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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7章: 文 / 櫻淘曉玩字

    第87章:

    「姐,你你剛才說什麼?」意殤扶正她的身子,讓她離自己一段距離,好看清她的神情。她突然轉變的態度,突然撲進他懷裡的溫暖讓他有一剎那的恍惚。心間迴盪著積雪融化後水滴落地的滴答聲。

    「意殤,叫我芊問!以後我便是你的芊問,只屬於你的芊問,好不好?」她仰頭看他。

    「你真的決定了?那風」

    「不要提他,我們已經結束了,他有他的錦兒,而我有你!意殤,我終於明白了」她突然露出了然而苦澀的微笑。

    「你明白什麼?」

    「我明白你的師傅為何要你跟著我,為什麼說我能讓你知道你存在的意義,為什麼說我決定著你是否可以成仙。」

    「你是我的情劫!」意殤擁住他。他雙臂的力量無言地訴說著他的堅定,他的不悔。

    「我該離開你的,意殤,我是不錯了?」她在他懷裡不安而愧疚。她是不是太衝動了,她抑制自己這麼久,居然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可是,他的傻,他的深情真的讓她無法拒絕,不忍傷害。

    「不,你沒有錯!」他急忙反駁,「我甘願輸掉這場情劫!」

    「值得嗎?」

    「為了你,做什麼都值得!」

    當她和意殤宣佈親事後,讓陶小蜜出乎意料的是整個報社居然沒有一個人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們一直都是以姐弟相稱的,難道都沒有人奇怪嗎?

    小翠的回答是,「瞎子都知道意殤喜歡社長啦!你們應該是表姐弟吧!」

    汗死!意殤的表現真有那麼明顯嗎?

    夜宴之後,她整天跟陀螺似的轉個不停,連帶著意殤也跟著她後面轉,婦唱夫隨倆人轉得不亦樂乎。婚事推遲到半個月之後報社的事情忙完再說。

    陶小蜜先是印發了個三百張「江湖日報」免費散發,結果第二天求報的人絡繹不絕,到處有人問這報紙是從哪裡來的,甚至有些出千金求報。這時候她才開始正式發行,實行薄利多銷的原則,第一天銷量就突破了一萬張,在人口稀少的古代這可是了不起的數字了。

    不到七天時間百聞報社已經打出名號,做出品牌。百聞報社的社長芊問一介女流有這般驚世之才,更是成了傳奇人物。

    百聞報社以「江湖日報」為主打報紙,以「百姓日報」為輔。江湖日報的「紅人館」板塊尤其受歡迎,她的第一期「紅人」就是夜宮的神秘宮主馭天,真人照片加上那天當街攔人得到的八卦,真可謂是圖文並茂。甚至有閨中懷春少女將報紙上的照片剪切下來收藏。針對這一市場,她特意命花花做了馭天的海報,一兩銀子一張。陶小蜜這純屬是欺負古人不明白什麼是肖像權。

    「百姓日報」的新聞大多來源於丐幫那邊弄到的消息,和百姓生活息息相關,針對的人群雖是消費底層,但是市場廣闊,銷量自是不容忽視。

    找百聞報社登廣告的,登尋人啟示的,甚至登訃告的把百聞報社的門檻都快要踏爛了。陶小蜜每天晚上數錢數到手軟還真是無奈啊!一切都上了軌道後她就在意殤的強烈要求下把事情都交給員工去做了,所以每天她的工作就只剩下數錢。這項工作也越來越困難了,因為錢越來越多,數得她眼花。為了防止以後寶寶生下來眼睛全是符號,這項工作她也移交了。

    自從她和意殤互相打開心扉之後,這些日子平靜順利的讓她心慌。報社業績蒸蒸日上;風暝沒有再來找她麻煩;小時不再鬧彆扭,乖乖回去了他的府邸。自從她穿越過來就沒有安生過,現在這難得的安靜卻反而讓她感到不適。

    這些日子身子也越發懶怠了,大有李清照姐姐「風住沉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的意境。可能是前段時間累傷了。這樣的平靜總讓她不安,難不成真的是孕婦都多疑,喜歡胡思亂想?

