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前往蒼望
再看琅嘯月,他的臉此時已經被北冥寒軒那些話氣的發青,胸膛跌宕起伏,「好你個北冥寒軒,在朕的地盤上也敢撒潑,也敢如此羞辱朕,哼,朕今天倒是要看看,成王敗寇的,究竟是誰」?
話音剛落,周圍的侍衛十分自覺的閃到一旁,給兩個人騰出地方,只見兩道妖艷的光芒交叉,一個身穿深紫色華服,一個身穿銀白色華服,他一腿,他一掌,相互大展拳腳。
誰知,兩人大戰五十回合,竟然沒有分出勝負,而周圍那些侍衛與北冥寒軒帶來的暗影,也展開了拉拉隊的較量。
「皇上加油」。
「皇上加油」。
劈掌,勾拳,踢腿,兩個人又大戰了一百回合,仍然沒有分出勝負,反而兩人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褻衣緊緊的貼合在身上,都已是大汗淋漓。
「哼,沒想到你下盤功夫還不錯嘛」,琅嘯月白了眼北冥寒軒,嘲諷的說道。
北冥寒軒劈過一掌,也不甘於下風,鄙視道:「你的拳法耍的也不錯嘛」。
「哎呀,你們別再打了,我家主子又吐血了」,正當二人拚命較量時,穆樂堇突然跑了出來,朝著人群這麼一吼,只見琅嘯月與北冥寒軒紛紛住手。
「什麼?吐血」?北冥寒軒最先開口,他緊鎖眉頭,魅人的桃花眼此時瞪圓,他看了眼穆樂堇,又轉身看向琅嘯月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琅嘯月看也沒看北冥寒軒,跟著穆樂堇身後奔向慕容傾冉的房間。
進了屋子,果然就看到床邊地上有一灘黑色的血跡,兩個婢女正要收拾,琅嘯月剛要上前,身後,北冥寒軒一把拎起他的後頸衣衫,躍過琅嘯月直奔床邊。
「她,怎麼會這樣」?北冥寒軒這一看不要緊,原本光澤的臉頰頓時煞白。
床上,慕容傾冉面色烏紫,皮膚發皺,眼眶深凹,活脫脫的一個將死的老太婆,這哪裡還有當日風華絕代之姿,哪裡還有傾城傾國之色?
琅嘯月幾步走到床邊,輕歎口氣,將心中對北冥寒軒的怨氣先擱置一旁,緩緩說道:「罪魁禍首,便是那軒轅澈」。
「是他」?
琅嘯月點點頭,又道:「軒轅澈隱藏之深,絕非一朝一夕,而你與朕著實大意了,竟然忽略了他,在冉兒進入古宿城後的第二日,朕本已經答應了冉兒,將古宿城送給她,然,到了晚上,便有一波死士前來刺殺她,未遂後,接連幾日,軒轅澈似乎有意要將冉兒置於死地,趕盡殺絕,一波一波的死士輪番前來刺殺,冉兒雖然沒有受重傷,卻也被他們刀上喂的毒所害,幸好,江湖上有名的神醫玉靈子有法子醫治,朕昨日派人去請,哪知玉靈子不肯,執意讓朕前去,才肯來醫治冉兒」。
「事不宜遲,你來愣在這裡做什麼」?北冥寒軒聽完後,頓時朝著琅嘯月冷喝一聲。
「明明是你先與朕糾纏不清,現在反過來怪罪朕?再者,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
原本剛剛停息風波的二人,再次為了一句話,差點又廝打在一起。
多虧了穆樂堇,如今他倒是頗為冷靜,及時出手,制止了這個浪費時間,浪費體力的二龍相爭。
琅嘯月也顧不上收拾了,因為北冥寒軒已然本想蒼望山,他怎能落在他身後?再者,就憑他也想來與他爭冉兒?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終於趕上了北冥寒軒,他只有三個人,自然比琅嘯月要快得多,當琅嘯月趕上時,他們都已經都到城門口了。
「哼,駕」。
「駕」。
去蒼望山有很多條路,都可以到,然而,北冥寒軒才不願與琅嘯月同行,二人分道揚鑣,各自朝著蒼望山策馬奔馳而去。
倒是可憐了城門的守衛,六匹駿馬揚起來的灰塵,足夠回家洗出一盆子泥了。
二人竟是同時到達蒼望山腳下,望著那白霧繚繞,似仙山般的蒼王山峰,兩路人馬再次拉開較量的一幕,只是這蒼望山哪裡有施展輕功之地,完全要靠體力,自行爬上去。
琅嘯月有了那四名暗影提供的準確位置,臨上山時,十分得意的看了眼北冥寒軒,嘴角的笑意,分明就是嘲諷,讓北冥寒軒怎能不氣?
眼看著琅嘯月與兩名暗影從容的上山,北冥寒軒卻沉下臉來,這蒼望山如此之大,周邊小山峰數不勝數,如何才能知曉那神醫玉靈子究竟住在哪?
「主子,不然依屬下看,咱們跟著他們吧,這山峰如此之大,小山峰也那麼多,就是天黑咱們也找不到啊」,一名暗影看了眼北冥寒軒,又望向那眾山峰,擔憂的說道。
北冥寒軒冷哼一聲,還沒開口,身旁的另一名暗影頓時厲聲訓斥起來:「哼,你也太長他人志氣,滅咱們自己的威風了,主子是何人?用得著別人指路嗎?沒有他們,憑著主子聰慧的頭腦,還怕找不到嗎」?
「呃」,那名暗影頓時無話可說,雖然事實如此,但畢竟的確有點長他人志氣了,主子不責怪就行了,他哪裡還敢再說什麼?
北冥寒軒思索片刻後,沒有說話,直徑朝著琅嘯月消失的方向奔去,兩名暗影趕緊跟在身後,而此時,北冥寒軒的臉陰沉沉的好似暴風雨的前奏。
雖然他思來想去,也覺得跟在琅嘯月屁股後面有些失了身份,或者說,跟在琅嘯月身後,被他知道,必定會嘲笑他一番,讓他顏面盡失,但是為了冉兒,為了他的娘子,也顧不得許多了,先前看琅嘯月那副得意的嘴臉,又聽他說起,他曾派了屬下前往蒼望山,也就是說,他必定知道那神醫住在哪裡,若他自己去尋,恐怕真如屬下所說,就是天黑了也找不到,反倒是便宜了琅嘯月,給了他一次在娘子面前表現的機會啊。
不行,我萬萬不能讓琅嘯月得逞,哼,想跟我爭冉兒,門都沒有,不,連窗戶都沒有,想一想,這句話還是當初冉兒說他的話,如今他卻用在了琅嘯月身上。
如今,他心裡很是擔憂,看著冉兒那張有些衰老的面孔,就知道中毒之深,他還有些自責,若是他能早日趕來,也許也許冉兒就不會中毒。
如此一想,他對琅嘯月的怨恨又加深一層,他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他如今也貴為一國之君,加派人手保護冉兒,還能出得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