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離開戈壁
面對慕容傾冉的苦苦哀求,蒼雪也是無能為力,其實,他曾有一刻,心軟下來。
幫助蒼雪等人離開的那名侍守衛,從城門處走了過來,先是看了眼蒼雪懷中的人,又掃了眼那幾名黑衣暗衛,催促道:「恩人,再不走怕是精兵就要來到城門了」。
蒼雪微微點了點頭,又朝著通向城內的大道掃了眼,手臂多了幾分力道,對著暗衛低聲道:「趕快出城」。
暗衛們紛紛點頭,跟著蒼雪朝著城門走去,懷中,慕容傾冉已然被蒼雪點了啞穴,此時此刻,容不得有半點差池。
那名守衛並沒有帶著他們走正門,而是沿著城牆走到頭,那裡有一扇稍小點的城門,把守也不是很森嚴,其中還有些守衛是那個人的親信。
城門開開一道縫隙,蒼雪抱著慕容傾冉最先出去,緊接著便是暗衛一個一個的鑽出去,因為將城門徹底打開,難免不會驚動正門城樓上的侍衛。
蒼雪幾人出了城,並沒有停留,而是馬不停蹄的離開這裡,眼下,哈撒其族的人應該會在城中搜尋一遍,這也給他們爭取了時間。
但是,那點時間並不能徹底擺脫掉哈撒其族人的追趕,哈撒其族人生活在草原戈壁,也必定會善於追捕,況且,大草原那寥寥無幾的農戶,也是不能信任的。
好在慕容傾冉有準備,在距離戈壁城幾里外,安排了馬車與馬匹,還有足夠的乾糧。
馬車內,蒼雪將慕容傾冉輕柔的放平,卻沒急著解開她的穴道,他也注意到慕容傾冉那仇視的眼神,鳳眸裡黑色的眸子邊緣,染著鮮紅,看得蒼雪後背直冒寒氣。
「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為你好,夜雨他不會有事的」,蒼雪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背對著慕容傾冉說道。
馬車奔馳戈壁灘上,濺起塵土,瀰漫空中,一名暗衛拚命的揮舞著鞭子,一道道鞭痕幾乎劃破馬背,馬兒因為疼痛,奔馳的愈發的快。
今夜月黑風高,好似老天爺在幫助他們,許久,天際邊出現半人高的令綠草晃動的波浪,蒼雪知道,他們已經快要出了戈壁城,但他們仍然不敢停歇。
淹城的戰事已經停止了,然而,這次北冥並沒有打贏這場仗,神器無故點不著火,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琅嘯月揮舞起手中的長劍,一聲高喝:「衝啊」。
馬蹄聲震動著大地,帶著滾滾塵土席捲北冥十幾萬將領,最終導致北冥慘敗,損失了一半的兵力。
北冥寒軒氣的連砍了十幾名將士,最後還是在那敏與吳將軍的勸說下,才平息了怒髮衝冠的火焰。
北冥寒軒那邪魅而妖艷的臉上,帶著濃重的殺氣指著營帳內,那唯一沒有被北冥寒軒殺死的將士,厲聲吼道:「你去給我把鷹雷找來」。
其實,吃了敗仗不是最讓北冥寒軒氣憤的,而是那神器,不但沒有給這次的戰役帶來贏的機會,反而被琳琅奪了去,若是被他們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那麼對北冥將會是一個威脅。
「回皇上,哈撒其族部落長鷹雷到」,一名將領急匆匆的跪在營帳外,稟報北冥寒軒道。
「讓他進來」。
此時,北冥寒軒一身金光耀眼的龍袍,一支通體金黃的簪子橫在髮鬢上,將那一頭黑髮束起,他慵懶的靠在龍椅上,邪魅的臉上已經沒了那日的怒髮衝冠,有的,卻是帶著冰冷寒意的表情。
鷹雷一身哈撒其族的裝扮,一張虎皮圍在左邊的肩膀上,束在腰間,高大的身影站在北冥寒軒面前,滿是鬍渣的臉上,卻沒有卑躬屈膝的神情,眉眼間滿是帝王的威嚴。
他不吭不卑的站在那,鷹眼般的眸子盯著北冥寒軒,「不知皇上找我前來,所謂何事」?
北冥寒軒抬眼瞥了眼鷹雷,漫不經心的說道:「難道朕戰敗的事情,沒有傳到你的耳朵裡嗎」?
鷹雷的指尖微微動了動,鷹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但卻被他很好的掩飾住,他微微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道:「聽說了,不過,據我所知,除了一樣東西,還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破壞神器」。
「哪樣東西」?
