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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65章 似乎有問題 文 / 括號小豬

    第365章似乎有問題

    讓顏冰生氣,甚至感到無比羞恥的原因還有一個,羅比進屋就看到她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好像很冷靜,那種冷靜甚至讓羅比心裡難受,但那一切,其實只是一個表面現象罷了,顏冰不回頭看羅比,不習慣是一個原因,再者,她不好意思回頭,當時她每分鐘的心跳估計已經過百了,她並不是靜靜的坐在那裡,而是因為靜靜的環境讓她清楚的聽到了羅比跑步的聲音,正在找東西的她出於本能,為了掩飾自己的行為才趕快假裝端莊或者神秘,或者冷靜的坐在那裡的。

    顏冰醒來之後,甄英雄已經走了,床頭放著一套疊的很整齊的衣服,包括內衣,這些東西是愛利絲沒帶走的,剛好給顏冰穿,她的衣服昨晚丟在浴室裡,全濕透了,雖然對甄英雄躲避責任似的開溜很氣憤,但當時看到這些衣服的時候,顏冰心裡還是有些暖意流過的,當然,那是在她找『東西』之前,顏冰清楚的記得那『東西』昨晚還放在沙發上,可她就差把沙發翻過來了,也沒有看到那『東西』的影子,羞恥的火焰幾乎將她焚噬,那『東西』不會不易而飛,既然自己找不到,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厚臉皮的混蛋小子,把那『東西』帶走了!

    羅比跟在顏冰的身後,望著前面那高貴女神的背影,心裡百般複雜,他卻看不到,他眼中的高貴女人,此時正在磨牙

    天還沒有大亮,因為濃霧未散,街上的能見度低的可憐,甄英雄在撥打過闌度的手機之後,看了看時間,凌晨五點五十。

    從懷中掏出一條白色的大褲衩子,上面的紅紅的花朵還是那麼嬌艷,甄少爺挺複雜的笑了笑,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做為說服愛利絲相信事實的證據還不能肯定,有一點倒更另人擔心,如果顏冰非常在乎自己的第一次,會不會找這個東西啊?如果找不到甄少爺打了個冷戰,顏冰要是真的發飆,那後果的可怕難以想像啊

    歎了口氣,把褲衩子塞回了懷中,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穿過的那套,血跡雖然干了,但看著真的挺慎人的。

    甄英雄沒給甄天打電話,怕他身邊有警察,事情鬧的有點大,去警察局是免不了的程序,可那之前他還有事情要做。

    一心和白果不知道怎麼樣了,甄少爺覺得自己還算是個體貼的男人,擔心了一夜,此刻打電話過去也是吵醒她們罷了,哪有自己親自過去能讓她們感到驚喜呢?

    闌度是甄英雄最信任的人,甄少爺要在看望一心和白果,安慰她們之前,先瞭解到目前的形式,一心和白果的身邊,一定有警察,尤其是那嗅覺超級敏銳,和警犬有一拼的原野,要糊弄過他的眼睛,不小心點是不成的。

    讓甄英雄來氣的是,闌度那混蛋居然不知道他被綁架的事情,接到電話抱怨擾人清夢之後,這異國帥哥笑的下巴大概都托地了,但甄英雄能聽出他誇張嘲弄後面的釋懷,闌度只是不習慣酸腔酸調的安慰罷了。

    大約就是在羅比掙脫束縛的同時,闌度開著甄英雄的『七星瓢蟲』來到了他家樓下。

    聽甄英雄將事情發生的大概講了一遍,闌度驚詫的同時,對事態發展也更擔憂了,沒想到不光是義字會裡出了內鬼,冰恨天裡也有內鬼作祟啊,整件事情,更像是有人在幕後操控一般。

    「朋友,不管怎麼說,你的行為都太莽撞了一點,」闌度降低了車速,有點生氣的說道:「只憑著老鬼給你的小表鏡,你就敢假裝被綁架,我問你,你真的那麼有把握逃出來嗎?操,一切環境都是未知,就朝著危險裡一頭紮去,這不像是你作風。」

