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遭人懷疑()
慕容傾苒待柔婉青等人走遠後,無力的扯了扯小桃的衣衫:「扶……扶我進屋」,而後便陷入了昏迷。
朦朧中,總感覺有人在脫自己的衣衫,出於本能,慕容傾苒快速睜開鳳眸,卻被燭光晃了眼。
許久,當她再次睜開眼眸時,竟嚇了一跳,「你在我房裡做什麼」?
「自然是為你換藥」,慕容悠抬起頭淺笑著說道,手中的動作並未停止,輕盈的解開了慕容傾苒的衣衫。
「難道身為兄長,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看妹妹的軀體嗎」?慕容傾苒亦沒有阻止,冷眼望著慕容悠。
「雲龍神醫秘製金瘡藥,塗抹手法奇特,若小桃來做,怕是會糟蹋了這奇藥」,慕容悠輕柔的翻過慕容傾苒的身體,將藥膏塗抹在自己手中,運足真氣,按在她的傷口處遊走。
慕容傾苒不屑的冷哼一聲,卻猛然發現,後背的疼痛感在慢慢消失,一絲清涼快速蔓延整個後背,「儘管是奇藥,依舊掩蓋不了你褻瀆妹妹身體的事實」。
慕容悠收回真氣,扯起身旁的布巾擦拭掌心,如沐春風般的朝著床榻間的人兒笑了笑:「你這丫頭,何時如此口齒伶俐了」?
「沒什麼事,你請回吧」,慕容傾苒淡淡的說道,要說慕容悠與慕容傾苒沒有貓膩,打死她都不信,解開妹妹的衣衫如同解自己家媳婦似的,表面溫柔似水,背地道貌岸然的傢伙,她可不想與他有什麼糾纏。
「苒兒可餓了」?慕容悠將藥瓶揣進懷中,無視慕容傾苒那番話,繼續問道。
「不餓」。
「渴不渴」?
「不渴」。
「爐旁我熬著米粥,苒兒不妨嘗嘗」?
「……」。
「小桃剛剛燒開水,苒兒要不要飲杯茶」?
「……」。
慕容悠抬起手臂,指尖勾了勾慕容傾苒垂落臉頰的青絲,微微淺笑:「苒兒可不乖咯」。
慕容傾苒出於本能,顧不得後背傷口裂開的疼痛,躲閃到床裡側,「男女授受不親,身為兄長,還請你自重」。
「男女授受不親?哈哈……」,忽然,慕容悠大笑出聲,卻在瞬間異常嚴謹,深邃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床裡側的人兒,「你是誰」?
「慕容傾苒」,慕容傾苒亦淡定的回道,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仰面躺好。
「哼,無論喜好還是言辭舉止,整個慕容府沒人比我慕容悠更瞭解苒兒,你怎麼可能會是苒兒呢」?
慕容傾苒聽後,輕佻眉眼,並未被慕容悠的話打亂陣腳,略微失色的櫻唇勾出一抹醉人的笑意:「若說我不是慕容傾苒,那又是誰」?
「苒兒生性膽弱,今日的場面怕是早已自亂陣腳,又怎會急中生智找出把匕首栽贓陷害給姚紓」?慕容悠被她這句話說的無言以對,卻仍舊不甘心的問道。
「做了十幾年的羔羊,也該是我慕容傾苒翻身做主人的時候了」,慕容傾苒表面淡定,卻暗自嘲諷,這個慕容傾苒可真是心機頗深,連如此精明的慕容悠都能瞞過去,還生性膽弱?哼,她與她母親秘密建立暗殺堂,訓練殺手,為的就是謀反的那天,可惜,天不遂人願啊。
「那為兄是否還要為苒兒這高明的計謀感到欣慰呢,畢竟,苒兒……苒兒以後再不需要為兄的保護了」,慕容悠說完,清秀俊朗的臉頰竟多了些失落。
「兄長若無其他事,苒兒有些乏了」,慕容傾苒瞥了瞥慕容悠失落的表情,竟感到莫名的揪心。
「那苒兒好好休息吧」,慕容悠關心了幾句便離開了傾嵐院。
「一入侯門深似海啊,沒想到這古代真是如此」,慕容傾苒躺在床榻間輾轉反側,許久才迷糊的睡去。
至於蒙面男與小桃,她才不擔心呢,慕容悠能如此大膽的為自己寬衣換藥,就足以證明那二人不可能在屋中。
話說,慕容悠離開了傾嵐院,繁星似錦,皓月當空,蟋蟀在草叢中鳴叫,一旁的湖水波光粼粼,他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間,冥冥中總覺得苒兒有些不對勁,但對於她的回答,自己卻挑不出任何端倪,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呦,這不是慕容侄兒嗎」?就在慕容悠冥思苦想時,對面走來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