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中年文士與魁梧大漢三人纏鬥了注麼久,想必靈活的消耗也十分巨大,而陳揚此時狀態甚佳,靈力充盈,贏面無疑會大上三分。
想到靈力,陳揚一邊飛逍著,一邊輕拍儲物袋,手掌一翻,一個青色玉瓶出現在了手中,正是那盛放了千年靈ru的玉瓶。
此物太過珍貴,這些年來陳揚沒有捨得動用一滴。
手中拿著玉瓶,陳揚臉上稍顯躊躇之色,但一想到等下還要面對中年文士這個生平僅見的強敵,心中的不捨立刻拋到九霄雲外。
陳揚打開瓶塞,將瓶口湊到嘴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不下三四十滴之多,小心的操縱著靈力將這些千年靈ru包褒在其中,吞入了腹內。
然後,他收好玉瓶,猛地一催黑色披風,黑芒【ji】射而出,很快便重新回到了大廳中。
陳揚日光一掃,大廳裡的情形便盡在眼底。
嚴姓修士趴在一團血泊中,身下的鮮血不住的汩汩流出,雖然身子還偶爾輕顫幾下,但離死期也不遠了。
中年文士此時已經收起了淡綠色盾牌,驅使著銀色法輪若貓戲老盛一般的攻擊著。
魁梧大漢面無血色,頭髮披散,左臂齊肘而斷,正苦苦的支撐著。
兩人見到陳揚重新出現,臉上露出了各異的表情。
中年文士面色微變,隨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但很快便平靜下來,只是加緊了攻擊的勢頭。
魁梧大漢則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閃過狂喜之色,嘶啞著嗓子高聲叫道:「楊道友你回來的正好。只要助我擊殺了此獠。這裡的古修士遺寶,在下雙手奉上!」
不過,陳揚到場後的表現,讓魁梧大漢心中不禁一沉,如墜冰窖之中眼光平充斥著絕望之色。
只見陳揚對魁梧大漢的求救之言,視若未聞,冷冷的看了看場中相鬥著的兩人,反而退後兩步,雙手抱胸,靠在石壁上,居然悠閒的觀望起來。
「姓楊的你現在見死不救。等下他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必不得好死!」魁梧大漢怒極咬牙切齒的詛咒道。
陳揚聞言眼中寒光一閃,但馬上便垂下了眼瞼,跟一個將死之人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中年文士長笑一聲,身上驀然冒出數尺來高的青芒,張口一噴,一團青色精氣噴到了銀色法輪上,接著口中唸唸有詞!
銀色法輪在法訣聲中一陣模糊後便幻化出十餘道一模一樣的法輪出來,令人難辨真假,略一停頓,劃出道道莫測的軌跡從四面襲來,在魁梧大漢驚恐的目光中,一齊擊中了他的身體,將魁梧大漢擊殺當場!
擊殺了魁梧大漢中年文士猛地一轉身,面對著陳揚,身上的驚天氣勢毫不收斂,目光冰冷的上下打量著陳揚。
陳揚臉色凝重起來一拍儲物袋,一面小盾浮現而出閃著幽黑的光澤,袍袖一拂,五柄赤紅色的小叉魚貫游出,圍著自己環繞起來。
中年文士對陳揚的舉動並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打量了一會兒,語氣冰冷的說道:「嘿,姓楊的小子,見到本座不急著逃跑,居然還敢潛回來。你的膽子不小嘛!」
「前輩可是金丹期的高人。就晚輩這點兒微末伎倆,哪裡逃得出前輩的手掌心!」陳揚面無表情的說道。
「哦,看不出來。你還有些自知之明。膽氣也算不錯,倒是還真對本座的胃口。本座也是愛才之人,若是你肯拜在本座門下,饒你一命也無不可。」中年文士聽了陳揚此言,臉色一緩,大出人意料的說道。
「前輩此話當真?真的可以放過晚輩?」陳揚佯裝欣喜的樣子,心中一動,看樣子,中年文士的靈力消耗要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嚴重一些,不然,不會使出這種緩兵之計來。
「哼!本座是何等身份,豈能對一個小輩言而無信?」中年文士冷哼一聲,不悅之色非常明顯。
「可是晚輩剛剛可是擊殺了前輩的師侄,這樣一來」陳揚彷彿還有些疑慮的樣子,吞吞吐吐的說道。
「哈哈,原來你是擔心此事。放心,不過是一個師侄而已,殺了也就殺了。辦事如此不力,留他也沒有用處。」中年文士冷漠至極的說道,似乎真的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
陳揚聽了面色一變,雖然沒有打算拜在此人門下,可看到中年文士對自己師侄的死,毫不關心的樣子,也不禁心中寒氣大冒。
