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絕色殿下闖禍妃

第一卷 第90章: 文 / 櫻淘曉玩字

    第90章:

    陶小蜜隨意地打開盒子,盒子裡面有一個雕刻著奇怪圖案和文字的金鈴鐺,鈴鐺旁邊放著一把匕首。

    「匕首?」陶小蜜拿出匕首思索著,小時在她大婚之日送她匕首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個鈴鐺看起來很古老的樣子,會不會是古董啊?說不定很貴呢!

    陶小蜜好奇地拿起鈴鐺舉在眼前打量著。

    鈴鐺的金光反射到意殤眼裡,正在屋頂與風暝交戰的意殤大驚失色,一個失手被風暝傷到手臂,風暝感覺到意殤的分神後也看向陶小蜜的方向,接著發現了她手中的鈴鐺。

    風暝和意殤同時驚呼出聲,

    「蜜兒,不要搖它!」

    「芊問,不要動!」

    話音剛落,已經來不及了,陶小蜜已經搖響了鈴鐺。

    叮鈴鈴叮鈴鈴

    這恐怖的聲音令他們面無血色!心沉到谷底。

    鈴聲響起後,陶小蜜忽然渾身僵直,眼眸變得一片渾濁。手中的鈴鐺無力地落地,她的速度飛快,拿起匕首,扔掉刀鞘,直接將匕首刺進自己的肚子,然後像一點都不知道疼痛似的繼續刺進自己的心臟。

    「芊問!」

    「蜜兒!」

    意殤遏制住她的手腕企圖阻止她瘋狂的行為,她卻力氣大的驚人隨意一揮將他推開。她準備繼續刺自己的時候風暝突然用手掌拍向她的頸後,她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意殤急忙起身過去顫抖著擁住她渾身是血的身體,意殤的臉色蒼白,越來越蒼白,唇上甚至起了一層寒霧。他的寒咒又發作了。

    意殤以食指撫額,額心驟然出現一道亮光,接著意殤將那道光亮引向陶小蜜,她的週身散發著一層暈白的光亮。

    「該死的!風時,一定是他!」風暝的眸子中淨是暴戾陰鶩,她的血幾乎讓他想毀了一切。

    此刻意殤突然捂著胸口倒地,風暝急忙扶住失去依靠的陶小蜜,誰知陶小蜜的眼眸突然睜開一把將風暝推開,發瘋一般欲去奪腳邊的匕首,風暝急忙用掌風將匕首擊遠。

    「蜜兒,你醒醒,醒醒啊!」明知道於事無補但風暝仍舊抱著一絲希望拚命搖晃她。她的回應是直接一章將風暝飛!隨即僵硬地向匕首走去

    火紅的嫁衣掩飾著源源不斷流淌的鮮血,她的手重新握住匕首,她的衣裙在風中翻飛。她將匕首高高舉起,仿若想要重重落下。

    在匕首距離她的心臟只有幾毫米的距離時,突然一個青色的身影急速飛來一腳踢開她手中的匕首,接著立刻覆上她的唇,任她一拳一拳重重擊打他的身體,他硬是摟住她的身體毫不放鬆,相貼的唇瓣溢出血漬,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她漸漸平靜下來停止反抗。

    「風時」風暝不可思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風時。這傢伙,他瘋了嗎?他居然將迷魂蠱引入自己的體內。只有下蠱之人才能解迷魂蠱,果然是他下的蠱。既然要害她,現在又何必來救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意殤,救她!」風時迅速點了陶小蜜幾大穴道給她止血,接著輕輕將她放下,飛身離去。「顧傾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意殤正想要動用靈力,誰知還沒發力心頭就是萬劍鑽心的痛楚。

    「意殤,你怎麼樣?」風暝問道。

    「沒沒事」意殤努力起身扶起陶小蜜,以食指引注靈力到陶小蜜體內,誰知剛進行到一半便突然吐出淡粉色的透明血液。

    風暝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不正常的血色。

    「主子!」月飛身而下,慌張地看著三個身受重傷的人。

    「快看看她!」風暝急忙吼道。

    「是!」

    月給陶小蜜把完脈,面色沉重道,「那一刀傷及心脈,無救了!」

    「不,不可能!」風暝發瘋一般怒吼著,擁住她毫無生氣的身體。

    驟然之間陶小蜜的身體散發出耀眼的金光,一頭青絲瞬間變成漫肩白雪,她的眸子緩緩睜開,來不及奇怪這奇異的變化。風暝欣喜若狂,「蜜兒,你醒了!」

    陶小蜜微微一笑,「乖!放開我,我去救他!」

    風暝愣愣地鬆開她,她真的沒事嗎?被插了兩刀還能活過來?她好像變了,總覺得她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

