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暗渡湖口
瑜和甘寧正在沙頭鎮大戰時,高順精選的三千陷陣營曹性的所有騎兵,正在湖口江北一個隱蔽的地方,進行緊張的「偷渡」。
兩條足夠容納三百人的沒有帆的大船正停泊於岸邊,高順的陷陣營在幾個軍侯的組織下,正有條不素的登船。
「主公,劉治中此計謀真妙也。」由於是黑夜,也不敢點火把,呂布也看不出曹性臉上的表情如何,但興奮之情卻溢於而出。
呂布沒有接話,只是心中佩服劉,以計謀吸引東吳水軍的注意力,騙過密佈於江北的東吳探子,再小心翼翼的一次派遣數百人於此,準備偷渡到東吳。
至於造船,確實是在造,只是放的地方是這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小地方,沙頭鎮那些木屑就是從這裡搬運過去的。
到是高順接口道:「長江確實是天然屏障,但太過狹長,無江北立錐之地,怎麼守的住。」
迎著江面上強勁的寒風,望著滾滾長江,那無情的波濤正奮力的拍打著岸邊。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江東有一半握在我呂布手中了。翹起有些乾裂的嘴唇,低喝一聲:「走。
甲板上,第一次上船的赤兔好像非常的不習慣,在呂布的身邊不安的踱著步,呂布四周的士卒也是個個搖搖晃晃的,彷彿醉酒一般。
湖口是個小型渡口,東吳長期在這駐紮了五百人的軍隊,旁邊還建立了烽火台。用以警戒和傳訊。從而可以讓當地的駐軍,和長江上地水軍快速趕到。
「什麼聲音?」一個負責守夜地小卒瞇著眼,昏昏欲睡道。
「是船。而且是大船,快吹號。」另一個有經驗的老卒,聽出這是大船划過江面的聲音,不由面色大變,幾乎是咆哮道。
「嗚嗚…。」亮地號角聲立刻覆蓋了江水之聲,整座軍營彷彿炸開一樣。亂哄哄的。
「怎麼回事?」深夜被叫醒,這名軍侯很是不爽的問道,要是沒有滿意的答覆,估計一頓棍是免不了的。
還沒等那名老卒開口,這名軍侯也是面色一變,顯然是聽出了什麼,大聲的叫過一名小卒,令其去附近地縣城搬救兵。
轉身咆哮道:「弓箭手列陣上前。」
「碰。」大船一把撞開攔路的木板。整個渡口瞬間支離破碎,「跳船。」高順大喝一聲,命令士卒們跳下冰冷的江面。
無數聲人體落水的聲音響起,雖然已經靠近岸邊。但江水還是蔓著腰際,下半身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刺激著他們迅速的接觸暈船的狀態,而且風大浪急,有數個倒霉鬼連起身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怒嘯的長江吞沒。
「放箭,快放箭。」被巨大地撞擊聲嚇倒的軍侯突然回過神來,大喊道。
「嗖嗖嗖…。」上百隻箭矢,呼嘯的射向正狼狽的在江裡踱步地陷陣士卒,但天不遂人願,飛出的箭矢在中途時被強勁地江風不知吹到裡。
「弓箭手退後,其餘人舉矛列陣。」軍侯面色鐵青,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片刻後,幾乎已經凍僵了的陷陣營士卒,大叫一聲,奮力的架起長矛,狠狠的撞擊著對方的軍陣,但渡江已經消耗了他的大部份體力,數只長矛劃過他的身體,慘嚎一聲,沒入江底。
但這些跟著高順見過血的陷陣士卒卻悍不畏死,源源不斷的撞擊著東吳人的軍陣,迫使東吳人步步後退,最終搶到了一小塊陸地,腳踏陸地後,氣勢猛然一變,幾乎是濃郁到另人作嘔的血腥之氣,透過他們強悍的身體,隨風飄飛。
