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絕色殿下闖禍妃

第一卷 第122章: 文 / 櫻淘曉玩字

    第122章:

    陶小蜜飛速地眨了眨眼睛,仰頭看著黑布蒙面的傢伙,小手下意識地就伸了上來想扯下他的蒙面布,可是黑衣人卻快她一步握住她的手,依舊是斥責的語氣,「誰讓你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的!」

    沙啞喑澀卻帶著莫名蠱惑的聲音是那樣獨特,這不是昨晚救了她的黑衣人嗎?

    「是你?啊!天吶!我真的這麼失敗嗎?我弄成這樣你還能認出我?」陶小蜜極其挫敗地嚎道,幾乎就要哭出來,真是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剛才她還對自己這身裝扮無比自信來著。

    「好了好了,別難過,一般人認不出來的。」黑衣人看她一臉挫敗難過的樣子不由得軟下聲來。

    「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陶小蜜理所當然地問道,他這話太沒說服力。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嗖的一聲,黑衣人居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好厲害的輕功,這傢伙來無影去無蹤的,到底是敵是友?目前看來應該是友吧,否則不會每次出現都是為了救她,奇怪,為什麼他總是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難道只是巧合嗎?不太可能。

    她的裝扮應該沒那麼糟吧,她剛才還聽到大街上的人管她叫小伙子,年青人,所以黑衣人剛才說一般人看不出來應該是真的。不過還是不放心,她得試一試,正好眼前就有一個機會。

    陶小蜜摸了摸懷裡花花畫好的當初她穿越過來時拍下的第二張照片,大步向昳府走去。

    「不好意思,這位公子,我們殿下今天正好不在。」

    不在?她不會這麼衰吧,「那請問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陶小蜜萬分焦急的樣子。

    門衛看她好像真的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便說道,「我們殿下去了郡主府,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你若是有急事先和我說,等殿下回來了我再通告他。」

    「不用了,這件事我必須當面和他說,我去郡主府找他。」陶小蜜說完便要一溜煙往郡主府趕,該死的風昳,沒事跑去郡主府做什麼。不過他去了也是撲空,她早就交代風晚和他們打游擊,到處遊玩了。

    這不,陶小蜜剛說要去郡主府找他,就見風昳已經在兩個侍衛的陪同下往這邊走回來。肯定是沒有找到人。

    遠遠的就聽到風昳抱怨著,「風晚那丫頭瞎折騰什麼。居然把人帶去香山了。」想到雖然自己沒有見到,但是風暘也沒有見到,這才好受了一點。

    見風昳回來了,門外急忙通報,「殿下,這位公子說是有急事找你。」

    風昳當下隨意打量了面前貌不驚人的陌生面孔,陶小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風昳冒出一句,「我不認識你。」陶小蜜才鬆了一口氣。

    「我是無名小輩,殿下怎會認識我。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風昳斜了她一眼,隨意道,「進來吧。」本來他大可不搭理她的,可是看到她眼中別有深意的目光,不由得又好奇這個人為什麼要找他,反正今天沒有找到苒羅,沒事幹,所以只好隨便打發一下時間了。

    「謝殿下。」陶小蜜欣喜地跟了上去。真的沒有認出來。笑翻了,哈哈,信心又回來了。

    書房。

    風昳懶懶地靠在椅上,「什麼事,說吧。」

    「我只是想給殿下看一樣東西。」陶小蜜將懷中的畫遞到風昳的桌前。

    風昳隨意地掃了一眼,陶小蜜意料之中地看到風昳的臉由紅到青,由青到白,由白到黑。畫中的風昳可謂是風情萬種,顛倒眾生啊,而他身下手腳被縛的女子楚楚可憐的模樣足以令所有男人發瘋。而兩人旁邊的各種刑具更是增加了視覺上的震撼和刺激。

    「你想怎樣?」風昳幾乎是咬牙切齒,一把揪住眼前的畫紙,輕輕一揉就成了紛飛的粉末。

    「呵呵,這張畫若是賣給各大報社得賺多少錢啊,可是為了殿下您的名聲,我忍痛割捨了這樁生意。」她說的可是實話,當然她是不可能這麼做的,所以只好來找風昳彌補她的損失了。

