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劉協這口「殺」字,上千人呼嘯這衝向曹略,冷笑滿是不屑的看了眼這幫烏合之眾,長劍出鞘,直接衝鋒在前。
長劍左砍右砍,所過之處皆死無全屍,身後百餘侍衛亦是各個驍勇,他們都是曹略一手調教出來的,眼中只有主人,什麼大漢皇帝都不在考慮之中。
分三排,以密集的長矛為主,像豆腐一樣把這群烏合之眾,從中破開,一步一血印的朝著劉協的車架而去,口中爆出的喊殺之聲,穩穩的蓋過了劉協的數千人。
後面馬車之上,劉協面色微微發白,他知道手下的都是什麼人,但沒想到居然連小小的百餘人都壓制不住,這難道就是命嗎?不,朕乃蒼天之子,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劉協手握長劍,走出馬車,不顧一個太監的急切模樣,雙腳穩穩的落地,「讓開。」在一聲聲奮力的大喝聲中,劉協分開眾雜兵,差不多走到了隊伍的前沿。
「曹略,今天就是汝死期,給朕殺。」劉協長劍遙指曹略,掃了眼血肉遍地的街道而面不改色,像個真正的帝王誅殺反賊一樣,斷喝一聲,一股凜然,不可抗拒的威嚴隨之飄散。
周圍的雜兵猛彷彿受了莫大的鼓舞,以拚死的勇氣,揮動著手中的短刀,對刺穿自己血肉的長矛視而不見,以最後的力量砍掉對方的頭顱,看著如噴泉般噴出地鮮血。嘴角還帶著一絲滿足。
憑藉著這股銳氣,以兩三人換一人的辦法,這群曹略看不起的雜兵,正為他們散發著生命的熱量,狂熱的忠誠。
好漢也架不住人多,隨著曹略身邊的侍衛越來越少。曹略地壓力也越來越大,有一刀甚至是擦著他的脖子而過,幸好他轉的快,才避過這要命的一刀。不過,一抹涼意伴隨著一絲疼痛出現在他的脖子上,狠毒的等瞪了眼劉協,高喝道:「撤。」帶著他已經為數不多的侍衛轉身而走。
劉協見此,不禁仰天長嘯。一股疑似龍吟之聲,隱隱穿過黑暗的夜空,劃向遙遠地天際,朕是天子,朕是大漢天子。
「走。」長嘯過後,劉協走回馬車,對滿是恭敬的太監言道。
木質的車輪瘋狂的轉動,跟石頭砌成的路面發生著激烈的摩擦,崔炎一行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天子車架拖著它們的大漢最後一位天子,通向自由的天地。唯獨曹略卻率領著他的侍衛對亦步亦趨地跟著這支古怪的車隊。
而他們所期待的援軍卻沒有半點動靜,要怪就怪最座城池太過龐大,就是跑步也得耗費一些時間。
「陛下,快到城門了。」外面駕車的那個太監朝車內,發出尖銳的聲音。
「強行衝出去。」想都沒想,劉協沉穩的握著手中地長劍。冷冷道。
「諾。」
南城門由於外面駐紮著呂布的數千人馬。因此,城中五千精銳到是有兩千人駐紮在此。
那個發現呂布大軍的校尉滿臉苦澀的看著城下龐大的車隊,外面呂布猛烈的攻城,內裡又…,真***見鬼。
他不得不抽調出一些士卒,一些弓箭手,調轉過頭,那三角型的箭頭不得不指向城內。「避開馬車,放。」校尉右手抬起,後然落下,鋒寒地箭頭以弧線的姿態射向下面的一幫雜兵。
呼嘯而至的箭矢。伴隨著陣陣地慘嚎聲,身旁的弟兄,一個個的倒下,但卻不能動容他們以前並不堅硬的心臟,「殺。」一股凝而不散的殺氣,凝聚在這群雜兵身上,發瘋踏著石梯,衝擊著城牆,當中之人則是揮舞的短刀,劈砍著臨陣以待的兩三百全副武裝的士卒。
這一切勇氣都來源於他們身後的皇帝,畢竟大漢的天下雖腐雖爛,但還是有那麼點威嚴的,在這些人忠誠的大臣們調教下,心中的皇帝還是那麼的神聖。
這樣的衝撞下,這校尉不得不再從外面抽調出一些弓箭手,以對付內在越加巨大的壓力,使得城外的呂布的等人輕鬆了很多,越來越多的雲梯架在了城頭上,也有一兩個人順利的爬到了城牆上,雖然被捅成血窟窿,但卻有跟多的士卒從雲梯上爬上來。
在
壓力下,這名校尉只頂了不到半刻鐘,呂布的精銳士人踏上了城牆,穩穩的佔據了一席之地,和城牆上的士卒展開了慘烈的廝殺,每秒鐘都有聲慘叫響起,每踏進一步都有人熱血拋飛,不管敵我,在這一刻能活下來的只能靠實力,還有點點的運氣。