    甄英雄嘿嘿一笑,對闌度,他不用藏著掖著裝神秘玩高深,「確實莽撞了一點,當時的情況也不容我多想,我先前很不理智的要果果去報警喊人,卻沒考慮到毛毛和小櫻桃的安危,我不被綁,顏冰他們很可能傷害到這些丫頭,再者,當時看到顏冰,我也有點犯愣,這個想法在我腦子裡一閃,我就照著做了,在車裡裝昏的時候我也後怕,球球的,先不說少爺能不能逃出來,光是讓小艾和果果她們擔心就是一大罪過了,果果這時候肯定特自責,呵呵,她這丫頭,有當刑警的熱情,卻沒有那種膽量,要是她當時老實的待在二樓不下來,也許不會這麼混亂了,不過話說回來,她要是真不下來,少爺心裡可能會更不是滋味」

    甄英雄說到白果,表情有些陶醉,事實上,白果當時確實有些不自量力,明知道那些殺手不是她能擺平的,還跑到樓下來,可以說是添亂,甄英雄當時是很生氣的,倒不是因為她添亂了,而是她涉身到危險之中的行為,讓甄少爺有一種負罪感,如果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甄英雄這輩子怕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甄英雄才能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白果當時的行為,自己的想法太自私了一點,同樣的擔心,白果也存在啊,如果她躲在二樓不下來,而甄英雄發生了意外,那一輩子都要被內疚折磨的人不就是她了嗎?那太殘忍了,白果衝下樓來,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對於當了警察不過幾個月的她而言,太不容易了,她當時並不是驅於警察的職責,而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愛。

    闌度哼笑了一聲,有點鄙夷甄英雄的味道,「你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很多時候都自以為是,也許有時候你的這種自以為是會成為別人口中稱讚的果斷,但我看來,也能理解為自私,英雄,我是不懂得愛情這玩意兒,但我卻能想到你那警花老婆當時心裡的複雜,不是哪個女人都能像她一樣能拿著槍站出來對著職業殺手的,你最好不要忘了,我們習慣用子彈去射擊垃圾敗類,但她只是一個在溫室裡長大的大小姐,這對她來說,太難了,這裡面的情意,夠你小子樂上一輩子了。」

    甄英雄認同闌度的話,他笑望著闌度,有些驚訝,「朋友,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富有感情了?」

    闌度一笑,沒理會甄英雄玩味的揶揄,「這是很簡單的一個換位思考而已,愛情也是一種感情,親情也是一種感情,在這件事情上,兩種感情是一樣的,如果當時在樓下和殺手對峙的是我,躲在二樓的是愛莎,我想我和你是一樣的,既怕她下來,又希望她下來,呵呵,朋友,我發現自己也和你一樣,成了半調子殺手了,真正的殺手永遠不會為了個人感情而感覺到矛盾,可現在的我,卻開始體味到那種左右為難的感情了,不知道愛莎什麼時候才能很自然的喊我一聲哥哥啊」

    甄英雄無奈的笑著,闌度多愁善感的樣子似乎可笑,甄英雄卻是真心的為他高興,作為自己最好的朋友,甄英雄希望闌度能拋開冷漠,像個正常人,愛利絲,讓他開始朝著正常人的方向進化了,球球的,放心吧,朋友,少爺懷裡就藏著讓她誠心喊你哥哥的寶貝

    「對了,我老姐,還有樹袋熊,她們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吧?」甄英雄心裡敲著小鼓,他可不想看到三國又哭又鬧。

    闌度想了想,道:「應該不會,呵呵,你老爹蓋的很嚴實啊,昨晚,甚至現在,漢宮外面也有不少便衣蹲坑,老爹既然連我都瞞著,估計是想先摸清狀況吧,所以,大公主她們應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甄天瞭解闌度的脾氣,如果他知道甄英雄被綁架,肯定會掀起一陣風暴,甄英雄不單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啊,甄英雄心裡有點感動,他絲毫不會懷疑闌度能在一夜之間把朗朗市翻過一個跟頭來,迷幻空間的勢力就是闌度自己培養起來的,就是甄天也不能阻止他要做些什麼。

    老姐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好,甄英雄鬆了口氣。

    「英雄,那個顏冰怎麼樣了?」闌度突然沒好笑的問道:「你說你是抓了她才溜回來的,她又答應了和你的賭約,我覺得裡面有點蹊蹺啊,孤男寡女的相處了一夜,你們沒發生點什麼吧?」

    闌度以前就聽甄英雄說過在快樂谷碰到過一個女人的事情,現在發現那個女人就是顏冰,瞭解甄少爺的闌度忍不住產生齷齪的聯想了,甄英雄對哪個女人有感覺,瞞不過這傢伙的眼睛。

