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來勢洶洶的大軍根本沒給文聘考慮,「長矛手,上聲,文聘長刀半揚,冷峻的看著這支亂哄哄的軍隊。
隨著文聘的這聲大喝,本來有些氣勢低迷的士卒,皆是精神一震,長矛手們穩穩的踏前十數步,神色堅定的圍攏在他們將軍的身前。
剩下的也不用文聘吩咐,兩萬五千人的大軍迅速的動起來,隊伍從中間破開,弓箭手緊隔著數到人牆,穩站中央,手中的弓箭斜指向天,眼睛圓瞪,密集的大軍對他們來說只是獵物而已。
「嗖嗖嗖。」箭雨穩穩的落下,無數士卒哀嚎的到底,但更多的士卒卻是奮勇向前,紅著眼睛,殺向只隔了百米左右的文聘大軍,有個彪悍,而又麻木的傢伙迅速的拿起身邊同伴的屍體,當成盾牌舉在頭頂,毫不理會周圍射來的鄙視目光。
「撲.撲.撲。」是箭頭茶入血肉的聲音,這句可憐的屍體簡直成了刺蝟,腥紅的鮮血順著屍體滴滴答答的落下來,順著頭頂,從領口處流向全身,滑膩膩的,還有點臭,只是,很熟悉。
「殺呀。」百米的距離轉瞬就到,紅著眼睛,這人一把丟棄插滿箭矢的屍體,嚎叫著舉矛殺向陣型整齊的文聘大軍,而他身邊鄙視的目光已近只剩下了可憐的一兩個,而且是半殘廢的,唯獨他,卻是完好無損,而且,殺氣正濃,長矛狂舞。不斷飛舞的人頭就像熟透地稻穀,而他,卻是個雙手滿是鮮血,不折不扣的屠夫。
呂蒙單人獨騎,舉槍在數百米開外的一處還算乾燥的地面上觀察戰況,複雜的地形降慢了速度,幾輪弓箭,他的人起碼死了上千。「先生。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等沒法交代啊。」話雖如此,但呂蒙卻哪有半點擔心的樣子。
「不是吾對孫氏不忠,對主公,子明不可太過造次,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家裡老小想想。」這個地方,騎術不好會死人地。魯肅只得站在地上,淡淡地開口道。
呂蒙沒有回答,對於呂布,他尊敬不起來,「啪。」一聲響亮地巴掌,呂蒙訝異的低下頭顱,卻見魯肅左臉紅了半邊,還沒消退。右手抬起。「啪。」右邊又是一個紅掌印。
「以後,在人家的地盤開戰,選埋伏的地方一定不能太好。要不是吾覺得情況不對,帶軍殺來,恐怕主公早就被發現了,到時只能損傷慘重,這是教訓啊。」儘管是滿臉的疼痛,魯肅卻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抬頭對呂蒙意味深長道。
點了點頭,呂蒙亦是明白。
這次最大的敗筆就是在這麼好地地方設伏,如果是外敵進犯,文聘首先想到的恐怕就是找個地方埋伏,這長阪坡,恐怕就是首選,人家打破腦袋都想埋伏的地方,自己選擇在這,不是往人家槍口上撞嗎,嗨,事情緊急,沒給呂布的這幫謀士多做司思考的時間,一看這地方好,就拿來做埋伏地了。
「等待時機。」面上紅光閃閃,魯肅言道。
那十個打算要巡山的斥候,大戰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回到了文聘大軍處,半山腰上,從上往下看,把兩方的大戰看地一清二楚,呂布軍雖然勇猛,但文聘地大軍卻是陣型整齊,以逸待勞,根本攻不破。
「主公,我等是否下山相助?」周倉有點擔心的問道。
「等等。」呂布頭也不回,淡淡道,這地方縱深太小,多他兩萬人只是多了點持久力,到時就是拿下文聘也是損傷慘重,襄陽就不可能破了。
「鳴金。」魯肅見情況已近差不多,回身對一個小卒言道。
一陣急促金鳴之聲響起,大軍隨著這股聲響,小心的後退,文聘地長矛手,隱隱的追上,各個不懷好意的看著眼前這幫傢伙,剛才多凶啊,現在輪到我們痛打落水狗了。
「鳴金。」
金鳴之聲由急促變得緩有力,眾士卒們突然面色一變,凶悍的氣勢再度散發出來,不退反進,個個嚎叫著衝向文聘的軍陣。
