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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章 佈局墨西哥 文 / 裸奔在天堂

.    第一次夏威夷海戰相比,美國人的第二次偷襲敗得更新組建的美國太平洋艦隊主力,除了投降的「南卡羅來納號」和「洛杉礬號」被及時拖到珍珠港而倖免,其他戰艦全部被擊沉。被俘的美國官兵達3500人,其中還包括美西戰爭中立.

    由於美國太平洋艦隊對夏威夷採取的是偷襲行動,而且幾乎是在瞬間被全殲,因此當戰鬥結束的時候,整個世界還對此一無所知。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海戰爆的第二天,美軍偷襲夏威夷的消息不脛而走,各種版本的猜測佔據了國內外所有報紙的頭版。中國政府早先布了東太平洋艦隊前往墨西哥「護僑」的決定,加上在夏威夷遭受攻擊後沒有立刻布消息,這些猜測普遍認為中國已經兵敗夏威夷。

    南京時間1月31日晨,夏威夷海戰結束24小時後,中國外交部迎賓樓。

    本來記招待會定在九點召開,可當牆上的掛鐘指向八點半時,整個迎賓樓已經座無虛席。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多的記還在不斷湧進會場。自從中華帝國成立時的第一次記招待會之後,外交部還從未有如此多的記同時到場……

    在一片議論聲中,一身唐裝的帝國外交部長唐紹儀步入會場。他徑直在主席台上坐下,然後清清嗓子道:「先,我代表中華帝國、我國陛下以及外交部歡迎各位記朋友到來。由於美國艦隊無端闖入我領海,而且還向我國的艦船開炮,因此我國艦隊被迫於昨日凌晨進行了自衛還擊……」

    唐紹儀話音未落,一個心急的記就問道:「唐大人。夏威夷是不是已經被美軍攻佔?」

    這個記的問話頓時引起了共鳴,剛剛安靜下來的會場再次響起議論聲。唐紹儀雙手前舉下壓,示意會場安靜後道:「請各位放心,來犯美軍已經被我國地艦隊全殲,夏威夷依然在我國的控制下!」

    一個白人記起立道:「唐大人,既然如此,為何貴國不馬上布夏威夷戰鬥的消息和情況呢?」

    唐紹儀道:「自古以來中國就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中華帝國也希望能與各國建立友好、互惠的外交關係。在得知美軍入侵後,雖然我國陛下十分震怒,但是依然希望用外交途徑解決這一事件。因此立刻派出代表與美國政府進行交涉。陛下希望交涉有了結果之後,再公佈這一令人不快的消息。」

    「那交涉結果如何?」

    「在交涉過程中,我國向美國政府提出了三項要求:公開道歉、賠償損失以及保證今後不再出現類似事件。作為一個被入侵的國家,我國提出這樣的要求應該不算過分……」說到這裡,唐紹儀把手一攤:「很遺憾,作為侵略,美國政府卻拒絕了我們的要求,而且態度強硬。」

    「那接下來貴國打算如何處理這一事件?」

    唐紹儀道:「我國陛下已經下了聖諭,盡最大努力通過外交手段解決這個事件,不過我國也有自己的原則。如果觸及民族利益與尊嚴地底限。那麼中華帝國也不會排除使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可能性!所以希望美國政府拿出誠意,以正確的態度來解決這次衝突。」

    「唐大人。您覺得這個事件和平解決的幾率有多少?」

    唐紹儀道:「這個問題你問錯了對象。我剛才說了,只要美國政府拿出誠意,那麼我國隨時願意與其進行磋商。所以這個事件能不能和平解決,要看美國政府的和平誠意有多少。」

    「如果交涉最終失敗,貴國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唐紹儀道:「我國會採取適當的報復措施!具體的行動現在還沒有確定,不過我國絕對不會隨意傷及美國平民,而且會盡一切努力和平解決這一事件……」

