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突然想捉弄這兩個女人一下。
輕笑一聲曖昧的問:「陳總你有客人啊,不方便的話我走好了。」
陳妃明顯被她嚇了一跳:「沒人啊,都這麼晚了,誰還會來。」
李順心中偷笑:「這麼好的房子,不會是鬧耗子吧,門後面怎麼有動靜呢,陳總說沒人那就是沒人了,是我聽錯了。」
陳妃借低頭掩飾心裡的驚慌:「是你耳鳴吧,年紀輕輕的就落下這麼個毛病。」
很可能是近期屢次被李順打擊,連帶著這個女人面對李順的時候,一向膨脹的自信心都有點不足了。
這就是女人軟弱的天性了,她再強也是個女人,狠辣有餘信心不足。一個曾經混跡在社會最底層的女人,骨子裡多半是自卑的,甚至她冷艷的外表和愛女人的行為,也是對內心軟弱的一種掩飾。
李順心中暗歎,要是以後幹不成醫生了,還可以去寫小說,對於研究女人的心理,還是挺有一套的。
說話的時候陳妃皺眉,藉以掩飾剛才的失態:「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我還在等你的答覆。你說的條件,我隨時可以答應。」
李順真的無語了。
大腦急速運轉了起來,難怪安小蓮要深更半夜,冒著被高家人發現的危險溜出來,原來真的想要「成全」老子。
心中大奇。莫非這兩個女人在玩虛鑾假鳳地時候,腦子裡其實是想著男人的?
當然不能真的答應她,三個人赤條條的大被同眠,他李順自問沒這份閒心,也沒這麼無恥。
靈機一動做出個深思過後釋然的表情:「我想過了,先前的條件作廢。比賽我可以打,但是我想提別的條件。」
強悍地女人。現在簡直要抓狂了。
相信她是費盡口舌,才勸說安小蓮答應這麼荒唐的要求。安小蓮再怎麼不知廉恥,也畢竟是有名分有地位地人,哪那麼容易答應她的。
李順心叫不好,凡事過尤不及,要是真逼的這個女人急了,那可就適得其反了。
馬上「相當誠摯」的看到她的眼睛裡去:「先前多有得罪,是因為事情涉及到泰拳和散打之爭。再加上人命關天,所以我不得不強出頭。這次不一樣了,既然純粹是利益之爭,我反而能夠接受。只要我的條件你能夠滿足,就是要賭命我也認了。」
陳妃明媚的大眼睛亮了起來,神情是愕然地,她顯然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無恥的男人。居然會輕易的答應她的要求。
冰山艷婦不無懷疑的問:「你真的答應了?」
李順相當肯定的點頭:「我決定了,我打。」
陳妃長出了一口氣的樣子,看地李順心中偷笑。
老子一向是以德服人,要不是一步一步蒙的你雞毛鴨血,你又怎麼會答應,老子稍後更加無理的要求。
陳妃臉上明顯好看了許多。沉吟著問:「說吧,這次又是什麼條件。」
李順也在苦思冥想,到底還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讓這個財大氣粗的女人感到肉痛,而又不會觸怒了她。
既然人家已經送上門了任你宰割,咱也不好太過客氣。
要錢太俗,她的錢還咬手,拿了她地錢就變成了她的奴才,以後想脫身都難。要色太惡,自從瞭解到她邪惡的一面。連跟她上床的興趣都提不起來。誰知道她不會在最要命的時候咬你一口。
這女人,就是傳說中的黑寡婦。活該她孤零零一個人終老一生,又或者只能跟女人玩點飲鴆止渴的勾當。
李順對她僅有的一點好感,也因為她毒如蛇蠍和喜怒無常,漸漸的淡漠了。
心裡靈機一動,想起了一條網上看來的小道消息,故做神秘地一笑:「我地條件,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我需要……一味藥材。」
陳妃被他弄的迷茫起來:「什麼藥材,很珍貴嗎。」
李順嘿嘿乾笑起來:「這味藥材倒不是很珍貴,只不過放地地方偏僻了點。此味藥叫做秦半兩,收藏在泰國皇家陸軍博物館,確切的說,這味藥是一枚銅錢,咳,不是銅錢,確切的說是一枚玉錢。」
近些年早有江湖傳聞,秦始皇統一中國之後,將原六國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貨幣統一成外圓孔方、無內外廓、背平元文、篆字『半兩『凸出錢面的『半兩錢『,通稱『秦半兩『。古時候,以24珠為一兩,半兩是12誅,約為今之7※#8226;8克。