    她看著意殤,眸子閃著瑩瑩水光,「何苦!」

    她眼中仿若蘊藏千年的心疼和忽然的釋然讓他心神恍惚。

    「我該將它還給你了!」她俯身,髮絲落在他的身上。

    「不可以」意殤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潛意識裡知道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絕對不可以讓它發生。元丹只有在人將死之時才會離開肉身。

    只是意殤話未說完,她已經俯身吞沒他的反抗,他的心一點一點沉到谷底,有些模糊的記憶在一點點甦醒,芊問,求你,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求你他痛苦地顫抖著卻無能為力,任她將元丹還給他。

    她倒在他懷裡的那一刻他所有的記憶全都甦醒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知道了所有事情你卻要離開了。

    他絕望地擁著她,「芊問,不要離開我,不要再離開我!我錯了,我不該再來招惹你,不該的天!你要懲罰就懲罰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風暝看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暝,你知道古蘭仙國嗎?」意殤囈語一般悠悠說道。

    「當然知道,那不是仙界神仙住的地方嗎?」

    「我是古蘭仙國的王子」

    「你你說什麼?你是神仙?」

    「不僅是我,你也是!」

    「意殤,你瘋了?」風暝懷疑他是不是受的打擊太大了。

    「我沒有,一千年前我的三魂被雷神霹散,冰魂,火魂,水魂,我的體內只剩下冰魂。直到剛剛芊問將元丹還給我,我恢復了所有的仙法才知道原來你竟是我散落人間的火魂!難怪我一直和你有感應!」意殤看風暝一臉茫然,說道,「我知道這讓你很難接受!你會相信我的話!」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蜜兒到底怎樣了!」一切來的太過突然,風暝的腦海一片混亂。

    「我不會讓她有事,絕對不會我會用我所有的靈力救她,到時候我會返回原形,以後,就請你照顧她了!月的這段時間的記憶我會抹去,這件事不要凡人知道!」

    沒有時間再耽擱了,風暝還未消化完全意殤的話,意殤已經念動咒語,霎時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一道光束自意殤的身體發射出來,然後轉移向他懷中的陶小蜜。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所有的一切都回復正常之後,蜜兒恢復原來的容貌,安靜地躺在地面,呼吸趨向平穩,血也止住了,而意殤已經消失不見。

    風暝眼光微動,驚訝地發現蜜兒的懷中蜷縮著一隻小小的白狐,他的毛色泛灰,銀白色的眸子暗淡無光,奄奄一息。

    天!這就是意殤的原形他早就聽說古蘭仙國的皇室真身都是白狐,居然是真的!他真的是古蘭仙國的王子,自己居然是他的火魂。以意殤的說法他也是仙,可是從小到大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仙法,只有一出生就隨著娘胎一起出來的赤色靈玉倒是有些神奇,如今仔細想想靈玉上真的有個「火」字。只是那塊靈玉三年前他就送給了錦兒。不知道那靈玉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傾城山莊。

    風時跌跌撞撞地從密道進入顧傾城的房間。

    顧傾城以為是辦事的人回來覆命,抿了口茶問道,「怎麼?事情辦好了嗎?有沒有露出破綻?」話剛說完她纖細的脖子已經被一雙鐵掌緊緊扼住。

    背後狂怒陰寒的氣息讓她一個激靈,「主人」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主人嗎!恩?」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一分,顧傾城的臉色開始泛青,「我我只是想幫」

    「你還敢狡辯!居然改在我的迷魂蠱裡動手腳,想置她於死地!」

    「難道你不想她死嗎?」

    「我我只是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

    「呵,想不到你也會心軟!」顧傾城突然嘲諷地笑道,她眼中精光一閃,他趕到了,那麼她必定沒有死,顧傾城忽然身子一轉擺脫他的牽制,打量了風時一眼,驚訝而嫉憤地嘲諷道,「你居然為了她甘願放棄一身的武功!」他強行吸出迷魂蠱,想必現在功力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現在的你只不過是一個廢人,居然還妄想殺我!」她的神情驟然陰狠,步步逼近他,她纖手輕點,點上風時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她貼著他的胸膛,輕聲細語道,「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很愛慕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用我的身體為你去應付那些臭男人,我以為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對你的心,我以為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好,會看我一眼,哪怕一眼哈哈哈哈」顧傾城突然狂笑起來,「我現在才知道我是多麼的天真,天真的可笑!為了一個剛認識幾天的丫頭你居然想要殺我?呵,呵呵」

