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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52章 最愛的男人 文 / 括號小豬

    第252章最愛的男人

    白果不知道愛利絲憑什麼罵自己無恥,可用一個女人的身體做威脅,她不得不妥協,天知道她殺了自己之後會不會把赤身裸體的自己丟到大街上啊?裸屍,即便那時自己已經沒有了生命,可對現在活的自己,卻是最有效的威脅,白果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即便是刑警,她卻只是女人,顫抖的左手,不得已的撩起了衣擺

    愛利絲很滿意這效果,走到沙發前,皺了下眉頭,將沙發上的髒衣服,襪子,被子,枕頭等等,很女人的輕輕的挪開,看的白果直臉紅,這才見她坐了下來,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茶色的小瓶子,一條手帕。

    白果的上衣,褲子,因為手腳被銬在一起,並沒有辦法從身上褪下來,在她打量愛利絲的時候,愛利絲也在打量她,兩個女人都為對方的美麗而感到驚訝。

    愛利絲雖然戴著口罩,可細眉秀目,膚白如雪,身材之曼妙,那黑色的西式套裝根本無法掩飾,好似好萊塢大片裡面的女特工,有一種神秘感,而是是很性感的神秘感,她並不是豐滿的類型,卻楚楚動人,看那身高,彷彿比自己還要高上兩分,看起來有一米七的樣子,一舉一動之間,都那麼美妙高貴,這樣的女孩子是殺手?更像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愛利絲固然被白果的肌膚而震撼,但更震撼她的,並不是那丫頭飽滿的胸脯,而是,那條寬肥的大內褲,怎麼和甄英雄上次落在自己家裡的那條是一模一樣的啊?難道,這個女人穿的,就是那小子的內褲嗎?女人穿男人的內褲本就是一種誘惑,愛利絲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燙,但心裡那不舒服卻更清晰了,他們兩個人,昨天是住在一起的

    白果意識到了愛利絲的目光,大羞,羞的無地自容啊,她自己那條內褲被甄英雄給弄髒了,雖然中午的時候洗了,卻沒幹,只得穿著他的內褲回家,不想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你抓我要做什麼?」白果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雖然怕,卻不服氣,「是想用我威脅那傢伙嗎?」

    愛利絲站了起來,拿著被浸過乙醚的手帕,走到白果身前,「是的,不過不是威脅他,而是要殺了他。」

    白果一驚,內疚,恐慌,但她的表情在愛利絲眼中卻是最虛偽的表現,「你在擔心嗎?似乎,你並沒有那個資格吧?你喜歡的並不是他,或者說,你並不是只喜歡他,不是真心喜歡他的,不是嗎?」

    白果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了,「你跟蹤了我們?!」

    「是的,」愛利絲就好像誠實的乖寶寶,道:「所以,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對於這一點,我很抱歉,但你也應該愧疚,因為是你給了我這樣絕佳的機會,本來,我以為會很費事的,還特意耍了手段。」

    「你想利用我殺了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他?!」白果很憤怒。

    「我也不知道」愛利絲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茫然,然後將那手帕捂向了白果,白果惟有左手能動,反抗中,被愛利絲抓住,「你不需要反抗,我不會殺你」

    「你還是殺了我的好!」白果大哭道:「我寧可被你殺了,也不要連累他!」

    愛利絲有些意外,但她更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親耳聽到的,「如果你真如現在這樣全心全意的為他著想,那他在死之前,應該就沒有什麼遺憾了,不過很可惜,那遺憾,是你自己留給他的。」

    白果是在後悔,後悔自己沒和甄英雄解釋清楚那個『重要』的問題,無論是自己死了,還是他死了,這都是絕對可笑的遺憾,白果拚命的向後躲閃,那乙醚使人神經麻痺的微微甜味讓她恐懼,如果就這樣昏睡過去,她害怕再也看不到甄英雄了。

    「死流氓,救我,救我啊~!」

    在這個時候,在絕望的時候,白果的堅強被粉碎之後,她終於有了女人的脆弱,她依賴甄英雄。

    「很遺憾,他現在正要趕去和一個女人約會,」愛利絲詫異白果的難纏,被銬著的手腳因為躲閃已經勒出了血痕,蹭破了肌膚,可她依然不肯放棄反抗,「我說過吧?為了確定他不在你身邊,我特意用了些手段。」

    和女人約會?!誰?艾一心?!白果氣啊,就是要死了,她那醋勁也不減,死流氓,本小姐命懸一線的時候,你居然跑去和別的女人約會?!

