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話嫉妒中的女人最可怕()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雷尼爾一直顯得有些心神不寧。那個可怕的猜想一直在他腦子裡驅之不去。他仔細地回憶了那天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又返回現場去察看了一次。最後他終於確定,安祈薇的那次意外,林菲兒確實有著很大的嫌疑。
這讓雷尼爾覺得很可怕。一個陷入嫉妒中的女人已經很可怕了,假如她再不擇手段的話,那簡直就是惡魔。雷尼爾覺得自己有必要找林菲兒談一次,他不能等到那個女人再對安祈薇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才後悔。於是在這個午後,雷尼爾找了個理由離開安祈薇和柏傾嵐,獨自去找那林菲兒見面。
見到林菲兒的時候她正在練習室裡練小提琴。誠如她一貫的演奏風格,規規矩矩,一板一眼,雖挑不出什麼錯處,可也沒有那種最讓人動容的靈氣。或許是發現了雷尼爾的存在,林菲兒一曲拉完就停了下來。她將小提琴放到琴箱裡,邀請站在門口的雷尼爾進來。
「找我有事嗎?」
「有空嗎?我想找個地方和你好好聊聊。」
「要聊就在這聊吧。」也許是發現雷尼爾的目光並不善,林菲兒有些警惕地說道。
雷尼爾笑了笑,走進了練習室,並帶上了門。
「為什麼要關上門?」林菲兒立刻問道。
「關門不是為我,而是為你考慮。」雷尼爾冷笑道,「因為我說的這件事,相信你不會願意讓外人聽到。」
「我有什麼事不能讓人知道的?」林菲兒說得很正氣凜然,但她卻並沒有去把房門再打開。
「好吧,或許一般人知道這事,你還真不會在乎。女人發起瘋來那是不可理喻的。但是有一個人想必你決定不希望她聽到這事。」雷尼爾盯著林菲兒。慢慢道,「柏傾嵐!」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林菲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但很快被她掩飾住了。
「你瞞得過柏傾嵐和安祈薇,可瞞不過我。」雷尼爾冷然道,「前幾天那事,不是意外,是你把安祈薇絆倒進湖裡的。」
雷尼爾這句話顯然不是一個問句,所以這又是讓林菲兒猛然一驚。不過她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冷靜地說道:「你胡說什麼!這種事情你可別胡亂誣賴人!」
「誣賴你?」雷尼爾冷笑了一聲,「事實究竟是怎樣,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成天戴著面具你不累嗎?在我面前你有什麼好偽裝的呢?這裡沒有安祈薇,更沒有柏傾嵐,你、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林菲兒站在落地窗前。保持著該有地冷靜,打定主意不和雷尼爾胡扯。
「你不懂我在說什麼?那你懂得什麼呢?懂得怎麼讓自己的手在幾個小時之內受傷,然後借此不能參加音樂節?懂得怎麼能讓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在寒冬掉進湖水裡,然後借此除掉情敵?」雷尼爾邊說邊向她走來,在快靠近她身邊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拉起她的手,「你手上的傷好了嗎?指甲這麼長,掐到自己?」
或許是沒有想到雷尼爾會察覺到她手心的傷,也或許是雷尼爾剛才所說地一切都是真的。所以讓她感到萬分不安。只見林菲兒猛地抽回被雷尼爾拉住的手腕,低著頭很無辜地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在音樂節那天受傷,我也不想。看到祈薇掉進湖裡,我雖沒有自己下水救她,可是我也不可能去絆倒她!」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不是安祈薇的朋友。總之你要是再這樣誣賴我,我會對你不客氣!」林菲兒冷冷地說完這句話,轉身拿了小提琴就想離開。
雷尼爾並不給她離開的機會。他站到林菲兒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說:「我告訴你。你不承認沒有關係,反正事實是怎樣,我們兩人心裡都清楚。當天你是怎麼將她絆倒,然後讓她落入湖裡,這點你知道,我也知道。你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是天衣無縫的。你做過什麼。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比誰都清楚!」
「你、你神經病!」可能是雷尼爾肯定地態度讓林菲兒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也可能是林菲兒真的有什麼秘密是外人所不知道的,總之雷尼爾的一番話令她產生了強烈的反彈。這種反彈表面看起來似乎是很自然地一種反應,可實際上卻能讓人看出她是在借此隱瞞什麼事實。或許,她隱瞞的正是某些可怕的事實。
「神經病?」雷尼爾笑了笑,「呵,我看現在我們倆裡倒是真有一個人已經瘋了。不過那個人不是我,而是已經接近入魔的你。」
「女人愛嫉妒是天性,沒有女人是不善妒地,你不喜歡安祈薇,甚至因為柏傾嵐而妒恨安祈薇,這我完全可以理解。」直視著林菲兒的雙眼,雷尼爾一字一頓地說道,「但嫉妒並不是喪心病狂的理由,當你伸出你那隻腳,將她絆下湖的同時,你身上的嫉妒就已經變質了,它變成了罪惡!讓我來猜想一下……從安祈薇掉下湖到我們趕過來這中間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在幹什麼呢?你應該是站在湖邊,痛快而又惡毒地看著安祈薇在湖中掙扎,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你眼前慢慢消逝吧?你不覺得那樣的你,面目極其恐怖而又醜惡嗎?」
林菲兒站在那裡氣得微微發抖,她一下子推開雷尼爾,向門邊走去。這時雷尼爾沒有再阻攔她,而是站在她身後,用著嚴肅且認真地語氣對著她的背影說道:「我不指望你會良心發現,也不管你現在是否承認。我來這裡你只是要告訴你,不論男女,不論對方是誰,只要是和安祈薇過不去,那就是和我為敵。所以,你最好別再對安祈薇下手,否則……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