    撕拉衣物破碎的聲音。

    「顧,傾,城!」風時已是咬牙切齒。他何時這般狼狽過,任一個女人在他身上為所欲為。

    「你該叫我城兒的!」他平靜無波的眸子讓她憤怒,「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

    「不」顧傾城在聽到這個字時眼裡閃過一絲溫柔。

    「我恨你!」

    她的眸子驟然陷入黑暗,連連冷笑,「呵呵,反正你已經這麼恨我了,我不在意你再多恨我一點,這樣,你至少還會記得我!」

    「顧傾城,你現在收手我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現在收手?哈哈哈晚了,晚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我已經陷進去了,我將靈魂都獻給了你這個魔鬼!」

    「城兒,這不是你」風時頹然道。

    顧傾城渾身一震,不知是因為他的稱謂還是他的喟歎。

    「呵,我早就不是我了,自從你出現在我的生命力我就已經不是我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不都是你教的嗎?」她冷笑著,忽而又突然溫柔,「主人,讓我伺候你好不好?」

    顧傾城癡癡看著他隱忍憤怒的面容,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神。

    老莊主突然逝世,一夜之間她失去所有的庇護被推上莊主的位子,莊內師姐不服她,莊外各大派虎視眈眈公然挑釁,逼她交出鎮莊之寶天魔琴。她最無助最彷徨的時候他出現了,他在背後幫助她應付一切難題,在他的調教下她變得殘忍無情不擇手段,因為他說只有這樣才可以在江湖上立足。

    雖然她的權利越來越大,但是心卻也越來越寂寞,他就真的這麼不在乎自己嗎?

    他面具下的面容是她永遠的夢,但是她卻親手打碎了這個夢。如果她沒有跟蹤他,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該有多好,她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卻也洩露了行蹤讓他知道自己跟蹤他,他的手就像剛才那樣毫不留情地扼上她的脖子,難道是她閉上眼睛時的那滴淚換回了他的良心或憐惜,他最終還是沒有下手,但是對她的態度愈加冰冷。

    她看到他對陶小蜜的好,她嫉妒到發瘋。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他根本就是喜歡上她了,所以他才只是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他以為沒有孩子的阻礙他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嗎?那她算什麼?一直以來她為他做了那麼多,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現在他居然捨棄一身功力去救那丫頭,甚至立刻來興師問罪。

    心,真的碎了。

    得不到他的心,那便得到他的身好了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居然被人踢開。是誰這麼大膽!

    在顧傾城怒喝之前就感覺已經被人點了穴道,她轉動眸子看著突然闖進屋子的四個男人,「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傾城山莊!」

    「呵呵,莊主,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辦事了!」看著兩人,秋好心地拿被子將二人身體遮住。

    花花一見立刻不樂意了,他看得正歡呢!他重新拉下顧傾城身上的被子,「秋,你蓋什麼蓋?沒看人家莊主熱得身上都冒汗了嗎?」

    「是你們!」風時驚訝道。看到花花的眼光肆無忌憚地流連在顧傾城身上,風時眼裡的殺氣一閃而過,害得花花莫名其妙地得瑟了一下。

    「行了,花,別鬧了!」夜走過去解開了風時的穴道,將衣服遞給他,「六殿下,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她怎麼樣?」風時終究還是問道。顧傾城的眼裡的嫉恨幾乎已蔓延成災。

    「夫人現在如何我們也不清楚,我們一起去見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說殿下,這次我們哥幾個可真的是被你害死了!」夜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們一步不離地跟著你,居然還讓你有機可趁,這次一定死定了!」春一副死到臨頭的神情。

    「原來這幾日一直在監視我的人是你們!」風時了然道。

    此刻,暗門開動,出現兩個黑衣人,見到風時後立即惶恐地跪下,瑟瑟發抖,「主主人」

    「哼,主子?我看你們是忘了誰是你們真正的主人了?是你們動的手腳?」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我我們是被顧傾城逼得!那盒酸梅是她讓我們掉的包,換了母蠱!」顧傾城在聽到兩個黑衣人的話後只是露出嘲諷的笑。

    難怪我無法解蠱,而是被反噬,失去了所有功力。風時心下明瞭。若是這兩個手下知道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功力還會像現在一樣怕他嗎?風時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

