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有當一個職務的潛力。」呂布考慮了一下,輕聲對吳遂道:「晚上來書房找本將,有要事命汝。」
「諾。」吳欣喜的應道,看來有戲,這書記官,官太小,抬筆的活雖然輕鬆卻毫無前途。
「把那群壯丁都給本將放進來。」呂布吩咐守門的小卒道。
「諾。」
小卒應了聲,以衝刺的速度跑向營口,這可是替主公辦事,不賣力干行嗎。
不一會,在守門的兩個小卒的帶領下,那群壯丁算是比較有秩序的走道了空地另一側。
呂布親自走下點將抬,周倉等自然是隨呂布而下。
「嗯。」呂布看了看前排的人,還行,雖然衣著雜亂了點,但個個是身材魁梧,看來這些傢伙都是吳遂用心挑選的。
「汝為何要從軍?」呂布走到一個滿臉橫肉,樓露在外的兩隻手掌也是結實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勤勞的莊稼漢,但臉色卻蒼白無比,心下一好奇,問道。
「俺餓。」這壯漢蒼白的臉皮上閃過一絲酡紅,澀然道。
「餓?」呂布一愣,吳遂卻湊上來輕聲的解釋道:「這幫人一部分是從那些大族的家丁中挑選出來的,他們當然不用為吃的發愁,但一部分人是家中糧食快見底了,餓的沒辦法才來參軍的。」
「俺家窮,家裡的糧食被將軍們給徵調了一部分,家裡的人又多,俺的胃口實在太大,俺爹娘怕一家子熬不到來年秋收,每天只給俺吃了個半飽,俺實在熬不過,又見這個小哥在那徵兵,告訴家裡人一聲就來了。」這壯漢憨厚的指了指吳遂,替他補充道。
「汝等放心,既然汝等自願從軍替本將賣命,本將就絕對不會虧待,明天汝等的家人會得到一份糧食,以熬到明年秋收之時。」呂布大聲的宣佈了安家費,兩千多份的糧食,買同等數目的人替自己賣命,值啊,至於那些家丁,他們的身家性命從他們的老爺逃跑的那一刻,就歸了呂布所有,也就直接忽略了。
「謝將軍。」這些樸實的農民感激的大呼道,雜亂的聲音漸漸的融合,到最後,在幾千人的合理之下,這三個字如雷聲般傳出老遠,老遠。
這些農民沒有理由不感激呂布,平常那些諸侯招募士卒,卻只管他們的胃,只有呂布這個「傻瓜」才會想到他們的家人。
等歡呼聲漸漸結束,呂布才轉頭對吳遂道:「汝去調查一下,曹操攻打下邳時,有多少在下邳招募的壯丁戰死城頭,也分給他們的家人一份糧食,如果家裡孩子太多,她們覺得可能養活不了,就把他們帶回來,就說本將養了,當然,只要十到十三歲之間的男孩。」這壯漢不說呂布到是忘了,這城裡還有很多孤兒寡母沒飯吃呢。
「這,養之有何用處?」吳遂頗為疑惑,看自己主公平常殺起人來是眼都不眨一下,送這些農民的家人糧食那是為籠絡人心,那些孩子養起來有什麼用呢?
「汝是何居心,主公仁德,願意養活那些孩子長大,你卻…。」李大山雖然是個山賊,但也是窮人出身,對於那些窮人他是絕對同情的,有時也會接濟一些快要餓死的過路者,往常打劫的對象也都是來往的商隊,現在呂布要養活那些孩子,那是呂布的仁德,這個傢伙卻…,一把抽出腰間的短刀,就要幹掉這個在他眼裡道德敗壞的傢伙。
幸好周倉反映快,一把抱住這個傻大個,不然吳遂可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砍成兩半。
「汝先下去,本將吩咐的自有道理。」這傻大個雖然可愛,但他卻是個山賊,從古自今,再到後來,哪有山賊向他這樣同情心氾濫的,這個傢伙能活到現在真他媽的是個奇跡,呂布心下大罵,但面上卻也不好說什麼,旁邊還有這麼多人聽著呢。
「諾。」吳遂伸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應道,以吳遂那八面玲瓏的性格也不禁大怒,我他媽的得罪誰了,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別讓老子以後找到機會,當然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現在呂布手下缺人,這傢伙暫時不能動,不過以後嘛。
「去,叫那些人放下兵器,走過來。」呂布見李大山還在那瞪著吳遂的背影,一幅餘怒未消的樣子,乾脆打發他到一邊去。
「諾。」
「別他媽的垂頭喪氣的,汝等以為本將是虧待汝等了?」呂布見這群昔日自傲的親兵們,現在卻一個個那熊樣不禁有氣。
「就是虧待了我們。」不過他們哪敢說啊,只能藏在心裡小聲抱怨。
「嗨。」呂布那個無奈啊,「本將要四百五十二個人,有大用,汝等自己選把。」
一萬四千人,從管理五十人的都伯算起,以屯將、軍侯、軍司馬一節一節的往上算剛好好四百五十二人,這就是呂布的計劃,以他精銳的親衛為強壯的骨骼,把這一萬四千人給撐起來。
「有大用?」這些親兵們眼睛一亮,互相看了看周圍的同伴們,眼中釋放出淡淡的敵意,名額可只有這麼點,他們可有八百多人。
「不知是誰率先開打,撂倒身邊的同伴。」這場八百多人的混戰就在上萬多人的目光註釋下正式開演,在軍中選人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比拳頭大。
「好。」這些壯丁可沒見過這麼宏大的群毆場面,見不斷有人被打倒,情不自禁的大聲喊「好」,到是那群站在前排,能看到這裡的雜兵卻是平靜的很,這場面他們見得多了,咱剛進兵營時,都伯以上那是將軍親自任命的,伍長、什長可都是拳頭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