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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文 / 藍色寶劍

    第一百四十六章

    自從方臘在幫源洞起事以來如今已經有將近四年的時間了,雖然在這段時間裡,方臘東征西討,將整個兩浙路完全控制在手中,但由於南方的宋軍實在是太過無能,所以真算起來方臘在征服兩浙的過程中並沒有經歷過什麼激烈的戰鬥,所以在方臘的軍中四處都瀰漫著一股對宋軍的極度輕視之心!就連王慶的滅亡也被軍中的將士們認為是王慶的無能,加上此次出征的又都是楚軍各軍中的精銳力量,所以小小的舒州城以及城中童貫所率領大軍並沒有被楚軍上下放在心上。而童貫為了保存實力,消耗楚軍,將戰場預設在了舒州城下,前期外圍據點的主動棄守,更是讓楚軍軍中的輕敵之心日囂塵上。

    如今兩軍對陣之後,心態上太過與放鬆的楚軍一上來便吃了童貫的大虧。當宋軍排列著整齊的隊型,以幾乎完美的軍種配合壓向楚軍的時候,軍種那些並沒有經歷過血戰的士卒們不可避免的產生了驚慌,陣型也發生了一絲的鬆動。而宋軍便是趁著這一絲的破綻,一鼓作氣的便衝進了楚軍的陣線之中,攻勢之猛,大有想一口氣將楚軍分成兩段的意思!面對這中局面鄧元覺雖然對宋軍的戰力表示出極大的震驚,但到底是一軍統帥,很快便有鎮定下來,一邊將留在後面的預備隊投入戰鬥,一邊親自登聲鼓車擂鼓助威。依靠著後衝進戰團的生力軍的銳氣和元帥鄧元覺不避矢石的表現,楚軍依靠著人多勢眾慢慢的控制住了將要潰敗的局勢,並讓戰局慢慢的朝著有利與楚軍地方向發展。雙方在沒有經過任何試探的前提下,一下子便直接進入到了混戰的局面。戰鬥沖臨近中午時分一直持續到了傍晚,因為天氣的關係,雙方才不得不放棄接觸,慢慢的退出了戰鬥。

    戰鬥結束之後。鄧元覺等人回到營中,清點人員,這時才發現,一天的戰鬥下來,楚軍中的死傷人數達到了六千多人。而與梁山不同是,由於楚軍中軍醫的比例實在太大,加上又沒有合適當地戰場救護工作,這六千多人中。真的是死的多,傷的少。唯一算是好消息的是,在不到兩千人的傷員中,真正的重傷並沒有多少,大部分都是輕傷,稍加休整便又能重新投入戰鬥。

    鄧元覺做為方臘手下四大元帥中位置最高,也是最受方臘信任的人,鄧元覺自然知道這一戰對方臘,對整個楚軍意味著什麼。一番清點之後,見隊伍的損失如此之大。著實是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鄧元覺大大的吃了一驚:「想不到宋軍地真正戰力竟是如此之強,要不是今天我軍勢眾,其結果恐怕難以預料啊!真不知道王倫在山東屢敗宋軍,是如何辦到的!」就在這一瞬間。一直心高氣傲的鄧元覺,竟然有了一絲大事難成的念頭!

    儘管心中有了一絲困惑,但到底是三軍統帥,這個念頭只在腦海中略一閃現便被拋到了腦後,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之後,返身回到帥帳之中,和眾將商議軍情去了!

    不提鄧元覺是如何在帳中分析戰況。甚至是大發雷霆。童貫這邊對今天地戰鬥也是大感意外。

    楚軍先期的受挫實在是在童貫的預料之中!由於楚軍的主動進攻,宋軍的休整計劃便成了泡影,所以宋軍的戰力並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為了今天的這一仗,童貫是費盡心機才成就了今天宋軍以逸待勞楚軍輕敵浮躁地局面。但沒有想到的是,楚軍雖然一開始被宋軍所表現出來的氣勢所壓倒,但最後卻能夠將局面控制下來並和自己戰成不勝不敗的平手,其統帥的能力和士卒捍不畏死的精神著實是讓童貫大吃一驚。想起今天在戰場後段楚軍表現來看,童貫甚至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和梁山賊寇交手時的場景。其一度甚至開始四處尋找起大規模騎兵的蹤影起來。「幸虧鄧元覺手中沒有大隊地騎兵啊。要不然今天地事情可就是兩個樣子羅!」想到這裡,童貫感到慶幸的同時又生出一絲自嘲來。「自己真是糊塗了,這成千上萬地騎兵那裡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湊出來的!難道自己真的是怕了……?算了,現在沒這精力去考慮別的了,先打好眼前這一仗吧!」

    由於昨天的一戰,雙方的損失都超出了各自統帥的預計,所以第二天,雙方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停戰休整,為日後更大規模的交鋒做著準備。而這種局面顯然是童貫所願意看到的,畢竟他現在的主要想法就是拖,一方面是可以消磨掉楚軍的銳氣,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待從東京城中所開來的援軍。在童貫的計算中,有了那五萬生力軍的自己對付起鄧元覺這支顯然沒有經歷過什麼大戰的楚軍來,還是比較輕鬆的!

