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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是醉是醒 文 / 盜版月野兔

    第一百五十六章是醉是醒

    就在琅嘯月因失血過多而束手被擒之際,突然,從黑夜中竄出無數黑影,全是一身夜行衣,無法看清真面目,他們奮力殺敵,官兵即便再多,也只是一些尋常功夫邦身,而這些黑衣人的身手不凡,各個都可以以一敵十。

    轉眼間,屍體遍地,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官兵們傷的傷,殘的殘,死的死,琅嘯月被眾多黑衣人護在中心。

    「嘖嘖,沒想到,你還有救兵啊」,北冥寒軒露出一絲玩味的看著那些黑衣人,以及傷痕纍纍滿身是血的琅嘯月。

    「主子,擇日不如撞日,正好北冥皇帝在此,咱們殺了他,也算是除掉心腹大患」,為首的黑衣人在琅嘯月耳邊低聲說道。

    琅嘯月無力的搖搖頭,因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暗衛只好隱下怒火,主人沒有開口下命令,他們也無計可施,於是,殺出重圍,救走了琅嘯月。

    侍衛們見人被救走,剛要去追,卻被北冥寒軒叫了回來,領頭侍衛百思不解,恭敬的問道:「皇上,眼下是個大好的時機,如果不去追,豈不是放虎歸山」?

    北冥寒軒不以為然的搖搖頭,眼底一片深沉道:「窮寇莫追的道理,還不明白嗎?所謂放虎歸山,哼,那可不一定了,如今,她不要他了,我北冥若是向琳琅宣戰,琅嘯月又豈會退縮?不如,就在戰場上一決雌雄吧」。

    北冥寒軒望著漆黑的夜色,身邊的領頭侍衛也沒敢再多說什麼,指揮著官兵們將這裡清掃乾淨。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在前往鹽城的路上,車內,慕容傾冉一語不發,剎爾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蒼雪做錯在先,而琅嘯月又利用了冉兒的感情,一時間,車內的氣氛比馬車外的溫度還低。

    過了許久,慕容傾冉輕歎口氣,拉開門簾,對著夜雨道:「連夜趕路吧」。

    「是」,夜雨得令後,揚著手裡的馬鞭,不停的揮舞起來。

    剎爾見慕容傾冉開口說話,也是歎息道:「冉兒」,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姑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冉兒自知福薄,經歷凡塵之事後,也明白了很多,感情之事不能強求,你情我願天經地義,琅嘯月為了琳琅的社稷,我不怪他,但我不可能原諒他利用我的感情,至於蒼雪,我以後不想看見他了,還望姑姑能夠體諒冉兒」。

    慕容傾冉說完,靜靜的靠在一旁閉上雙眼。

    剎爾長長的歎了口氣,她又怎麼可能不會體諒冉兒呢,自己與幾位夫君魚水之歡,幸福之極,而姐姐卻誤信了甜言蜜語,遺憾終身,如今,連她的女兒又是如此,罷了罷了,感情之事強求不得,你情我願才是正道,冉兒想怎樣便怎樣吧。

    經過幾日的奔波,總算回到了總舵,念君閣生意熱火朝天,可慕容傾冉卻無暇顧及,也就在她回總舵的五天後,北冥傳來了小桃的飛信,北冥已經向琳琅宣戰了。

    「主子,別喝了,傷身體,我扶你回去歇息吧」,夜雨走進冷艷居,就看見不停灌酒的慕容傾冉。

    慕容傾冉沒理會夜雨,舉起酒瓶又開始狂喝起來,這幾日,她天天如此,醉了,有人會服侍她,醒了,就繼續喝,也就是這幾天,她發現,酒是個好東西,能讓人忘卻傷感的事情,能讓人無憂無慮,只想一醉到底。

    「主子你別再喝了」,夜雨有些激動,一把奪下慕容傾冉的酒壺,喝道。

    慕容傾冉宛然一笑,白皙的連接異常紅潤,那一身黑色的紗裙,若隱若現那玲瓏剔透的無暇身軀,此時,她的鳳眸正別有深意的看著夜雨。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來,搖晃著身子,精雕細琢般絕美的臉頰笑意盎然,甚是嫵媚多嬌,輕輕抬起手臂,黑紗的袖子半裸,環住夜雨的脖子,淡雅與酒氣交雜,環繞著夜雨的鼻尖,「只有你不會離開我,對對不對不對」?

    慕容傾冉的另一隻手,指尖不停的勾勒著夜雨那充滿男人味的臉龐,夜雨當然不會在意,他只會當她喝多了,畢竟,他知道,她與他之間,不會有結果的。

    「主子,你喝多了,屬下還是送你歇息去吧」。

    慕容傾冉的身體緩緩貼上夜雨,耳邊聽著夜雨強有力的心跳,妖嬈一笑,指尖捲起夜雨的髮絲玩弄起來,「你真是個不識趣的男人」。

    下一秒,夜雨已經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床的方向走去,而後,夜雨退出房內。

    當房門關上的剎那間,慕容傾冉蜷縮在床上,眼角一顆晶瑩滑落,而她卻始終閉著眼睛。

    醉了嗎?可她心裡比誰都清楚,清楚的記得當初傷害自己的那兩個男人,相似的臉,相似的柔情,獨獨不同的是,一個是試探,一個是利用。

    醒了嗎?可她卻有些迷糊,自己當真就此作罷嗎?那些傷害過我的人,那些欺騙過利用過我的人,如今還在逍遙自在,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嗎?

    北冥與琳琅的戰事一觸即發,可就在這時,一個神秘的人物卻出現在北冥的御書房內。

    北冥寒軒坐在龍椅上,不苟言笑,半瞇著桃花眼,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下面站著的人。

    「吾皇英明,我外邦雖是小國,但對北冥鞠躬盡瘁,忠心日月可昭,這次攻打琳琅,我邦也想盡份微薄之力,希望吾皇能夠成全我邦是表忠心之意」。

    御書房內的吳將軍未等北冥寒軒開口,已是威嚴無比的看著那一身異族裝扮的中年男子,滿眼的蔑視之意:「你哈撒其族一向恪守草原,更是鮮少踏入中原,每年都不曾給我北冥進貢,如今我北冥攻打琳琅,你邦竟然開口要盡微薄之力,這番上趕著是表忠心,不知居心何意」?

    中年男子也不急不鬧,捋了捋稀少的鬍鬚,暢懷大笑道:「將軍言重了,我邦雖每年未曾向吾皇進貢,但並不代表我邦對北冥不忠啊,況且,這次攻打琳琅,吾皇之兵力定勝琳琅,我邦之力也如同螻蟻,只不過是想盡份微薄之力,怎叫將軍說的這麼難聽呢」?

    吳將軍畢竟是武將,口才上比不上文官,被中年男子說的一時語塞,旁邊的宰相那敏繼而說道:「你邦之意不錯,但想要為我北冥盡份微薄之力,要如何著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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