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靜萱面如櫻染,從滕飛的身上下來,一雙漂亮的眸子凝視『著滕飛,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因為沒這個必要了。
雙方就算以後不能成為夫妻,也絕對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因為他們心中都裝著彼此的秘密。
「這麼多天了,茜霞姐和凰姐姐該等急了吧,我們回去吧。」姬靜萱說道,其實她很想繼續在這裡跟滕飛雙修下去的,但她同樣很清楚滕飛來中州的目的。
滕飛點點頭,站起身,打開洞府的機關,感覺這地方的確是不錯,如果短時間內不能離開中州,倒是可以考慮來這裡修煉。姬家的場子,不怕被人找麻煩,躲在這裡修煉,既安靜,又安全!
滕飛兩人剛走出不遠,那中年人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兩人面前,賊眉鼠眼的在二人之間看來看去,然後一臉笑容的問道:「小兄弟修煉的如何呀?」
滕飛一臉得意的說道:「當然……咳咳,這個跟你沒啥關係吧?」看到姬靜萱那要吃人的目光,滕飛飛快的改口。
「嘿嘿,在下只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而已。」中年人見這美女臉皮薄的狠,也就不再追問,心中卻十分不屑:裝什麼清純,許你做得,還不許別人說麼?
滕飛隨手又是一塊斗晶塞過去,中年人果然立即眉開眼笑的,主動遞過來一塊腰牌,正面刻著七十七號這幾個小字,反面則是一隻振翅飛翔的鳳凰。
「這是姬家的令牌,憑此令牌,可以隨意的到這山峰上來,不會有人阻攔·七十七號,就是你們之前修煉的洞府,現在起就歸你們所有了。」中年人說著,臉色嚴肅起來:「這塊令牌,也可以隨意出入姬家非禁地的任何地方,所以我要事先提醒你們,千萬不能仗著令牌瞎鬮,鬧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到時候我也會被牽連。」
滕飛一愣,隨即大喜,他正愁不知怎麼才能混進姬家內部呢·沒想到三塊斗晶竟然換來一塊級別貌似不低的腰牌,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啊!
其實這純粹是中年人誤會了·以為滕飛和姬靜萱這對金童玉女般的年輕人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玩的子弟。但凡大族子弟,都很懂規矩,就算拿著腰牌,也不會在姬家的勢力範圍內亂來,因為那純粹是給自己和自己身後的家族找不自在了。
而且這腰牌是進不去姬家的一些要地的·所以就算這兩人有些別的目的,中年人也並不怕。他身為這個地方的管事,在整個姬家,也是頗有地位。
「多謝哥哥了,哥哥放心好了,我王飛······一定會記得在姬家·有個哥哥關心我!」滕飛一臉感激的說著,然後拱手告辭。
中年管事笑瞇瞇的目送兩人離去,口中喃喃自語:「王飛?王家?鹿城來的?難怪會如此豪爽,原來是王家子弟······」
「你真壞,臨走還騙人家,讓人誤以為你是王家子弟。」姬靜萱掩嘴輕笑著說道。
「我可沒有誤導他,他自己要往鹿城王家身上想·我有什麼辦法?」滕飛聳聳肩:「行走江湖,用假名字簡直太正常,這位大叔太單純,嘖,三顆斗晶·一塊腰牌,值!」
「他不都說了·這塊腰牌不能進入一些重要的地方,沒什麼太大用處吧?」
滕飛看了一眼姬靜萱,終於明白當年威懾麼這丫頭能拿著一件聖器換幾顆血元丹了,不僅僅是大方的問題,簡直太單純了啊!
