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鶴真人」對金冠青年的舉動視若不見,反而「啪啪」的鼓起掌來,還一臉的激賞之色的瞇眼笑著說道:「不錯,真不錯。區區一名築基期的弟子居然瞭解的這麼多。恐怕你這小子不是真陽門的普通弟子吧?」但緊接著的語氣轉冷,森然的說道:「你小子說得大體不錯,身外化身之術就是這點麻煩的緊,實力的發揮還要受到化身修為的束縛!但要是你們就這樣認為老夫的實力僅限於此,那就大錯特錯了。
老夫會讓你們明白,元嬰期修士的神通豈是區區築基期修士可以想像得到的!」
金冠青年苦笑一聲,他怎麼會不清楚元嬰期修士的可怕,雖然可以動用的靈力還是那麼多,但元嬰修士可以發揮出的威力遠遠要比金丹修士強大得多。
可是清楚又怎麼樣,如果他方才不那麼說,大家鬥志全失之下,才真正是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而陳揚也靜靜的站在那裡,盤算著自己的心思,同時心中暗暗冷笑不已。
剛剛金冠青年自以為他的神識傳音足夠隱秘,豈不知,陳揚的神識不僅要比同階修士強大得多,更是兼有神念的部分特性。
加之雙方的距離如此之近,有心算無心之下,陳揚將金冠青年的傳音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也同欄在等待金冠青年傳音中所說的「號令」相信那時的混亂之下,足夠他逃走的了。
要知道,陳揚的逃跑計劃可不需要一直逃到九九星辰大衍陣的邊上,他只需要跑到距離祖師堂不算遠的星空殿處到時……哼哼,陳揚嘴角露出一絲隱秘的笑容。
雙方都一言不發,場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老夫今天心情不錯,本待省些力氣,放你們一馬的。但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好!好!既然如此,本座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形神俱滅好了!」「青鶴真人,笑容一斂,神色變得冰寒之極,似乎惱羞成怒的說道。
話音未落,只見他雙手一搓一放,十數顆頭顱大小的火球浮現在身前火球方一出現,其附近的空氣就是一陣扭曲模糊可見火球溫度之高!
陳揚心中一驚,雖然早就聽說元嬰修士神通莫測,道法通玄但此刻卻是頭次得見,一見之下,只覺得名不虛傳。明明只能動用金丹初期修士的靈力,但你看那些火球,這哪裡還是最低階的基礎五行法術一火球術?就是中階法術火蛟術也沒有這麼高的溫度也沒有這麼強大的威力吧!
面對如此莫測的法術,陳揚本應看得津津有味,並與自己所學一一對應,或許還能有所領悟,法術什麼的也說不定會就此更進一層。
不過,當元嬰修士的施法對象是自己的話,可就不是那麼好玩了。
這可是要死人的啊!
陳揚憤憤的想道手中的動作卻不慢,手掌一翻,現出幾張靈光閃爍的符篆來,毫不猶豫的在身上一拍。
在青芒傘的防護之外又疊加了好幾層中階防禦法術。將嵐星島上收購的中階防禦符篆消耗一空!
「動手!」金冠青年神色凝重的低聲說道,同時單手一點指一道精純靈力打入其頭上旋轉不停的紅色珠子中。
這顆紅色珠子叫做炎火珠,也是一件來歷不凡的異寶,其品質之佳,用來煉製法寶都綽綽有餘。但由於築基期修士不可能御使法寶,所以被真陽門的前輩煉製成了一件頂階靈器,專門交給宗門內的重要弟子護身所用。
這顆炎火珠這一代的主人,正是金冠青年。
受到精純火靈力的催動,炎火珠驀地紅芒大放,天地間彷彿出現了第二個太陽一般!
炎火珠猛地一震,隨即只見一道道赤紅色的火焰從炎火珠中蜂擁而出,遇風則變,憑空幻化為了火鴉、火燕、火雀、火鷹數不清的火屬性靈禽!
並在金冠青年的操控下和源源不絕的精純火靈力供應下,若奔騰不息的河流一般向著「青鶴真人,氣勢洶洶的襲去。
雖然單只幻化出的火屬性靈禽威力並不太強,僅僅相當於練氣後期修士一擊的威力,但密密麻麻的,數不勝數,堪稱鋪天蓋地!
讓人見了,忍不住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陳揚也暗暗咂舌不已,本以為玉黃印就是頂階靈器中少見的精品,卻不想這顆紅色法珠還要更勝一籌,也只有當年在秘店拍賣會上見到的那件朱雀環可以相比。難怪金冠青年面對自己時底氣十足的樣子。
這樣想著,陳揚手中的眾法器也緊隨其後的飛射而出,與儒雅青年等三人的一起向著黑袍修士們噴射而去!