    「唐大人您好,我是《紐約時政報》的記約翰遜。外界傳聞這次事件是中美兩國為爭奪墨西哥石油資源而引起,特別是貴國向墨西哥派兵讓美國政府不安,所以才有這次衝突。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紐約時政報》是一份政治性相當強的報紙。以抨擊時弊和諷刺美國歷屆政府地失誤為「專長」。如果這份報紙能夠刊登一些對美國政府不利的消息,那麼對將給威爾遜政府施加很大地壓力。聽到約翰遜自報家門,唐紹儀立即重視起來:「先申明一點,我國向墨西哥派兵的目的是保護僑民。只要在墨西哥的中國僑民安全。我*隊的行動就會控制在墨西哥政府允許的範圍之內,這與美*隊在墨西哥入侵式的強行登陸有著本質區別。另外,本人認為美國人民和中國人民一樣。都是愛好和平、渴望和平的。之所以有這次不愉快的事件,完全是因為美國政府內部、特別是軍界有一些過於激進的好戰分子。這次事件爆,說明美*界地激進言論與力量已經膨脹到無法控制的地步,這讓我國感到十分擔憂……」

    唐紹儀這番話直指美國海軍部副部長——富蘭克林·羅斯福。如果說阿瑟總統是啟動了美國海軍現代化的進程,那羅斯福叔侄則是加速並完成了這個進程。從老羅斯福參政開始,他就一直是美國「大海軍計劃」的支持,並在海軍部長任上置辦了參加美西戰爭地全部家底。老羅斯福從總統任上退下來後,小羅斯福接過了其堂叔大旗,並在1912年被威爾遜總統親自任.=海軍副部長,美國的無畏艦、超無畏艦地建

    就是他一手策劃並付諸實行。與老羅斯福相比,小一層——希望通過強大的海軍進一步擴大美國的海外殖民地。由於夏威夷像一顆釘子一樣橫在美國通往大洋洲地道路上,自然也成了羅斯福的眼中釘,於是他頻頻在國內拋出「中國威脅論」,希望美國出兵搶佔這個太平洋的「十字路口」。

    與此同時。墨西哥薩卡特卡斯城。

    薩卡特卡斯城位於都墨西哥城西北部,北臨墨西哥高原,南接平原,是墨西哥南北走向的交通樞紐,歷來為兵家必爭之要地。北方各州已經完全被北方師和憲法軍佔領,如果這座城市再被攻破,那麼墨西哥城將直接被叛軍包圍,韋爾塔的統治也將走向終點。為了做最後的掙扎,韋爾塔幾乎將所有兵力都調到薩卡特卡斯城,並要求部隊死守。

    一道閃電劃過。隨即響雷在天邊炸開。向遠方連綿的山脈望去,彷彿是一幅受潮的潑墨山水畫卷,整個世界朦朧一片。40天內,方圓10公里的土地上進行了20次以上的戰鬥,上萬人埋骨於此,就都無法洗刷空氣中濃重地血腥氣。在城外憲法軍的軍營裡,墨西哥革命聯盟的領袖卡朗薩正望著天空呆,似乎在抱怨天氣阻礙了他的進攻計劃……

    衛兵走到卡朗薩跟前敬禮道:「報告,一個自稱是中國公使的黃種人求見。」

    「中國人?」卡朗薩皺眉沉思片刻道:

    不一會,一個身著風衣的中國人走進的大帳。並從臉上摘下裹得嚴嚴實實的圍巾道:「卡朗薩先生,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中華帝國駐墨西哥公使許正陽。」