「不能進入一些重要的地方,是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去,有這塊腰牌,可以做的事情就很多!」滕飛語重心長的說道:「看見這上面的編號沒有?」
不等姬靜萱回答,滕飛笑著解釋道:「七十七號,那座山上,我大致數了一下,加起來足有數千個洞府,而咱們的是七十七號,洞府雖然不大,但非常精緻,裡面各種東西一應俱全,按照慣例來說,這應該是很高級家臣或是旁支才有資格使用的,卻被那管事哪來謀私。」
姬靜萱瞪大了眼睛,十分佩服的看著滕飛:「你真厲害,這些事情你都能想到!」
「…···」滕飛無語的看著姬靜萱,心說:姐姐,這隨便有點經驗的人就能想到的好吧?也就你這種單純的女人不知道。
姬靜萱感歎道:「看來這姬家也是安逸了太多年,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了。」
滕飛搖搖頭,笑著說道:「家族太大,難免會出現這種問題,而且對方也確實有這個底氣。」
姬靜萱看著滕飛,嫣然笑道:「可惜的是,他遇到的人是你,對吧?」
滕飛齜牙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客棧中,凰和柳茜霞坐在房間裡,柳茜霞板著臉,不高興的抱怨道:「這個傢伙真是的,溜出去這麼多天,不見蹤影,還跟著那個小妖精一起,天知道他們是做什麼去了?」
凰看了一眼柳茜霞,聲音清脆的問道:「你在嫉妒?」
「才沒有!」柳茜霞矢口否認,然後咕噥道:「真是的,走了這麼多天。」
「我回來啦!」滕飛說著,推開房門,衝著凰和柳茜霞一笑:「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姬靜萱跟在滕飛後面,那模樣,活像是一個新婚小妻子,羞澀中帶著幾分喜悅,還有點自豪和驕傲。
但那一身高貴無比的氣質,卻是讓凰的眼睛微微的瞇了一下。
柳茜霞也注意到姬靜萱的不同,看了一眼滕飛:「你們······做什麼去了?」
「修煉。」滕飛簡短的回了兩個字,然後看著柳茜霞問道:「這幾天,有什麼收穫?」
「收穫有一點點,咦?」柳茜霞上下打量著滕飛,驚訝的問道:「你的實力……居然又有所提升?」
滕飛也很驚訝,因為他第二十八處斗脈並沒有打通,只是處於臨界點狀態,沒想到竟然被柳茜霞看出來了。
滕飛的身上,可是還帶著可以掩蓋實力的梧桐之心呢!
「提升了一點點。」滕飛老實的回答道。
「你的氣質有那麼一點變化,其實我只是猜的。」柳茜霞隨意的說道,然後抬起頭,有些驕傲的說道:「你不在的這些天,經過我的打探,已經知道你母親被關押在什麼地方了!」
「什麼地方?」滕飛急忙問道。
「在月亮城。」柳茜霞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來,鋪在桌子上,然後說道:「月亮城,是姬家的主城,距離這裡大概一萬多里,那座大城裡面居住的幾乎都是姬家的重要人物,除了嫡出,就是那些實力強大的家臣和旁支。」
「月亮城······」滕飛輕輕的重複了一遍,袍袖中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著,知道了母親在什麼地方,意味著他距離見到母親,又近了一步。
「還有兩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柳茜霞很欠的問道。
滕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都是壞消息,先聽哪個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柳茜霞說道:「因為這涉及到你下一步的動作。」
「說吧,我總要聽完才能決定。」滕飛無奈的說道。
「第一個壞消息,是你的母親,是跟姬家的家主住在一起的,而姬家的家主,多年前就是大成王者。」柳茜霞歎息著說道:「同樣是大成王者,實力也有高低v不同,像姬家這種家族,同級別的武者,通常來說,會比我們這種強一些。而且姬家家主的身邊,明處暗處都有很多強大的護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你的母親,難度相當大。」
「另一個壞消息是什麼?」滕飛問道,第一個壞消息對他來說,算不上多壞,只要姬家家主身邊沒有大帝,滕飛就沒有任何恐懼。
「另一個壞消息,是你那兄弟田光,被未央家的人掃地出門,未央明月被軟禁起來了。」柳茜霞忍不住歎息一聲:「當初我就想說,未央家不會接受田光的,你那件日輪守護,十有**也被未央家給貪污掉了。」
「怎麼會這樣?你從哪聽說的?」滕飛一臉驚訝的問。
「剛剛聽說的,而且絕對是真的,田光離開未央家之後,便不知所蹤,未央明月被軟禁起來,據說是未央明月和田光回到未央家的時候,未央明月的未婚夫,正好就在那,於是…···」
柳茜霞沒有接著往下說,但滕飛已經明白了,本來未央家就不會輕易的把未央明月嫁給田光,現在又被未央明月的未婚夫撞到,沒有當場殺了田光,估計也是未央明月的緣故。
滕飛歎息一聲,然後一臉堅定的看著柳茜霞和凰,以及姬靜萱:「先找到田光再說。」
柳茜霞和凰不經意間交流了一個眼神,似乎並不奇怪滕飛的選擇。
未央城,未央家族的主城,居住著上百萬的人口,是一座相當龐大的城市。
田光坐在一間普通的小酒館裡面,獨自喝著酒,地上已經有三四個空罈子,田光的臉色很蒼白,一雙眼睛佈滿血絲,依舊在喝著。
此時外面已是夜晚,十分安靜。
小酒館裡面掌櫃在計算著今天的收成,夥計趴在桌子上偷懶睡覺,因為看情形,這個客人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的。
外面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咯吱一聲,小酒館的門被推開,一股風吹進來,小夥計趕忙抬起頭,迷迷糊糊的招呼了句:「客官,小店打烊了…···」
「我來找人。」其中一個人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邁步逕自往田光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