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意料之中
惟獨讓慕容傾冉不滿的是,夜雨捨命讓她帶回來的硝石,除去做子彈的,剩下的硝石只能夠慕容傾冉做二百個手雷的,手雷與哈撒其族製作的火藥不同,雖然同樣引爆可以帶給敵人不小的傷亡,但哈撒其族的火藥,卻能夠給敵人重重一擊,甚至半面城牆,都不在話下。
青風帶著二十名神槍手前往營前,不多時,就傳出一陣巨大的聲響,因為古代的科技是在太落後了,使得慕容傾冉製作出來火鳥,聲音巨大無比,可謂震耳欲聾,比之手雷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慕容傾冉下命令,讓青風帶領二十名神槍手前去營前打掃時,很多將士都在好奇心的催使下,跟著前去,當神槍手在距離哈撒其族的五百將士還有好幾百米,甚至都沒有正式交手,那些將士就看到哈撒其族的的將士紛紛墜馬落地,再不見起來過。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眾將士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那是什麼?我看跟傳言的神器很相似啊」?
「好厲害啊,這麼遠的距離,就殺掉了哈撒其族好幾十個人」。
當火鳥巨大的聲音消散後,眾將士放下摀住耳朵的手,那裡那還看得見哈撒其族的將士,只有地上躺著的被神槍手打死的屍體。
眾將士見哈撒其族的將士灰頭逃走,趕忙跑到那堆屍體旁,探了探氣息,早已經死了。
眾將士紛紛歡呼起來,更使得軒轅軍心大振,對慕容傾冉的不敬之心,稍稍減少些。
當慕容傾冉聽到青風說起當時軒轅將士的情景,不由的得意一笑:「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樣,不但可以使將士們更加振奮,還能保障戰鬥時的質量,令將士們越戰越勇」。
「主子,屬下對主子萬分敬佩,主子在屬下眼中,絕不遜色男兒,這等智慧,與天下間,無可匹敵」,青風滿臉的敬佩之意,對慕容傾冉更加恭敬。
而慕容傾冉卻搖搖頭,眉眼中有些暗淡:「即便登上天下的巔峰,又能如何,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他了」。
青風見狀,不由得上前安慰:「主子,也許夜護法並沒有死呢」?
「這也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那張書柬的字跡,實在太像了,像到,彷彿就是出自夜雨之手」,慕容傾冉利於營帳門口,遙望著哈撒其族駐紮的方向,輕歎說道。
「主子,莫不如,派人前去哈撒其族打探如何」?
慕容傾冉再次搖搖頭:「不用了,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我不想知道結果,我不想再失望了」。
青風聽慕容傾冉如此說,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好,主子的堅強,他看的最清楚不過,每每深夜,主子總會說夢話,無外乎都是關於夜雨的,而且,每每入夜,屋內總會聽到歎息的聲音,有幾次慕容傾冉在房間偷偷落淚,他也看在眼裡,卻從沒有說出來。
主子不想讓人知道,他又何必說出來,讓主子徒增傷悲呢。
想想自己,或許,是幸福的吧,小桃被主子派去北冥,雖說遠在千里之外,但只要小心翼翼,總歸是安全的,他不用擔心小桃的安危,只是,思念更加濃重。
等一切結束後,也就是他與小桃相見時,他也曾偶爾去過北冥,但相見不到一刻鐘,就要趕緊返回,畢竟,天門裡還有很多事物需要他來處理。
小桃亦是如此,更多的時候,卻是讓青風不要來見她,她心裡更多的牽掛,是慕容傾冉,是她的小姐,她也總是囑咐青風,一定要照顧好小姐,夜雨的死,對小姐一定打擊極大,她雖然沒有與夜雨有過多的交際,當聽到夜雨的死訊,還是忍不住悲痛落淚。
小姐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歸宿,卻被再次無情的抹殺掉,她都不敢想像,小姐,是如何扛過來的。
稍作休息,慕容傾冉便命人擊鼓鳴音,領著兩萬精兵,向哈撒其族開拔。
俗話說,打鐵要趁熱,剛才哈撒其族的人回去,必定已經稟報了他們的將軍,趁著人心慌亂之際,也許可以給哈撒其族一個重創。
當他們來到哈撒其族營帳前幾百米外,哈撒其族人聞訊後,也整裝備戰,黑壓壓的一片人,明顯比慕容傾冉帶來的兩萬精兵要多的多,而為首者,是一名面目清秀,十分年輕的將軍。
「爾等只帶如此少的將士,如何夠我這眾將士殺個痛快」,對面那名年輕的將軍,未等慕容傾冉開口,便先出口詆毀。
慕容傾冉這邊的將士聽了,對慕容傾冉的不滿,越發的多,原本帶兩萬將士前往,就有很多人不滿,畢竟哈撒其族的將士,足足有二十萬。
「殺雞,焉能用牛刀」。
一語驚人,那名年輕的將軍輕佻眉眼,這才注意到,對面那一排將士身後,有一團鮮紅色的東西,細看之下,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攆架。
「哼,真沒想到,你們軒轅國出來打仗,領頭的卻是個女人,真是可笑得很啊」,那名年輕的將軍猛然大笑喝道,連同他身後的哈撒其族的將士聽後,也不由的捧腹大笑起來。
「將軍這話,是看不起女子是嗎」?紅帳內,慕容傾冉慵懶的倚靠在攆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名年輕的將軍不以為然,仍大笑喝道:「哈哈是又如何」?
