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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2章 瑞獸 文 / 彩虹之黑

    第32章瑞獸

    頃刻間韋德的屍體已經有些僵硬,微微彎曲的指骨讓季同費了好大勁才成功地取下黑戒。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季同感到心靈竟起了一陣漣漪,一種明悟出現在腦中。

    那是一段冗長的咒語,對於季同來說,或許只能說是一串音節,儘管語言未知,但季同確信自己可以詠唱。淡淡的聲音在場中迴盪,帶著說不出的邪魅味道,三人都不約而同地被吸引了注意力。

    等待的過程有些枯燥,伴隨著最後一個音節唱響,一陣灰黑色的迷糊籠罩了季同四周兩三丈的空間。黑霧消散,一頭小馬大小,似馬非馬的異獸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紫紅色的皮膚泛著瑩瑩的光彩,腦際一處微微突起讓季同想起了傳說中代表純潔的獨角獸,但眼前的小傢伙顯然不是。彷彿微微一楞,那小獸緩緩走向季同,用柔軟的長鬃輕輕摩娑著他的臉龐,季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親近之意,而那又來源於手上的戒指。

    「啊!」

    小勞德盧普又一次失態地張大了嘴,但顯然眾人已經有些免疫,今天他大驚小怪的次數比前面半個月加起來還多。

    「瑞獸!是瑞獸…斯塔德邁爾!」小勞張口結舌的樣子比認出韋德時更誇張。

    眾人都似乎隱約聽見過瑞獸的名頭,但也都是一知半解,只有季同是滿頭霧水,迷糊地等待著小勞的解釋。

    「所謂的瑞獸,便是祥瑞之獸!」小勞終於恢復了他一貫的說教語氣,「每一種瑞獸都代表了一項天賦。凡是獲得了它信任的人,在它周圍一定範圍內都能獲得這項天賦的大幅度加成。而且,長期與瑞獸接觸,更可以使人本身的此方面天賦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即使離開了瑞獸,也可以游刃有餘!」小勞語出驚人。

    「瑞獸本身不具有攻擊性,任何生物都很難生出攻擊它們的願望,即使有,也只能是徒勞,他們的天賦運用足以在巨龍面前自保無虞。它們生性多疑,但一旦有人獲得了它們的首肯,就相當於獲得了一件實現永久實力增幅的序列器,永遠不需要去擔心它會牽制你的行動,沒有人能傷害它。」

    眾人不約而同地露出驚羨的表情,看向季同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

    壓抑著心中的喜悅,季同指了指身旁的小獸,望向在那裝深沉的小勞。

    「能否知道它代表的天賦是什麼?」

    「憑季兄弟的聰明應該可以猜到吧!」小勞懶懶一笑,不置可否。

    「是…速度?」

    「不錯!斯塔德邁爾是代表速度的瑞獸。傳說中全力奔行的它可以輕易追上順風傳播的聲音!」

    三人齊齊側目,一旁的斯塔德邁爾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

    「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的瑞獸竟然被封印在一枚小小的戒指中。哦,不,不是封印,應該是寄息才對……」小勞自言自語。

    所謂的寄息其實是一種特殊的聯繫。有別於封印的強制性,寄息關係的雙方擁有相互的認同。一般只有當一方重傷不愈,急需獲得另一方耗損本身的重要能力實現救助時才會出現。寄息關係的雙方未必儘是生命體,一些神物器具也具有為生物提供寄息的能力。可以想見,這枚戒指如今的黯淡並不是它的本來面目,能讓瑞獸這樣的奇物都甘心寄息的,想必也曾經有赫赫的名頭。

    作為戒中的寄息獸,原本極難獲得的認可變得唾手可及——戒指的擁有者可以直接通過佩帶,實現與寄息獸的最深層次心靈交匯。季同終於想通一直以魔法為傳統的冥焰族緣何會出了韋德這樣的異類,恐怕是機緣巧合得了這枚戒指所致。想想韋德那可怕的速度,那還是沒來得及召喚出瑞獸的情況下,而且眼前的小獸明顯還處在幼年期,應該還有上升空間。假以時日……想到這裡,季同不覺有些激動。

    輕輕拍了拍瑞獸的腦袋:「你的名字好長,以後就叫你小斯吧!」

    溫順地添了添季同的手,小斯確實如小勞所說的那樣溫順無害,恐怕也很難惹來攻擊**吧。

    「哈哈哈……」豪邁的笑聲由遠及近,賈巴爾枯瘦的影子輕飄飄地出現在四人面前,後面還跟著駕馭骨鳥的小諾。

    「小季啊,很不錯,想不到韋德竟死在這裡,厲害啊!」

    不去理睬老頭的說辭,季同一聲冷哼,內心著實有些不滿。明明這山中大有玄虛,也不曾出言提醒,若不是自己還有幾分急智,今天還真是安危難測。

    「嘿嘿!是不是不高興?今天是特殊情況正好叫你們趕上了,要放在平時那些小龍還玩不出什麼大場面。」老族長看來也深怕季同在心中記恨,「有我在後面跟著,場面再大些也出不了危險!」這倒不是什麼大話,憑「天鉤」的名號,恐怕實力完全發揮的韋德也只有奪路而逃的份。

