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匕首又要落下,趙旭然忙大喊道:「且慢!」楊芷手上的動作一頓,趙旭然忙接著道:「皇后娘娘,您天資聰穎,豈是在下幾句話就能騙過的?對吧?」「那是當然。」「既然如此皇后娘娘何不給個機會讓我把話說完?到那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成不?」
楊芷一想也是,暫且先聽聽他說些什麼也好。「好,你說吧!但我可不保證會一直有耐心聽完。」趙旭然點點頭:「皇后娘娘,我舉薦周生真的是想為你解憂,想討好於你。」「討好於我?」「對!上回我便看出皇后娘娘對如風大有厭惡之感,想來娘娘定深受這個難題的困擾,故在下想到了要舉薦周生給皇上。」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舉薦周生給皇上能有什麼作用?新人換舊人嗎?」「非也,在下也看得出皇上對如風甚是寵愛,只有先讓皇上將這份寵愛轉移到旁人身上,這樣才能將心灰意冷的如風驅趕走,從此一勞永逸。等如風一走我就讓周生從皇上身邊消失,如此一來雖說宮中還有男寵,可其中又有誰能優過如風?那時皇后娘娘再好好安慰失意的皇上一番,想來皇上不會無動於衷的。」
楊芷陷入了深思,似乎可行。「哼,到那時你怎麼保證周生一定會從皇上身邊消失?」「回皇后娘娘,周生中了我下的毒,只有我才有解藥,所以他只能死心塌地的為我辦事。」「那你為何要如此討好於我?」「明人不說暗話,因為在下有求於皇后娘娘。」
趙旭然這麼一說楊芷反而鬆了一口氣,天上掉餡餅的事她不信,若是交易麼~~~那就另當別論了。「你說吧,有何事求我。」「在下得知皇宮中有一顆定海珠,這定海珠看著與夜明珠無異但實則不然,它可以幫助習武之人修煉內力。這樣一顆珠子放在宮中的話亦只是擺設而已,未免太過暴殄天物,若給在下的話想來才是物盡其用。皇后娘娘掌管整個後——宮,要找這麼一顆珠子應該不在話下,皇后娘娘您說是吧?」
楊芷笑了:「要將那什麼定海珠找出當然不是難事,可雖說只是一顆珠子,但畢竟是皇家之物,若我不給你呢?」趙旭然也笑了:「在下覺得皇后娘娘甚是睿智,那定海珠對皇后娘娘來說除了觀賞外就再無其他用處,想來皇后娘娘定不會為了芝麻而丟了西瓜,對吧?」
楊芷卻只是不語,趙旭然接著道:「再者其實我不只是三位公主的樂師,更是司空大人的幕僚!其他沒有,點子倒是有不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想來皇后娘娘的憂慮定不只是一個如風吧?」楊芷把頭一撇,口不對心的道:「笑話,本宮母儀天下!哪有那麼多憂慮可言?」
趙旭然接道:「如此甚好,在下還以為胡貴嬪和諸葛夫人不是那麼好相與的,畢竟當初武元皇后亦拿她們沒轍,沒想到皇后娘娘卻能讓她們服服帖帖,既然如此那在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趙旭然口中的武元皇后自然便是前皇后楊艷。
楊芷臉色微變:「你竟然知道胡貴嬪和諸葛夫人?」「略知一二罷了,但若是皇后娘娘能多告訴在下一些有關胡貴嬪和諸葛夫人的事那就更好了,兵者有雲,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不過如今看來或許只是在下一廂情願罷了……」
楊芷深吸一口氣將匕首往旁邊一丟:「好,趙旭然,我會先找出定海珠來,至於後面的事麼~~~等我找到定海珠再說吧!」趙旭然心裡這才暗鬆一口氣,又過了一關,不但免受皮肉之苦還說服了她去幫自己找定海珠,給不給自己另說,但只要她能找到便可。因為崔雨婷當初說過,大不了等自己打探清楚再由她出手,所以只要有定海珠的下落就算完成了她給的任務。
「皇后娘娘,那你可以先放我走了吧?未央宮那邊三位公主還等著我去教琴呢!」「噢,那你走吧!」開什麼玩笑,被綁成這樣怎麼走?「皇后娘娘,你是不是應該先鬆開我?這樣我才能走得了。」「啊!我忘了……」心不在焉的楊芷這才回過神來,俏臉一紅趕緊伸手去給他解繩索。
楊芷忙活了好一陣子終於一聲長歎:「哎!誰綁的繩子嘛!我都解不開的。」趙旭然無語,「皇后娘娘,那邊不是有匕首麼?」「啊!對啊!」趙旭然這一提醒楊芷才想到了用匕首去割繩子。好在匕首本就鋒利,所以楊芷沒費什麼勁就將繩子割斷了。
趙旭然拿開繩子站起身來,「皇后娘娘,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嗯?」趙旭然一施禮卻覺頭重腳輕整個人往前栽倒,原來是被綁的太久氣血不暢所以雙腳還不是很有力氣。「呀!」猝不及防的楊芷被他一撞往後倒去,趙旭然一看這才了得,居然把皇后娘娘撞飛了?趕緊伸手去拉。
只覺入手一陣滑膩,還真拉住了楊芷的柔荑。趙旭然想也沒想就是一帶,手腳還不夠麻利的趙旭然力道當然控制的不好,用力過猛之下楊芷被帶的投入他的懷裡。趙旭然感覺的到她胸前的兩團柔軟在自己胸膛那麼一擠壓……
兩人一時無話,兩具身軀貼的不可謂不曖昧。還是楊芷先回過了神來:「大膽!你還不鬆開本宮的手。」「啊!」趙旭然忙撒手。楊芷紅著臉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趙旭然,你這是存心報復麼?竟然敢衝撞本宮!」
趙旭然苦著臉道:「冤枉啊皇后娘娘,您方才將我捆綁太久,我雙腳不聽使喚這才一頭栽過去的,只是無心之失,望皇后娘娘見諒。」楊芷胸口微微起伏,罷了,我忍!來日方纔,以後還要與他打交道,總不能把他殺了吧?
「趙旭然,從今天起你務必與我保持三步的距離說話,不然我就砍了你腦袋!聽明白了麼?」楊芷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道。趙旭然噤若寒蟬:「聽~~~聽明白了。」
趙旭然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處偏殿,真人不露相啊!沒想到這小皇后非但不小還很有料。話說自己吃了皇后的豆腐還能全身而退,這是否該沾沾自喜一陣子?不對,不算全身而退。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割破的衣服,血雖然止住了,但衣服卻被染紅了,這般模樣別說是去未央宮教公主彈琴了,一會兒路上碰到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怎麼辦?