正懷著痛打落水狗目的的士卒們根本沒想到會這樣,一個失神,就被刺翻了無數人,而且呂布士卒的氣勢比之之前更勝,以悍不畏
度,狠狠的衝擊著文聘的軍陣。
本來整齊的軍陣,就像是滔天洪水前的土壩,微微發抖的等待著被衝垮的那一刻,後退,後退,不斷的後退,雖然留下了與呂布士卒同等的屍體,但卻只能後退,而且缺口不斷,要不是文聘還是一幅沉穩的樣子策馬站在前方,這幫人恐怕早就抵不住壓力了。
對周圍無聲的慘烈之氣不聞不問,文聘用餘光飄向左前方的那座大山,這地方肯定有埋伏,先撤退紮營,再派遣探子給先生,兩面夾擊,不求吃下它,只求能困住它。
臉上的冷峻之色如冰雪融化,「撤。」大喝一聲,文聘帶著他的軍隊緩緩的後撤,拉開與呂布軍的距離。
「周倉,帶著一萬五千人,擺出聲勢,就這麼明晃晃的下山,再派人通知讓魯肅,分出一萬士卒,合兵北指襄陽。」呂布眼中綠芒閃現,沒辦法了,姑且騙他一騙,卻是靈機一動,跳出來的。
你他媽不是忠心嗎?現在襄陽情況難辨,你也不知道我到底分出多少人,進還是不進,呂布陰沉的想著,呂布雖然玩智商比不過陳宮他們,但偶爾臨陣機變的小想法還是有的。
同時,心裡祈禱文聘得笨那麼一點,也沒看到過這樣的騙法,讓他安安心心的掉入陷阱,哦咪頭佛。
「依照主公的吩咐形事。」周倉還在那猶豫,發呆,已經懂了呂布意思的陳宮,面有笑意,呂布在他眼中已經變得太多了,哪有前些年那魯莽的樣子。
周倉領著一萬五千人的軍隊,呼喝著,嘶叫著,大搖大擺的搖著將旗,走下山,簡直不把幾百米處的文聘放在眼裡。
同時,一個小卒隱秘的的奔向下面的魯肅,一小會後,來到魯肅身邊小聲的對他說了幾句。
面上笑意升起,魯肅跟呂蒙解釋了一下,笑道:「子明小心的在此守候,肅帶
「嗯。」
魯肅大聲的吩咐身邊的士卒,讓他們傳令,隊伍中很快的就分出了一萬左右的士卒,緩緩的和周倉的大軍相會和,直接的朝北方絕塵而去,一時間,將旗招展,文聘也不能看出是多少人。
「將軍,怎麼辦?「望著數萬人往襄陽而去,那位校尉的面色變了。
眼中焦慮之色連閃,現在孤軍在外,襄陽的情況,「殺。」文聘再次揚刀,喝道,感覺到這裡不能久呆了。
這一聲殺字極其有力,比之驚雷恐怕也是不差,傳出足有里許,帳下的士卒皆是感覺耳內一熱,並迅速的做出反映,腳步不再向後,而是對同樣兇猛的對方發起了攻。
兩方人馬算是第一次以對攻的氣勢,碰撞中,摩擦出了大量的血花,兵器的碰撞聲總是帶著幾聲慘嚎,難聽刺耳不說,有時那露出的內臟器官對於普通人來說更是噁心。
但這一股股怪異的氣味,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戰場上只能起到刺激的作用,害怕的人都死光了,這些剩下的人腦中只有,殺人,不想死,如何勝利,本能加**,使得身體的反映加快,讓戰場上的氣氛更加的慘烈,殘暴。
幾刻鐘後,去了一萬多人,又在呂蒙的暗中調度之下,士卒們是步步退後,有種潰敗的意思。
等完全退到長阪坡這複雜的地形中的時候,呂蒙長槍一揮,大聲而且毫不臉紅的喊道:「撤。」大軍很聽話的加快了潰敗的速度,自己更是調轉馬頭,對路而逃。
「追。」這次是毫不猶豫,這地飯地形複雜,而且魯肅的那些軍隊確實跑遠了,騎在馬上的他還是看的比較清楚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著急。
而且他確實沒有見過呂布如此的騙術,估計比較純潔的古代人,沒一個見過,明明是埋伏的人出來了的嗎,文聘見周倉領的人馬,確實是人頭湧動,不像有假。
而他身後的大軍顯然比他還要興奮,不僅腳步大,度過複雜地形的同時,陣型亦是散亂不堪,除了文聘略皺眉頭以外,其他人根本沒意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