    「操,孤男寡女就一定要發生點什麼才正常嗎?她這會還在我家裡呢,要不你回去問問?」甄少爺心裡虛,嘴上卻硬著呢,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給顏冰吃了激情丸,就算闌度也不例外,這要是被老爹他們聞到了風聲,還挖內鬼呢?少爺那之前就得被千刀萬剮了。

    「別說那些無聊的了,闌度,辦正事吧,今天要忙的事情很多啊」

    闌度微微吃了一驚,自己玩笑的猜測,恐怕是中了,他太瞭解甄英雄了,沒有絕對的否認,就是默認啊闌度識趣的不再拿這個問題打趣,心裡卻又驚訝,又覺得好笑。

    闌度代替甄英雄聯繫了安靜安寧姐妹,她們在醫院,闌度沒有告訴她們甄英雄已經沒事了,從語氣中能聽出這個不知道是安靜還是安寧的女孩那消沉,擔憂,充滿了憤怒與殺氣的精神狀態,一旦告訴她們甄英雄無恙,這倆妞的反差非讓人看出馬腳不可,闌度還是很謹慎的,他只是打聽了柳絮和櫻桃的情況而已。

    柳絮的手術很成功,這個強悍到誇張的丫頭昨晚還生死未卜,凌晨兩點的時候竟然就甦醒了過來,不過只問說了『少爺』兩個字就又昏了過去,不過震驚於這丫頭強大意志力的醫生告訴了安家姐妹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柳絮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甄少爺拍了拍胸口,他現在還記得那傻丫頭中彈之後還微笑的模樣,如果她真出了事情,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其實甄少爺等人都不知道,柳絮的情況並不樂觀,子彈從心臟附近被取出,柳絮並未度過危險期,那次甦醒之後,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直到三天後才睜開了眼睛,那醫生所以提前如此說話,僅僅是對柳絮的意志力充滿信心而已,有了強大的求生意識,她一定會挺過難關。

    小櫻桃除了左小臂骨折,還有輕微的腹腔內出血,幸好脾臟沒有受到損傷,小櫻桃體質很好,如果是常人,受到這種力道的衝擊,很可能造成脾臟破裂,如果脾臟破裂造成嚴重的腹腔內出血的話,說不定會很快導致出血性休克,甚至造成死亡,即便如此,小櫻桃短時間內還是很難下病床,據說小丫頭在推進急救室以前還在哭鬧著找寫字的小本本,她到底要寫什麼沒有人知道,直到現在為止,她還在藥力中沉睡著。

    甄英雄不能想像,如果當時柳絮和櫻桃沒有偷偷跟過來,結果又會如何呢?

    面對三個職業中的拔尖殺手,恐怕,自己和白果都會被綁了吧

    闌度從安家姐妹口中瞭解到了一切,這倆丫頭一夜未睡,一直在等著冰恨天與義字會的聯繫,時刻和阿東保持著通訊,對目前形勢十分瞭解,甄英雄聽說方言那傢伙被警方以團伙綁架罪抓起來的時候,真是哭笑不得,他固然知道這是艾華的手段,不過,若沒有人給他平反的話,那些留在現場的證據,還真能讓他罪名成立,反正,甄少爺沒打算幫他澄清什麼,為了大局著想,也不能給他澄清,甄英雄是黑社會,沒罪還能嫁禍人呢,更不要說方言這本身就有罪的傢伙了,他踢白果那幾腳,甄英雄記得清楚著呢。

    對形勢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甄英雄要闌度告訴安家姐妹,聯繫阿東到醫院去,這才掛了電話。

    從車裡換上了闌度帶過來的衣服,雖然天還未亮,醫院沉浸在一片靜悄悄之中,可當甄英雄走進醫院之後,立刻就熱鬧了起來,十幾號警察都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跳出來的,將甄少爺圍住了,亂糟糟的還沒聽清這些警察在說什麼,阿東的人呼啦一下又連警察給圍了起來,頗有點不買帳要幹架的勁頭。

    很快,警察和義字會的人起了爭執,在大廳裡又吵又叫,就差動手了,警察要帶走甄英雄進行審問,義字會的人不買帳,認為甄少爺被綁架就是因為警察的失職,甄英雄還沒對外承認自己與白果的戀情,所以義字會裡除了有數幾個高層,都被艾華放出的煙霧彈所迷惑,認為是方言主使了一切,所以無法相信警察。

    警察也知道理虧,但職責在身,所以才發生了爭執,甄少爺被夾在中間,實在懶的說話,醫院的大廳雖大,可裡三層外三層的,人越圍越多,六七十號人都在叫嚷,甄少爺說話也沒人能聽到啊,警察把他圍裡面了,他的人根本靠不過來。

    安靜的醫院一下子沸騰了,值班的醫生哪見過這麼多警察和黑社會啊,醫院是義字會的,可大部分醫生都不是幫派份子,來這裡僅僅是工作討生活而已,一看這陣勢,連報警都免了,這不全是警察嗎?

