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操大營。
「廢物,真是一幫廢物。」手中拿著一片白布,正是呂布攻陷博縣的八百里加急。
見曹操火氣如此大,眾人都不敢觸這個霉頭,唯有勸道:「明公,軍情緊急,還是先商量對策把。」
曹操聞言深吸了口氣,對眼睛掃過帳下諸將,最後停了在夏侯惇的身上,「這還用得著商量嗎,命夏侯惇為將,起軍一萬五千,要在泰山賊人,到達東海前,截住他們。」
頓了頓,曹操大手一揮,命令道:「汝等全力攻城,一定要在糧草盡前,殺進下坯,拿下呂布的頭顱。」
「諾。」眾人應道。
……………
費縣北門,臧霸等人解決了分兵解決了縣內所有抵抗之人後,合兵一處,和那縣尉的一千餘人對峙於此。
「城門上的人聽著,縣令已經棄城而逃。汝等要是降了我家將軍還好,要是不降,我等可要屠城了。」在臧霸的指示下,這名喊話的士卒恐嚇道。
下面之人的話,頓時在士卒間引起了騷動,「大人,還是投降把,我家老母,嗚……。」一個意志力薄弱的士卒忍不住哭泣道。
縣尉見這人如此窩囊,真想一刀把他給砍了,手隨心走,一把拔出腰間的短刀,在那士卒的驚駭的眼光中,砍向了這名士卒,不過最終卻是偏了一偏,砍向了空處。
「晃當」一聲,刀應聲而落,縣尉揮了揮手,禿廢道:「汝等放了兵器,下去把。」
因為縣尉想起了自家的老母那蒼老的面孔,但他卻是不能和這些士卒一樣,走的瀟灑。做為武將,他絕對不選擇投降。
士卒們大喜,連忙丟下兵器下城投降。
「走,我們去會會那賊帥。」縣尉撿起掉落地上的短刀,對著緊余的幾名親兵大聲道。
「諾。」這些人都是跟隨縣尉多年的親兵,都是願意培著縣尉共赴黃泉之人。
在這些死忠之人的陪同下,這名縣尉就這麼大搖大擺很是囂張的走了下來。
待下了城牆,見臧霸相貌威儀,又似為首之人,便開口問道:「汝就是泰山賊帥臧霸?」彷彿他們才是勝利者一樣。
「呵呵,本將確是臧霸,不過卻已不是什麼泰山賊帥,而是左將軍帳下一普通將校。」臧霸卻是不以為意,呵呵笑道。
「哼。」想他臧霸怎麼說也是一方霸主,現如今卻自稱是呂布手下的將校,縣尉臉上不屑之色更濃,大叫道:「呂布三姓家奴爾。」
「你。」周倉一揚手中長刀,就欲結果了這個狂妄的傢伙,卻被臧霸一把攔住,臧霸冷靜道:「此人,可交主公處理。」臉色雖靜,語氣卻稍帶怒氣,呂布可是他剛認的主公,要不是此人留著可能有用,不用周倉動手,臧霸早就一刀結果了他。
「哈哈…。三姓家奴,好久沒有人當這本將的面這麼說了,汝到是有些膽量。」呂布正在帥帳處等待消息,逢人稟報言,費城以破,大喜之下從北門策馬而入。
卻聽有人大叫三姓家奴,新鮮之下,故而大笑。
不理一臉尷尬的眾人,策馬直入那縣尉面前好奇道:「汝就不怕,本將殺你全家?」
「這…。」縣尉震驚的無以言表,呂布不是被主公圍在下邳嗎?怎麼會…。」
緩了緩心情,想起家裡老小,縣尉只有無奈道:「家人死活全賴將軍爾。」
「這句話聽的好耳熟。」呂布心中詫異,臉上卻玩笑道:「汝,言本將是三姓家奴,本將要是不殺了汝全家,怎麼對的起這三姓家奴的名聲。」頓了頓,呂布溫言道:「要是汝投降了本將,汝家中老小自然無事。」
呂布雖然是開玩笑,縣尉卻是當真,「雖然我只是個小小的縣尉,但也感曹公知遇之恩,此生決不背之,家中老小則全賴將軍心情了。」說完,對天大呼:「娘啊,是兒不孝。」提刀自刎,後面親兵見自家大人以亡,亦是摸了脖子,隨他而去。
呂布想要阻止卻已是不及,「沒想到這小小的縣城裡也有如此忠義之人,不過這樣的人雖然值得尊重,但對於上位之人來說卻只是一條好狗,不值一提。」心中雖如此想,臉上卻是歎道:「古忠義之士,亦不過如此也。」呂布當然不會放棄這個籠絡人心的機會,側身命令吳遂道:「厚葬這些人,給其家人些金銀。」
「諾。」吳遂領命道。
眾人沒想到呂布居然還有如此氣量,人家罵他是家奴,他把人家厚葬了也就罷了,居然還送金銀給他家人,呂布的形象在眾人的眼裡瞬間就高大了很多。
「這次損失多大?」呂布問臧霸道。
「只餘下士卒五千六百餘人,其中有一半帶著輕重不一的傷勢。」一說道士卒,臧霸有些黯然。
「這面這麼大的動靜,那邊曹操恐怕也反應過來了把,得趕快行軍南下,進入東海國。不過士卒們大多都帶著傷,也不好要他們連夜行軍,」呂布只好下令道:「先在此修整,待明日再行開拔。」
「還有。」呂布想了想,指著地上的那些降卒,對孫觀道:「這些人就交給汝了,要是願意跟著的就編入軍中,要是不願的。」沉吟了一下,呂布森然道:「殺之。」
這裡都是山賊出身,對於這些小卒子,眾人當然沒有什麼意見,這世道別的都值錢,就是人多。
當然,這是在當時,要是到了後三國時期,這些人的命就值錢多了。
處理了這些雜事後,呂布理所當然的住進了縣衙裡,在小丫頭的溫情服侍下。
當然是睡了個好覺啦,享受了一小會清晨溫和的陽光,呂布就匆忙帶著他的全部人馬南下,欲在曹操分兵而來的時候,進駐東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