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流光,蘊含各種天地法則,扭曲空間,壓迫蒼穹,一時間,滕飛的周圍虛空都被打的粉碎。
可讓這些人目眥欲裂,恨欲發狂的是,他們針對滕飛打出的所有攻擊,一點都沒有浪費掉,全部打在了婁萬成的身上,將婁萬成打得哇哇直叫,若不是被滕飛化解去一些攻擊,婁萬成就不是哇哇叫的問題了,而是會被直接打成渣滓!
這種時候,婁萬成已經無法再繼續裝暈了,他的身體很多地方都被自己人的攻擊打到骨折,鮮血不斷的向外流淌著。
「饒命啊,我要死了,快救救我!」婁萬成此時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掉,哪裡還有之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萎頓在地上哀嚎著求饒。
婁萬成的一眾手下面面相覷,他們終於明白自己招惹到的這位,是個地地道道的人王,根本不是他們之前遇見那些色厲內荏的人,這一次,是真正踢到鐵板上了。
滕飛環視了一圈,隨後問道:「好了,你們現在可以說了嗎?你們這群沙爾魔族,混入到永恆之地的目的是什麼?還有,這個草包……他為什麼要化作我堂兄的模樣,僅僅是為了敗壞我名聲嗎?」
短暫的戰鬥,一面倒的形勢,不但打破了這古老小鎮的寧靜,同樣也讓婁萬成的這些手下感到絕望,他們招惹到了絕對惹不起的大能,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沒有人想要解開我心中疑惑嗎?」滕飛腳下微微一用力,婁萬成立即發出無比淒慘的叫聲,那聲音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我說,我說,別殺我,我都說!」婁萬成哀嚎著,掙扎著,哀求著。
滕飛把腳從婁萬成的臉上挪開。淡淡的說道:「說吧。」
「好,好,我說。」婁萬成喘息半天,不敢運功療傷,只能強忍著那種從未忍受過的刻骨疼痛,呲牙咧嘴的說道:「我是沙爾魔族的一個大貴族,被派到永恆之地這邊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瞭解人類的習俗,刺探人類的整體實力,然後,再伺機搞一些破壞。」
婁萬成說著。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滕飛,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哭喪著:「就這些了,我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打死我都不會來人族的地盤,打死我都不會來永恆之地,嗚嗚……」
說道最後,這位沙爾魔族的貴族少爺,居然放聲大哭起來。
這幅德行。就連酒樓的方老闆都為之不齒,冷眼看著婁萬成,眼中充滿不屑。
「伺機搞一些破壞?」滕飛看著婁萬成:「就像現在這樣?」
婁萬成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他們讓我化作你堂兄的樣子,然後……然後四處招搖撞騙,這是第一次。就遇到了你……」
「第一次?」滕飛冷眼看著婁萬成,忽然問道:「滕山呢?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
「滕……滕山?」婁萬成順著紅腫的眼睛縫隙,小心的打量了一眼滕飛,才搖頭說道:「我不清楚他是死是活。」
「既然你不清楚,那就去死吧!」滕飛從婁萬成猶豫的神情就已經明白了滕山的命運,心中不由感歎,儘管當年滕山父子跟滕家斷絕關係,並且做出那種大逆不道之事。但身體中流淌著相同的血脈,滕飛還是放了他們父子一馬。
多年後,驟然聽聞滕山的消息,卻是不幸的消息。這種事幾乎不用多想,為了不走漏風聲,滕山父子的下場也不會太好。這個婁萬成。滕飛本打算留他一命,以後真跟沙爾魔族對上,也可以作為一張牌。
但看他這窩囊的摸樣,估計在沙爾魔族當中也不會是多麼重要的一個人,而且滕山父子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不管從哪方面,滕飛都不想放過婁萬成這些人。
「不,不要殺我……」婁萬成發出一聲尖叫,隨即,身上爆發出一團炫目的白色光芒,那光芒刺目到可以輕易的將人眼睛給耀瞎,隨即,婁萬成的身體驟然消失在空氣當中,那裡爆發出一股恢弘龐大的強者氣息,同時,還有一股強大至極的陣法氣息。
滕飛在婁萬成身上爆發出光芒的一剎那,立即反應過來,一掌拍向那團炫目的光芒。
大宇宙法則交織成一隻巨掌,瞬間跟那團刺目光芒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衝擊出的各種強大的能量,都被婁萬成身上那強大的陣法給擋住,並且抵消掉。
滕飛蘊含大宇宙法則的一掌,居然沒能拍碎這團炫目白光,被擋了回來,而婁萬成的身形,也消失在這團光芒當中。
隨即,光芒中發出一個充滿威嚴的低沉聲音:「何人敢傷害吾孫?」