    闌度和甄少爺一樣,全當是個熱鬧,愛怎麼鬧怎麼鬧吧,反正也折騰不起來。

    果然,阿東和原野幾乎是前後腳到來,原野是接到了手下的電話,案件發生之後,他成了這個案子的負責人,阿東趨散了手下,原野也讓這些制服啊便衣的回到了各自崗位。

    「呦~,原隊長,起床不晚嘛。」甄少爺若無其事的打了個招呼,讓原野想上去抽他,還起床呢,為了等冰恨天聯繫義字會,他還沒合過眼呢!誰呈想,應該被綁架的人,十個小時之後又自己回來了,這他媽不是侮辱警察嗎?幾乎動員了所有的警力,結果全他媽白忙活了。

    「甄英雄,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不管怎麼說,甄英雄活著回來,原野雖驚訝,卻也鬆了口氣,他不希望甄英雄栽到別人手裡,更不希望這小子掛了,讓朗朗電視台的案子永遠無法偵破。

    甄英雄眉頭一跳,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會出現,他早就想好了說辭,「怎麼,難道我應該被分成二百六十塊,灑在全市不同的垃圾桶裡才正常嗎?」

    原野見甄少爺活著,精神也就微微鬆了點,他受傷之後提前出院,身體本就有負擔,加上一夜沒睡,累啊,不願意和甄英雄鬥嘴,眼神略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原野的語氣中有一些無奈與不甘,道:「給你兩個小時,兩小時之後,和我回警察局。」

    球球的,夠痛快的啊,甄英雄有點犯愣,原野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說話了啊?

    原野一轉身,嚴肅,卻有點發酸,「白果和艾一心在六樓六零六。」

    甄英雄一怔,原野已經朝門外走去,邁步瀟灑,似乎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心裡的擔子放下了,「我的車就停在正門口,別等我請你,到時間你自己給我滾下來。」

    闌度感到奇怪,因為甄少爺第一次沒和原野鬥嘴,只是一笑,就朝電梯走去。原野喜歡白果,甄英雄非常清楚,這傢伙並不是縱容自己,而是想要自己去安慰白果罷了,甄英雄從來都不待見原野,但他卻認同原野的為人,雖然偷摸摸的跟蹤是個惡習,但原野本人還是光明磊落的,至少,他從來不會和方言一樣那麼陰險虛偽。

    「球球的,少爺今天讓他一回,就當是還他人情了」

    甄英雄也不是吃虧的人,原野幫過白果,他忍了一個『滾』字,就當把人情給還了

    「少爺,您是怎麼」

    「這不重要,」甄英雄打斷阿東的疑問,表情嚴肅,道:「阿東,你立刻回漢宮,找畫兒,給我調查一件事情。」

    阿東和闌度聽到甄英雄的口吻就知道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電梯裡的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在和平北路的光洋橋附近,有一座名為富甲天下的寫字樓,你去給我查一下發展商是什麼人,還有,這棟樓的頂樓現在有幾個公司,把這些公司的具體背景給我查清楚。」

    不用甄英雄說明白,闌度已經猜到,甄英雄昨天就是被綁到了這個地方,而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是由義字會的內鬼提供的,這絕對是一個超值的發現啊,可闌度的臉色卻突然由白轉灰,甄少爺對義字會的事情很少關心,但闌度對這個地方卻絲毫不陌生,甄英雄,為什麼會被綁架到那個地方去?闌度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些超負荷了,如果說與這個地方有關係是內鬼的話,那麼這個人,不就是

    阿東也是微微吃了一驚,托著下巴想了想,道:「和平北路的光洋橋,那是城東區,少爺,那是我們義字會極少涉足的地方,富甲天下大廈這個地方我也聽說過,不過」

    甄少爺只是負責紅燈區,對義字會的具體勢力分佈並不瞭解,聽阿東一說,不解道:「那裡沒有我們的堂口嗎?」

    「沒有過去有,但是」阿東支支吾吾的,好像有話不敢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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