    卡朗薩打量一下許正陽道:「許先生在這樣的天氣到這樣的險地,應該有什麼重要地事情吧?」

    許正陽笑道:「我略通中國的算卦之術,得知卡朗薩先生現在十分煩惱,特地前來給先生占卜一番……。」

    卡朗薩笑道:「哈哈……許先生,你找錯對象了,我並不相信占卜一類地巫術。」

    許正陽道:「卡朗薩先生,我的占卜術不是巫術,而是來自中國的一種神秘力量……如果算得準,您心中的煩惱將立刻消散,如果不准。大不了當作一個玩笑……」

    卡朗薩道:「好,那許先生就給我算算。」

    許正陽看看周圍幾個衛兵道:「在下占卜可能涉及一些不方便外人知的內容,所以……」

    卡朗薩揮退手下道:「請許先生開始吧!」

    許正陽負手而立,一臉閒適的道:「卡朗薩先生現在有兩個煩惱。一個來自盟友,一個來自敵人,不過嘛……盟友帶給您的煩惱要遠遠超過敵人帶給您的煩惱。不知我算得準不准?」

    自從去年年底控制了北部各州後,各路起義軍都得到了急速的擴張。由於比利亞是農民領袖,加上北方的地盤有八成是他打下來地,因此他的聲望在墨西哥民間如日中天,而北方師也如海納百川一樣迅速膨脹。此時整個墨西哥起義軍的人數已經達到12萬,其中7萬是聽命於比利亞的農民軍。反觀卡朗薩,雖然他名義上是革命聯盟地領袖,但是戰功、聲望、號召力都不如比利亞,加上他的部隊基本由墨西哥資本家子弟和知識分子組成,所以排外現象嚴重,總人數還不到3。此時所有的起義軍集體南下,在薩卡特卡斯以北形成一條東西走向地堅固防線,推翻韋爾塔政權已經是遲早的事情。就在比利亞等農民軍領袖一心一意南下攻打墨西哥城的時候,卡朗薩卻開始算計起來。他一方面要依仗農民軍的力量擊敗韋爾塔的政府軍,另一方面又擔心比利亞率先佔領都,搶了頭功,這樣他的聲望就再也無法與比利亞抗衡,從而失去走上墨西哥權力巔峰的資格。

    聽完「卦語」,卡朗薩直視著許正陽道:「許先生,我不知道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但如果你想挑撥革命聯盟內部關係,休怪我不客氣!」

    許正陽笑道:「哈哈……鐵板一塊挑撥也沒用,如果已經有了間隙。不挑撥也會出現矛盾……你說我挑撥你們有什麼意義?」

    卡朗薩道:「那先生此行目的是什麼?」

    許正陽道:「那成全你心中的目標。」

    卡朗薩一臉正氣地道:「許先生,我是革命同盟的領袖,我唯一的目標就是推翻獨裁統治,建立自由、民主、平等的新秩序。以目前的局勢,達成這一目標是遲早的事情!」

    許正陽笑道:「卡朗薩先生,我說的不是您嘴上的目標,而是您埋藏在心底的目標!」

    聽到許正陽的話卡朗薩冷笑道:「看來許先生今天非要逼我動武不可?」

    許正陽道:「卡朗薩先生,恕我直言,對於目前地形式您太樂觀了。即便攻克了薩卡特卡斯,您有幾成把握搶先佔領墨西哥城?即便您搶先佔領了墨西哥城。您有幾成把握守住?即便您能守住墨西哥城,您有幾成把握在大選中獲勝?即便您贏得了大選……呵呵,您有幾成把握把入侵的美*隊擊退?要實現您心中的理想,似乎還有很多變數啊……」

    卡朗薩皺眉道:「許先生,你究竟想怎麼樣?」

    許正陽道:「中國占卜除了測算,還可以解難。我有辦法讓你不廢

    卒進入墨西哥城,並且穩穩當當的登上總統寶座!」

    卡朗薩琢磨片刻後,冷靜的道:「這不太可能……」

    許正陽道:「如果你答應我們的條件,這些馬上就可以實現。另外,由於這些條件要在您登上總統寶座後才能實現。所以即便我的努力失敗了,對您的現狀也沒有任何影響……」

    「說出你的條件。」

    「痛快!」讚了一聲後。許正陽道:「其一,將雷維亞希赫多群島租借給我國,並對我國開放馬薩特蘭港;其次,美國在墨西哥的石油、礦產開採權全部轉讓給中國,並給中國企業適當地優惠政策;第三,今後處理美洲事務時,與中國保持一致的立場。如果您答應上述三條,我國將出面讓美國撤兵,同時讓韋爾塔將總統之位拱手相讓于先生,而且只相讓于先生……」

    卡朗薩皺眉道:「貴國是否有些貪心?」

    許正陽道:「卡朗薩先生。我國提出地三項條件縱有自己的利益考慮,對閣下和墨西哥也是非常有好處的。現在墨西哥還沒有能力開雷維亞希赫多群島,與其空著不如租借給我國。其次,即便推翻了韋爾塔。你們又將如何應對美國的入侵?恐怕到時候墨西哥所有的礦山和油田都要歸屬於美國企業。中國可以讓美國人立刻撤兵,而且只要美國目前在墨西哥擁有的利益,並保證不插手墨西哥一切內政。第三。現在革命軍的內部形式卡朗薩先生比我清楚,即便您的威望超越了比利亞,估計他手下那7萬人馬也將成為您的心頭大患,而我可以幫你說服韋爾塔下野,保證你馬上成為墨西哥的合法總統!最後,美國曾經強佔了墨西哥230平方公里土地,貴國民間對美國恨之入骨。如果你順從美國人,恐怕即便當上總統也會被民眾唾罵,何況連韋爾塔這樣地忠實走狗美國人都能說打就打……呵呵,對美國人是反抗還是順從,這個問題很好選擇吧?所以你需要一個堅強的後盾和一個有實力的盟友……」