    這日,她倦懶地依靠著二樓的廊柱,吟道,

    「一上高樓萬里愁,蒹葭楊柳似汀洲。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起風了,一件外袍落在她的肩頭,她正怔怔想著那句「山雨欲來風滿樓」,總覺得現在的情形有些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她沒有注意到身後為她添衣的意殤,直到他的沁涼的唇摩擦著她的頸窩,柔聲道,「在想什麼?」

    那突然侵襲的涼意讓她縮了縮脖子,接著便索性將身子的重量都依靠在他的胸前,「當然是在想你啊!」

    他擁著她的身子,連擁抱都那樣輕柔,怕傷著她,「我當然希望你在想我,可是我知道你想的是其他事情,你這些天有心事,對嗎?是因為我們的親事嗎?如果你不願意」

    在他說完之前,她驀然轉過身子直接拉下他的脖子,覆上他的唇,狠咬一口,直到他吃痛的悶哼出聲她才放過他,怒嗔道,「看你還敢說!」

    「不敢了!」意殤笑盈盈地看著她杏眸圓瞪,臉頰嫣紅的樣子。

    「哼,諒你也不敢!下次再敢說這種話直接降龍十巴掌拍飛你!」她氣呼呼地威脅道。

    「其實我還是喜歡你咬我!」他魅惑一笑。

    「完了,意殤被我帶壞了!居然學會油嘴滑舌了!」陶小蜜做出一副傷腦筋的樣子。

    她幸福地靠進他的懷裡,悵然道,「意殤,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嗎?」

    「會!一定會!」他堅定地說。

    夜宮慶宴結束的第十天,意殤和陶小蜜宣佈婚期的第十天。

    春花秋月夜五個人焦躁不安地在夜宮大殿裡來回暴走,幾個人踱來踱去少不了有兩個撞成一團抱頭叫痛。

    春:「怎麼辦,怎麼辦?到底要不要說?主子今天就要回宮了。」

    花:「我們已經拖了十天了。真的拖不下去了!」

    秋:「夫人要和別人成親了!主子知道了會不會滅了我們?」

    月:「為什麼滅了我們?又不是我們的錯!」

    夜:「為什麼?主子做事需要理由嗎?」夜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月。主子做事向來沒有理由,性情詭譎多變。誰知道他一氣之下會做出什麼事來。

    此時,夜已經看到馭天步入的身影,急忙欠身行禮,「恭迎宮主回宮!」其他四人隨聲附和。

    馭天坐上檀木椅,滿臉倦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必行禮,蜜兒那邊怎麼樣?」

    五人一聽皆是沉默,主子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夫人的情況讓他們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怎麼?都啞了嗎?」冷冷掃視下面一眼,仿若要透視他們的思想一般。五人急忙心虛地垂下頭。

    最受不了的就是等死,早晚都都是死,不如早死,花花站出來深吸一口氣,說道,「回主子,夫人,夫人她五日後和意殤成親!」

    「你說什麼?」

    那樣冷森如來自地獄的聲音,居然就響在他的耳畔,原來馭天早已經飛身至花花的身邊,單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花花恐懼地嚥了口吐沫,不敢再開口重複,直到他的衣領被越揪越緊差點不能呼吸。夜看情況不對,急忙跳出來,單膝跪下,「主子,花得到消息夫人五日後會和意殤成親!」

    馭天驟然鬆開花的衣領,花狼狽地摔在地上不住咳嗽,夜,算你有良心,早知道他就冷靜一點不出頭了。

    「什麼時候的事?」他的語氣很平靜,非常平靜。暴風雨前的平靜讓人更覺恐怖。

    「是十」是十天前。月正要說話,夜急忙阻止他,說道,「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我們正要飛鴿傳書您就回來了!」

    馭天聽完後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五人鬆了口氣。

    不信,他不信!她居然要嫁給意殤?

    這些日子老頭子又開始打他的主意,居然逼他娶北陽國公主。說他既然無心朝政那麼他的用處就只有和親。本想循序漸近拿回朝中的權利,可是老頭子居然如此逼他,他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的在朝中大臣間斡旋,收復舊部,就是希望有和老頭子談條件的資本,為了可以主導自己的婚事。

    因為,他的皇妃只能是她!

    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只為可以保護她,可以和她在一起,最後他得來的是什麼?居然是她要和別人成親的消息?

    這豈不是太諷刺了!

    胸口燃燒著一團熊熊怒火,是悲憤,是嫉妒,是怨恨。

    他不信她會這樣對他,他要聽她親口對自己說!

