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在我干預下的連環馬已經不能叫做「連環」了,因為我下了死命令把馬與馬之間的鐵鏈撤掉,連環馬也恢復了它本來的原始面目——重裝騎兵!
如果說騎兵就是冷兵器時代的坦克的話,那麼重裝騎兵就是絕對的重型坦克。
負責在北門駐營的李明和隨同他一起而來的酆美正在進行駐營工作,突然間三千輕騎兵從遠處衝了過來,儘管李明和酆美的反應不慢,手下的士卒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但幾輪箭雨對射下來,到底還是步兵吃虧,不知不覺中隊型也越來越散亂。就在這個時候,呼延灼率領著他重騎兵登場了,五千武裝到牙齒的重騎兵,和不到兩萬隊型相對鬆散的步兵,戰鬥的結果是不言而預的。只是一個衝鋒,李明和酆美的隊伍便全線崩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三千輕騎了,完成了任務的重騎兵,整頓好隊伍之後先行返回了青州城。他們要趁著輕騎兵有限的追殺宋軍的時候趕緊讓戰馬得到休息。
看著在接應部隊的幫助下跳下戰馬並抓緊時間給戰馬餵水的騎兵,我站在城頭暗暗想道:「要是能搞到歐洲那種負重超強的戰馬就好了,中國的馬種搞重騎兵還是稍顯單薄了點啊!」
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是想想罷了,我現在手頭上的戰馬還是從女真人那裡話大價錢走私而來,又從那裡到歐洲去搞馬呢!
三千輕騎因為還要作戰的關係,並沒有對李明和酆美的隊伍追擊太過,只是象徵性的追擊了一段之後便回到城中。並沒有進行休息,馬上穿城而過,又開始了對南面的王義、畢勝部進行騷擾去了。
和北面的李明不同,王義曾和呼延灼共事過,知道呼延灼的厲害,和連環馬的威力,雖然北面的喊殺聲南門這邊並聽不見,但從輕騎兵出現之後,王義在作戰方式上嗅出了危險的信號,稍一回想便想起了呼延灼和連環馬。於是不顧畢勝的反對,強行命令隊伍後撤。儘管在三千輕騎兵的騷擾和糾纏下,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但也拉開了足夠的距離,躲過了呼延灼最後的打擊,饒是如此,王義部也付出了三千多人的傷亡,不過比起李明、酆美部損傷過半來說下場還是要好上不少!
童貫在陸續接到兩不軍隊的敗績後,也氣惱不已,「怎麼光想著攻城和忘記了對手擁有強大的騎兵這一點呢?」不過童貫既然被稱為北宋末年四大殲臣之一,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酆美和畢勝乃是御營將領,在朝中關係不淺,加之又是自己帶出來的武將,自然不能處罰太過;李明雖然戰敗,但和酆美乃是一體,自然也不能出發太甚;惟獨這個王義不顧畢勝反對,不戰而退,導致部隊損失三千餘人,不能不罰!
於是自以為逃出生天的王義便以陣前怯戰的罪名被立斬於營門之外,頭顱被高高掛在旗桿之上,警示全軍!
剩下的時間裡,我忙著整理戰利品,登記功勞。而童貫那裡則忙碌著把王義麾下的士兵打散混編到李明和前幾日損失了人手的都監手下,開始為第二天的攻城戰做最後的準備!
第二天童貫又留下了李明和段鵬舉、陳翥共同防守大營,自己親自帶領六晚大軍來到西門外列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了商量廢話的餘地,加上幾日來連連遭梁山之人算計,童貫也失去了和城裡的賊寇廢話的心情。免去了例行的喊話勸降之後,童貫令旗一揮,十幾座投石機開始想青州城頭上開始投擲句石。
正在投石機準備發射的時候,青州城頭上響起了「轟、轟」的六聲巨響,巨響過後,投石機旁的泥土突然澗起了四朵泥話,還有一架投石機被兩發炮彈砸了了正著,向一邊倒了下去。好在童貫在證實了梁山人馬有大隊騎兵之後,對梁山擁有超遠射程的火炮開始將信將疑,把投石機之間的距離拉得足夠開,否則這架倒下的投石機還得再帶上一架!
