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妃似是下意識的把披肩秀髮撥弄到耳後,露出格外玲瓏剔透的小耳。
李順看的心叫「救命」,越接觸就越發現,這個女人真的魅力無邊。
女人沒有國色天香的長相沒關係,甚至丑點也沒關係,但是一個女人不可以缺乏情趣,毫無疑問,眼前這個美艷無雙的毒婦,絕對是個營造氣氛的高手。
這要是放到古代,就是個妲己式的人物啊。
陳妃突然衝著男人展顏一笑,彷彿冰山融化,百魅俱生,連帶著房間裡的氣氛也跟著香艷起來:「你的身手很不錯,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這麼一身本事。我在泰國住了十年,還沒見過你這種功夫路數。」
李順心說來了,先一陣迷湯把老子誇一陣,不動聲色的想摸老子的底,哪那麼容易的。
含糊不清的糊弄過去:「呵呵,我是柳大哥的徒弟嗎,當然是跟柳大哥學的。」
她有張良計,咱有過牆梯。
只要處處揮灑自如含糊其詞,你能奈我何,黃易大師怎麼說來著,弄的她像老鼠拉龜,無從下手,那可就精彩了。
見迷魂湯不起作用,陳妃恢復了冷艷的招牌表情:「上次被你糊弄了過去,這次,我還想聽聽你的解釋。根據我的瞭解,你跟柳敬龍的關係,還沒到同穿一條褲子的程度吧。年輕人總是那麼衝動,你對人家一心一意,人家可是未必領情。」
李順再次忍不住心中暗罵,這是試探老子外加挑撥離間了,還真是夠直接的。
臉上裝出個為難的表情:「我這個人就是個死心眼,如果陳總非要在我面前說柳大哥的壞話,那可就真沒什麼好談的了。」
當然要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給人家看,不然怎麼符合咱一貫「鹵莽無知」的作風。
陳妃果然順著他的意思改口:「好吧,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懂,這啤酒相當不錯,是從青島本廠運過來的精品,試試吧。」
李順心中偷笑,上套了吧,一句話就套了個八就不離十,這女人必然是有求於他,不然不會這麼低聲下氣。
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所謂沒事送慇勤,非奸即盜。
白來的啤酒,不喝白不喝,幾大口下去大感過癮,別處的啤酒味道都不對,只有這種純正的青啤精品,才有那種苦中帶香的味道。最少在這一點上,這個女人沒有騙人。
騷蕩入骨的冰冷艷婦饒有興趣的看著男人喝啤酒,看的李順有點尷尬,冰冷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絲笑意:「你幾輩子沒喝過啤酒了,我這裡有很多,喜歡的話可以帶幾箱回去。」
如果不是有所防備的話,恐怕這一笑就足以致命了,當一個成熟的艷婦,肯大半夜的跟你獨處一室,還巧笑嫣然的跟你促膝長談,那多半就很可疑了。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個女人真的喜歡看人喝啤酒吧。
李順再做出個尷尬的表情,繼續給她灌迷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我喝兩口就得了。」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個女人的心理了,他越是表現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就越容易勾起她征服的**。
果然陳妃很快擺出一副嗔怪的樣子:「切,我還求著你拿啊。」
她喜歡喝紅酒,有錢人才品的紅酒,李順突然想起來了,在她的無數產業裡,有一家法妮亞分店,專門演繹紅酒的奢華。
幾杯酒下肚,陳妃連說話都帶著可愛的酒香:「年紀輕輕的,你那一下子真夠狠的。沛洛保尼被你踢成嚴重腦震盪,一個月都打不了拳。你不知道在泰國,一個月打不了拳的職業泰拳手會是什麼下場。」
神色一轉,這艷婦居然有興趣自問自答:「他會被經濟人無情的拋棄,幸運的話被人仍到大街上,自生自滅。」
李順聽的無名火起,難道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要是老子不狠點,現在躺在大街上自生自滅的,應該是老子了吧。
無所謂的回她一嘴:「如果陳總是要興師問罪的話,那麼兄弟就告辭了。」
陳妃果然語鋒一轉:「喲,生氣了啊,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麼小心眼嗎,枉我還這麼瞧得起你呢。你知道在泰國,計算泰拳手的數量是用窩的,而不是用只的,沛洛保尼在泰國排名五十開外,算不上什麼高手。」
李順聽的瞠目結舌,這些人,還真是把人當成狗了。
如果不繼續喝酒,那麼這場戲是絕對演不下去的,不然怎麼叫做酒後吐真言。
以李順的酒量,一打啤酒還挺的住,喝到第三瓶的時候他就「醉」了,酒能亂性,既然醉裡,也就不用演的那麼辛苦了。
瞭解到這個毒婦翻臉無情的劣根性,再懶的陪她演下去。
一雙色眼目光灼灼,專往這艷婦隱秘的地方看,桌子底下挨挨碰碰,再次體會到她肌膚的滑膩。有便宜不佔王八蛋,這麼大好的機會不去利用,那也太對不起觀眾了。
再往臉上看,這女人的表情太精彩了,欲語還休,半推半就的騷蕩樣子,一般男人還真的受不了。
鼻子裡都是她熟悉而又陌生的法國香水氣息,這女人也是豁出去了,豐滿柔嫩的大腿緊帖著男人坐了過來。
「聽說你跟高家的四小姐關係很好,應該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階段了吧。真讓人羨慕死了,我老了,沒有你們年輕人這麼浪漫了。」
李順心說來了,折騰了這麼久總算切入正題了,當然不會跟她透漏任何口風,管她什麼目的,再給她灌一劑迷魂湯就是了。
長歎了一口氣,連帶著眼睛也跟著濕潤起來:「唉,難那,一言難盡,陳總不要再提了。」
如果高悅或者田晴在這裡,一定會摟在一起笑成一團,演個戲而已,至於演的這麼搞笑嗎。
李順心裡偷笑,大著舌頭曖昧的壞笑:「呃,她能給我的……呵呵,你給不了我。你知道……男人嘛,不就那麼回事。」
手段高明如陳妃之流,也只能聽的啞口無言,這算怎麼個答覆,然而對著個酒品不佳的醉鬼,你又能拿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