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與他何干
眼見著面具男的那一掌就要劈到古怪老頭,卻發生了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古怪老頭依然穩妥的半蹲在北冥寒軒等人的身邊,而他也是背對著面具男,只見面具男在下一秒,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跌回原地。
「噗」,面具男似是受了傷,一口鮮血噴出來,他一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撐著地面緩緩站起身來。
「若救便救,不救也絕不容許你如此玩弄人的性命與尊嚴」。
不錯,他這句話,的確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本是求醫問藥而來,如今卻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連自尊都被那老頭子踐踏在腳下,如此生不如死,豈能容忍?
北冥寒軒與琅嘯月微微點了點頭,本想大讚一聲:說得好,無奈所有的內力都在支撐著自己的意識,稍有不慎便立刻會被藥性所吞噬,絕不能大意。
「哼哼哈哈」,忽然,古怪老頭站起身,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的確很有骨氣」,他轉過身,看向面具男,可面具男怎麼都覺得那張和藹可親的笑容,怎麼甚是詭異。
「你又想耍什麼把戲」?面具男警惕的看著古怪老頭,冷漠的說道。
「喂給他們吃,之後你切隨我來後堂」,古怪老頭看了眼面具男,從懷中掏出一支精緻的藥瓶,扔給面具男,隨後轉身進了祠堂。
面具男抬手一接,先是愣了愣,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藥瓶,隨即快步走到北冥寒軒等人身邊,將藥塞打開,倒出幾粒藥丸分別讓眾人服下。
幸虧古怪老頭給的及時,北冥寒軒身邊的兩名侍衛已經快脫光衣服,脖頸還有彼此的吻痕,如今藥效已過,當二人看到對方脖頸時,尷尬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多謝兄台仗義」,琅嘯月最先整理好衣衫,趕忙跟面具男道謝。
「不必客氣」,面具男揮手回了句,想起剛剛古怪老頭的話,緩緩轉過身,朝著後堂走去。
經古怪老頭如此一鬧,同是帝王的二人險些鬧出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彼此都有些尷尬,也沒有互相理會,北冥寒軒輕咳兩聲,整理好衣衫後,尾隨著面具男一同走向後堂。
進入祠堂後,琅嘯月與北冥寒軒等人紛紛駐足,也全是目瞪口呆,屋內擺放著一張十分寬大的方桌,方桌上擺放著許多瓶瓶罐罐,有些大瓶子,呈透明狀,還能看到裡面那些蠕動的蟲子,千奇百怪,形形色色。
方桌上除了那些蟲子外,還有一些很是詭異的植物,而其他小瓶子裡,也裝著一些黑漆巴烏的粉末,讓人看著就覺得不寒而慄。
「這真的是神醫嗎」?琅嘯月望著屋內,呢喃道。
北冥寒軒摸了摸下巴,「讓人不敢相信啊」。
來到後堂,是一間沒有門的房間,暗影留在門外,北冥寒軒與琅嘯月跨步走進去。
最先引入眼簾的是一座小屏風,很是精緻秀氣,上面繡著兩隻黃鸝立在枝頭,形態很是親暱,繞過屏風,這間房很是寬敞,裝飾也十分的典雅,很像是姑娘家的閨房般。
而最先進來的面具男,此時正跪在古怪老頭的面前,不知二人說了些什麼,但見老頭神色欣喜的捋了捋白鬚,點了點頭。
北冥寒軒與琅嘯月有些詫異,還沒等二人開口說話,面具男已經站起身,從老頭手中接過一支小巧的藥瓶,並對著老頭施了個禮,轉身朝著琅嘯月二人走來。
「這個你們拿去,可以解冉兒的毒,但是要快,遲了遲了怕是活過來也青春不再了」。
北冥寒軒原本正看面具男手中的藥瓶,聽了他這句話,很是震驚的抬起頭看向面具男,他也是為冉兒而來?越是仔細看,越覺得眼前的面具男隱隱有幾分熟悉,還沒等他想起來,一旁的琅嘯月快速接過藥瓶,小心翼翼的放進懷中,但看向面具男的神色,卻也是有幾分揣測。
「我真沒想到,竟然是你」,突然,琅嘯月惶恐的瞪大眼睛,詫異的說道。
面具男卻是一副很是淡漠的神態,他瞥了眼琅嘯月,淡然的回了句:「你認錯人了」。
「呃冒昧了,兄台雖然帶著面具,但神態舉止十分像我的一個故人,大概是我認錯了吧」,琅嘯月慘然一笑,拂了拂衣袖。
「那個我也覺得你很像一個人」,北冥寒軒緊緊的盯著那張面具,脫口而出道:「哈撒其族的大公子,可是你」?
雖然面具男掩飾的很好,但身形稍稍一怔,還是映入了北冥寒軒那雙狡猾的桃花眼中,也正因為這個細節,讓北冥寒軒更加確定,他沒有猜錯。
「為什麼」?北冥寒軒半瞇著桃花眼,眼中一道精光射出一道精光,直逼向面具男。
面具男也沒再反駁什麼,只是輕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但卻岔開話題說道:「此毒來自外邦,對於中原來說,很是少見,但對於我族來說,卻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女子,返還青春的寶貝,可惜她芳華正茂,此毒自然會迫害她的身體」。
琅嘯月聽得雲裡霧裡,而北冥寒軒卻是聽明白了,他面上頓時染怒,冷喝道:「明知如此,為何還要對她下次毒手」?
面具男苦笑一聲道:「知道又如何?如今的我,形同廢人,又能怎樣呢」?
「即便如此,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傷害嗎」?北冥寒軒不依不饒的怒道。
「與我何干」?面具男微微歪頭掃了眼北冥寒軒,極其淡漠的說道。
「你你再說一遍」?北冥寒軒當真動怒了,對,他現在特別的惱怒,恨不能揭下他的面具,挖出他的心,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鐵打的?
他能看得出來,冉兒對他的一往情深,而他的態度,讓她又是多麼的傷心欲絕,可他呢?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就將所有的全部打碎嗎?憑什麼?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