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動。」呂布稍微的擺動了一下身體,身後就傳來大喝,聲音很粗。
「哈哈哈。」一陣大笑,呂布丟掉手中的方天畫戟,緩緩的舉起雙手,擺出一幅投降的姿勢,調侃道:「聽說山越人都是豪爽而勇猛的勇士,孤稍稍的轉過身體,小兄弟應該不介意把?」
似是猶豫了一下,藍衣人還是粗聲道:「汝可千萬別動啊,吾吾這刀上可是塗有劇毒的。」
劇毒?呂布想到自己因為這個而躺了個把月,心下一顫,小心的踏前了半步,才緩緩的轉過身體,滿帶獻媚的看著這藍衣人,言道:「小兄弟叫什麼?孤在山下還沒見過在樹林裡的速度如此迅速的人呢。」這話一出口連自己都感到有點噁心,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孤是什麼意思?汝從剛才就開始時就說,孤。」藍衣人不答反問,疑惑的看著呂布。
「孤啊?哈哈哈。」乾笑一聲,呂布臉冒汗道:「跟吾的意思差不多,不過只有貴族才能稱呼的。」
陰暗而潮濕的樹林中,給人的感覺與呂布的心情一樣,壞透了。
「漢人還真是講究,不過,汝這人力氣到是挺大的,能把馬生生的壓到。」看了眼正從新站起的赤兔,眼中閃過一絲佩服,開口卻是冷冰冰道:「汝是他們的頭頭對把?命汝的人交出一半的糧草,吾就放汝過去。不然汝這幾萬大軍得一半活埋在這山裡。」
「真的?」訝然地問了一聲,呂布嘴角掛著的一絲笑意猛然散開,在藍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雙腳連退數步,右手斷然出手,眨眼間握住刀背。
那一瞬間的威懾,讓藍衣人內心顫抖不已,漂亮的丹鳳眼中射出一絲光芒。
「這上面的劇毒能瞬間毒死一頭大象。汝….汝。」藍衣人使勁的把刀往呂布的脖子上送。卻紋絲不動。
「這手上地功夫老子不敢認天下第一。要是這力氣嘛,哼。」風水輪流轉,呂布冷哼一聲,右手紋絲不動,左手握拳而出,「彭。」呂布眼角似是掃到了他地肚子凹進了一大塊,雙手抱著抱著肚子。倒地哀號。
呂布單手輕輕地拂過刀身,確實有股油膩的感覺,劇毒:什麼人用了,這傢伙就這麼把刀直挺挺的往他的脖子上送,威脅人也得看什麼姿勢啊,蠢貨。
「撕。」呂布伸手在自己的外袍上撕下一塊布,輕輕的把刀上的毒給擦掉,而後輕輕地蹲下。把刀刃抵在這人藍衣人的脖子上。笑道:「說,叫什麼?」
「哼。」冷哼一聲,藍衣人深吸了口氣。緩解了肚子上的疼痛,轉頭不理呂布,那樣子道是有點山越勇士的味道。
「挺硬氣的。」心下嘿然一笑,呂布忽然覺得自己好久沒這麼玩過了,不禁收回大刀,笑嘻嘻道:「孤,啊不,老子可建威大將軍呂布的,嗯,結拜兄弟,要是汝不說,老子就先閹割汝,再一聲令下,三萬大軍一起上,嗯。」呂布小心的把頭微微的往他耳朵行送,不懷好意道:「知道什麼是龍陽之好,斷袖之癬嗎?」離地近了呂布才發現,居然有股臭味從腳下這位仁兄地身上發出,急忙直起身子,還是漢人好啊,至少身上沒這種味道。
面色青一陣,紅一陣,藍衣人顯然是聽懂了呂布的話,乾脆道:「藍。」
「哦,老子有點奇怪,難道老子的三萬大軍在汝等地眼裡,真是不堪一擊?打劫的還得練眼裡呢,你丫的當老子是廢物啊。」語氣是如此的調侃,呂布似乎喜歡上了這種沒架子的感覺。
「沒吃的當然要搶劫,吾說過,三萬大軍在這深山裡,吾能讓他們消失一半。」冷冷的回了一句,藍狠狠的瞪著呂布。
沒吃的?這地方好像是白木族。呂布心裡念頭一轉,眼神中透出一股笑意,把刀往地上一指,瞇著眼,可憐兮兮道:「老實說,孤那個兄長是派遣孤去攻打士,但孤這身功夫是不錯,天下大可去得,但這打仗卻是窩囊廢,一見到人多,孤就心裡害怕,由其是交州士,威震百夷,哪有這麼容易對付的。」順口胡謅出一個理由,呂布笑道:「汝缺糧草,孤又是怕死,孤就把這糧草全部送給汝,好起身回去覆命。」
「士?那個文人只能躲在背後調節各族
而已,別人懾服他的威望,在吾眼裡他只不過是個若人。」似乎是極度看不起士,藍出口嘲諷了一下,「目的,代價。」稍後一思索,擺出一副討價還價的樣子,冷靜的像個部族首領。