    「也許你不太理解。我們遺忘種族的這些孩子大多是些直腸子,沒有多少心計,到了外面容易吃虧,所以希望帶領他們的是一位足智多謀的高人,請理解一位長者對於後輩的關心。」

    其實季同的氣早消了大半。這也那怪,像老頭這樣的強者好聲好氣地向他解釋,這要放在艾爾斯幾乎是無法想像的事。被一位近乎神藏級別的武學大宗師選為托付後輩的人選,無論從哪種角度講都不應該是一件壞事,而是一項殊榮。況且老頭其實從來沒有離開很遠,一直跟隨保護著。

    「老族長,請原諒我的魯莽!」季同彬彬有禮地說。

    季同一行穿越了森林的腹地。為了不再惹出雙翼飛龍之類的麻煩,五人一直沒有選擇乘坐大黑飛行,直到山的另一端出現在視野中,季同才悠閒地駕起大黑,一路向北。

    賈巴爾族長臨走時讓季同注意一路上的動靜,如果發現冥焰族的蹤跡要在第一時間派人回去通知,因此一路的行程被延緩了不少。

    這是一個多事之秋,對於長久平靜的遺忘種族來說,季同的到來和冥焰族部隊的神秘出現都如同墜落小池的巨石,足以掀起許多波瀾。老頭臨走是表情很嚴肅,顯然對於冥焰族的突兀出現,遺忘種族的高層並不是想像中的一無所覺。

    山的那一邊是一片草原,青青的色澤翠嫩欲滴。季同常情不自禁地讓大黑降落,帶著眾人在這素景中漫步。綠波蕩漾,淺可入足,這些天因為諸多思慮而緊崩的神經慢慢地鬆弛下來。

    瑞獸小斯喜歡在草地上飛跑,四蹄一張便如一道紫電,在廣袤的原野上來去如風。當初在韋德手裡時,為了保持神秘,小斯每次出現不是戰鬥就是練功,都是那些千篇一律的場合。能隨時感受大黑心思的季同知道這些獸類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所以盡量多地讓小斯呆在戒指外,一來二去,這一人一獸倒是親近了許多。

    這一路走走停停倒也愜意。輕輕撫摸著手上的白色獸卵,季同陷入了沉思。

    這是一枚尋常人腦袋大小的獸卵,看上去普通得緊。但它卻是那日季同搜索地穴的唯一所得,結合當初韋德所說的話,這枚獸卵又似乎變得不那麼平凡。眾人包括博學無比的小勞在內,都對這獸卵的來歷一無所知。老頭雖然閱歷豐富,但那也僅限於戰場上的東西。長年呆在奧丁山脈深處,在生活見聞上,他跟吟輝比都嫌遜色。

    光滑的蛋殼隨著指尖的用力發生著肉眼難見的微微凹陷,它的表面竟是韌性的。鬼才知道現在的季同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就算是尋常的輕輕用力,等閒誰能經受?

    但這枚獸卵的怪異並不止此。從被發現那天起,它一直毫無動靜,就算幾人將耳朵貼上蛋殼諦聽也一無所得,讓人不得不懷疑它是不是一枚死卵。只有季同知道,每次一接觸它,自己體內的元素便一陣翻騰,似乎有暴走的跡象,幸好季同那變態的元素控制力還足以駕馭這種異常,但這也越發增添了獸卵的神秘。

    今天它還是毫無變化。無奈地笑了笑,季同隨手將獸卵丟進須彌中。

    在離開布倫特山脈的第九天,視野裡出現了一座巍峨的城池。

    斯坦福橋沒有西京的浩大,卻自有一股高古雋永的氣質。巖質的城牆粗糙而不失風骨,驚鴻一瞥間,早已氣象萬千。遺忘種族漫長的歷史積澱,為他們的聚居地——這座不算太古老的古城平添了幾分厚重。

    城門窄小,季同估摸著僅可容兩輛馬車並行。與艾爾斯的城池不同,這裡的城門口沒有守衛,往來之間卻也秩序井然,不時有出城牧獵勞作的民眾從身邊路過,對季同這幾位陌生人也是見怪不怪。

    慢悠悠地走過城門,眼是是一派有些喧囂的場面。與任何城市一樣,大街都是最熱鬧的地方。時隔近年,再次感受到這種熙熙攘攘,這裡沒有貨幣,人們保持著以貨易貨的的原始商業行為,漸漸地形成了這條商業街道。季同有些感歎。在寂靜谷時,雖然人也不少,但心禪族人心喜靜,喜怒哀樂也總是淡淡的。季同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一個甘於寂寞的人,只是習慣地壓抑著自己的感情罷了。

    斯坦福橋有上百遺忘種族,論人口總數有幾十萬之眾。僅有百餘人的斯拉夫只是一個小族,很小,卻很有名。季同只詢問了一位路人,便探聽到了他們的居住地,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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