    十天了,她以為他聽到這個消息會來找她,可是,她沒有等到風暝,或許他是真的不在乎吧!這樣反而更好,她也可以安心了。

    意殤昨晚整理賬簿一夜未眠,終於累得睡著了。陶小蜜這才得了空可以一個人出來逛逛。否則他肯定又是哪裡都不准她去。這傢伙絕對是緊張過頭了,有沒有常識啊!孕婦是應該多走動的。跟他就是說不通,他恨不得是讓她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什麼都不做。

    陶小蜜悠閒地信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腳步停駐在一個雜貨郎的小攤。她隨手拿起一個撥浪鼓搖晃著,想到以後自己會用這個逗著自己可愛的寶寶,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姑娘,要買嗎?」雜貨郎問道。

    「不了!」她舉步離開,因為意殤已經備了一箱子在家裡,估計寶寶這輩子都用不完了。

    想到意殤那些傻氣的舉動,微笑就不由自主的流露。

    突然,從她右邊伸出一雙手扼住她的纖腰,猛地將她整個身子帶進昏暗的窄巷,她被死死壓在身後的牆壁,腰差點沒被撞斷。她想要呼喊嘴巴卻被緊緊摀住,連呼吸都有困難。

    她的微笑驟然被驚恐所代替,黑暗中,眼前是一雙燃燒著火光的眸子,讓她不寒而慄。

    銀色的面具反著光,刺得她微瞇雙眼。

    感覺他摀住她嘴巴的手稍稍有些放鬆了,她立即大口喘息著,「馭天,你」話未說完她就被他鋪天蓋地的吻所包圍。

    她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抵住他胸膛的手無力地捶打著。該死的!若不是我懷孕期間不能動用內力,你早就被我飛了!

    好疼,他是想折磨死她嗎?

    她眼角滑落的淚發出無聲的抗議。他像是忽然醒悟一般放輕了力度,輕柔吮舐著她唇上的血腥。

    「疼嗎?」

    「混蛋,住口!你是屬狗的嗎?」她扭動著身子想要掙扎。

    「你要嫁給他?」

    陶小蜜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愣了片刻回答道,「是。」

    這個瘋子!他一定是瘋了!就在她被他吻的渾身需軟不能呼吸的時候,他總算饒過了她。他的指腹劃過她被折磨的紅腫破裂的櫻唇,低聲道,「你好殘忍!」

    他那樣陰森寒冷的語氣令她有些毛骨悚然,「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不允許你嫁給他!」他的額頭與她的額頭相抵,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呵,笑話!你憑什麼不允許!」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令她異常煩躁。

    「如果你不想剛成親就變成寡婦的話,最好趁早打消你的決定!」

    「你你這人簡直莫名其妙!」有沒有搞錯啊!她萬萬沒有想到來找她麻煩的不是風暝而是馭天。他們才認識沒多久而已,沒道理能讓他愛得發狂,聽到她要和別的男人成親就激動成這樣吧?

    「我莫名其妙?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莫名其妙!」他已經被憤怒和妒火沖昏了頭腦,根本就忘記了他現在是以馭天的身份在和他說話。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宣誓一般一遍遍重複。

    「不要」她痛苦的哀求拉回他的神智,「嗚嗚痛,我好痛」腹的絞痛令她前所未有的恐懼。

    「蜜兒,蜜兒醒醒」她面上的痛色令他驚慌。

    因疼痛而昏迷的她不知道他是叫她蜜兒而不是芊問。

    馭天匆匆穿好她的衣服,立即將她攔腰抱起飛回夜宮。

    當春花秋月夜看到他們主子居然直接把人給「搶」回來了驚得瞠目結舌,直到馭天一聲怒吼,「月,你過來看看她!」眾人才晃過神。

    月急忙趕過去為躺在床上的陶小蜜把脈,接著露出死到臨頭的神情。

    「她怎麼樣?」他緊張地問道。

    「她夫人她有喜了!」夫人居然有喜了,可是孩子他爹是哪位?「夫人方才受了驚嚇,動了胎氣,還好夫人內力深厚,沒有大礙!」

    「有喜了」馭天怔愣在那一句「有喜了」久久回不過神來。「你們全都退下!」

    「是,主子!」五人面面相覷不敢多問,魚貫退出屋子。

    她有孕了!她居然有孕了!孩子是誰的?他甚至還抱著一絲僥倖,希望那是他的孩子,這樣她就不能再與他撇清關係,這樣他或許就可以留住她。她自己知道她有孕嗎?或許孩子是意殤的?所以她們才要成親

