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軟凝人的臥房裡,香爐上一絲白色煙霧正在飄蕩著微使人口鼻留香,嚴氏雍容而白皙的臉上充滿了嚴肅,站在呂布身前一絲不芶的為呂布穿好衣物,再輕柔的理了理一些發皺的地方,最後,嬌聲叮囑道:「要小心。」
「娘你就放心把,阿爸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出去打打獵而已了。」呂玲綺小臉上儘是不耐煩之色,一身淺黃色緊身衣物,村托著微微挺拔的身姿。
嚴氏回眉瞪了呂玲綺一眼,全身氣勢飆升,冷著一張俏臉,盡顯大婦威嚴,連呂布都有種冷颼颼的感覺,呂玲綺小腳一跺,鼓著腮幫就往外跑。
面色迅速回暖,嚴氏微微苦笑道:「這孩子這一幅脾氣,長大後怎麼嫁的出去啊。」
呂布聞言神情一動,探聲問道:「徐盛這孩子如何?」
「不錯啊,至少綺兒跟他在一起玩的不錯,那孩子也機靈,懂事。」柳眉一展,面上喜色十足,嚴氏快速答道,呂玲綺都十五多歲了,要是其他大戶人家的女娃早就嫁人了,正心裡發愁呢。
「徐盛這孩子孤自有大用,女兒嫁給他也不會委屈,這段時間夫人跟徐母透透氣,這婚事就先定下來,等徐盛及冠後再完婚。」呂布也知道呂玲綺跟徐盛處的不錯,才這樣大包特包。況且徐盛可是他極力培養的大將之才,不管是公是私都有好處。
「嗯。」嚴氏點了點頭,歡喜的應道。
「走了。」穿戴好後,呂布招呼了一聲。就往外走。閻明一身武士服,正拿著方天畫戟如立柱般的豎立在門口,見呂布走出。自然是緊隨其後。
「主公,走錯了。」拐著,拐著,閻明不得不出聲提醒道。
「哦。」呂布猛然驚醒,不遠處有一間院子,門口處有十餘士卒守衛。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顯得這個地方冷冷地,沒人情味,讓呂布想起了所謂地冷宮。
都過去幾天了,但呂布還是拉不下臉去看看。面上一歎,言道:「把那些守衛都撤了把,再叫二夫人多多來幾趟。」不是說女人最懂女人嗎,交給貂蟬了。
「諾。」
「走。」呂布再次歎了口氣。言道。
集合了家養的專業打獵騎隊,帶著還有點氣悶的女兒,再拖著兩個小傢伙,浩浩蕩蕩地朝南門而去。
「好了。別鬧小性子了,你娘也是為了你好。」馬車上。呂布握著呂玲綺的小手,笑道。
「綺兒又沒說錯,打獵有什麼危險啊。」呂玲綺小嘴一鼓,一幅生氣的樣子,可愛極了。
呂布忍不住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真有些捨不得她離開自己,沉默了一下,呂布探問道:「阿爸給綺兒選了個丈夫。」
「誰啊。」沒有想像中的抱怨,甚至是哭鬧不依,呂玲綺只是一愣,平靜的問道,其實還是呂布小看了這個時代,父母包辦婚姻是絕對正常地,做為一方諸侯的女兒,她老早就想到了這一刻。
「徐盛,阿爸把他派遣到了潘陽曆練,等他做出了些成績,阿爸再升他為將軍,統兵一方。」見女兒反常,呂布也是一愣,不過,還是解釋道。
「嗯。」點了點頭,呂玲綺抓著呂布的手臂,小腦袋靠著呂布的肩膀上,「不過要等幾.手機站年再說,綺兒還想陪陪阿爸。」
呂玲綺和徐盛相處也有一年了,日久生情是沒可能的,但怎麼說呢,好感還是有些的,對於呂布的決定還算滿意。
摸了摸呂玲綺柔順的秀髮,呂布無言,馬車出了建業,一路往南,幾天後達到會稽邊境,現在有高順等人擁重兵鎮守建業,陳宮等人從旁協助,吳遂盯著那些大族,呂布也比較放心,所以就已打獵為名,巡遊一下江東地情況。
山越族乃是江南一代土著的統稱,他們大大小小部落無數,幾乎是散佈在整個江東,首領稱為「帥」,以農業為主,種植穀物,好習武,山脈中也有銅鐵無數,應此自鑄兵甲,如遇到饑荒,常常出兵劫掠,為禍江東。