收起臉上笑容,呂布也不再胡謅,言道:「汝是不是白木族的?汝的族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琥珀族偷襲了白木族的糧庫,幾乎所有能吃的東西都被燒掉了,現在只能靠著打獵維持生計。」恐怕真的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又見呂布似乎有那麼點利益交換的意思,叫藍的青年爽快的答道。
「汝帶孤去見白木族的族長,孤可以送汝等一部分糧食,也可以直接出兵幫助汝等消滅琥珀族,只是。「呂布頓了頓,睜著雙眼緊緊的盯著藍的臉,卻刻意的避開那雙漂亮的眼睛。
「吾知道汝想什麼,但部族存亡哪有這麼多規矩,山越人與漢人聯手也不是第一次,待會吾派人去見族長,吾可以在這為人質。」藍一點也不在乎,還微微的坐起身子,笑言道。
但藍這樣子到是讓呂布升——興趣,這傢伙雖然伸手爛,但反映快,很果斷,也沒那麼多規矩,在這深山老林中遇到如此人物,不是很有趣嗎?
「人質?」呂布有點詫異,這傢伙即使身份看起來很高,衣服穿的也是上等的料子,但在他想來也只是一般的貴族子弟而已。
「吾是白木族長僅存的三個兒子之一。」傲然一笑,藍似乎對呂布的眼神很是不爽。
「族長的兒子?那不是相當於王子嗎.劫的?」嚥下脖子中的一口唾沫,呂布對藍更加的好奇,心裡卻出奇的感覺眼前的傢伙能相信,要知道這對於在這時代生活數年的呂布是絕對不可能的,當然,先決條件還是有的,能搶劫三萬大軍,這絕對是狗急跳牆。
「孤說了去看看,就得去看看,合作也得看看白木族的實力不是?叫過汝的人,孤知道汝有辦法。」呵呵一笑,呂布扶起藍,言道。
「哼。」冷哼一聲,藍顯好像有點潔癬,狠狠的拍掉衣服上的爛葉,才把手放進嘴巴,吹出一聲鳥叫,千萬別說呂布為什麼知道是鳥叫,因為感覺像烏鴉叫,雖然沒那種呱呱呱的聲音。
一小會後,數十個彪行大漢的傢伙陸陸續續的趕到,皆是警惕的看了眼呂布,繼而表情恭敬的對著藍,「咕嚕」了幾聲。
要是讓魯肅他們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山越人的族地,一定會以死相諫,得帶個口信給張遼,再次割下身上的一塊布片,呂布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刀剛要上去,卻猛然想到,為什麼要用自己的血呢?
「喂,叫你的人走過來一個。」呂布開口對對面還在嘀咕的藍等人,言道。
心下雖然有點疑惑,但藍還是轉頭示意了一下,一個看起來是這幫人首領的傢伙走到呂布面前,對他怒目而視。
「別怕,不會很疼的。」今天的呂布似乎是心情特別好,把刀割向自己的手指,微微的劃一下,眼睛示意這漢子,嘴裡哄道,哪還有半點大將軍的威嚴。
大漢轉頭看了眼藍,才把手伸出來,呂布一刀剁下,血流湧泉啊,席地而坐,阿爸那塊布片放在地上,沾著別人的血,寫著歷史上有名的書信,血書。
大意就是讓張遼接到書信後,在附近找個地方原地紮營,等待自己的進一步消息,把這張血書丟給藍看了一眼,交給這個可憐的大漢,讓他牽著赤兔去找張遼他們。
「走把,希望白木族真的如傳聞那樣的強大。」呂布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赤兔的腦袋,把馬韁交給那漢子,轉頭對藍調侃道,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有的,因為這傢伙眼裡有**,一種如自己般的**,或者說是野心,一種如自己般的野心,但呂布有自信把他誘惑住,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比深山老林強多了,利用一下,或許可以打通去交州的路,一條安全可靠,可以源源不斷的運送糧草的路。
「哼。白木族是最強的部族。」藍還是如此的驕傲,斷然反駁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