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了,懇請一下在別處看書的朋友,請來起點註冊個賬號閱讀,支持下小刀吧,這真的不費勁也不費錢,再求下推薦票和三江頻道本書的投票。總之,這些東西不是打賞不是訂閱,真的不需要你們花錢,動動手,就當是對作者最大的支持了∼!!
-----------------
「少爺對西陲瞭解嗎?」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黑臉膛,絡腮鬍子,一雙眼炯炯有神,隨意的坐在地上。
滕飛認識說話這位,是當年跟著父親拓荒的族人之一,名叫滕雲卓,出自滕家旁支,是滕飛的一個族叔。
「族叔客氣了,叫我滕飛就好。」滕飛說著,臉上泛起一抹傷感的笑容,然後說道:「我對西陲是兩眼一抹黑,沒有任何瞭解,我的父母死在那裡,所以,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那個地方,族叔給我講講吧,我在書上很少能看到關於西陲的記載。」
滕雲卓笑了笑,輕聲說道:「西陲啊,那是個神奇的地方,並不是書籍上沒有記載,而是滕家鎮太小了……」
滕雲卓露出回憶的神色,說道:「而且少爺你過去一直都待在滕家,幾乎沒出過門,滕家的藏書閣裡面,原本關於西陲的書籍就不多,三爺出事之後,絕大多數提到西陲的書籍,都被傷心憤怒的老爺子,一把火給燒了。說要不是三爺小時候看多了西陲的故事,也不會去開闢那條商路,更不會死了……」
滕飛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黯然,看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這時候,有人過來給每個人盛了一碗肉湯,滕飛謝過,吹了兩下,輕輕喝了一口,肉湯很好喝,味道十分香濃,就著大餅,滕飛沒有絲毫少爺架子的吃起來。
其實,這是滕飛第一次吃這種東西,而且他知道,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哪怕他稍微皺一下眉頭,都會有人認為他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
果然,見滕飛吃得很香的樣子,眾人都笑起來。
滕雲卓也吃了兩口大餅,喝了幾口湯,然後歎息道:「西陲真的是太神奇了,第一次到那邊的城市,我簡直驚呆了,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長著翅膀的人,後來才知道,那是羽人,還有狐族、虎族等……他們,都是獸人!」
噗!
滕飛一口將剛喝進去的湯給噴了出來,瞠目結舌的看著滕雲卓,嘴角劇烈的抽搐著,滿眼不可思議的表情:「什麼?族叔,你確定你不是在講故事?」
看見滕飛的模樣,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沒有少爺架子,能跟他們一起吃苦,聽到不可思議的事情,也沒有假裝矜持,滕飛的形象,在他們的眼中變得更加生動鮮活起來,他們喜歡這樣的少爺。
滕雲卓咧嘴笑了笑,說道:「當年第一次看到那些獸人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樣子比你現在好不了多少,後來久了,也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並不僅僅有我們人類的存在,據說在大洋深處,還有海族,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所以只能當那是個傳說。但西陲那邊,的確是有很多獸人部落的。」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獸人,太神奇了」滕飛感覺很不可思議,原以為一些書籍上關於獸人的記載在游吟詩人在胡扯,沒想到卻是真的存在,而且,看樣子這些人當中,就自己不知道。
還真是孤陋寡聞啊!
滕飛自嘲的一笑,原以為自己已經知道很多了,自幼也算是博覽群書,想不到剛剛走出家門,就發現自己原來竟是如此的無知……幸好,沒有跟這些人賣弄,不然的話,還不被笑死。
滕雲卓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西陲那邊,同樣也是以人類為主,人類跟獸族之間,基本上相安無事,那些獸人其實都很聰明,並不像想像中那樣,野蠻,還沒腦子,他們大多數長相跟人類相似,只是保留了一些種族的基本特徵,比如說貓族的耳朵是尖的,狐族的人,身後是有尾巴的,但狐族的男人都很英俊,女人也很漂亮,在西陲,如果家裡有一個狐族的女奴,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滕雲卓呵呵笑著,眼神裡閃過一抹嚮往。
滕雲草在一旁接過話來,有些感慨的說道:「當年第一次跟三爺去西陲的時候,真是大開眼界啊,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種族,當時還有一個貓女跟我示愛,可惜那會膽子太小,沒敢答應,現在想想,真是後悔萬分!
