。

    「草,一大早就來這麼多人,趕著投胎啊!」一個保鏢低聲嘟囔道。張敬之皺著眉回頭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出聲呵斥。說來也難怪大家會發牢騷,鄒長龍一出事,家族上下只要身手還說得過去的大部分都殺到了香港,造成現在人手極度緊缺,再加上喪禮弔唁,以鄒長龍的身份出了事,無論北京還是西南,但凡有點頭臉的自然都要到場拜祭,單是迎來送往就足以把人累的脫層皮。也正因為如此,連他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管家也不得不拖著殘軀親自出馬負責登記,基本上鄒家只要是還能喘氣的,都在不眠不休連軸轉。

    張敬之寫的一手好字,蠅頭小楷字字工整熨帖,力透紙背,絲毫不遜於書法名家。滿意的瀏覽一遍,老頭擱下狼毫揉著微微有些發酸的手腕,正想喘口氣,忽聽一個平靜的聲音說:「麻煩你,我想給鄒先生上柱香。」

    張敬之抬起頭來,只見面前站著一男一女,女的三十歲年紀,樣貌平凡,穿著平凡,眼神中卻透著一種格外的冷厲;而男的只有十**歲模樣,長的倒是滿精神的,感覺上像個學生仔,可舉手投足之間,卻又隱隱有著一種跟年齡並不相稱的沉穩老練。

    從外表看上去兩個人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種,但是張敬之心裡卻不由一動。他從三十歲起做鄒家的管家,數十年來閱人無數,很少有看走眼的時候。臂如今天來鄒家弔唁的這些人,那些衣著華貴前呼後擁看上去無比張揚的,往往也都是些登不上檯面的小蝦米,或是井底的蛤蟆沒見過天,或是心裡沒多少底氣,所以才恨不得把自己捯飭的火烈鳥一樣扎眼。相反倒是那些低調內斂的人,保不齊誰就是跺跺腳四方亂顫的一方霸主,這個道理張敬之當然不會不明白。所以幾乎是一種多年養成的直覺,張敬之的腦子裡立刻就蹦出了四個大字:來者不善!

    但是大凡紅白喜事,來的便是客,張敬之雖然心裡有些犯嘀咕,還是很客套的微鞠一躬,說:「家主不幸,蒙兩位惦念,鄒家深表感激。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那個看上去很精神的小伙子笑笑沒說話,女的在旁接了一句:「姓李,名衛東。」

    「李衛東?呃,這個名字,似乎,似乎……」

    張敬之提起筆,突然覺得這個名字似乎無比的熟悉,卻一下子又完全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基本上所有人都有過這種時候,就是對於一件本來特別熟悉的事物,比如一首歌,一句話,一個人,明明就在腦子裡,有時卻會在突然間莫名其妙的懵住,任你拍腫大腿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而張敬之之所以恰恰在這個時候懵住,絕非年老犯了糊塗,事實上鄒家從上到下,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在這樣的情形下,「殺人兇手」居然會大搖大擺的送上門來,而且只有兩個人!

    看張敬之有些愣神,李衛東微笑著問:「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沒有,李先生久仰,抱歉,裡面請!」張敬之很為自己的失禮有些慚愧,一邊提起筆來在紙上寫下了對方的名字。李衛東三個字落到最後一筆,張敬之面色陡變,啊呀一聲跌坐在椅子上,旁邊有保鏢奇怪的問他怎麼了,張敬之卻是鬍子直抖,指著自己剛剛寫下的名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衛東,怎麼了啊?這老爺子……李衛東!」

    保鏢挖的一聲怪叫,跟頭把式的掉頭朝李衛東追去,伸手去懷裡掏傢伙,豈料手忙腳亂之中竟走了火,砰的一槍把自己西服穿了個洞,沒把自己射個對穿都算是萬幸。

    槍聲一響,偌大的鄒家立刻炸了鍋。那些前來弔唁的人固然是嚇了一跳,事不關己趕緊閃開一旁準備強勢圍觀,保鏢們則是抄起傢伙蜂擁而至,儘管鄒家此時大部分人都已殺奔省港,但畢竟是傳承百年的大家族,勢力不是一般的龐大,單是留守的保鏢至少也有近百人,一片黑洞洞的槍口,若是一同開槍足以將李衛東跟裴三兩個撕成碎片!

    突然安靜下來,只聽陣陣急促的喘息聲。沒有人開槍,並不是因為他們不想結果了李衛東的性命,就如沒有人相信殺人兇手會自投羅網一樣,誰都不會相信李衛東此行只是因為良心發現,特地跑來上柱香那麼簡單。

    「姓李的!」張敬之氣急敗壞的吼道,親手寫下兇手的名字竟沒能想到對方是誰,這實在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媽的,你夠種!你殺我家太太少爺三口還不夠,還要害死我家家主,我鄒家恨不能將你食肉寢皮,挫骨揚灰,你今天居然還敢送上門來!別說我們不給你說話的機會,小子,你是欺負我鄒家真的沒人了,所以來故意示威麼?!」

    面對數不清的槍口,裴三仍舊面無表情,兩手抄在袖中,靜靜站在李衛東身後。李衛東微微一笑,說:「老爺爺不要那麼激動,我說過,我是來上香的。至於說我是滅門兇手,可以啊,只要你能拿出真憑實據。可若是冤枉了好人放跑了真兇,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你認為鄒先生泉下有靈,會安心麼?」

    「放屁!當我們都是傻子,居然會相信你的鬼話?」張敬之怒極反笑,伸手顫顫的指著李衛東,咬著牙說:「姓李的,你果然不是一般的無恥,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我家滅門元兇,怎麼有膽子行兇,卻沒膽子承認?告訴你這裡不是法庭,我們也不需要證據!今天就算你能把死人說活,我們也要用你的人頭來祭奠家主,殺!」

    「慢!」李衛東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說:「好吧,我說我是來上香的,你們不信,那我只有實話實說了,其實我今天到這裡,是來繼承鄒家產業的。聽好,我,李衛東,要接掌鄒家,這不是在徵求大家的意見,你們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從今天踏進這道門開始,這房子,這地,這裡的每一片空氣包括你們每一個人,都要改姓李,老子就是你們的新家主!」

    鄒家豪宅進大門是一帶草坪,守喪的鄒家親眷、保鏢以及前來弔唁的客人圍的裡外三層不下百十號,此刻集體石化,就連站在李衛東身後的裴三都不禁汗了一下。這次來雲南她早已做好了九死一生的準備,身上藏了無數把飛刀,就等著李衛東一聲令下好拚個你死我活,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這牲口殺上門了還不算,還異想天開的要給人家當老大!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之下,裴三忍不住就想把李衛東揪過來讓他看看,幾十條槍正指著你呢,裝不是不可以,但也不用裝的這麼弱智吧?

    短暫的安靜之後,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很快鄒家大院就響起一片吭哧吭哧之聲。畢竟這是鄒家的靈堂,n多人想笑又不敢笑,憋的異常辛苦。張敬之仰天長歎:「唉,想不到陸家掌門人原來不單是個瘋子,還是個白癡!可歎我家家主縱橫一世,誰人不懼,卻毀在這種垃圾手裡,老天爺,你難道瞎了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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