眾黑袍修士自然不會束手待斃的,同樣的射出各色的光華,放出道道法術的迎了上來。
一時間各種法器,法術交織在了一起,各色光華閃動,轟鳴之聲大作起*,一道道的衝擊波紋也四下席捲著,漫天雪花飛起,又被*火珠釋放出的高溫融化,化作點點水滴。
「青鶴真人,面色一沉,這幾隻築基期的小螻蟻面對著自己不僅不束手就擒不說,居然還敢搶先攻擊,讓他覺得元嬰修士的尊嚴受到了挑戰!
他目光冰寒無比,嘴角露出幾絲冷笑,先是催動著身前的數十顆火球迎了上去,然後張開嘴巴,青光閃爍間,噴出了一口青色的圓缽來。
暗中猛地提聚靈力,又是一口青濛濛的精純真元噴出,並被圓缽迅速吸收殆盡,圓缽頓時滴溜溜的旋轉起來,而且越來越大,漲大到了桌面大小,擋在其身前。
然後圓缽的缽口灑下點點清輝,圓缽內生出一股絕大的吸力,只見漫天飛舞著的火屬性靈禽若飛蛾撲火一般的向著圓缽內瘋狂湧入著。
見到此幕金冠青年暗叫一聲不好,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元嬰修士的實力實在太強,法寶的威力也完全不是金丹修士可比的。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幫自己拋去僥倖心理堅定了逃命的想法。」金冠青年馬上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絲決然之色。
從懷中摸出一張土黃色的符篆,毫不猶豫的激發成功,向著與己方幾人戰成一團的眾黑袍修士拋去,用神識傳音向著儒雅青年幾人下達了各自逃命的命令,並從腰間解下幾隻儲物袋同時扔了過去。
儒雅青年三人身子一震,互相對望一眼然後默契的同時將正與黑袍修士纏鬥著的法器靈器一收,默不作聲的接過儲物袋紛紛四散而逃。
金旗青年也不知施展了什麼秘術,掐了一個詭異的法訣後,身形頓時化作一道血線向著天際【ji】射飛去,原地只留下了一團凝聚未散的精血血團!
而陳揚也在金冠青年傳音的瞬間,將古獸一卷,連糾纏中的法器都棄之不顧,也顧不得會不會導致經脈的傷勢惡化渾身黑芒大放的全力催動著黑色披風,以僅比金冠青年稍慢一籌的逍速落荒而逃!
一邊飛逍著,陳揚一邊向回望去。
只見一個土黃色的濃厚光罩將黑袍修士籠罩在下面,而儘管他們操控著法器紛紛攻擊著護罩,卻仍然是不能馬上脫困的樣子!
陳揚不由得暗暗咒罵著金冠青年的心思歹毒,他將一眾黑袍修士用某種不知名的強力符篆困在其中,獨獨放過了「青鶴真人,其心思不問可知。
要麼青鶴真人留在原地,先幫助眾人脫困,要麼他就只能選擇一個人去追擊。而金冠青年一夥人四散而逃,他又把身上的儲物袋分在四人身上。
這樣真真假假令人難以分辨,恐怕青鶴真人就只能選擇追殺自己了。
果然青鶴真人好像是大聲對著護罩內的黑袍修士吩咐幾句就化作一道青虹尾隨自己而來。
陳揚陰沉著臉,拚命壓搾著體內的靈力,速度又提升了一線,頭也不回的飛逍遠去。
一追一逃,但即使陳揚全力催動著飛行靈器,逍速依然要比青鶴真人慢上一大截!
而且青鶴真人還有餘力,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說些什麼,想要瓦解陳揚的鬥志。
要不是陳揚知道他的出路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還真不清楚能不能支持得住。
片刻後,青鶴真人已經追至了其身後百餘丈遠,但星空殿也就在數十丈外。陳揚逍光一折,從殿門口一掠而過,隨手拋下古獸,神識中吩咐了一句,要它緊緊守住門戶。
至於對方會不會破牆而入,他倒也不太擔心,先前就曾查驗過,星空殿的牆壁上也佈置有禁制,雖不像祖師堂那樣玄妙,也足以支撐一段時間。
然後陳揚逍光一停,降落在了傳送陣的旁邊,一拍儲物袋,嘩啦啦鼻下一小堆材料,急忙從中挑出兩樣,圍著傳送陣忙活起來。
隨即殿門口處,怒喝聲,痛吼聲,法寶的轟鳴聲,不絕於耳,而陳揚也通過取獸環瞭解到古獸的情形越來越不妙,身上大小傷口無數,甚至還殘廢了一條腿。
陳揚強壓著心中的焦躁,依然一板一眼的動作著,修復法陣是個精細活兒,可容不得急躁大意!
過了一會兒,古獸的叫聲漸漸的有氣無力起來,但傳送陣也終於修復成功!
安放好靈石,一道法訣激發起了傳送陣,陳揚身形一晃,迫不及待的來到法陣中間。
突然卡嚓一聲,陳揚面色難看的摸出一物,只見取獸環上出現了好幾道粗大的裂紋,而其上的血色紋路也消失不見!
古獸死了!陳揚來不及悲傷,急忙一道靈力注入法陣中樞處,一片白霞閃過,在責鶴真人氣急敗壞的闖入殿中時,他的身形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