眾人都心照不宣的笑起來,只要是男人,就都有獵奇獵艷的心理,極少有人例外。
「好了好了,你們這幫傢伙,不要帶壞了少爺,少爺以後是要做大事的,跟我們這群人不一樣!」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喝光了碗裡的肉湯,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少爺,你很不錯,我聽說了你的事情,從輩分上算的話,在座的諸位,幾乎都是你的叔叔伯伯一輩的,但大家都很尊敬三爺,也都把你當做少爺,你也暫時得到了我們的認可,我這麼說,少爺您別不愛聽。」
這老者一說話,其他人都閉口不言,看得出,老者在這支隊伍當中,威望很高。
滕飛認真的點點頭,真誠的看著這老者,輕聲說道:「我懂。」
老者微笑了下,說道:「之所以跟你直言,是因為到了西陲那邊,會有很多少爺想不到的困難,說實話,要不是因為你是三爺的兒子,就算老爺子找到我,我都不會再走這一趟。三爺走了之後,我對西陲,也沒什麼感情了,那邊的二老爺和三老爺,我不喜歡他們,今天坐在這裡的所有當年的老人,也都不喜歡他們!」
滕飛靜靜的聽著,沒有插言。
老者沉聲說道:「當年三爺出事,我知道,跟他們其實沒關係,但他們當時的不作為,讓人心寒,不但沒有任何舉動,反而一門心思的清除我們這批老人,侵佔三爺的那些產業,一個家族的人,竟然冷漠到如此地步,真是讓人心寒吶!」
老者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默默的點頭,看得出,他們當年都受了不少委屈。
滕雲草冷笑一聲,說道:「當年三爺活著的時候,他們巴結得到是勤快!」
滕雲卓擦了擦嘴巴上的油,苦笑著說道:「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你們還沒有釋懷啊,說實話,我都快忘了他們的模樣,這次我們去西陲,也沒必要跟他們打什麼交道,我們的任務,就是讓少爺在那邊沒有後顧之憂,把這批貨,賣出應有的價錢!當年我們能做到,現在,我們一樣能!」
老者輕歎一聲:「我不擔心別的,我就怕到了西陲,那邊的人會對我們不利!」
「呸!他們敢!」滕雲草冷笑道:「還反了他們,我們又不是過去要回三爺當年產業的,少爺也不會一直留在那裡,我們不找他們算賬也就罷了,他們還敢對我們不利?」
滕雲卓說道:「問題是,他們會相信嗎?」
老者點點頭:「他們不會信的!」說著,老者看著滕飛說道:「少爺,不知道家主老爺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這些人,以後會一直跟著你!無論你以後走到哪裡,我們都是你的人。」
滕飛站起身,衝著四周的人抱拳施禮,說道:「感謝諸位的支持和信任,滕飛年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大家多包涵,有什麼不會的,大家多指教。」
一大群人全都站起來,沒有多說什麼,但眼中全都帶著一股炙熱的光芒,他們當年就是跟著三爺的,現在老爺子把他們交給三爺的兒子,少爺的表現,沒有讓他們失望,至少現在沒有,所以,這些人的心都十分火熱。
滕飛聽了幾人剛剛聊的,就知道,西陲那邊的情況,遠比自己想像中要複雜很多倍。滕飛也是現在才知道,西陲那邊的滕家分支,基本上已經算是另立門戶了,而且還侵佔了很多當年他父親留下的產業。
這些事情,過去在滕家,從來沒有人談論過,滕飛也無從知道。現在聽說了,滕飛的心中,自然升起一股怒火,不過,滕飛並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看著老者,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姓名的老者,恭敬的問道:「不知先生是怎麼安排的?」
「呵呵。」老者笑了笑,說道:「倒是我疏忽了,老朽名叫名叫陳方,當年就跟著你父親的。」
「原來是陳伯伯,滕飛失禮了。」滕飛恭敬的說道。
陳方寬慰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少爺既然能信得過我,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少爺此番遠走西陲,具體原因,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在贅言了,所以,到了西陲,少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心無旁騖的修煉,提升實力。而我們這群人,會替少爺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家族的分支那邊,我不建議少爺直接過去,當然,禮節性的拜訪,還是需要的。如果少爺真的有心收回當年三爺的產業,那老朽建議,緩緩圖之,千萬不要超之過急。他們在西陲那邊,經營多年,上上下下,都是他們的人,直接去要,肯定會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對少爺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滕飛點點頭,說道:「那就依陳伯伯所言,到了之後,我們緩緩圖之便是!」
滕飛的話,讓很多人的精神一振,都看出來,這位少爺,對他父親當年留下的產業,還是有想法的,子承父業天經地義,他們不怕少爺有想法,就怕他沒有。
這些老人當著滕飛,雖然沒有明說,但實際上,又有哪個不想奪回當年三爺創下的產業呢?
財富,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他們都氣不過當年的遭遇啊,那些產業,當年可都是他們這些人,從無到有,一點點建立起來的,憑什麼便宜了別人?
滕飛也正是因為瞭解了他們的想法,才會說出這番話,實際上,在滕飛的心裡,再大的產業,又能如何?能換回他的父母雙親出現在他面前嗎?
不能!
他這麼做,只是不想讓這些當年就跟著父親出生入死的老人失望,更不想讓一些小人,平白佔便宜,僅此而已。
只可惜年少的滕飛卻不知道,許多事情,並不是他想如何就會如何的,不然的話,這世上就沒有「世事無常」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