    在陶小蜜醒來之前他什麼也無法知道,只能一次次無望的猜測,或喜或悲。

    床上的人兒眉頭皺了皺,接著睜開眼睛想要起身,馭天急忙小心翼翼地迎上去將她扶起。

    「這是哪裡?」她有些迷糊地問道。

    「夜宮。」

    「我要回去。」她驀地想起剛才他可怕的樣子,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你懷孕了,孩子是誰的?」他強壓住她的雙肩,阻止她離開,他的詢問裡夾雜著前所未有的緊張,期待。

    「孩子」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風暝的臉,她掩飾著眼中的苦澀,露出幸福的微笑,「孩子,當然是意殤的!」

    孩子,當然是意殤的!她的一句話生生無情地將他打入黑暗的深淵。他頹然地放開她的肩膀

    如遭晴天霹靂般跌跌撞撞地起身。

    我們之間,真的結束了嗎?

    那麼,我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他失去全世界一般死灰的眸子令她莫名的心痛。「馭天,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她從床上起身正要離開,他的手橫在她的身前,她一陣驚慌,他又想幹什麼?

    「我送你回去!快要下雨了。」果然他話剛一說完天際就發出一聲雷鳴。

    他面無表情地將她全副武裝,免受風吹雨打,接著又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攔腰抱起,

    他抱著她用輕功飛在暴風雨前的狂風裡。風越刮越大,雨點淅淅瀝瀝的灑下,雷聲也愈演愈烈,但是她被護在他結實的胸膛,外面的狂風暴雨皆與她無關,彷彿在他的臂彎就不需要擔心任何危險。

    她悄悄打開摀住她臉的帽子伸出手擦去他睫毛上的雨水,「謝謝你。」他渾身一顫,將她的帽子重新蓋好,繼續飛行。

    她雙腳剛一落地,馭天就片刻不停地要轉身離開,她急忙追上去攔住渾身**的馭天,「等等!」

    「還有事嗎?」他此刻只想趕緊離開她,再多留一秒他都有可能改變主意不顧一切地將她搶回來。他沒想到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自己也會有妥協的一天,一切只為他不想她受傷害。

    他願意成全她的幸福。

    成全,多麼的可笑!他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這兩個字的,但他卻為了她硬生生將這兩個字刻進自己的心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一點點流血

    馭天沒有料到她叫住他後居然會大膽地踮起腳尖櫻唇輕點他冰涼且沾著雨水的唇,只是輕輕一點而已足以叫他全身戰慄。

    「馭天,我知道你對我好,真的很感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幫助。我相信你那麼優秀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女子!希望你可以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你要說的只有這些嗎?」他的心已經痛到麻木了。

    「好!如你所願。」他說完便飛身進雨裡。

    如你所願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的話讓她心慌意亂。他的眼眸有一剎那居然讓她將他和風暝的影子重疊,好像說這句話的不是馭天而是風暝。風暝風暝若是風暝,他會怎樣?她的心由於不安跳得更快了!

    她現在真的好亂,好亂。

    天際又是一聲震動天地的雷鳴,陶小蜜忽然驚醒,「天吶!意殤!」

    她懊惱地拍著自己的腦袋,拎起裙擺飛快地向意殤的房間跑去,雨衣從肩頭滑落,孤單地堆散在走廊上。

    陶小蜜「砰」的一聲推開房門衝進屋子,「意殤!」

    「意殤!意殤你在哪裡?」她喚了好幾聲卻不見他回應。她環視一圈,屋子裡哪還有意殤的身影。他那麼害怕,那麼害怕打雷,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天!意殤,求你,出來好不好?我是芊問,你在不在?」她看看床底又掏掏桌底,甚至連房梁都不放過。

    她的目光落在屋內的落地衣櫥上,她一步步走進衣櫥,手有些顫抖地拉開櫥門。

    陶小蜜鬆了口氣,一放鬆下來便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她努力撐起身子爬進衣櫥裡,擁緊蜷曲著縮在衣櫥一角埋著頭瑟瑟發抖的意殤。

    她將他的腦袋依靠在自己胸前,輕拍著他的後背,溫柔地安撫,「意殤,別怕,我在這裡,沒事了,沒事了」

    「芊問,芊問他們怎麼可以,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

    「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

    陶小蜜聽不懂他一如既往破碎的語句,只能溫柔地安慰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會讓他一聽到雷聲就驚嚇至此。她曾經不只一次地想問,但是每一次他想要回想起那些記憶就會異常痛苦。

    她就這樣擁著他,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累得迷迷糊糊睡著了。唇上酥麻冰涼的感覺,惹得她不悅地輕皺眉頭,「意殤,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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