眼間梁山真的擁有超遠射程的火炮,童貫大吃一驚,「先前傳聞具是事實!這梁山還有多少事情是未被朝廷知曉的!?」不過戰場之上,童貫已經顧不得細想了,當下大聲喊道:「投石機繼續攻擊!攻城部隊馬上出擊!」
隨著旗手搖動令旗,剩下的投石機開始加快了準備工作,不一會兒,頭一波十幾塊磨盤大的石塊被投石機投擲出去,飛向了青州的城頭。而接到了命令的韓天麟和吳秉彝兩部兩萬人開始抗起長梯、土袋舉起盾牌開始向青州城發起了衝鋒!在他們的後面是一支一萬人的弓箭手隊伍,負責向他們提供掩護!
在進攻的部隊進入了城頭上的弓箭射程之後,城頭上開始了反擊,一時間箭如雨下,儘管韓天麟和吳秉彝兩部跑得比較分散,但仍不時的有人中箭倒在了前進的路上!而跑在前面的士兵更是被事先挖好的陷阱陷了進去,被插在陷阱裡的尖樁讓他們再也沒有爬出來的可能!而六門火炮的裝彈準備工作也已經完成,有是六聲巨響,六顆炮彈又一次的飛向了投石機的陣地!
韓天麟和吳秉彝兩人的任務就是要把青州城前的各種工事破壞,填平,好為後面的部隊打開一條通道!要是放在平時,看到自己的部隊遭到了這麼嚴重的損失,兩個人早早的就退下去了,但現在還掛在大營中的王義的人頭告訴他們,如果沒有將令而私自後退,童貫決對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當成替死鬼立斬於陣前!借於這種壓力,兩人只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命令部隊繼續發動攻擊!
古代的攻城戰,守城的部隊是戰局了非常大的優勢的,短短半個時辰,倒在青州城下的宋軍就已經超過了一千人,受傷的士兵更是超過了三千人以上,面對巨大的傷亡,士兵們的衝鋒速度開始越來越慢,韓天麟和吳秉彝見此也只好硬著頭皮派人趕到童貫處請求增派人手,或者被替換下來到後面進行短暫的休整。
前面的情況都被童貫看在了眼裡,情知如果繼續的話一是不會再有什麼實際效果,二是如果繼續下去搞不好會出現更大的問題,便命令馬萬里和周信兩部上去替換韓天麟和吳秉彝繼續攻擊,韓、吳兩部撤到後軍休整。
經過短暫的部隊換防之後,宋軍又一次向青州城發起了衝鋒,這一次的衝鋒,比起剛才效果要好上不少,畢竟壕溝外面的陷阱基本上已經被韓、吳兩部處理的差不多了,而剩下的事情就是填平壕溝和護城河了。但這壕溝和護城河是那麼好填的嗎?城頭上的梁山士兵又開始了向城下的填溝部隊開始發射箭雨了。儘管城下的宋軍也有自己的掩護部隊,而且也城上的梁山士兵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但攻城的部隊依舊要踩著同袍的屍體向前推進!
一個上午時間過去了,六萬大軍在付出了超過五千人的傷亡之後,終於肅清了青州城外圍的防禦工事,而童貫手中唯一的遠程攻城武器,投石機也被城上的火炮給一一點名摧毀了,不過這些投石機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起碼從後面的炮火中可以知道,有一門火炮被投石機投擲出的石塊砸了個正著,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這門火炮立刻啞了火!
看著眼前鋪滿了宋軍屍體的青州城,童貫對這種屍山血海的場景並沒有什麼不適,命令部隊稍微休息了有一下,就地吃了點乾糧之後,便命令部隊開始向青州城發動了總功,一時間三萬人的部隊向青州猛鋪過去!士氣之盛真是前所未有。因為在衝鋒前他們得到了自己長官的通知,「城破之後准許各級官兵在城中自由搜捕梁山反賊!」
對於這種命令,士兵和各級軍官都是心知肚明,「什麼叫自由搜捕?就是放假,就是允許了我們在青州城中洗劫一番!」抱著這樣的目的,下午攻城的士兵們自然是士氣大漲,猶如下山的猛虎一樣衝向了青州城!
在青州城西門的城樓之上,林沖和吳用及幾個主要將領都集中到了這裡,看著城下「嗷,嗷叫喊著衝過來的宋軍,魯智深問道:「這些鳥人,看咱們不發威,還真以為咱們好欺負啊!軍師!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吳用並沒有轉過頭來理會魯智深,而是繼續向城下張望著說道:「如今敵軍士氣正旺,暫時最好避其鋒芒,我看還是在等等的好,等把這次攻擊打退之後,就應該差不多了。」說完話才轉過身來說道:「這裡有林將軍和關將軍足矣!幾位校尉可以先行下去整頓隊伍去了,別到時候誤了大事!」
眾人聽了吳用的話,各自施禮退下城去,整頓自己隊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