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阻攔回宮
鷹雷殺氣騰騰的看向來人,忽然,憤恨的轉身離去,不是他不想繼續,而是來人的功力在他之上,兩名狗腿也跟隨其後離去,來人緩緩推倒慕容傾苒身旁,急切的問道:「你怎麼樣」?
慕容傾苒聽聲愣住,怎麼會是他?
這一夜似乎很漫長,慕容傾苒一句話還未等到答覆,便暈了過去,燭光中,修長的身影不斷擦拭著額頭的汗水,雙手更是忙碌的為床上的人兒換藥,放毒血。
轉間,天際漸顯魚肚白,慕容傾苒微鎖眉頭,雙眼朦朧的睜開,隨後又張大瞳孔望著倚靠在床頭睡著的慕容悠,他……他怎麼會……?嚥了咽乾澀的嗓子,想要動身起來,猛然肩膀傳來刺痛,忍不住發出聲音。
「你醒了」?
慕容傾苒騰出另一隻手輕觸肩膀,淡淡的回道:「你幫我解得毒」?
「哦?苒兒怎知自己中毒」?慕容悠莞爾一笑道。
「若只是傷口,我想,我還不至於會暈過去」,慕容傾苒不以為然的掃了眼慕容悠,心中卻暗道,他……他照顧了我一夜嗎?那一臉的疲倦可想而知。
慕容悠努力保持著笑容,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遞向慕容傾苒的唇邊,「來,喝點水,小心燙」,慕容悠那樣溫柔的話語,那樣溫柔的動作,就像一顆石子丟進了池塘,在慕容傾苒的心裡激起了漣漪,令她心中似乎不再那麼排斥眼前的男子。
「這是哪裡」?慕容傾苒打量著屋內,雖不是破舊,但,看樣子也是個普通人家的住房。
慕容悠輕柔的擦拭著她嘴角的水漬,回道:「我雖不知道你得罪了誰,但,宮裡已然不安全了,所以,我將你帶出宮外,以後……以後就莫要再……」。
慕容悠還未說完,就被慕容傾苒厲言打斷:「你救我,我感激,可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鷹雷這次對自己下了狠手,那一統天下的任務,他怕是也不會再找自己,但,我還有自己的計劃,而琅嘯辰雖是男人,但也是皇帝,妃嬪被人劫到宮外,被傳出去,若不處死,他又豈會甘心落人話柄?
慕容悠啊,慕容悠,你可真是害死我了。
慕容傾苒忍著傷口傳來的刺痛,起身更衣,卻被慕容悠雙手攔住,「我不知道你進宮究竟為何,但我絕不相信你是因為愛那個皇帝,好不容易出來了,為何還要再回去呢」?
慕容傾苒將對慕容悠剛剛尤升的好感全部丟到九霄天際,面帶怒色道:「既然不知道我進宮的目的,就不應該在沒經過我同意就將我帶出來,你有想過這樣會給我帶來什麼樣後果嗎」?
「我既然將你帶出來,就不會讓你再次進宮」,慕容悠緩緩轉過身,雙手背於身後,不急不躁的說道,言語間還帶有一絲霸道之意。
慕容清有怔了怔,隨即冷眼喝道:「若我執意如此呢」?
慕容悠走到圓桌前,捏起盤子裡的花生米,輕輕一彈,慕容傾苒頓時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他輕歎口氣:「苒兒,你難道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嗎」?話罷,轉身走了出去。
慕容傾苒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床上方,欲哭無淚,有火不能發洩啊。
直直的躺了一上午,也不知道慕容悠幹什麼去了,她好歹也是個病人,最起碼的也不能讓她餓肚子啊,昏昏沉沉之中,她又被餓醒了。
「吱」,這時,門被推開,淡淡的粥香飄進了她的鼻尖,她立刻精神許多,黑眸滴溜溜的轉動著,卻因被點了穴道。不能言語。
慕容悠將米粥放倒圓桌上,慢慢走到床邊,輕聲道:「你的毒很奇特,不是中原的毒,毒性散去的慢,故此不能馬上進食」,說完,指尖輕點在慕容傾苒的肩膀處。
「慕容悠,我恨你,咳咳……恨死你了,你快將我放了,否則,咳咳……否則我殺了你」,慕容傾苒見可以說話了,所有的怨氣集聚在一起,大聲吼道,險些岔氣。
「放了你也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不再回宮」,慕容悠邊檢查她的傷口,邊說道。
慕容傾苒怔了怔,心中暗道,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什麼非要跟自己作對?隨後毫不猶豫的回道:「不可能」。
想她慕容傾苒,做任何事情都雷厲風行,原則為本,還沒有誰能阻擋她想做的事情。
慕容悠淡淡一笑,聲音低低地,好似微風拂過的琴弦,白皙如玉般的面頰如沐春風般:「試探之下,果然與苒兒兩不相同」。
「什麼」?慕容傾苒猛然大驚,凝視著那張溫文爾雅的面孔,他……他在試探自己?難道……他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試探自己?
慕容悠優雅地甩了甩衣袖,端坐在圓桌前,依舊笑道:「我早就說過,你不是苒兒,卻又無奈找不到你話語中的任何縫隙,只能默默等待,等待你露出尾巴的那刻,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會過問,你只需告訴我,苒兒現在身在何處,其他的我不會為難你」,慕容悠說到這忽然頓了頓,薄唇掛起一絲嘲諷又道:「畢竟,你代替苒兒入宮伺候那個皇帝,著實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