「不過,你若是肯拜在本座的門下,地位可就全然不同。本座可還從未收過弟子,自然會對你十分的看重。甚至這裡的法寶丹藥,你也可以挑選幾樣!」見陳揚臉色一變,中年文士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頗為不捨的看了看暗格中的古修士遺寶,有些心痛的補充道。
陳揚沉默不語,彷彿是在仔細權衡著利弊一樣,中年文士也不著急,他就不信這樣的條件,對方還不答應下來。
「前輩厚愛,晚輩自然應該答應的。可是晚輩已經拜過師父,只能愧對前輩的一番好意了!不如這樣吧,晚輩以自己地心魔發誓,絕不將此事告訴外人如何?」陳揚思量了一會兒,抬起頭緩緩的說道。
「心魔之誓?好吧,今天本座殺的人已經夠多了。看在你小子很對本座脾性的份上,只要你肯立下心魔之誓,再將儲物袋留下,你就可以滾了!」中年文士聽了陳揚此言,略一猶豫,便點頭答應道。
陳揚大感意外,想了一下,突然呵呵的輕笑起來。
「小子,有什麼好笑的?本座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緊。」中年文士心中一突,陰森森的說道。說罷單手一點頭上的銀色法輪,銀色法輪頓時嗡鳴作響。
「呵呵,前輩不用再虛張聲勢了。想必前輩的靈力現在所剩不多了吧。要不然,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晚輩?」陳揚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中東文士聽了陳揚此番話,出奇的嚴沒有勃然大怒,反而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了看陳揚,說道:「很好,很好。你小子膽大心細,還真是不錯的美玉良才,若不是事關重大,本座絕不容許古修士遺寶的事情洩露出去,倒真的還想饒你一命!」
「前輩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陳揚面色肅然的說道,五火神焰叉發出幾聲歡鳴,躍躍欲試的樣子。
「哈哈哈。你小子真的以為吃定了本座。不錯,本座此時的靈力損耗的確很重。但要僅僅是脫身而走,還是沒有問題的。等到本座恢復靈力,定要將你挫骨揚灰,抽hun煉魄!」中年文士仰天大笑,道。
陳揚神色不變,似乎一點兒也不為此擔心,大有深意的向著大廳的一側望去。
順著陳揚的目光,中年文士也略一偏頭的看了看,隨即眼中出現一抹慌亂之色,雖然馬上便很自然的掩飾過去,但陳揚可是一直在暗中留意,怎麼能瞞得過他?
陳揚見狀,心思大定,清楚自己先前所料不錯,同時也暗道一聲僥倖,若不是自己先前偶然間發現了水潭的異狀,又留意到中年文士幾次三番的打量著那裡的情形,接下來的形勢恐怕就很不樂觀了。
「呵呵,前輩若要脫身,自然是易如反掌。而當前輩恢復靈力後,晚輩也的確無力抗拒。不過,前輩就不怕晚輩魚死網破之下,破壞了前輩的大計嗎?」陳揚笑吟吟的說道,話中的威脅之意盡顯無遺。
「哼,什麼大計?便是這裡的古修士遺寶暫時讓給你又如何?等到本座出了這個絕靈之地,你又能逃到哪裡去?殺了你,這些遺寶還不都是本座的囊中之物?」中年文士臉色不變,冷哼一聲的說道。
「哦,那是晚輩猜錯了。這樣一來,晚輩也沒辦法了。只能在這裡等死了。」陳揚點點頭,若無其事的說道,然後身形一晃,居然讓開了身後的通道,向著大廳的一角,小水潭的方向飄去。
「不可能?此處的禁制極為神妙,沒有金丹期的神識怎麼可能看破?」中年文士的臉色終於夾變,語氣中充滿了不能置信的意味。
陳揚冷冷的望著中年文士,一言不發,心裡也是緊張異常。他對自己的激將之法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若是寒潭邊的那株不知名小草的價值,還不足以讓中年文士冒風險的話,那他就只能拚一拚運氣,看看是否能夠逃命了。
中年文士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起來,盯著陳揚的目光極為不善,恨不得用目光將這個可恨的小子大卸八塊。
看情形,若是自己出了絕靈之地,先行恢復靈力的話,姓楊的小
子恐怕真的會幹出魚死網破的事情來。偏偏那處的禁制對付神識頗為神妙,但防禦力卻很一般,抵擋不了多久。
但要是就這麼放過姓楊的小子,自己又如何甘心?何況,這個小
子也不會放心,說不定就要提出什麼自己不願接受的條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