兵器交接之聲伴隨著陣陣慘嚎,極大的刺激著呂布的神經,心中埋藏已久的那份殺意破體而出,紅著眼對身邊的一名老卒道:「架設木板。」
呂布強烈的殺氣,也只能使這個沙場上摸滾打爬多年的陷陣營老卒,微微一顫,卻並不足一讓他懼怕,雙手非常穩重的架設好一塊門板大小的木板。
呂布翻身騎上赤兔,「呀。」狼嚎一聲,耍著方天畫戟,斜衝向地面。
聽見馬蹄之聲,陷陣營士卒個個面色狂變,紛紛捨棄自己的對手,連滾帶爬的向兩邊散去。
手中方天畫戟一轉,側面很掃,「碰」就像打中西瓜一樣,腦漿飛灑間,身體在巨力的帶動下撞倒了數人。
方天畫戟再轉,從右邊起一百八十度橫掃,強烈的勁風帶動著刃口,又有數顆人頭拋飛而起。
也不繼續衝鋒,而是紅著眼左衝又突,撞的東吳人陣型大亂,陷陣士卒趁機發起瘋狂的衝鋒,混亂中,狹小的空間裡根本不利於長矛的發揮,但卻沒有配備短刀,有些彪悍的一把按斷長矛,拿著前端使勁的揮舞,帶起無數血珠。
「主公之勇不減當年啊。」感慨了一聲,高順提槍走下大船。
數刻後,喊殺聲漸漸的弱去,呂布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謂全身染血的高順道:「命士卒翻開東吳人的屍體,還有口氣的都補上一刀,本將先去歇息片刻。」
駕著赤兔,踏著充滿血跡的地面,朝著一顆大樹狂奔而去,剛才興奮過度了,得休息一下緩緩氣。
大約三個時辰後,呂布此次的秘密部隊八千五百人終於運送完畢,但好像從東面傳來大批步卒行進的動靜,呂布重新坐上赤兔,謂高順道:「這裡一切都交給徑直了。」後面還有大批士卒要從這裡渡江,這個渡口絕對不
「主公放心,除非東吳人從末將的身體上跨過去。」高順面色肅然,做出了一個合格武將的承諾。
「走。」大喝一聲,策馬向南。五千五百的并州騎兵。如江濤海浪般怒嘯著踐踏著這塊從來沒有出現過大批騎兵地土地。
江東地廣人稀,城池不多,有大把大把地荒地供呂布的騎兵馳騁。一路上只啃了些難以下嚥的乾糧,馬不停蹄地全速前進,至午時距南昌城以不足三里。
地面的顫動另在督戰的孫策面色大變,抬頭望了望北面,沒有多想,高呼道:「全體退往大營北面列陣迎敵。」程普等將領也迅速的收攏士卒。在北面的開闊的,兩旁卻是樹林地狹小區域列陣。
「殺孫策者,孤當奏明天子,保薦為列侯。」隨著這聲徹響天地的爆喝之聲,大批大批的騎兵從地平線上冒出來,黑壓壓的一片,接著是無數的箭雨傾斜而來。
站在前排的士卒們只能努力的揮動木質的長矛,擋住無數呼嘯而至地箭矢。但多數人還是身中數箭倒地。
「弓箭手放箭。」等并州騎稍微近些,看見那迎風而展的將旗,上面竹著碩大的「呂」字,雖然知道是呂布。但孫策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無數人放開弓弦的聲音響起,上千支箭矢破空而去。由於此地狹長,并州騎不得展開,前面數百人仰面而倒,只有少數地高手能挑開身前的箭矢。
但小小地損失兵不能阻止并州騎的衝鋒,踏著可能還活著的同伴,骨斷裂的聲音清楚的在有些人的耳中閃現,這些少有上戰場的騎兵們恐懼卻又慶幸下面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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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冷冷的鐵騎如利劍,撞倒了第一排長矛手,第二排,第三排,東吳士卒一排排的倒下,被怒嘯而過的馬蹄踏成肉泥,有些從屍體上噴濺而出的熱血飛濺在騎兵們的臉上,這些新兵們恐懼有帶點興奮,揮舞著短刀努力的發洩著。
