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用人不疑
隨即,北冥寒軒站起身,朝著營帳外走去,邊走邊道:「你跟我來看便知了」。
慕容傾冉很是詫異,卻也沒再多話,跟在北冥寒軒身後,也走出了營帳。
營帳外,無數巡邏的將士來回走過,高度警惕,這也是慕容傾冉下的令,這幾日不便攻城,那麼,就要提防他國來進攻,如今積雪的厚度很是驚人,只能等著積雪稍稍融化些。
北冥寒軒在前面走,慕容傾冉假裝四處查看,跟在他的身後,轉間,便來到一座營帳前,北冥寒軒回頭對她打了個進去的手勢,慕容傾冉掃了眼四周,見無人注意到她,一閃身鑽進了營帳。
「快,換上」,北冥寒軒拿出一套將士的盔甲遞給慕容傾冉說道。
慕容傾冉更加詫異,她環視營帳內,空無一人,碩大的營帳內,單人簡易床鋪整齊的排列,床褥也疊的紙紛整齊,這明顯是將士們的營帳。
「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穿這個」?慕容傾冉收回視線,看向北冥寒軒,疑惑道。
北冥寒軒點點頭:「當然,不穿上這個,怎麼去軍妓的營帳呢」?
「軍妓」?慕容傾冉頓時緊鎖眉頭,「去哪裡做什麼」?
北冥寒軒勾了勾嘴角,甚是得意的笑道:「你不是想知道,這紙條出自何人之手嗎」?
慕容傾冉聽到北冥寒軒如此一說,絕美的臉上撇去疑惑,露出一抹喜色,「你的意思是,那人躲在你說的那個地方」?
「沒錯,快,快換上,不然一會該有人來了」,北冥寒軒點點頭,催促著慕容傾冉換上將士的衣服。
慕容傾冉沒再說話,接過衣服,往裡走了走,剛要解下身上的衣服,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質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此刻沒人」?
「啊」,北冥寒軒被慕容傾冉猛的一問,竟然有些措手不及,「呃我」。
「還是說,你早已將軒轅軍營的一切,摸透了」?慕容傾冉轉過身,緩慢的走到北冥寒軒的身邊,血紅色的眼眸此刻異常冰冷。
北冥寒軒微微一怔,收起失態的神情,魅人的桃花眼此時也迸射出一絲寒光,他趁著慕容傾冉不注意,一把攬住她的腰肢,貼近自己,意味深長道:「娘子這是在懷疑為夫嗎」?
「是又如何」?慕容傾冉死死的盯著那雙桃花眼,迎上他的話語,冷冷的答道。
屋內的溫度瞬間下降,比外面還要寒冷,二人雙眸對視,都渴望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屋內一下子變得寂靜起來。
許久,慕容傾冉掙開北冥寒軒的手臂,神色竟有些慌亂,甚至還帶著一絲歉疚,「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說完,別過頭去。
在北冥寒軒的眼中,慕容傾冉並沒有看到她疑惑的東西,那雙撩人心懷的眼眸,此刻充滿了不被信任的氣憤,僅此而已。
北冥寒軒深深地吸了口氣,苦笑一聲,淡淡道:「為夫曾經犯過錯誤,娘子懷疑,也是對的,為夫的確將軍營中的一切摸索清楚,知己知皮」。
「別說了,我已道過謙了,你何須在此沒完沒了」。
北冥寒軒話還未說完,就被慕容傾冉厲聲打斷,她應該選擇相信他,畢竟,堂堂一國皇帝,肯捨棄榮華富貴,不遠千里前來找她,何況,若是被人發現,北冥的皇帝在軒轅軍營裡,那要掀起怎樣的動盪?他冒著這麼大的危險,留在她身邊,她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再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千古名句,若不信任,何必留他,既然留下他,就要去信任,若不是北冥寒軒提點,恐怕軒轅大軍早已落敗,大雪紛飛的天氣,故而對古宿城內的敵軍不會造成影響,可卻對在城外作戰的軒轅將士造成極大的影響。
正當慕容傾冉思緒紛繁之際,帶有淡淡清新香氣的懷抱從身後環住她,躲不掉,掙不開,「冉兒,我怎會將你置於危險中呢?一切有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一支裹著濃厚愛意的飛箭,一下子射進了她的心中,帶著點點的苦澀,融化在裡面,可那固執的意念,卻不肯容納這些,它拚命的排斥,拚命的將其往外推,最終,她有些承受不住,猛的掙開北冥寒軒的懷抱,用淡漠來掩飾自己的異常,「你轉過身去,我要換衣服了」。
北冥寒軒不再出聲,轉過身去,等著慕容傾冉將普通將士的盔甲衣裝換好。
兩人都默不作聲,慕容傾冉跟在北冥寒軒的身後,將頭低下去,又將頭盔往下壓了壓,畢竟她那雙血紅色的眼眸,是無法遮蓋住,她雖然身姿嬌小,但北冥寒軒給她找來的這套將士衣裝,卻是稍稍偏大,罩在她的身上,別人也不會發覺異常。
慕容傾冉緊跟在北冥寒軒身後,繞了半天,才在一處營帳前停下,還未走進去,就聞到空中散發濃烈的胭脂香氣,說不出的難聞,時而還傳出女子歡笑聲,戲虐聲,打鬧聲。
慕容傾冉皺了皺眉,雖然在現代的部隊中,軍妓已經沒有了,但這種女人隨處都可以找到,軍妓,在軍營中佔著不小的份量,長期在外從軍打仗,女人更是鮮少,所以安排了這種軍妓,以慰解將士們那方面的飢渴。
營帳外兩名威嚴的將士手持長矛守在那,偶爾也掀開門簾,往裡看去,臉上便滿是難耐飢渴的模樣。
慕容傾冉厭惡的別過頭去,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北冥寒軒扯了扯慕容傾冉的衣袖,示意她往前走,兩人趁著沒人注意,便繞到了營帳的後面,這處營帳後是乾枯的雜草,無人把守,所以二人很放心的蹲下身來。
只見北冥寒軒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一劃,便在營帳的帆布上割開口子,他對著慕容傾冉指了指那口子裡,慕容傾冉會意的探過頭去,沒多一會,便一臉惱羞成怒的別過頭去,不再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