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李順放下心來,還好時間不算太長,也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吧。
深深的歎息一聲,李順打橫把她抱了起來,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回去。
回到暗花的時候幾個人關心的湊了過來,想問的時候被李順一個眼色嚇的不敢出聲,紅腫的小臉哭的一塌糊塗早就沒辦法見人了,讓人們感受到毒藥的厲害,居然可以讓一個天使一樣的少女,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變成一個瘋子一般的神經病。
甩手把她放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裡,再把孿生姐妹叫過來吩咐一翻,強忍著不去看她求饒的眼神,門上鎖大步走了出去。李順心裡明白的很,這個時候不能給她任何希望,只有讓她知道什麼叫絕望的滋味,才能成功的戒掉毒癮。
小馬有點擔心的往裡面看:「咱們是不是做的太絕了,我真怕她出什事。」
李順苦笑:「我已經吩咐小純和小潔多看著點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毒癮戒了再說。我現在上去配藥,你多照顧著點吧。」
小馬不忿的嘟囔:「那天真該一拳廢了那孫子,也就沒這麼多事兒了,你就打算這麼放過他了。」
直到現在,李順才有時間理清混亂的思路,說實話他並不是一個逞強好勝的人,只不過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再忍下去也太窩囊了點。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天鬥,當然要講究點策略。
跟有權有勢的高家逞強鬥狠,他李順自問沒有這個資格。
李順苦笑,輕輕的拍了拍他肩膀上樓去了,事到如今,就算是自己肯放過高全,人家也未必肯放過他,人,應該很快就找上門了。
還是做做準備的好。李順想冷笑,一個高家,未必可以一手遮天。
李順把幾味解毒的藥材配到一起熬了一份藥,管用不管用就不知道了,蒲公英,乾草,金銀花,白花蛇舌草……反正吃不死人就是了。
去渣煮好了,親自去餵田晴吃藥,似乎是被男人一巴掌打蒙了,一向冰雪聰明的清秀佳人有一點反應遲鈍。只不過看到李順的時候情緒明顯穩定了下來,那種複雜的眼神看的硬狠下心的男人也有點心驚。
李順有點慌亂的避開她灼灼的目光,手忙腳亂的試圖解釋:「晴姐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弄的我怪彆扭的。」
田晴被男人可愛的模樣逗的恢復了一點神采,空洞的眼神裡也恢復了點平時靈動的味道,讓男人放下懸著的心,心說好在眼睛還有神,不然可就真的難辦了。
田晴複雜的表情突然又黯然起來,深低著頭嘟囔了一句:「對不起!」
李順也有點感動了,知道她現在是情緒波動最厲害的時候,一定不能有半點忤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閒聊起來,聊了一會女孩沉沉的睡去,讓所有的人可以暫時鬆了一口氣。
就這麼陪了她三天,三天後田晴的毒戒掉了,讓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她的舉止倒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很快恢復了一貫的淡然,只是看李順的眼神不一樣了,變的有點依賴起來,也變的有點沉默了。
更加令李順意外的是,高家的反應居然出奇的低調,都三天了也沒見誰出來給他們三少爺出氣,弄的幾個人心裡毛毛的,憑直覺知道,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
正擔心的時候就出事了,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剛回到暗花,小馬哭喪著臉跑了上來:「完了,分局的人來了,還有記者說是要查號,小順你進去看看吧。」
李順心裡咯登一下,高海洋的動作還真快,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李順皺起眉頭:「一樓的客人都走光了嗎。」
小馬臉色這才好看了起來:「還有兩個熟客沒走,不過是在大廳裡休息,幸好你早有準備,這幾天一樓根本就沒營業。」
李順心說怕也沒用,頂多罰點款送點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心情很快被一個女人打破了,攝像機前面活蹦亂跳的高四小姐正四處採訪,李順心說這下完了,可讓她逮到機會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趕緊做出笑臉迎了上去:「高記者,馬隊,裡面說話吧,咱們這裡是正當場合,沒什麼好查的。」
高悅裝沒聽見的繼續忙著,女警馬隊還是那副嘲弄的表情:「正當場合養這麼多小姐幹嘛,喝西北風啊。上次被你糊弄過去,還沒找你算帳呢。得了,今天是咱們分局局長領頭,跟我沒什麼關係,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趙局長,這位是這裡的負責人。」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趙局長看人的眼神有點不正,李順想握手卻被他不屑的扒拉開了:「少跟我套近乎,停業整頓,明天到分局交罰款吧。」
李順心裡明白的很,整條街的娛樂場所他不查,大隊人馬直奔暗花來的,估計是高總裁的意思,還有高四小姐親自出馬,這一關不好過了。
賠笑的跟在後面伺候著,趙局長臉色更難看了:「今天來沒別的意思,聽說你最近風頭挺勁的,第一金牌打手是吧,我特地來會會你。別說是你了,就是黃胖子我也敢動,你要是聰明點就跟警方合作,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李順趕緊賠笑:「您這話就抬舉我了,我就是個打工的小混混,您犯的著跟我一般見識嗎。」
不動聲色的使個眼色,小馬趕緊遞上支票,奈何那位軟硬不吃:「拿走拿走,不拿走我再治你一條行賄。」
李順也明白過來了,嫌錢少了,跟財大氣粗的高總裁比起來,這點錢確實寒酸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