    許正陽一番話讓卡朗薩再次陷入沉思,整個大帳內一片死寂。不知過了多久,遠處隆隆的雷聲打破了沉默,卡朗薩道:「許先生,容我考慮一下……」

    「卡朗薩先生,韋爾塔已經跟我聯絡多次,希望中國出兵幫助他平叛。他開出地條件相當誘人,其中包括割讓整個下加利福尼亞半島給中國……呵呵,我國陛下覺得還是您比較合適做墨西哥總統,所以我才冒雨前來……」說罷,許正陽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帽子和雨傘道:「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會派人來聽您地答覆,告辭!」

    許正陽最後一句話無疑告訴卡朗薩:如果你不答應,中國就會扶持韋爾塔。到時候墨西哥起義軍除了擊敗政府軍,還要面對裝備精良、威名遠播的中國海軍陸戰隊……

    南京,皇宮御書房。

    記招待會剛剛結束,唐紹儀和馬格裡第一時間進宮匯報。袁世凱放下墨西哥回的電文道:「許正陽給卡朗薩多久時間考慮?」

    馬格裡拱手道:「只有一天,不會影響我們後面的行動。」

    唐紹儀道:「陛下,卡朗薩如果不與我們合作怎麼辦?以臣之見,韋爾塔現在身陷絕地,我們與他合作得到的利益更大,而且更好控制。」

    一旁的文增瑞笑道:「少卿,墨西哥和亞洲屬國不同。各國勢力盤根錯節,我們只能通過間接的方式進行控制,而且一旦生內亂,我們也不可能立刻派兵穩定局勢。所以扶持的對象在考慮可控制性的時候,這個人還必須有控制局勢的能力。韋爾塔那樣的人即便現在扶起來了,今後也不可能控制墨西哥局勢,只能增加我們的將麻而已。」

    馬格裡道:「文相言之有理,對美洲的控制不能操之過急,必須文火慢燉。現在最好能讓卡朗薩與我們合作,不然今後墨西哥內亂頻生,成為帝國的泥潭。不過我們也做好了準備,一旦卡朗薩拒絕合作,西北軍的領袖古鐵雷斯將是第二人選。」

    袁世凱點頭道:「既然你們都安排好了……侯晉!」

    「到!」

    袁世凱拿起一份文件,並簽上名字道:「參謀部的作戰計劃批准,不過你通知齊紅日,具體進攻時間等待我的命令!」

    「是!」

    由於這個時期極度敏感,加上中美關係將決定著全球局勢,因此中國外交部公佈的消息不到一個小時就傳遍了整個世界,各大媒體甚至還為夏威夷海戰加印了專刊。在夏威夷遭受入侵的同時,袁世凱就已經下達了命令:剛剛趕到雷維亞希赫多群島的「護僑」艦隊,除了「長江號」航母和四艘「衛士級」護衛艦以外,其他戰艦立刻北上,進逼美國西海岸!由於雷維亞希赫多群島距離洛杉磯只有600海里,就在太平洋艦隊覆沒的消息剛剛傳到美國,中國艦隊已經迫近美國海域!

    中國艦隊北上的消息在美國西海岸引起了一場戰爭大恐慌。現在太平洋艦隊主力已經全軍覆沒,西海岸只剩下一些小型戰艦,而且美國這次面對的是強大的中國海軍。西海岸各大城市的居民因為擔心戰火,紛紛開始向內陸遷徙。由於這些年對外戰爭的勝利,美國民眾已經有了很大的戰爭信心和勇氣,雖然在華盛頓、紐約、舊金山等地爆了大規模的反戰遊行,不過美國國內也有一些激進的民眾支持政府對中國開戰。就在這樣的狀況下,中美之間第二次交涉由於中國的獅子大開口而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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