    「死流氓,救我」

    「他救不了你!」

    白果腦子已經不是很清楚了,沒有特別在意愛利絲所謂的『特意用了些手段』,她氣,她也懊悔,她的擔憂,讓她亂成一氣的大腦沒有多餘的能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愛利絲的手帕已經擦到了白果的鼻尖,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愛利絲與白果都是這樣想的,可就在此刻,一懶懶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這位小姐,請問,少爺我為什麼救不了她呢?難道你覺得我連個女人都打不過嗎?」

    愛利絲的身體好像被雷轟到了一般,天啊,這個聲音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後?!這個時候,他應該坐在出租車裡,在趕往『valentinesday』酒吧的路上才對吧?!

    白果昏昏的頭腦猛然清醒了片刻,沒有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蹲在門口,翻著鞋櫃的傢伙,不正是他嗎?

    「沒有男式的拖鞋啊,球球的,啊,衛生巾!護舒寶的,情人老婆,這東西用過之後也能隨便亂丟的嗎」

    「那是沒用過的,混蛋」白果的欣喜立刻被羞怒代替,可那僅僅是表面而已。

    喜歡的男人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毫無道理的出現了,沒有解釋的出現了,而且,那男人就在剛剛還被自己打擊過,他依然能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出現,白果心裡有多激動,恐怕無人可以理解,她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因為大腦已經昏沉,睡意正迅猛侵略她的身體,但她那白馬王子一般的公主式幻想被甄英雄一句話就給破滅了。

    騎著白馬的王子會突然露出一個齷齪的笑容,說,「公主,這是你用過的護舒寶嗎?」太荒謬了吧?能做到這種王子的人,只有騎黑馬的下流太子了,不過,這也能說明,自己沒有做夢,白果知道,真的是甄英雄來了,能在這個時候開出如此低俗玩笑的,不可能有別人了。

    愛利絲不會蠢的回過頭去問甄英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大意了,手槍還放在茶几上,所以,她不能大意兩次,飛快的轉身,懷中的匕首如電一般撩起,動作敏捷的好似下山獵食的雪豹。

    甄少爺打架是不分男女,不在乎品位的,球球的,這是你先動手的,看少爺的必殺,「脾氣暴躁,你大姨媽來了嗎?快把護舒寶墊上吧」

    愛利絲差點沒一跟頭載倒,是基本功紮實啊,可即便這樣,女孩子最大的弱點還是被甄少爺輕鬆的抓住了,輕飄飄的衛生巾護墊,簡直比炸彈的威力還大,甄英雄隨手朝愛利絲一丟,有潔癖的大姑娘下意識的躲閃,天啊,那東西不是自己的,在人類的理解範疇中,女人經期使用的東西都是不衛生的,可就是這一躲,壞事了,甄英雄,本來就是一超級的機會把握者。

    一個箭步,愛利絲動作走型,還沒來得及調整,握刀的手腕已經被甄少爺給抓到了,本來就不是騎士的甄少爺一個過肩的高拋,愛利絲只覺得自己好像在飛一般,望著天花板,不知為什麼,她恐懼落地的疼痛之餘,還覺得委屈,這小子幹嗎一點都不留情?她總覺得,自己那樣對白果,從某種程度也是為他鳴不平而已。

    落下的位置,居然是沙發!

    沙發倒了,愛利絲五臟六腑雖然亂成一團,但總比摔在地板上要輕的多,可即便如此,她也半天沒站起來。

    甄少爺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兩位美女他是怎麼打開了房門,一根彎彎的鐵絲就打開了白果的手銬,殺手居然有這麼專業的撬鎖手藝!愛利絲就是怕白果在身上藏了其他的鑰匙才逼她脫衣服的,當然,也有防止她逃跑的意思,甄英雄看到白果手腕腳腕上的血痕,有點惱火。

    白果吸入了乙醚,已經神智不清了,雙眼迷離,抱著甄英雄的脖子,連自己沒穿衣服的事情都忘了,她著急啊,昏過去之前,她一定要解釋一個問題,不然,她害怕心緒不穩定的甄英雄有可能被愛利絲傷到,「死流氓,我家裡很亂怕你笑,所以才不想你來的我怕你笑話我是不愛乾淨的邋遢鬼」

    球球啊,確實有夠亂的,要不是少爺一直在外面撬鎖,沒聽到太大響動,肯定認為這是你們剛剛搏鬥過的現場,甄英雄樂啊,與剛才自己想像的剛好相反,這丫頭是因為太重視自己了,所以才忌諱自己來她家裡的,滿足,真的滿足。

    「我喜歡的人,是你」

    白果聲音雖小,但甄英雄卻聽的非常清楚,「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批准你不許死」

    胳膊一鬆,小白同志帶著一臉的嚴肅睡了過去,甄少爺把她的衣服墊在她身下,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她蓋住,嘿嘿一笑,「臭丫頭,你以為你是我媽啊」

    「甄英雄,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愛利絲好不容易爬起來,還覺得翻騰呢,說話的語調也更低沉,不過她覺得這下摔的值,因為手槍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那少爺我應該出現在哪裡?」甄英雄活動著肩膀,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要打女人有什麼需要愧疚的,似乎看不到那對著自己的槍口一般,「難道,你知道我今晚應該去幹什麼嗎?」

    愛利絲眼中明顯掠過一絲慌張,她自信,摘了黑色的隱型眼鏡,戴上了假髮套,蒙著口鼻,甄英雄是不可能認出自己的,即便殺不了他,只要能逃掉,以後照樣有機會幹掉他!

