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銀魄寒魋鳥的**確是強悍,凌蒙以遠古秘法製成的這些符錄,每一枚的威力都相當強大,但在猝不及防之下,百符齊炸,卻也只炸死了五六百隻銀魄寒魋鳥,其餘盡皆逃竄。(
不過,凌蒙的計劃向來周密而滴水不露,在將手中符錄盡皆打出的一剎那,五人已按事先的計議各催法器,霎時飛向了四方,其中屈靈歸在東,郝煊在南,袁頡在西,體內靈氣未復的凌蒙則與柳依依聯袂飛向北方。
所以在銀魄寒魋鳥剛剛逃出爆炸範圍的一瞬間,等待它們的卻是鋒利無匹的飛劍,雖然每一面都有大批銀魄寒魋鳥一齊逃竄,並且方向不一,但昆吾派與御靈宗不同,其弟子雖然也使用法術、法器,但卻對飛劍的御使卻極為重視。
因此一柄柄飛劍在zlvt們催動下,宛若游龍一般,飛舞穿梭,來去如電,當真靈動之極,再加上銀魄寒魋鳥在符錄的襲擊下,大多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行功遲緩得多,因此在符錄爆發的光芒下,灼眼的光華每一閃動,便會有一隻甚至是幾隻銀魄寒魋鳥身斷翼折,鮮血噴濺。
可以說,這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劍動魂魄飛,如同秋風掃落葉,無頭蒼蠅般亂飛的銀魄寒魋鳥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也根本不及生出反抗的念頭,便被劍光撕碎了。
四名昆吾弟子,加上靈氣逐漸恢復的凌蒙,為了自己的生死,為了進入海外仙島無極門,全都橫了心,發了狠。可怖的劍光繚繞飛舞,散發出狂野無情的激光,無情的斬殺著一隻隻銀魄寒魋鳥,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碎肉,像是水銀般銀燦燦的鮮血漫天飛濺。
沒有憐憫,沒有同情,五個人像是變成了五個屠殺機器,任何感情都已拋之腦外,看到銀魄寒魋鳥,便本能的御劍。這種冷酷無情的屠殺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時辰,直到每個人都靈氣將竭,遍體大汗淋漓,凌蒙等人才各自招回了飛劍,催動法器飛回了洗心島。
快速凶狠的打擊,如風捲殘雲,轟雷電掣,這一場經典的突襲戰,雖然時間並不長,但五人加在一起,卻足足斬殺了近兩千五百隻銀魄寒魋鳥,算上死在符錄上的,差不多正好是這一片海域內所有銀魄寒魋鳥的半數。
可以說,這一戰從頭至尾,甚至是每一個細節都與凌蒙事前估算的一般無二,所以不論是屈靈歸還是其zlvt三人,都對凌蒙的智慧大為欽佩,不過由於還有半數銀魄寒魋鳥逃走,洗心島畢竟不是久留之地,所以五人只匆匆調息了兩個時辰,便再次啟程,向西趕去。
在靠近大隋的這一片海域內,千嶼島應該算是最大的一座島嶼了,不過名不副實的是,千嶼島並不是由一千座島嶼構成的,之所以稱為千嶼,是因為在島嶼周圍,密佈著無數突出海面卻大小不一的焦石。
千嶼島南北三千里,東西最窄的地方卻不過百十里,因此站在空中看去,整體狹長,如果加上四周的焦石,看起來倒極似一條千足蜈蚣,五人立在空中,打量著這座應該稱千蜈島更加準確的大海島,不由自主的都長長鬆了口氣。
屈靈歸抬起手,遙遙指向了島北部的一座高山,:你們看,是不是那裡,凌蒙雖然得了無極玉牌,但卻並不知報到的準確地點,此時聽屈靈歸問的似是而非,自然不會答腔。
卻聽身邊的柳依依用嬌脆悅耳的聲音念:滿山翠木栽,全是棟樑材,山下有靈谷,斧鉞削不來,這山上松柏居多,棵棵粗大筆直,全是棟樑之材,應該不會有錯,
郝煊哼了一聲:這島上山這麼多,誰知是不是,這些老頭子,直接說明白在什麼方位不就行了,偏偏弄幾句歪詩,裝有學問,袁頡伸指在嘴前噓了聲,小聲:郝師兄,這你可錯怪zlvt們了,聽我爹說,這詩是無極門的人傳下來的,
郝煊撇了撇嘴,不過卻不敢再說什麼,凌蒙知昆吾派十二峰中,排名第二的雲天峰峰主名叫袁天雄,所以不著痕跡的瞥了袁頡一眼,隨口:走,過去下面有沒有山谷,就知是不是了,
幾人催動法器,徐徐向北飛去,幾十里的距離,不過一眨眼的事,但就在zlvt們快接近山峰的一瞬間,峰頂樹林之中,突然響起一聲直震耳鼓的長笑,這笑聲清朗剛勁,綿綿不斷,但卻又有一種如同炸雷般,直憾神魂的懾人威力。
凌蒙不由暗暗皺了皺眉,因為這笑聲明顯暗含了音殺之術,雖然只是少許,並無殺機,但顯然有炫耀示威之意,正自凝目望去,卻見林梢突然光芒亂閃,罡風拂蕩,緊接著便有大片人影沖天飛起。
凌蒙目光一閃,便已看清一共足足有二十三人之多,這些人雖然有男有女,但年紀都不大,而且各個相貌清俊,靈秀之氣逼人,身上則清一色的都是青色勁裝,腳下踏的也都是飛劍,當然,唯有站在正中間的一個白衣青年例外。
這青年的身材比凌蒙稍矮,應該算是上中等身材,劍眉漆黑,斜飛入鬢,一雙朗目光芒炯炯,鼻樑高挺,齒白唇紅,再佩上一身潔白儒衫,確是如芝蘭玉樹,倜儻出群,唯一缺憾的是,zlvt的面上有一層讓人看了極不舒服的傲氣。
這個白衣青年腳下的法器也極為特殊,竟是一根長達三尺,光華耀目,不斷有絲絲電芒流竄的銀筆,望著停在三十幾丈外的凌蒙幾人,白衣青年微微浮現出一絲笑容,向屈靈歸、郝煊及袁頡拱了拱手。
隨即將目光凝注在柳依依面上,:幾年不見,柳師妹不但姿容更勝往昔,修為也大為精進了,難怪能憑區區五人,就闖過了銀魄寒魋鳥的攔截,看來青蓮峰天賦第一的名頭,果然實至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