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將軍不是在開玩笑把?」藍的嘴巴勉強的合攏,幹道,但呂布怎麼看都像是幸災樂禍,當然,這是對著他兩個兄弟的。
「老子我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眼睛一瞇,一抹亮光從眼中閃爍,右拳無聲無息的出手,離他最近的藍只覺得腰間一空,那把憑藍的身手似乎只是裝飾用的大刀,已經到了呂布手上。
掃了一眼地上那只已經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老虎,骨脫二人皆是吞了口唾沫,但所謂的勇士尊嚴卻定格他們的腳步,白板大笑數聲,似乎為自己壯膽,「汝一人就想殺掉這裡的數百人?」
「今天,作為白木族盟友的本將,要殺幾個人,藍怎麼說?」呂布當然不會傻到沒靠雙手殺掉幾百人,略帶冷笑的看了眼藍,伸出粗糙的手掌,撫了扶刀刃,感受上面一絲絲的寒冷,呂布再也壓制不了心中的殺機,既然壓制不住,那就選擇,殺。
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從眼中閃過,藍身跟他兩個哥哥聳了聳肩,斷喝道:「散開。」一眾人迅速散開,只留下面面相視的幾十人。
一個….兩個十個,呂布輕聲的把這幾個人一一數過,音雖輕,但一股股寒氣卻不斷的從這二十四人的心中冒出,以一敵二十四這傢伙還這麼鎮定,不是瘋子就是強人,但地上的這隻老虎卻證明了呂布的強悍。
「二十四。」忽然空氣一冷,呂布猛踏前數步。刀如閃電,把一個橫刀而立的傢伙斜劈成兩半,鮮血,內臟下落地同時,呂布右腳一個側踢,陰狠而毒辣。
「啊。」可憐的傢伙捂著下陰,躺在地上亂滾,慘嚎聲中就此斷子絕孫。
「一起上。把這傢伙給剁掉。」骨脫大喝一聲。一把大刀力劈而下豐滿的身材一陣抖動。恍如灰熊,輕笑一聲,手上的刀隨著右手已然到了身前,「彭。」硬拚了一記。
「有點力氣嘛?」呂布單手握刀,調侃似的道了一聲,左手一個巴掌,響亮而刺耳。如一根針尖般刺入骨脫的心裡,痛的讓他發狂,他….他可是白木族的第一勇士啊。
「呀。」憋紅了地大胖臉,咆哮一聲,提著大刀,發瘋地衝向呂布,一記記勢大力沉地招式,狠狠的劈砍向呂布。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呂布快速的向後退卻。
似乎是不耐煩了,骨脫大刀一轉向,緊貼著呂布的腰身。大嘴裡那發黃的牙齒清晰可見,一股惡臭從迎面衝入呂布的鼻孔中,差點讓呂布當初昏倒。
這就是山越人中最高端的貴族?簡直比野人還野人。比漢人差了不止一倍,還算那個老族長有點眼光,寧願為自己地子女另謀生入,也不願過著野人的生活。心下嘀咕不斷,呂布輕巧的避開這招除了空有蠻力而毫無技術含量的招式,刀柄反握,橫切而上,呂布甚至已經看到了骨脫那隱而可見的青筋。簡單的幹掉一個。呂布再次嘀咕一聲。
「住手。」藍的聲音敲到好處的傳到,鋒利地刀刃輕鬆地斷掉了骨脫無數散亂的頭髮,堪堪的抵在骨脫黑漆漆地皮膚上,呂布抬頭看了眼骨脫那張青紅交加的胖臉,眼中射出的驚駭讓呂布興趣全無,還不如打獵呢。
山越勇士,呂布心裡唾棄,衝動的可以,如蠻牛般衝鋒在前,把他的部下都給丟在幾步之外,廢物。
呂布盯著骨脫老久,臉上的嘲諷能把正常人給弄的羞愧致死,「理由。」好像是盯夠了,呂布才轉身冷冷的對藍道,手中的刀卻往裡面貼了貼,骨脫的部下緊緊的圍在呂布身邊,好像有點不太安分。
「張將軍難道真的想讓你的三萬大軍,止步不前?」藍一幅穩重的模樣,笑道。