    當然童貫的這種想法,鄧元覺自然是十分清楚的。於是在第一次交戰後的第三天,鄧元覺便再次鼓動大軍,與宋軍展開了激戰。雖然由於戰局的激烈程度比起上一次來要慘烈得多,損失也比起第一次更大,但想起宋軍比自己更大損失來,鄧元覺的心裡多少還是感到了一絲安慰。

    面對鄧元覺這種毫不吝惜損失的打法,童貫也感到了壓力。於是左思右想之下,趁著黑夜,全軍退入了舒州城中,當起了縮頭烏龜,任憑楚軍如何叫罵、挑釁,就是沒有一絲出戰的意思。一邊在城中繼續恢復,一邊等待著援軍!鄧元覺也嘗試著對舒州城展開了幾次攻擊,但效果實在是不能令人滿意,無奈之下,也只好在舒州城下和童貫對峙起來!

    「哈!開玩笑,宋軍和契丹人這小兩百年的爭鬥下來,別的本事咱不敢說,這要是論起守城的功夫來,他宋軍要稱老二,誰敢自稱第一?他鄧元覺雖然在人數上比童貫多了些,質量上也還說得過去,但想憑這點人就想硬吃下童貫重兵把守的舒州城?簡直是異想天開!要是沒有手裡的大炮,換成是我,也只能用圍困這一個辦法!要是真的就讓他這麼把城給攻了下來,那童貫也白在西北和西夏人幹了那麼多年了!」堂下眾人聽了我的這一番粗白的言語,皆都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出來。

    其實自從我稱王之後,以周行為代表的決大部分官員就開始不停的向我展開勸說,說什麼既然已經稱王,日後便是新朝的開國君主,其一言一行自然要有君主的風範,不能再向以前那樣率性而為,什麼走路不能太急啊、什麼說話要自稱孤啊,等等等的一大堆弄得我好不心煩,這效果自然也就是可想而知了。為此,還有那不開眼的後進官員,甚至將這事告訴了扈三娘這個王妃,希望扈三娘也能夠和他們一起來規勸我,結果卻是讓扈三娘好一陣奚落。事後有知道情況的老人將扈三娘的情況詳細的告訴了那名倒霉的官員,並在最後拍著他肩膀說道:「老兄!你就算是幸運的了,要是照著夫人以前的脾氣,拿刀砍你也不是不可能啊!咱們寨……王爺現在估計還是不太適應,慢慢的就好了!」到現在兩年過去了,在一干文官的反覆努力之下,我的形象問題有了很大好轉,基本上達到了這些文人的要求,但一碰上什麼重要或著是非常好笑的事情,說起話來,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面對我的「頑固」包括吳用在內的眾人,也只好無奈的選擇了繼續慢慢培養我這一條路!

    如今見我舊態重發,吳用見我發作得差不多了,在椅子上輕輕咳嗽一聲後,起身向我說道:「王爺!如今方臘大軍與童貫在舒州城對峙,算算時間,早先從東京調去的援軍也快到了。到時候必定又是一場激戰。不管勝負如何,童貫為了消滅方臘,再次向東京請調援軍以成必然!而據東京城中的細作傳回的消息看,東京城中雖然號稱有禁軍八十萬,但實際人數估計勉強也就能有一半多。如今幾次增兵之下,東京原本的禁軍已被抽調一空,而現在負責東京城防的都是從教閱廂軍中新遞補上來的,依微臣等看,出擊東京的時機已經成熟,還望王爺下旨出兵!」

    對吳用的這番話,我也是深表贊同。在連年征戰之下,汴梁城中原本就已經被嚴重侵蝕的軍事力量必定是下降到了歷史的最低點,確實是進兵的大好機會。但想起一件事後,我仍舊有些疑慮的問道:「東京城中的情況我倒是不擔心,但大名府如今卻是重兵雲集,加之城高牆厚,即便是使用我軍現在所使用的炮火也難以在短時間內起到什麼作用,可若是大名府久戰不下,東京城有了足夠的準備,事情可就麻煩了!說到底,如今的大宋雖然眼看氣數將盡,但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此次出兵,直搗汴梁,關鍵便是大名府!對於這大名府諸位可有良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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