呂布因此才派遣了較為可靠的凌操在潘陽統軍,抵擋,剿滅,陳登為太守,安撫民眾。
其實呂布
道江東有如此多的荒涼之地,如此多地土著,以前他時候,所謂地山越族的傢伙只有那麼一個城池,打下就可以了,卻沒想到分佈這麼廣,他現在的領地內恐怕有一半是應為山越族而不能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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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呂布手下文官實在是太少,只能在東吳一些孫策還沒有重用的人才擔當太守,至於武官,那當然是從可靠的偏將中挑選。
會稽郡乃是江東頗為荒涼的郡,其內山脈無數,其中山越族人無數,呂布據有江東後命了一個叫步的傢伙為太守,不為別的,而是隱約的記得這傢伙好像號稱東吳四相之一,應該不差。
「主公,前面發現一座村寨。」車外突然傳來閻明的生音。
「去看看。」呂布開口道,沿途是一陣荒涼,難得的有歇腳之地。
「阿爸明明說好是打獵的,怎麼卻像趕路,況且這些地方雜草叢升,一點都不好玩,還沒有徐州一半好。」呂玲綺玩了玩自己的小手,抱怨了一聲。
「誰叫你貪玩跟來的。」呂布笑道。
說話間,馬車已經停了下來,閻明親自般過一張長凳,放在不算平整的地面上,呂布有點鬱悶,怎麼絕對自己像個富家小姐啊,暈。
前面有一座頗大的村子,依水而建,外表看起來有些破敗,但呂布他們卻感覺出不同,村口不僅有箭塔,而且對於一般的村子來說,這圍牆是不是太結實,太高了一點。
而且,呂布有種本能的感覺,好像這村子散發著一股殺氣。
但呂布卻是藝高人膽大,吩咐百餘騎士在外紮營,帶著呂玲綺等十數人走了過去,剛到村口,卻見一位年約五十餘,頭髮花白的老者帶著數名輕壯趕來。
「不知這位老爺到這窮鄉僻壤有何貴幹。」這名老者笑容可掬,眼睛不停的打量不遠處的百餘騎士。
「某只是帶著隨從看看這江東山水,只是這天色以晚,想在這村裡借宿一夜。」呂布笑著回禮道。
來的正是時候啊。這老者臉上笑容更盛,「鄉下地方,望老爺別嫌棄。」簡直是好客異常的請呂布他們進村。
從外面看起來這座村子比較破敗,但裡面的房子卻是不錯,而且錯落有致,毫無凌亂之感,還有數十名孩童在那嬉鬧,玩耍。
隨著老者走了一小段,來到一座算的上是豪華的院子,數間精緻的瓦房,院中花花草草是種了一地,一塊平地上還放著一座兵器架,上面刀槍劍戟無所不包。
閻明面色一變,向後使了個眼色,幾名士卒立刻微微上前,隱隱的護著呂布。
這一切正看都看在那老者的眼裡,卻是好不以為意,笑了笑,請呂布進來其中最大的一間不大的房間,一座案擺在當中,四周架子上都是一堆一堆的竹簡。
「封兒,家裡來客人了,沏上幾杯茶,再叫你娘為整理幾間房子。」老者朝後面大呼了一聲,才笑瞇瞇的請呂布坐下,而那十幾個士卒自然是守在門外。
「還為請教先生名諱。」呂布自從進了這間小房,面色就變了,客客氣氣的稱呼老者為先生,同時心下興奮異常,不會是碰到了什麼名士把,這江東可是避亂的地方,歷史上可是隱居著無數的牛人。
「呵呵,小老兒姓丁,名為司,只是讀了幾天小書,不敢妄稱先生。」丁司笑呵呵的擺手道。繼而又打量了一下,呂布身邊的兩個小子,問道:「這兩位可貴公子?」
至於呂玲綺,他只當是丫鬟,雖然穿的好了點。
「正是吾家虎子也。」一提到,身旁的兩個小子,呂布就歡喜異常,見著誰都說是吾家虎子。
凌操出征的那天,把自己的唯一兒子凌統給帶到了呂布府上,這小子不僅強壯,而且機靈,費了老大的力氣把王剛給揍趴下,再給點「甜言美語」把王剛哄得暈頭轉向,十歲的年齡就能熟讀兵法,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