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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神域島這邊,一場戰鬥,折損了五名准帝,四名大帝,一名皇級大能!
如此巨大的損失,幾乎讓整個神域島的所有人全都驚呆了,神域島的陣營中,哀鴻遍野。
若不是這些人的本名牌位全部爆碎,幾乎沒人敢相信這是真的。
准帝和大帝會戰死,雖然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在這種亂世,強者紛紛出世的時代,大家還都可以接受。
可皇級的大能……怎麼可能會死?
整個五域的皇級強者,恐怕都不會超過一百個!
如今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沒了一個,讓人不相信這是真的。
皇級的大能,手段通天,跟大帝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再強橫的大帝,也絕無可能殺死皇者!
退一萬步講,就算打不過,瞬間遠遁萬里,對於皇級大能來說,也實屬正常,能夠將皇級大能悄無聲息的殺死,那對方得什麼實力?
不朽神皇嗎?
僅僅是這樣一個猜測,就已經讓神域島的人心寒不已了,甚至他們都不願往深處去想。若是神域島真的得罪了一名不朽神皇,那就算神域島有著無比深厚的底蘊,也會感到惶恐。
就像大帝永遠無法殺死皇級一樣,皇級的大能,跟不朽神皇的距離,那也是天上地下!皇級大能蓋世無雙,但在不朽神皇面前,卻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這件事,你們怎麼看?」金色的面具背後,神域島大島主聲音沉重,像是老了幾十歲。
雖說神域島接連出現的損失,跟這位大島主的關係都不是那麼大可問題在於名義上,他是神域島的最高統治者,就算是皇級的大能,見到他也要客氣的尊稱一聲大島主。
這,是規矩!
是神域島自上古時代流傳至今的規矩。
大島主看似風光無限,但如今的大島主,卻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他的任上,居然死了一名皇級的大能……只這一件事,就足以讓他死後無法對列祖列宗交代了。
更別說准帝和大帝接連隕落更如雪上加霜一般,讓這位神域島的大島主心力憔悴,甚至產生過撂挑子不幹了的想法。
只是大島主這三個字代表著榮耀,同樣也代表著責任!
除非他死或是被神域島的長老團罷免,不然的話,這個大島主,他就得一直當下去。直到他死那天為止。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問題,是長老團那些人都是成精的人物誰會在這種時候找茬?所以,不管要面對怎樣的困難,他這大島主,都是責無旁貸!
「我們神域島在上古時代,曾佔據著號令天下的霸主地位,無數年來不知的罪過多少豪門大族,後來五域相互封閉,神域島的影響力漸漸越來越弱,到最近幾萬年,神域島的影響力,也僅限於南域一地。」一個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相貌堂堂的中年人開口侃侃而談:「曾經被我們神域島鎮壓過或是打擊過的豪門大族,如今也許已經擁有了不弱於我們神域島的實力,現在五域歸一,祖上曾經的仇怨,到如今雖說早已變淡但那些勢力會不會用這個借口,打擊我們神域島誰都無法斷言。」
中年人環顧了一眼四周,最後總結道:「所以,我比較傾向於中州或是其他地方那些豪門大族中的老祖級別大能,做的這件事。」
「我不認同這個說法。」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老者,嘴裡叼著一隻大煙袋,劣質的煙草散發出嗆人的煙味,因此在他的周圍,有很大一片空白區域。老者的臉上皺紋溝壑縱橫,每一條皺紋,彷彿都在無聲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我覺得,葉煌死在戰爭魔偶的手上。」老者耷拉著眼皮,似乎很沒精神的樣子,但在場的很多人,都用敬畏的目光看著這老者。
只有少數一些不認識老者的人,皺著眉頭,有些厭惡的看著這個老者,不知道為什麼這種高級別會議上,會有這種世俗老農一般的人出現。
「什麼?您說是滕飛···…啊不,是戰爭魔偶,殺了葉煌老祖?這……這怎麼可能?若是戰爭魔偶真的是在滕飛手上,那麼他根本就無法發揮出戰爭魔偶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殺了葉煌老祖呢?」大島主金色面具背後,傳來急切的聲音。
「除了那東西,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一名皇者?更別說還有好幾個大帝,好幾個准帝,這份實力,除了戰爭魔偶,我想不出還有別人。」老者吧嗒一聲,裹了一口大煙袋,依舊耷拉著眼皮-說著。