「走。」呂布見情況已經差不多了,抽起方天畫戟,帶著高順等人踏著雲梯,攻上城池。
四人以呂布、曹性為一頭,關羽、高順為另一頭,帶著士卒分兩邊擴散,呂布方天畫戟每次出手都有一人慘叫著倒向城下,或是橫屍當場,除了從傷口處流淌出來的鮮紅色液體之外,再無聲息。
沒了城上弓箭手的壓制,那些雜兵雖然倒下了一半人,卻越發勇猛,踏著敵人的屍體,緩緩的向城門靠近,兩旁「無用」之人,紛紛踏上石梯,往上廝殺守卒。
「碰。」一聲脆響,卻是呂布砍斷了鐵鎖,而另一邊響起稍緩,但吊橋卻是垂直的往下掉,激起一片飛塵。
城牆上的那些曹軍也算是精銳,情況危急卻並沒有崩潰,而是頑強的抵抗著呂布等人,呂布無法,朝城內看了眼,逾越而起,踏在女牆上方,方天畫戟直刺牆上的縫隙,咬了咬牙,大喝一聲,雙臂灌與千鈞之力,方天畫戟的尖頭和城牆擦出激烈的火花,還帶著難聽刺耳的摩擦之聲,呂布整個人就這麼斜著往下躲,身後深紅色的披風飄飄欲起,如天神從天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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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帶著數百斤的重量,尖刺狠狠的插入石地面數寸,呂布感覺手上一痛,大手從方天畫戟的一邊,落到另一頭,半月形的尖刺,一絲絲的鮮血沖手背留下來,雙手內側更是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估計已經沒有好皮了。
對著守護城門,但對呂布如此下來,滿是愕然的士卒,咧齒一笑,火光閃耀下,活脫脫像個擇人而噬的惡魔,手上的方天畫戟,劃著一個個的半月形寒風,一顆顆帶血的頭顱,蹬蹬有聲的落向地面,腦袋微微向下,居然看見一個傢伙的頭顱,瞪大了眼睛,就這麼絕望、恐懼的望著他。
呂布鬱悶,「碰。」的一腳,正中另一個傢伙的腦袋,隨即炸裂,白花花的腦漿飛灑,頓了頓,淒厲的慘嚎聲在黑夜是如此的驚人,生生的蓋過了兩方的喊殺之聲,接著就被呂布散發著寒氣的方天畫戟,穿過皮甲,從胸前透出另一側,鮮血如湧泉般的順著鋒利的尖刺,一滴滴的往下掉,嘀嗒、嘀嗒的聲音如時鐘跳動般美妙。
「呀。」雙手握戟,呂布手上青筋暴起,斷喝一聲,「撕啦」一聲,方天畫戟,生生的把這可憐之人從中破開,內臟伴隨著鮮血,飄散於空中,似乎是錯覺,呂布身前有一瞬間的停頓,那些雜兵目瞪口呆的看著從天而降,旦夕間就解決數十人的呂布。
呂布持方戟冷冷一笑,一股寒氣從這寫雜兵們的心底,順帶的吞了口唾沫,在這寂靜的瞬間是如此的清晰。
呂佈滿意一笑,他享受著這種目光,恐懼,還帶點崇敬,方天畫戟收回反握於背後,揚手劈開巨大的門閂,方天畫戟反插在地,兩手比了比有點大的門閥。
「呀。」一聲沉靜而有力的咆哮,徹響天地,一股霸氣伴圍繞著呂布的身邊,兩扇門緩緩的拉動,「啦啦。」的聲響彷彿是在為呂布伴奏,高大的城門被他從中撕裂,直至通往外面的通道徹底的洞開。
這一幕剛好落在已經殺到城下的關羽眼中,他愣愣的看了眼雙手,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心,這扇門,除非他和張飛合力,不然。
「呵呵,主公神力依舊。」見呂布如此神力,高順難得的露出笑容,自豪的看著呂布。
高順說的暢快,卻不知道聽在關羽的耳力卻絕對不是味,絕對是諷刺,諷刺啊,「哼」冷哼一聲,關羽冷冷的盯著呂布的身影,胸中卻是熱血澎湃,身為武將,我的目標就是敗盡英雄,汝,青龍偃月刀遲早要飲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