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傳國玉璽(上)
嚴熱的夏天以至,中午的熱度雖然沒現代那麼高,但也左將軍府後院的小池塘硬是被生生的蒸發了一層。
臥房內,彩簾從中分置兩旁,威震天下的左將軍正屁股朝天非常不雅的躺在床上,呂玲綺乖巧的坐在一邊,伺候著她老爹。
「怎麼還這麼疼啊,這都快半個月了,真是虧大發了。」呂布趴在床頭,手裡捧著一個由黃布包裹的一個四方型的物品。
這東西可是曹性他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袁術那傢伙誰都不放心,硬是一個人找了個地方藏著,不然哪輪的到他呂布。
「阿爸,這東西是什麼啊,怎麼老是看著它發笑。」呂玲綺湊過小腦袋好奇道,柔順的長髮打在呂布臉上,有些癢癢的。
「小孩子家別管,這可是好東西啊,天下各路諸侯誰不想得到。」呂布頭也不回,大說了一頓不明所以的好處,繼而搖了搖頭可惜道:「可惜阿爸打算把它送人,可惜啊。」
「既然這麼好為什麼要送人?」呂玲綺更加好奇,眼珠轉啊轉,但怎麼轉都是盯著呂布手中之物。
「丫頭闖的禍難道還不夠,這東西是不能給你玩的。」呂布雙眼凌厲,如利劍,刺的呂玲綺小臉有些發疼。
「哼,阿爸壞。」呂玲綺小腦袋一轉,哼聲道,但卻沒有繼續糾纏,上次呂布血肉模糊的回來,可把呂玲綺哭個半死,之後性格也收斂了很多。
「好了。把阿爸扶到書房去。」儘管捨不得。但這個燙手山芋加稀世珍寶,以他現在的實力是絕對不能擁有地。
「哦。」呂玲綺乖順地扶起呂布,並叫了兩個丫鬟為呂布穿衣。一步步的扶著呂布走到書房,那小模樣簡直是孝女。
「去把別駕請來。」進門時,呂布對門前不認識的親兵道,新兵營擴建到了一千人,上次戰鬥中活下來地至少也是個都伯了,
「諾。」
「乖。阿爸要談正事,自己去找徐盛他們玩。」呂布對挨著他左邊坐下的呂玲綺哄道。
「切,綺兒就喜歡和阿爸呆在一起。」呂玲綺小臉上儘是調皮,得寸進尺的抱著呂布的左臂。
呂布也無奈,打,女兒太可愛,罵又捨不得。
靜坐了一會,房外響起腳步之聲。呂玲綺這才放開呂布,理了理一身漂亮的衣服,靜靜的坐在呂布左側,端莊地很。
片刻後。陳宮嚴謹的踏著前後幾乎一致的步伐走到呂布身前,鞠身道:「主公。小姐。」
「先生。」呂玲綺一絲不?的回了聲禮。
陳宮再次朝呂玲綺鞠了一禮,再拜問呂布道:「主公喚宮來有何吩咐?」
「是讓公台見見這件珍寶。」呂布笑著解開結,一點一點的解開外面的包布,一陣碧玉色的光芒閃耀,方圓四寸大小,上則盤臥著紐交的五條神龍,正是秦皇所造地傳國玉璽。可惜卻斷一角,以黃金鑲嵌而成,顯得美中不足。
呂布單手握起傳國玉璽,北面刻著李斯所書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八字分兩行,何其霸道,卻魅力十足。
「有多少英雄為其折腰,迷戀這小小的死物。」左手微伸,如撫摸少女肌膚般的輕柔,晶瑩璀璨地玉身可以讓任何人的目光為之停留。
呂布得到傳國玉璽僅有幾人知曉,陳宮卻不在此列,倒不是懷疑陳宮地忠誠,而是此物太美,想獨自霸佔幾天。
陳宮身體顫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理了理毫不素亂的衣物,膝蓋下地,莊重的拜了拜這件絕美,卻又像征著無上權利的美玉。
「公台啊,本將要把它送人。」片刻後,呂布收起了有些失態的神色,從新包裹起玉璽。
「阿爸,這麼好看的東西為什麼要送人啊,綺兒想要。」呂玲綺幾乎流出了口水,伸手就想把玉璽搶走,卻被呂布一掌拍掉,你老子拿著還嫌太重,你個丫頭還不把你壓死。
「哼,不給綺兒就算了。」呂玲綺小脾氣再發,嘟著小嘴轉身就走。
「讓公台見笑了。」呂布苦笑道,得,沒人扶了。
呂玲綺可是呂布唯一的骨血,前些天為其挨打