一個極為高大的影子,順著光芒中,升騰而起,足有上百丈高,是一個虯髯老者,看上去威武雄壯,滿頭金髮迎風招展,一雙虎目射出兩道精銳光芒,望向滕飛,冷冷說道:「是你?你敢傷害我的孫兒?」
「你又是誰?」滕飛望著這高大的影子,緩緩問道。從這道影子當中,滕飛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巨大的壓力,讓他有些動容。
「我是沙爾魔族金剛大長老!」高大的影子說著,然後說道:「這是我的神識投影,人類,你對我孫子生出殺心,我要殺了你!」
說著,這道巨大的身影抬起腿,一腳踏向滕飛的面門。就如同滕飛一腳踩在婁萬成的臉上一樣,老者這一腳,也是充滿侮辱的味道。
滕飛冷喝一聲:「若是你本尊過來,還能與我一戰,一道神識投影,就想在我面前囂張,真是找死!」
說著,滕飛運起迦樓羅心經,身體騰空飛起,一記混沌拳法打出去,打向這老者面門,轟然一聲過後,老者這道神識投影,被打得稀巴爛。化作無數法則碎片,消散在天地間。
婁萬成的那些隨從,則都隨著這老者神識投影的消亡,一個個七竅流血,軟到在地上,很快化作一灘血水,全都死去。
酒樓的方老闆和一些聞訊趕來的小鎮居民,都被這一幕給嚇呆了。眼中流露出極大的恐懼,看著滕飛的眼神,也變得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充滿敬畏。
他們這時候都已經知道了。在小鎮上渾渾噩噩過了三年的年輕人,居然就是他們最為崇拜和尊敬的滕飛天王,這簡直讓他們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誰能想到,名噪永恆之地的滕飛天王,竟會如此落魄的在這個不知名的小鎮上一住就是三年。而且看上去,跟個廢人無異。
滕飛知道這些小鎮居民心中所想,朝著他們一拱手,微笑著說道:「三年前。我的確是在對抗大天劫中身受重傷,一身實力幾乎盡數毀去,各種神通法術也無法使用,全部被封印起來,同時,大天劫劈開的空間裂縫,將我帶到這裡。多虧了諸位父老。將我滕飛當作家人一般照顧,才使得我能活下來。我身上的傷勢,直到前一段時間,才好的差不多,這才能在今天,跟大家一起度過這次險關,所以,大家不用多想。把我當成三年前那個落魄的年輕人就好。」
「這個怎敢?」酒樓的方老闆第一個回過神來,來到滕飛面前,深施一禮:「還要多謝公子為我做主,幫我打敗了這些人。」
滕飛苦笑:「說起來,這一切,還是我帶來的。所以,你也不必謝我。」
方老闆搖頭:「話不能這樣說,如果這世上的所有人,都如滕公子一般,那我想絕不會有任何異族能夠欺負到我們人類頭上,可惜的是,公子這樣的人太少,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各掃門前雪,絕不會去管他人是非。每個人都這樣想,當危難降臨到這些人自己的頭上時,也就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們了。」
方老闆的一番話,說得不少小鎮居民都臉紅不已,因為三年前,滕飛突然出現在這個小鎮時,他們這些人,就都採取了不理會的態度,任由滕飛自生自滅。
民風再淳樸的地方,那種願意熱心幫助別人的人也不會特別多。
「他們吃了虧,有可能會回來報復,這裡已經不適合居住了,不知方老闆,有什麼打算?」滕飛看著酒樓的方老闆,輕聲問道。
「是啊,那些人一旦回來報復,相信這裡沒有人能攔得住,不過這裡終究是我們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想要就這樣直接離去,怕是會有很多人會捨不得。」
很多人都用力點頭,贊同方老闆的話。
故土難離,這不是簡單的一句話,而是代表了很多人祖祖輩輩的積累,和那種難以釋懷的故鄉情結。落葉歸根,遠走的遊子,無論到什麼時候,最想念的,肯定是他的家鄉。
就像從五域世界遷入永恆之地的那些人一樣,雖然永恆之地這裡一切都要比五域世界好太多,但他們還是會想念故鄉。
滕飛輕輕搖搖頭,歎息一聲,對方老闆說道:「如果有願意離開的,就去九十九城好了,不願意離開的,也沒辦法,我會盡我所能,保護這個世界,不被外敵侵入的。」
「滕公子高義!」方老闆見多識廣,自然明白滕飛話裡的含義,衝著滕飛深施一禮。
滕飛擺擺手,眉梢輕輕佻動,他很清楚,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慘烈的戰爭,將要爆發。
沙爾魔族,要來了——
這幾天啊……連著喝,喝多了好幾次,我電腦開著,硬生生的沒時間寫。
好容易擠出一點時間,家裡卻突然多了好幾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我的天,真的是淘氣到沒邊,讓人崩潰,心臟病都能犯了……
不是找理由,不是找借口,這幾天我會盡量更新的。
但若是實在沒精力寫,還請大家能夠見諒。
年節期間,一個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同學朋友的男人,真的是很忙,很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