在場的很多人聞聽此言,頓時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眾人隨即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土掉渣的老頭是誰?怎麼能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看樣子大島主似乎還很敬重他?」一個看起來很年輕,卻擁有長老身份的神域島青年掃了一眼穿著粗布衣衫的老者,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鄙夷之色。
「呵呵,也許是島上的某個老輩人物吧?你也知道,咱們神域島很大,人口基數甚至如同一個世俗小國,總會有一些活的長久的老輩人物存在,人家輩分高,受到大島主的尊敬,也實屬正常。」青年長老身旁有人酸溜溜的在一旁說道。
「唉,誰說不是呢,說什麼不好,非要扯到戰爭魔偶那去,我看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嘿,反正我也不認識他……」
這些人的議論聲,那穿著粗布衣衫的老者似乎完全聽不到,坐在那裡,耷拉著眼皮,抽著看上去更像是一件古董的大煙袋,沉默起來。
老者的舉動,更加深了很多不認識他的人對他的鄙夷,不反駁的結果只有兩個,要麼是聽不到,要麼就是性情軟弱。
第一個的可能性不大,今天能坐在這裡的,至少也是個大成王者的修為,能夠坐到中間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准帝以上的境界?
那麼,就只可能是第二點,這其貌不揚的老傢伙輩分很高,就算大島主,也要給他幾分顏面,但實力麼……看他那模樣,就不像是很強的。
不知是一種怎樣的心態驅使,那青年長老直接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穿著粗布衣衫的老者,大聲說道:「這位前輩的話,晚輩不敢苟同……」
「不敢苟同,就先把嘴閉上!」出人意料的是,呵斥的聲音,竟然從大島主的口中傳出,金色的面具後面,那雙眼睛還能看見濃濃的慍怒。
青年長老正準備慷慨陳詞,想要狠狠的批這世俗老農一般的老者,卻被大島主一句話,差點給噎得暈過去,一張白皙的臉,漲得通紅,腦子一熱,大聲說道:「大島主,我不服!憑什麼不讓人說話?難道今天這長老會,是一言堂嗎?」
「范小二,你腦子有病嗎?還不趕緊坐下!」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聲音中夾雜著難以掩蓋的憤怒,還帶著絲絲惶恐。
青年長老的名字叫范雙雙,家中排行老二,身邊熟悉的人,都喜歡叫他范二,今年只有一百八十多歲,但一身實力,卻已經達到准帝的巔峰境界,只差半步,就可以成為一名大帝!
這種天才,就算在神域島上,也是少有的,所以,范二成了神域島上最年輕的一位實權長老。年紀輕輕,實力強勁,又位高權重,久而久之,范雙雙的性格也發生了一些改變,變得有些高傲,有些目中無人了。
出言呵斥范雙雙的,不是別人,正是范雙雙的爺爺,范修!
同為神域島的一名長老,大帝境界的范修在見識上遠非孫子范雙雙能比的,別人不知道那世俗老農一般的老者是誰,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剛剛范雙雙跟一群相對年輕的神域島長老在那議論的時候,范修就想阻止,但卻怕引起反作用,反正那位老祖宗也不太在意別人怎麼議論他,卻沒想到自己的孫子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私下議論還不算,居然當著大島主,當著幾乎所有神域島長老身份以上的高層當面質疑那位老祖宗,被喝止之後依舊不知悔改,還敢繼續質疑島主······這簡直就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啊!
一怒之下,范修甚至叫出了范雙雙的小名······范小二,這個名字,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人在范雙雙面前叫過了。
以至於一時間,范雙雙甚至有些沒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
「唉,我這糟老頭子幾萬年不露面,看來這島上,已經有很多人,不認識我嘍!」穿著粗布衣衫,老態龍鍾的老頭搖頭歎息著,緩緩站起身來,看樣子就像是在感慨歲月不饒人的普通老頭一般。
誰知他這個舉動,當下就叫在場的很多人臉色大變!
大島主聲音顫抖著說道:「呂老祖……還望您手下留情,別跟小輩一般見識……」
那邊的范修更加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哽咽道:「呂老祖,求您放過我孫兒,晚輩願傾盡所有,換晚輩孫兒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