「這個恕我不能相告,不過,我邦會繼續為皇上提供神器」,鷹雷頓了頓說道。
北冥寒軒半瞇起桃花眼,盯著鷹雷看了許久,突然,他輕笑出聲:「既然如此,朕也就沒必要再擔心了,朕在隔壁的營帳設了宴,共同慶賀下次攻城時,旗開得勝,請」,話音剛落,北冥寒軒朝著鷹雷做了個請的姿勢。
三日後,北冥再次擊鼓宣戰,因有哈撒其族的神器相助,北冥寒軒再次滿懷勝利在望,卻殊不知,這次竟然兩敗俱傷,琳琅與北冥死傷了無數的將士。
原因竟是,琳琅也有神器相助。
這令北冥寒軒再次惱怒,心裡恨不得頃刻將哈撒其族殺個片甲不留,若不是哈撒其族,琳琅怎麼會有神器?
他不禁想起上次,他問鷹雷神器的弱點時,鷹雷不願相告,兩軍交戰,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從中作梗,讓北冥寒軒越來越不信任哈撒其族,甚至,他開始認為,他放哈撒其族的二十萬精兵入駐中原,是個錯誤的決定。
哈撒其族至今為止,除了在神器上相助北冥,但兵力上卻紋絲未動,甚至可以說沒有折損一名將士,因為距離北冥的營地有些距離,單憑每日快馬回報哈撒其族軍營的動向,北冥知道的根本就不多。
先前順利的攻下琳琅的三大重要城池,使得北冥軍心大振,可謂越戰越勇,可如今,不禁戰敗兩次,就連琳琅都有神器相助,這不僅讓北冥的軍心開始不穩,還嚴重影響了戰鬥時的質量。
也許是因為哭得太久了,導致慕容傾冉竟然昏昏欲睡過去,當她再次睜開眼眸,窗外已是一片光明。
她動了動身子,發現可以動彈,想必蒼雪解開了她的穴道,來不及多想,她快速起身,掀開馬上的簾子,她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大草原。
而馬車停靠在稍稍隱蔽的地方,蒼雪與其他暗衛壓平了一片草叢,正坐在那裡閉目調息。
「昨」,慕容傾冉剛說了一個字,缺卻發現她的嗓子沙啞的快說不出話來,她鑽出馬車,輕輕一躍跳下馬車,蒼雪聽到動靜後,緩緩睜開眼眸,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慕容傾冉,心中竟然有些發慌。
「你醒了」。
「啪」。
蒼雪原本帶著一絲淺笑的臉頰,被慕容傾冉一巴掌揮打的歪過頭去,白皙剔透的臉頰,瞬間出現一個紅印。
慕容傾冉憤恨的掃了眼蒼雪,又返回馬車上,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其實,她多麼想破口大罵,發洩發洩心中的怒火,蒼雪憑什麼?他憑什麼這麼對她?他算老幾?她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他來多此一舉?若不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她恨不得馬上殺了蒼雪,讓他暴屍荒野,讓禿鷲將他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撕扯下來,生生吞掉。
坐在馬車上,她也試著調息內力,許久,才覺得身體舒暢許多,四處找來水壺,猛喝起來,她的嗓子再不喝水的話,恐怕就要冒煙了。
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後,她坐在馬車外,靠在門框上,望著戈壁灘的方向,微鎖眉頭,夜雨為什麼還沒有趕回來?難道真的出事了?
不,不,她又猛地搖搖頭,不會的,一定是昨晚城門防守嚴密,夜雨不得已要拖到防守鬆懈時,才能混出戈壁城。
如今她只能一遍遍的安慰著自己,可越是這樣,心裡越是不安。
草原一片春意,綠油油的草叢,在微風的吹拂下,帶起一波一波的綠浪,一眼望不到盡頭。
蒼雪原本帶著一絲淺笑的臉頰,被慕容傾冉一巴掌揮打的歪過頭去,白皙剔透的臉頰,瞬間出現一個紅印。
慕容傾冉憤恨的掃了眼蒼雪,又返回馬車上,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其實,她多麼想破口大罵,發洩發洩心中的怒火,蒼雪憑什麼?他憑什麼這麼對她?他算老幾?她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他來多此一舉?若不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她恨不得馬上殺了蒼雪,讓他暴屍荒野,讓禿鷲將他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撕扯下來,生生吞掉。
坐在馬車上,她也試著調息內力,許久,才覺得身體舒暢許多,四處找來水壺,猛喝起來,她的嗓子再不喝水的話,恐怕就要冒煙了。
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後,她坐在馬車外,靠在門框上,望著戈壁灘的方向,微鎖眉頭,夜雨為什麼還沒有趕回來?難道真的出事了?
不,不,她又猛地搖搖頭,不會的,一定是昨晚城門防守嚴密,夜雨不得已要拖到防守鬆懈時,才能混出戈壁城。
如今她只能一遍遍的安慰著自己,可越是這樣,心裡越是不安。
草原一片春意,綠油油的草叢,在微風的吹拂下,帶起一波一波的綠浪,一眼望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