    愛利絲的不自信是有道理的,因為甄英雄的手上,也拿著一把手槍,是白果方才掉在門口的手槍,愛利絲居然沒有看清楚甄英雄是如何將手槍對準自己的。

    「我怎麼會知道你應該去做什麼,但我剛才明明看到你離開了!」愛利絲就像是不習慣撒謊的孩子,前幾次也一樣,甄英雄總是可以看到她眼神中閃過的那點慌亂。

    先掏出一個錢包,紅色的,小巧的,帶著百合花圖案的,隨手一揮,丟給了愛利絲,然後,不理會愛利絲眼中那暴現的震驚,甄英雄把手槍塞回後腰,笑著將白果從地上抱起,現在,她不會貿然開槍了,甄英雄有這個自信,球球的,還當少爺是傻子耍呢?小丫頭,你涉世太淺了。

    「你似乎把這錢包的主人叫姐姐吧?」

    愛利絲的大腦已經有些轉不過來了,見甄英雄抱著白果蹬上了螺旋樓梯,朝樓上走去,她不敢開槍,更不知道該怎樣做了,下意識的跟著他,語氣中的焦急與擔憂暴露著她的不成熟,「你,你把慧恩姐怎麼樣了?!」

    錢包,是人最貼身的物品,愛利絲當然知道,韓慧恩的錢包不可能是甄英雄在大街上撿到的。

    「你的手機設置為靜音了嗎?」甄英雄運氣不錯,一下就找到了白果的房間,倒也不難,只看這一路的零食袋子散落的路線就知道了,把白果放在根本就沒收拾過的床上,幫她蓋上了被子,坐在床頭,突然對愛利絲笑道:「你有電話。」

    愛利絲一怔,幾乎是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一看號碼,她猛然察覺到,自己,上當了,來顯只寫了三個字,甄英雄

    「遊戲已經結束了,把口罩摘了吧,當然,還有那並不適合你的假髮,」甄英雄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塞回口袋,打開了床頭的檯燈,讓自己最得意,最自信的表情清楚的被愛利絲看到,「今晚,你放我鴿子了,思慕。」

    暴光了!身份被揭穿了!他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愛利絲的震驚就沒有停止過,真的是韓慧恩出賣了自己嗎?不可能,不會的,可,好像並不存在其他的解釋啊,愛利絲痛苦而無措,怔怔的摘掉了口罩,拿下了假髮,將束縛著短髮的發繩也拉了下來,抬著是手槍的胳膊也失去了力氣。

    「那個藍涯與微兒,也被少爺我綁了,」甄英雄有些惋惜,有些憐憫,道:「思慕,很遺憾,從一開始,你們的表演,就是不成功的。」

    愛利絲不能反抗,反倒是鎮定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甄英雄,我認為,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是完美的。」

    「不錯,確實完美,但從我放走你的那天開始,我就在等著你完美的出現在我身邊,」甄英雄看著卸掉了王思慕外裝的愛利絲,笑道:「思慕,太完美,有的時候,就是唯一的破綻。」

    愛利絲不解,就聽甄英雄說道:「我不知道你與快樂谷集團有什麼樣的關係,那裡關於你同性戀的傳聞以及毆打上司的言論,應該都是假的,同性戀,在中國,公開這樣身份的戀人並不常見,製造出這樣罕見的言論,顯然更容易讓我或者是義字會調查你身份的人輕信,這樣的故事雖然荒謬,卻在某些方面容易產生說服力,你很善於揣摩人的心理。」

    愛利絲沒有說話,只是在聽,無疑是默認了甄英雄所說的。

    「那天,乘坐出租車跟蹤我的人,是你,被我甩掉後,你為了擺脫果果和原野,浪費了時間,這才是那天你下午上課遲到的原因,而你也低估了少爺我的記憶能力,那個送你到學校的出租車司機,就是叫做藍涯的那小子,雖然他當時在臉上抹了什麼,把皮膚塗的黑了些,但那天去你家捉姦的時候,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了,他眼神中對你的敬畏,很難掩飾,這種等級差別之間的恭敬,我很熟悉,因為,我是義字會的少爺。」

    愛利絲終於說話了,「所以你那時候就知道我們是在演戲了?」

    「即便那天的練習賽我沒有踢到你,你也會有辦法讓我送你回家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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