「秦半兩」為秦政權的鞏固和經濟的發展起過重要作用,這是大家所熟知的,但「秦半兩」還是一種名貴中藥就鮮為人知了。
據江湖野史所書,當初某清朝要員墜馬摔斷胳膊,延用一位老中醫前去診治,很快就痊癒了。這位老中醫用的是祖傳秘方,用藥量很少,而且是每星期用一次藥,這秘方的主耍的一味藥就是「秦半兩」銅錢。
「秦半兩」為什麼會有治療人體跌打損傷的特殊效果呢。傳言說秦始皇時的「半兩錢」中含有某種能促使人體骨質癒合的特殊物質。只有秦始皇用來鑄造「半兩錢」的銅礦中含有這種特殊物質。此礦在秦始皇時已被采盡,所以,以後各朝代鑄造的銅錢都不含有這種特殊物質,也就沒有這種特殊療效。
當世秦制銅錢存世量相當龐大,最貴的也不過區區幾百元。
這些傳言。多半是別有用心地收藏者,試圖抬高「秦半兩」的身價而捏造出來的謊言,可信度幾乎等於零。
李順說的這枚「玉製秦錢」,涉及到遠山先生醫案中記載的一樁秘史。
傳始皇親臨嶗山煉丹仙境,坐看徐福和方仙道煉長生不老丹,不小心將隨身把玩的一枚玉製錢掉入煉丹爐中,由此這枚玉錢也沾上了「仙氣」「藥性」。
後來這枚玉錢幾經輾轉。不知道怎麼就落到泰國矮子手裡,還當成寶貝供養在皇家博物館裡。
對於這些虛無飄渺的傳說。李順多半是不信地,李順看中的是它地潛在價值,不瞭解這枚玉錢來歷的泰國矮子,未必懂得它真正的價值所在。
再說了,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放在人家泰國博物館,拿回來也是應該的。
還有一半是好奇心在作祟,作為一名醫者。最想得到的當然是沒見過的神奇良藥,李順也想弄來看看,歷史上傳地沸沸揚揚的秦朝長生不老藥,到底煉出了什麼東西。
錢花了可以再賺,一藥卻實在難求,沒準真的有驚喜呢。
秦始皇不老藥,該是多麼美妙的一段傳說。
陳妃終於明白了過來,陰沉著臉不高興了:「你為什麼不要泰國國王頭上的皇冠。興許還容易辦到,你這麼離譜的要求,我沒辦法答應你。」
李順尷尬的笑:「其實這枚玉錢放在那裡真的是浪費了,泰國皇家博物館給它投保地金額也不過區區百萬美金。咳咳,我去和你去的唯一區別在於,人家肯不肯賣。」
陳妃冷笑:「你還真的是用心良苦啊。居然打聽的這麼詳細。」
李順心說只要你不抓狂,那就是有得商量。
這次他也不讓步了:「那就算了,這個交易,黃了。大家一拍兩散,洗洗睡吧。」
神情一轉,帶著勾引的口氣勸她:「如果事情辦好了,高總那裡,興許我還能做個說客。」
半般誘惑千種委屈,總之能哄的她乖乖去辦事就對了。
這次陳妃不得不認真考慮下了。
在兩大勢力地全面交鋒中,這女人明顯處於絕對的劣勢。倘若高海洋真的能放她一馬。那等於給了她一個千載難逢的喘息機會。
冷艷的俏臉直盯著李順:「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高海洋又憑什麼要給你面子。」
李順苦笑。心說你問我我問誰,老子怎麼知道他會不會給面子。同時心中偷笑,不露兩手給你看看,你還真以為,老子是吃素的啊。
衝著她神秘一笑,一派故弄玄虛的樣子:「我知道的事情,可是比你想像的要多,比方說高家地二少奶奶……」
反正吹牛不用交稅,只要點到為止,這女人自然會疑神疑鬼。
女人,再怎麼強悍也是女人,改不了她多疑地本性,所謂人無完人,這是她性格裡的致命傷。
陳妃眼中殺機大盛,看地李順心中駭然。房門後面若有若無的呼吸聲突然急促了起來,也粗重的許多,呼吸聲很快被強行忍住了,卻還是被別有用心的男人敏銳的發現。
他這是賭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賭一賭自己在她心裡的份量。
殺機隨即斂去,這女人一咬牙居然答應了:「你可以走了,三天後這枚什麼鬼玉會送到你桌子上。比賽時間我會設法推遲,這三天,你多準備下吧。」
李順眉開眼笑的選擇溜掉。
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就這麼成為現實。
說到底是因為,知道這段秘史傳說的人少之又少,如果讓泰國人知道了關於它的傳言,恐怕早就送到化驗所去了。
出了陳府,又去高府,做人還真是夠累的。
雖然累,卻也是樂在其中,不付出點汗水,又怎麼會有好的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