    在場的四人聽到風時和手下的對話後,面面相覷,這件事看來不是那麼簡單。

    「把顧傾城關入地牢,至於你們,等我回來再治你們的罪!」風時走向顧傾城,用被子蓋住她的身子,隨即看向夜,「夜,麻煩你!」

    「我明白!」夜走過去為顧傾城解了穴。

    「城兒,你給我好好反省!」他將她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說完便轉身離開。

    「恭送主人!」兩個黑衣人鬆了口氣。

    顧傾城看著風時離開的身影,感受他剛才不經意間的動作,心頭一暖,她以為他會殺了自己,她以為他一定會親手殺了自己,他叫她城兒,他還是在乎自己的對不對!淚水模糊了眼眶

    暝府書房內。風暝負著手背身而立。當四個人和風時一起進來後,風暝轉身,「砰」的一聲,身前的書桌四分五裂。

    四人瑟縮了一下,風時面無表情。

    「她現在怎麼樣?」風時問道,有些氣虛地捂著胸口。

    「孩子沒了,昏迷不醒!現在你滿意了?」風暝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拳頭握得咯咯的響。

    孩子沒了不管是為了錦兒還是出於私心,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可是當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這次是我的錯,隨便你將我怎樣!」風時頹然道。

    「主子,據我們瞭解這件事另有隱情!」夜看風時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站出來說道。

    「隱情?」

    「沒有,沒有隱情!一切都和你知道的一樣!」風時阻止了夜的解釋。他是罪魁禍首,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主子」夜正要說什麼被風暝喝退,「全都給我閉嘴!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倒是你們幾個,我當初是怎麼交代的?」風暝掃視著春花秋夜。

    春花秋夜全都斂下眸子,想起那日風暝說過的話,從這一刻起,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夫人的安全,特別要小心風時!若是她有任何差池,你們就不是降級這麼簡單了!

    不是降級這麼簡單,難道他真的要將他們趕出夜宮。

    夜急忙道,「主子,是我們辦事不利,我們甘願接受任何懲罰!」幾個人都在心裡祈求著,無論怎樣都行,千萬不要是趕我們離開!他們早已把夜宮當成自己的家了。

    「好,從現在起你們幾個不再是」不再是我夜宮的人。

    風暝的話未說完,月及時衝了進來,氣喘吁吁道,「主子,夫人醒了!」

    風暝二話不說,甩下眾人,一陣風似的飛出了屋子。

    五個人全都抹了把汗,花花險些站不穩,「月,還好你來的及時!」

    秋也後怕地拍了拍胸脯附和道,「是啊是啊!」

    月面色沉重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春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說道,「主子只聽夫人的話,我們去求夫人吧!」

    月白了春一眼,苦澀道,「夫人好像瘋了!」

    「你說什麼?」其他四人包括風時都驚訝地看向月。

    月的眼神分明是在對他們說,我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風暝的房間。陶小蜜曾經住過的地方。

    屋子裡傳來女子淒厲的嘶喊,「啊走開,走開!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陶小蜜蜷曲著身子,披頭散髮地縮在床角,不斷地用手阻止那些要替她上藥的婢女,「啊不要!不要碰我!」

    她的眼中是極度的恐慌和害怕,兩個婢女滿頭大汗地制住她,一個婢女要給她脫衣換藥,陶小蜜不斷地無助哭喊,她的眼裡露出絕望的神情,接著她趁婢女不注意一頭撞向旁邊的床柱,鮮紅的血液順著腦袋流了下來,劃過眼睛又滑進她的頸窩。

    「蜜兒」當風暝走進屋子裡看到的就是她不顧一切將腦袋砸向床柱的情景,他驚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幾個婢女見如此早已經嚇傻了。

    「全都給我滾出去!」風暝摟住陶小蜜昏迷的身體暴怒地吼道。

    婢女們這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地爬出屋子。其中一個婢女由於太過緊張被門檻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層灰塵,其她幾個婢女見狀又折返回來連拖帶拽地一起將她拉了出去,像是後面有豺狼虎豹在追趕似的。

    「蜜兒,蜜兒你不要嚇我你醒醒」風暝顫抖得說不出話。他的手摀住她的傷口,可是那裡還是一直在流血。

    「月!月」

    風暝一聲叫喊,月即刻飛身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後也嚇得不知所措。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這回主子,屬下不知!夫人剛剛一醒來就精神不太穩定,不許任何人靠近,好像很恐懼很害怕的樣子!夫人的傷口必須立刻做進一步處理,沒辦法,我只好讓婢女強制給她換藥!誰知屬下該死!屬下該死!」月瑟瑟發抖地跪著。