「哎那這位將軍,你可真是不忠不義不孝啊」,慕容傾冉玩弄著指尖,再次回道。
將軍明顯一愣,揮起手中的彎刀,指著幛攆,怒道:「本將軍的為人,豈可容你一女子詆毀」。
「將軍想必也是女子所生吧」?
慕容傾冉不緊不慢的一語,使得將軍微微一怔,隨後恍然明白她的意思,還未開口,就被慕容傾冉搶先說道。
「將軍將來的妻子,也是女子吧」。
「你」。
「將軍日後的子孫裡,想必也有女子吧?那我想問,將軍莫不是因為自己看不起女子,就不娶妻生子,繁衍後代了?莫不是,因為將軍看不起女子,回到家中,定會把自己的娘親狠狠的辱罵一頓,趕出家門」?
慕容傾冉口出驚人,軒轅的將士聽後,紛紛大笑出聲,而那名年輕的將軍卻被慕容傾冉說的面紅耳赤,就連他身後的將士中,也有不少人小聲竊笑。
「哼,逞口舌之快,是何本事」?將軍轉身瞪了眼身後的一干將士,又回過頭來朝著慕容傾冉喝道。
「敢問將軍姓名」?慕容傾冉緩緩坐起身來,身旁的兩名殺手將紅帳掀開,年輕的將軍只覺得眼前一花,慕容傾冉早已飛身輕躍到最前面的駿馬之上,跨馬而坐,動作快到讓人看不清。
鮮紅色的輕裘披在馬背上,幾縷不聽話的青絲飄到慕容傾冉的臉頰,腰間繫短刀,眉眼間的一神一動,都有著讓人不敢正視的威嚴,當真是颯爽英姿。
尤其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眸,微微睜開,透著詭異與深不可測,看向那名年輕的將軍,將軍頓時怔住,這雙血紅色的眼眸,似乎早有耳聞,當他們還在駐守琳琅邊疆時,就聽聞中原江湖中傳言,江湖中出了個女魔頭,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眸,見者無一生還,未見者聞風喪膽。
更有這女魔頭專愛將人五馬分屍之說,莫不是,就是眼前這名身穿紅衣的女子?
「將軍為何不回答」?慕容傾冉見年輕的將軍久久沒有說話,不由得問道。
將軍猛的回神,眉頭緊鎖,黑色的眼眸也變得深邃起來,清秀的臉龐更加陰沉,若真如傳言所說,那眼前的這女子,絕非善類,傳言她武功高強,一人單挑江湖七大門派,差點將那七大門派的掌門人手腳砍斷。
「敢問國師芳名」?年輕的將軍高聲喝道,言語中帶著十足的挑釁。
「小女子姓莫,單名傾冉」。
年輕的將軍突然大笑出聲,胸膛跌宕起伏:「本將軍乃哈撒其姆鷹雷之子,哈撒其姆莫言,想不到,我與姑娘如此有緣啊」,說完,一副調侃的模樣看向慕容傾冉。
原來是鷹雷的兒子,慕容傾冉心中鄙視道。
「小女子記住了,將來會在小女子的生死簿上,為將軍勾上一筆」,說完,慕容傾冉抽出腰間的短劍,在空中一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策馬朝著莫言奔去。
慕容傾冉身後的將士們一見號令,紛紛揮起長矛,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吼叫,一陣陣激憤人心的擊鼓聲,戰爭一觸即發,慕容傾冉從懷中掏出一枚手雷,騰出另一隻拉住韁繩的手摸出火折子,點燃手雷,抬手一揮。
手雷的導火索一點點的燒盡,就在莫言揮舞手中的彎刀時,只見一個不明物體朝著他扔過來,他一個飛身從馬背上跳起來,還沒有來得及阻止那不明物體,只見一聲巨大的響動,一團黑色的濃煙在空中蔓延,帶著一股火藥的味道。
「神器?她也有神器」?莫言也發覺到了,不禁看向慕容傾冉,疑惑的呢喃。
隨後,來不及多想,因為軒轅的將士們已經揮舞著長矛攻了過來,刻不容緩,莫言朝著身後大吼道:「殺啊,用我們最勇猛,來摧毀對面的敵人」。
聽到爆炸聲音的軒轅將士,更加的熱血沸騰了,沒想到,哈撒其族的神器,軒轅竟然也擁有,這還有什麼好怕的?只管殺光他哈撒其族就是了。
鮮血四濺,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哈撒其族與軒轅交戰,而琳琅的古宿城樓上,立著一抹白色身影,他久久注視著遠處的那抹鮮紅,心中如同被利器劃破,生疼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