    啊啊啊!無恥的人啊!陶小蜜的良心在叫囂著。

    滾一邊去,再叫我飛你!我是純潔滴銀!陶小蜜的壞心顯然更加強悍。

    「這位公子,請走近一點說話。」

    陶小蜜以為風昳是要和他談價錢,屁顛屁顛走了過去,誰料剛一走近就被風昳那混蛋長手一伸拉的跌坐在了他的腿上,湊近她嗅著,「果然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

    陶小蜜劇烈地扭動著身子,「你這個變態,你愛怎麼斷袖就怎麼斷袖,可是別找我。」

    「你說什麼?」風昳額上青筋暴跳。

    「我,我沒說什麼啊!」完了,說漏嘴了。

    「你怎麼會知道?」風昳眼裡的殺氣大盛。

    「哈!因為我是江湖百曉生,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最好別來招惹我,還有,請殿下自重,否則讓二殿下知道了可就不好了!」陶小蜜直接扔下重磅炸彈。

    「你」風昳不可思議地看著懷裡笑得得意的人,她的眼睛好熟悉。百曉生?江湖上有這號人嗎?

    「怎麼?這下相信了?」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當然信,你大可以試試,我的屬下都知道我來了殿下這裡,要是我沒有平安回去,殿下您的那些事可就全部要曝光了!」

    風昳狠狠地拍了幾千兩銀子給她,她一離開風昳便派人去查她的底細。只可惜陶小蜜早有防備,沒幾下就把跟蹤的人給甩開了。

    於是陶小蜜成功敲了一筆,並且立即趕回幻顏樓贖回了麒麟鳳王鐲。辛三娘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鐲子,才把它還給陶小蜜。呵呵,敢情她是還沒看夠,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拿到了錢。陶小蜜此時的狀況整個一拆東牆補西牆,哎,悲慘啊。

    「賣報,賣報!萬聞報社大新聞,美若天仙的苒羅公主來朝咯!賣報賣報,四殿下染怪疾,絕色公主花落誰家」

    不出一會兒報童手上的報紙只剩下幾張了。

    乖乖!這口號喊得真是誘惑人啊!「喂,給我一張!」陶小蜜買下一張報紙,認真看了起來,挑剔得沉吟著,「恩一模一樣,一點創意都沒有。」

    「咦?這是求醫啟示。」原來曦府居然在到處找神醫給風曦治病。有一點很奇怪,啟示上特意註明了謝絕女大夫,這是為何?歧視女性嗎?風國沒有這種惡俗啊?不管,反正她現在的身份很方便。陶小蜜頓時有了主意,正好借此混入曦府,意殤說那天晚上他只剩下風曦的臥房還沒有找了,水靈玉說不定就在那。

    打定主意後陶小蜜揣著報紙便往曦府走去。

    「我是府中的管家,你是何人?」佝僂著背的老管家打開了大門,疑惑地問道。

    陶小蜜看到開門的人,愣了愣,這曦府門口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這會兒來開門的居然還是個年邁的老人,可見曦府的凋零啊。

    「看了報紙,聽說府中有病人。」

    「你是大夫?」老管家上上下下把陶小蜜打量了一番,有些不信任地問道,她年紀輕輕,連個藥箱都沒有帶,渾身上下一點藥氣都沒有,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怎麼看也不像是大夫啊。

    「管家,你可別以貌取人哦,你們殿下的病只有我能治。」陶小蜜露出胸有成竹的神情,

    老管家半信半疑地請她進來,「大夫,這邊走。」

    「有勞您帶路了。」陶小蜜詫異道。她本來還準備了長篇大論沒有說呢,這管家居然這麼容易就放行了?真是沒有成就感。估計以前也有很多大夫試過了,在來之前一定也說過很多理論,所以他怕是聽厭了,所謂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不管說得再怎麼天花亂墜得能治病才行。

    「這位大夫怎麼稱呼?」老管家問道。

    「百曉。」陶小蜜很溜地回答道。芊問,百曉,還真是登對的名字啊。

    一邊隨著老管家往裡走,一邊看著植物園似的曦府,陶小蜜驚訝得嘴巴裡可以塞進去一個鴨蛋,呃,她該怎麼形容,別有洞天?