就傳遍了下。他陳宮雖然剛正,卻是對事不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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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連稱了兩聲,不敢,後才問道:「主公是想把這傳國玉璽送回朝廷?」
「這傳國玉璽雖好,但本將還拿它不動,就想把它送給拿的動的人。」呂布強忍住據為己有的衝動,心裡發誓遲早幹掉所有人,把你拿回來。
「主公英明,但此事關係重大,宮不才,願親自前往許都為主公討得些名分。」知道此事的重要,陳宮自告奮勇。
「徐州事物繁忙,怎能缺了公台。」呂布當然不會自己找罪受,陳宮走了這州內大小事情都壓在了他身上。
「陳登?」呂布想起來了,不管許什麼承諾,那傢伙就是不降,自己一氣之下,連帶他的家族成員,都被軟禁在一座重兵把守的院子,吃的是粗茶淡飯,而且數量奇少,餓不死,吃不飽。
「本將許了多少好處,公台也知道。」呂布苦笑道,這就是名聲太臭的好處。
「誘利不行,那就威逼。」眼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過,陳宮雖剛卻不腐,知道輕重緩急。
「但這人是一心求死,有什麼好威逼的?」呂布臉露疑惑,卻猛然看見陳宮眼中的凌厲之色,呂布恍然,卻遲疑道:「如果硬來,恐怕是身服心不服啊。」
「媽的,干把,要是還不行就乾脆幹掉,省的浪費糧食。」見陳宮重重的點了點頭,呂布狠了狠心,大聲喊道:「門外那個,把陳登給本將壓上來。」
等待了片刻,親兵壓著已經面黃肌瘦的陳登走經了書房,雙目無神,頭髮蓬亂,一身破舊的衣服,還散發著一股臭氣。
他身邊的陳宮眉頭一皺,忍不住後退幾步,與他拉開些許距離。
想當日他大罵呂布時是何等威風,現在卻如此落魄樣,也是咎由自取。
怎麼回事?我只是要人把他安排在地方差點的地方,怎麼這麼臭。不過,呂布轉念一想,既然是想來硬的,這樣不是更好。呵呵笑道:「陳元龍最近過的如何?」
陳登聞言,好像是活過來一樣,眼中的怒火簡直能化為熊熊聖火,生生不息,綿延不絕。
這幾天他過的是什麼樣的什麼活啊,呂布是吩咐粗茶淡飯,環境差點的地方,但看管的人卻欺負人家是俘虜,給的是散發著腐朽氣味,明顯是爛了的飯給他們吃,住的是破落的院子,穿的是破舊的衣服,用的是有點帶臭的井水,陳登甚至在睡房裡看到過幾隻肥大的老鼠。
可憐他老夫忍不住打擊,竟然一病不起,還不讓看郎中,去理論還被毆打,簡直是生活在地域。
「三姓家奴,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何必折辱於我。」陳登更不客氣,連三姓家奴都叫上了。
呂布面色一沉,罵他三姓家奴的人多了去了,但那得要實力,你個俘虜也敢叫,不過忍了,但卻頭腦一昏,爆出一句黑社會語氣的話「本將最後問汝一句,替不替本將賣命?」
陳登一愣,賣命?不過卻瞬間反映過來,譏聲笑道:「登怎麼說也是士族出身,怎麼會替汝賣命,要殺要刮請便。」
陳登是徹底火了,要是以前還要看看形勢的話,現在就是死心塌地的不願意投效呂布。
「殺了,連帶著所有親族,全部誅殺。」威逼就來狠的,殺你全家,看你怕不怕。
「這。」陳登愣住,從來沒聽說過不投降還要禍及家族的,頂多是主犯身死而已,這可是犯了這個時代的潛規則。
但門外守候的親兵可沒給他考慮的時間,二話不說,拖著陳登就往外走。
被脫出門口,陳登才反映過來,大喊道:「三姓家奴,有本事就衝著我一個人來,殺人全族汝不得好死。」
切,孤陋寡聞,我呂布屠人全族有不是第一次,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不然真的得死。呂布在心裡祈禱他能服軟,雖然得到的可能是個面服,心裡卻恨他入骨的人,但誰叫他手下人少呢,要是真肯降,就慢慢磨把,時間能淡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