鋒芒內斂而有風度。呂布心下的奇怪更重,怎麼那個老頭就是看不上呢?「不是說想跟老子單挑嗎?怎麼樣啊?」呂布右手握刀,左手左右開弓,毫無顧忌的巴掌聲,在周圍一眾山越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響起。
「放開老二。」站在最後面的白板一臉的冷汗,眼中卻有化不開的狠毒,這如毒蛇般的眼光讓呂布心裡很不爽。
呂布充耳不聞,繼續揉搓著骨脫,直到手掌發紅,有些疼痛,
,全部跑到三丈開外。」呂布轉頭對藍道:「過來。
藍瞭然的帶著十幾個手下走到呂布身側,呂布才把手中反握著的刀緩緩的離開骨脫的脖子,一腳把這傢伙給踹到地上,吐了口唾沫,惡狠狠道:「叫你以後跟你老子打架。」
悶哼一聲,骨脫狼狽的爬起豐滿的身體,黑漆漆的面頰上紅光滿面,伸手觸碰了一下,只覺得火辣辣的疼痛從這裡傳到腦袋裡,狠狠的瞪了眼呂布,眼中的怒火足可以把呂布燒成灰燼。
足足幾秒種後,骨脫才低著頭,恨恨的帶著他的手下,消失在呂布的眼前。
「婦人之仁,本將絕對可以把他們給殺了,到時族長的兒子可就只剩下你一個了。」手中的大刀劃出一個拋物線,消失在呂布的眼中,上下打量了一下藍,才冷言道。
「難道將軍真的下的了手?我出聲只是讓將軍有個可下台的路而已。」藍微微一笑,眼睛出透出一股靈氣,反問道。
「要是這兩個傢伙有你一半聰明,你家那個老頭就能放心的入土了。」呼了口氣,呂布也是微微一笑,他心裡確實沒殺掉這傢伙的理由,但那無數個巴掌可是帶點別樣的意思,總之一句話,呂布從來不無緣無故羞辱一個人,寧願一刀把他給殺掉。
「走把,接下來有的忙了。」深意的看了眼呂布,藍頭也不回,帶著一干手下,慢慢的淡出呂布的視角。
英俊的面龐上依舊剛硬,但人以到不惑之年,難免有了一絲蒼老,卻露出一個有趣的表情,呂布自言道:「好戲就要上場咯。」低頭聞了聞身上的血腥味,呂布一把扯下沾滿鮮血的外袍,就這麼不雅的跟在藍的身後。
時間匆匆跳過,幾天後的呂布依舊很是無聊的呆在族長的院子裡,寸步不離,呂布上場公然毆打骨脫這位勇士的事情似乎也成了無頭公案,沒見人造謠也沒見人找他呂布的不是。
張遼所派遣的運糧隊也是小股小股的押送糧草前來白木族的這個老巢,但沒人注意藍的手下人少了一個,而自從這個人少掉之後,張遼派遣而來的運糧隊的士卒越來越精銳,押送的士卒也越來越多,偶爾也能看到幾個將軍模樣的傢伙親自壓糧。
村寨的氣氛也變得濃重起來,似乎有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如龍蛇般游弋在村寨的四周,藍這傢伙也整天不見人影,似乎人間蒸發,連呂布天天見到,那個老掉牙的族長也是面色一天比一天灰暗。
呂布到是悠哉游哉的換了身輕巧的外袍,由幾個身材較小,皮膚還算白晢,充滿異族風情的侍女伺候的舒舒服服,拿起案上一杯有土陶製成的茶杯,裡面盛滿了一種綠油油的茶水,輕輕的勉了一口,先澀而甜,這種白木特色的茶水,堪比估計還沒被發明的茶——閒。」歎了口氣,似乎是無奈道:「難道將軍就不能出點力?」
「每天一隊,六百人的精銳,外加一員猛將,這樣的力量難道不夠?」呂布呵呵一笑,促狹的看了眼藍。
「太少。」面色一沉,藍轉頭看了眼西方,透過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將要落下的紅日。
「本將手下的一員大將,加上六百精銳中的精銳,再這塊平地上,能抵擋六千到一萬的山越人,這難道還不夠?」呂布面色肅然,眼中的有著無限的自信,斷然道:「本將的士兵是整個中原除掉西涼人,單兵戰力最強的軍隊。」心下還補了一句,是我整個地盤上最精銳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