    這地方實在是太誇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原始森林。一棵棵粗壯得可以在上面蓋房子的大樹;爬山虎覆蓋了整個圍牆,嫩綠的葉子在陽光下舒展著;各種說不出名字的花似繁星點點鑲嵌在綠茵茵的草地上。

    最讓她驚喜的是,這裡除了不知名的野花,居然遍地都是各種顏色的雛菊,白色,粉的,黃的,紅的,天吶!要知道她最愛的就是雛菊,雛菊的花語是「深藏在心底的愛」,她從戀上哥哥起就喜歡上了這種小巧可愛而又頑強的小花,窗台也總是擺著一盆幻想著什麼時候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呢。哥哥,你現在好不好?是不是已經和綺月姐姐結婚了?

    這些花花草草看起來都是自生自滅,沒有刻意栽培過,難道這曦府都沒人打理的嗎?

    老管家似是看出了她眼裡的困惑,答道,「姑娘,殿下交代這些花草除了他誰都不可以動。」

    「呃,哦!」他沉睡了三年,那麼這些花草便有三年未曾打理過了。不過,它們很頑強,都生存得很好,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手段,並不需要外力的刻意改變和打擾。

    「對了,為什麼你們謝絕女大夫呢?」陶小蜜困惑道。

    「白大夫,你有沒有斷袖之癖?」

    噗!跟在後面的陶小蜜聽到這個問題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哪裡還計較管家誤會她姓白,嚥了口吐沫問道,「管家為什麼這麼問?」

    「難道你有斷袖之癖?」老管家瞬間警惕起來,跟防狼似的看著她。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陶小蜜連忙擺手澄清。

    老管家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等待會兒你見了殿下就知道了。」

    聽管家這麼一說陶小蜜對這個傳說中的三殿下就更感興趣了。看他幾個哥哥和弟弟長得不是禍水就是妖孽,自己的神經都已經被磨礪得生老繭了,難道待會兒還有更震撼的?

    老管家左拐右總算在一間僻靜的屋子前停下,用粗糙的手掌撫開了房門前半垂下的爬山虎,原本棲息在爬山虎嫩葉上的蝴蝶被驚動,振動翅膀往高處飛去。老管家雙手輕輕一推,「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

    由於剛才外面的光線很強,現在突然進到昏暗的屋內眼睛有些不適應,閉了閉眼調整了一下才勉強看清屋內的陳設。

    正對著她的是一個山水翡翠屏風,中間的桌案上古色古香的香爐裊裊燃著安靜凝神的龍涎香。左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副畫像,畫中的少女非傾國傾城,卻也明眸皓齒清秀可人,她的微笑比夜幕中的群星還要燦爛,她居然坐在粗壯茂密的大樹上,晃蕩著雙腿興奮地看著樹下,像是在招呼樹下的白衣男子坐上來。白衣男子畫得很模糊看不清長相,估計是畫這幅畫的人,也可能是個旁觀者。

    「這畫」

    「是殿下畫的。」老管家答道,然後帶著陶小蜜往屏風後的軟榻走去。

    陶小蜜忐忑不安地跟著往裡面走,越是接近,心情就越是難以平靜,她這是怎麼了?見個人而已,為什麼心裡七上八下的。

    老管家走到風曦的床前,習慣性地為他掖好了被角,又把枕頭重新墊了墊,然後才轉身對陶小蜜說道,「白大夫,給殿下把脈吧!」

    當老管家轉身的時候看到的是,陶小蜜雙目發直,目光呆滯,全身僵硬,手腳冰涼的石化在原地。

    如果說風暝是禍水,風昳是妖孽,風煦是隱士,意殤是仙人,那麼眼前的男子一定是妖精!住在被荊棘和大樹包圍的古堡中沉睡了千年的妖精。他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最傑出的作品,水做的肌膚,冰做的骨骼,櫻花做的唇瓣,蝶翅做的睫毛,他未睜開的眼眸一定是天上最耀眼的星星。

    身經百戰的老管家也被陶小蜜的反應嚇到了,以前的那些大夫會驚訝但還至於到癡呆的地步。可別人沒有治成又病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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