    「那就去死好了!」風暝極怒著低沉道。

    月渾身一震,愣了半晌過後回答道,「屬下遵命!」

    「請宮主網開一面!」春花秋夜不知何時已經進來齊刷刷地跪在風暝身前。

    風時冷冷看著眼前的混亂,他的眼睛一直注視在風暝懷中的陶小蜜身上,她凌亂的碎發混合著鮮血遮擋了她那毫無生機的憔悴面容,讓他的心被千刀萬剮般的疼痛,回想她活潑朝氣的樣子,心更加痛了。那個一直喜歡笑鬧的桃子姐姐,那個喜歡吃烤乳鴿的桃子姐姐,那個喜歡叫他臭小子的桃子姐姐,都是自己,都是自己把她害成這樣的。

    「你們沒有資格為他求情!你們全都該死!」風暝暴怒,眼裡滿是陰鶩暴戾。

    「好疼疼」懷中的人兒發出一聲嚶嚀,他的眸子驀然溫柔,「蜜兒,蜜兒,你怎麼樣?」

    陶小蜜緩緩睜開雙眼,當看到風暝發現自己被風暝抱在懷裡後立即驚恐地瞪大雙眼,開始劇烈掙扎,「啊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蜜兒,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我是暝啊,你看看我!」風暝心痛地想要安撫她。

    「不,不要!你在走開,走開」陶小蜜四肢亂劃,「啪!」她一巴掌揮到風暝的臉上,那一聲聲響異常響亮。眾人全都愣住了。看看滿臉淚容驚慌害怕的陶小蜜又看看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的風暝。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壞人,你們全都是壞人」陶小蜜猛然向前又想撞柱子,風暝立即摟住她的腰身將她拉回來。

    「好,你不要激動,我不碰你,不碰你了好不好」風暝抱起她不斷掙扎的身體放回床角,自己退後一步。

    陶小蜜立即往後退了退,直到退無可退,她仍在流血的腦袋深深埋進膝蓋裡,肩膀一抖一抖的輕顫著。

    風暝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幾乎已經心痛到麻木,眾人都不敢說話。

    「月,那只白狐呢!把那只白狐帶來!立刻!」

    「白狐?呃,是!」月不明白這個時侯主子要找那只不知怎麼出現的白狐幹什麼,但是他哪敢問為什麼。

    月一溜煙兒地跑出去,又一溜煙兒地跑回來,懷裡抱著一隻白狐。

    「白狐留下,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

    春花秋月夜急忙退出去,風時留戀地看了一眼陶小蜜也走出屋子,帶上房門。一時間,整個房間只剩下一男一女一狐。

    「意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暝來回暴走著。

    小白狐剛剛休息了一會兒後身子已經恢復大半,他輕巧地跳上床去,緩緩靠近陶小蜜。

    陶小蜜敏感地發現有什麼在靠近她,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只見一隻通體雪白的白狐正在用銀白色的眸子看著她,他的眸子好像會說話一樣,他在說,芊問,別害怕,是我!

    陶小蜜習慣性地往後瑟縮了一下,又將頭埋於雙臂之間。

    半晌後,她感覺有東西在她腳下動。她睜開眼睛就發現剛才那隻小白狐在用他軟軟的身體蹭她。

    她的神經有些許放鬆,她覺得這隻小狐狸好可愛啊,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了一下小白狐腦袋上柔軟的毛。只一下她又瑟瑟地縮了回去。

    白狐再接再厲地蹭著她,像是鼓勵她一般。她鼓起勇氣又伸出手摸了一下。好舒服啊!她眨著靈動的大眼睛意外而驚喜地看著他,好像是確定小白狐對她沒有威脅,她漸漸放大膽子,接著小心翼翼地將他抱進懷裡。

    風暝站在一旁愣愣地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他不知道意殤想做什麼。

    小白狐動了動身體,仰起頭去舐她的臉頰,像是在安慰她。

    「小白狐小白狐」陶小蜜一遍遍囈語般輕喚道,情緒開始穩定了。

    「蜜兒」風暝的輕喚再次驚動了陶小蜜,她立即驚慌地瑟縮起來。

    「意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暝不滿地看著懷中一直在舔她的意殤。

    意殤的狐狸頭轉向風暝,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她的凡人之軀一時之間無法承受我所有的靈力,導致精神有些錯亂。

    風暝異常驚訝恢復原形後的意殤雖然不能說話,但他只是看著他,他居然就明白了他想說的話。

    意殤看出他的疑惑,繼續看著他「說」道,「只有火魂和水魂的轉世能聽懂我說的話。」意殤「說」完,繼續去舐陶小蜜的臉頰。

    風暝有些不滿地瞪了意殤一眼,「喂!你夠了吧!」

    意殤銀白色的狐狸眼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風暝一眼,彷彿再說,兄弟!你有沒有搞錯?我都成這樣了!你連我的醋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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