但東吳人並沒有失去勇氣,知道後退定然是死,第四排的士卒居然生生的踏上了一步,慘烈而又一往無前的氣勢在這些步卒的身上爆發,用力的頂住長矛,有的甚至是口吐鮮血,憑著這股毅力生生的頂住了已經去了銳氣的并州騎。
孫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憋著已經沙啞的嗓子,喊道:「弓箭手全體退後,刀斧手上前。」長矛手只適合抵擋騎兵的衝鋒,而不利於對付并州騎的短刀。
刀斧手奮力上前,卻不砍人,而是朝馬腿用力的砍去,戰馬嘶鳴一聲,豁然倒地,斷腿中鮮血狂噴而出,那名騎兵瞬間被砍成肉泥。
「糟了,這樣下去遲早被殺個乾淨。」呂布揚戟掃倒周圍一片士卒,但卻不能給整個戰局帶來任何改變。
「主公,我等被圍的水洩不通,情況不妙啊。」曹性幫著呂布解決了一個偷襲的傢伙,轉頭急聲道。
卻聽南面一聲巨響,吊橋砸向地面,無數士卒從南昌北門而出,城頭之上,華一身白色便服,迎風含笑而立,呂布或者是陳宮果然沒讓我失望。
「太守大人,我等固守城池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幫助呂布?」那個主張投降的官員,小心翼翼的繞過血跡和一些人體肢解,走到華身邊不解道。
「汝以為本官手無大將,兵又不強,真能守住這小小的豫章嗎,哼,亂世之中投一明主放為正途。」華對手下的無知已經感到厭煩了,不過他還有句話沒說,他也是不看好呂布,但也比孫策能接受點,但如果呂布真扶不起的話,他就北投曹操。
那人只能燦燦的笑了笑,退到一邊。
「主公大事已去,還是撤把。」魯肅也聽到了南面傳來的巨大聲響,知道那代表著什麼,遂上前勸道。
「步兵能逃得過騎兵嗎,長江失守,就注定了孤敗亡的結局。」孫策轉身慘然道,接著豁然上馬,長槍前指,朝呂布猛衝而去.既然如此只能拚死一搏了。
「嗨。」太史慈一看情況不對,立馬策馬追去。
「唉。」魯肅的嘴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最終歎了口氣,轉頭對坐鎮中軍的朱治道:「將軍集合千人,等下會用到。」
朱治也感到不妙,但他知道魯肅的才能,也不問,直接就集合了千餘士卒。
呂布突然從空氣中感到一股殺氣,正急速趕來,抬頭看了看,見策馬而來的孫策,笑吟吟道:「手下敗將,也敢言勇?」接著面色一變,「殺。」策馬而上,咆哮之聲震的身邊的曹性耳膜發疼。
「碰。」呂布借赤兔之力,一把架住孫策的長槍,雙手用力,方天畫戟緩緩的向下按去,孫策已經隱隱的從面上感覺到方天畫戟的鋒利,面色瞬間通紅,就像全身氣血集中於臉上,「呀。」爆喝一聲,長槍努力的把方天畫戟引向左側。
二人錯馬而過,但呂布卻是休息不得,後面太史慈的槍尖已經從詭異的方向刺向呂布的心臟。
慌忙中只能把方天畫戟擋在胸前,但太史慈的長槍卻透著方天畫戟前端的孔間而過,呂布頭上暴汗,急切中方天畫戟猛轉,削出一大片長槍上的油漆。
左手伸出,架住太史慈的長槍,緩緩的把方天畫戟移出來,那邊太史慈使出吃奶的力氣卻只能任著長槍離呂布的胸口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